岑凱銘斟酌道:「偶爾意見相左,會互相嗆幾句。」


    他回答得太隱晦,甚至迴避了主要問題,讓小胖子沒有吃到瓜,於是又拿出了一段網友傳上來的視頻。


    宴卿和岑凱銘一起轉過頭,看著這段幾年前的視頻。


    那是他和岑凱銘第一次合作,兩人在幕後吵起來了,視頻裏,宴卿推了岑凱銘一下,岑凱銘也惱了,沒有往日的風度,和宴卿打起來了,結果是宴卿被桌腿絆倒,摔了一跤。


    這也算是兩人的黑歷史了,宴卿無所謂地看著岑凱銘,岑凱銘則是已經尷尬得用腳摳出了三室一廳。


    「這算是您剛才說的,嗆兩句嘛?」


    小胖子明顯憋不住笑,樂出了聲,宴卿沒get到笑點,什麽都聽不懂,又去看岑凱銘。


    岑凱銘笑了笑,「近年來,很少這麽急眼了。」


    宴卿又配合地點了點頭,「嗯!」


    主持人明顯是衝著宴卿來的,後麵又問了幾個很奇怪的問題。


    「宴卿平時會有靈感缺失的時候嗎?」


    宴卿稍微思考了一下,感覺沒有坑,「偶爾會有。」


    「那是怎麽度過這個時期呢?」


    「去玩,散心。」


    主持人笑了笑,這個回答能做的文章就多起來了,果然,岑凱銘太刁滑,還是得挑宴卿下手。


    「那您會選擇玩什麽呢?」


    「我……」


    宴卿還沒說,膝蓋被岑凱銘捏了一下,宴卿立馬停住了話頭,仔細想了想,斟酌著說:「就……慢節奏地生活,放空一下。」


    主持人笑著打趣了幾句,視線移到了岑凱銘搭在宴卿膝頭的手那裏,又說道:「岑老師在工作時間和平時,都像大哥哥一樣嗎?」


    岑凱銘這時指尖微冷,到底還是疏忽了,他和宴卿的接觸也會被鏡頭放大,他把手搭在宴卿膝頭,幾乎是平時很正常的一個動作,這個時候卻會被人當做曖昧……


    艸……


    見岑凱銘沉默了幾秒,宴卿側過頭去看他,他還是沒有想到這些問題能有什麽坑,差點控製不住想撓頭……


    人類,到底是怎麽想的這麽多彎彎繞繞?


    「平時都挺忙的,自己管好自己。」


    宴卿見岑凱銘cpu燒了,隻好隨意說了一句,這下主持人又笑了起來,宴卿被他笑得滿頭霧水。


    笑什麽呢?


    岑凱銘已經心如死灰,臉色複雜地看了宴卿一眼,也默默把手收了回來,宴卿奇怪地和他用眼神溝通:


    【宴卿】:說錯話了?好像……沒有什麽不對勁吧?


    【岑凱銘】:……沒事……


    這句話確實沒什麽不對,隻是外界對他倆有刻板印象,這話放在他倆之間就有種「兩口子工作時候就公事公辦」的感覺。


    接下來又到了隨及抽選網友評論,然後提問的環節。


    岑凱銘簡直捏一把汗,要是抽到關於他的評論,他還能放心些,要是抽到關於宴卿的……


    他可真是兩眼一抹黑。


    然而,這次還真就犯太歲,抽到了和宴卿相關的評論。


    來自網友【閻王爺路過都得磕一口】:想知道宴卿的劇本裏沒有感情戲,隻靠大家亂磕cp的原因。


    岑凱銘腦子一緊,隻能給宴卿一個「好好講話」的眼神,宴卿抿了抿唇,表示:我可以的!


    「看喜好唄,喜歡哪兩個,就是哪兩個,不受限製。」


    此話一出,岑凱銘又是一口老血哽咽在了心口,這樣說……真的不會被營銷號打成玩得很花,私生活混亂的渣男嗎?


    岑凱銘幾乎想找個膠帶,把宴卿這張不長腦子的破嘴給貼上。


    宴卿見岑凱銘的臉又青了好幾個度,微微挑眉,小聲問:「你怎麽了?」


    岑凱銘牙都要咬碎了,人都要氣得發燒帶冒煙兒了,這人還好意思問「怎麽了」!


    「沒事,被你氣的。」


    一聽這話,宴卿有點困惑,他說的不對嘛?


    主持人這下是真的笑開花了,宴卿隻要一開口,他們就能抓住漏洞,然後炒熱度,在他眼裏,宴卿跟活菩薩差不多。


    隻可惜他不是信徒,是惡鬼,宴卿也不是活菩薩,是一尊泥菩薩。


    由於現場情況有點躁動了,宴卿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話應該是不太妥,可惜他太少參與這種活動,依舊不明白他說錯了什麽。


    所幸下麵的六個提問人開始發問了。


    一個高個子女生問道:「請問二位,如此高產,身體會吃不消嗎?」


    這下宴卿乖乖閉嘴,讓岑凱銘回答去了,岑凱銘臉色鐵青地完美發揮,沒讓節目組再找到漏洞。


    作者有話說:


    岑凱銘:誰來一刀殺了我吧………………


    第64章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貓咪


    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一個節目活動,回答十五個問題。


    隻需要回答是或者否。


    考驗的就是一個下意識回答。


    而題目又是機選出來的,他們需要同時回答。


    為了讓他們回答得更同步一些,主持人掏出了節拍器,響三下回答即可。


    宴卿一看到那個節拍器,渾身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覺得事情要變得不妙,手腳都不自覺地發冷了。


    岑凱銘對於應對這些,已經是得心應手,他就能很快地回答上來,但宴卿聽著那節拍器的聲音就很不適。


    「哢、哢、哢、哢、哢、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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