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好在一起就行,他會填滿席寧的未來。


    事情並未脫離控製範圍,不過幾個小時之後,楊瑞就聯繫席寧要他的具體地址準備回國。


    「休息一會兒,睡個午覺。」秦錚把人哄上床,這兩天席寧的睡眠質量不太好,剛剛午飯吃的也不多。


    「睡不著,楊家夫婦的飛機快落地了吧。」席寧看著窗外的天色有點黯淡,是不是要下雨了?微風吹過,槐樹開始落葉了,冬天馬上就到了,今年會很冷嗎?


    「至少還要五個多小時,不急。」秦錚早就安排了人在機場蹲守,隻要楊家夫婦一露頭就動手,這邊馬上可以得到消息。


    席寧紮進席寧懷裏,尋求安慰。他現在很脆弱,也很敏感,更多的還是擔憂生變。


    時間緩慢的流逝,席寧愈發焦躁不安。


    「放鬆點。」秦錚捏著他的下巴,仔細地吻他,纏綿悱惻,熱情高漲。席寧隻覺得一陣陣缺氧,一陣陣戰慄,他好像無法思考。


    「秦錚……」


    「嗯,我在。」


    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身體被本能牽製,意識慢慢飄了起來,融化在過高的溫度裏。


    席寧伸開雙臂抱緊自己的愛人,任由兩人一起淪陷在溫暖的夢境裏。


    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撒進了屋內,落在地上有了一片細碎又明亮的光暈,天好像晴了。


    「去洗個澡,時間差不多,我們該走了。」秦錚看了眼表。


    「好。」


    席寧剛進浴室,秦錚就接到了褚良的電話。


    「我調回原崗,席家的案子我來經手。」禇良開門見山,「意向早就有了,正式調令今天才拿到手。」


    沒有十成的把握禇良什麽都不會透露,現在走馬上任了,他覺得有必要跟秦錚說一聲。


    老局長知道這個案子是褚良大伯的遺憾,所以特意把褚良調了回去。如果能由褚良了結案件,也算是對他大伯有了交代。


    秦錚一愣,隨即喜上心頭,如果是禇良來辦那就再好不過了。


    「太好了,楊家夫婦今天下午四點的飛機落地,晚一點我把人交給你。」


    「今天就回來了?你怎麽不早說?」就算沒有調回去,他也不是局外人。


    「我想把人擒住再跟你說,而且我聽秦漆說國慶期間你們特別忙,你都好幾宿沒正經睡覺了。」秦錚也是怕把人累出毛病來。


    「我之所以這麽忙,就是在整理手上的工作,要交接。」褚良回去的事還沒跟秦漆說過,他不知道怎麽開口,小孩兒估計會很受打擊。


    也感謝國慶期間忙來忙去,秦漆累的顧不上他這邊的動向。


    「今晚或者最遲不過明早,我會把人送到你手裏。」秦錚算計了一下時間。


    「秦錚我提醒你一句,控製住席寧,千萬不要衝動,絕對不能動私刑。」


    褚良有點擔心,麵對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席寧很難冷靜。如果動手,楊家夫婦身上有傷會比較麻煩。


    萬一失了手……席寧就沒有以後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控製局麵。」秦錚不會讓席寧動手,一旦到動手的地步,席寧的情緒肯定崩潰了。


    情緒大起大落太傷元氣,席寧根本受不住。


    「嗯,明天如果可以,需要席寧配合來一趟局裏,我要做筆錄。」禇良打電話來主要是為了這件事。


    「沒問題。」秦錚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席寧完全做好了準備,「隻是席寧有焦慮症,目前還在吃藥,他父母的事又加重了他的病情,所以問話的時候要顧慮他的情緒。」


    禇良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這種狀況有多久了?」


    「快一年了,從楊家騙他欠債結婚開始。」


    「行,我知道了,這樣你可以申請陪同詢問,也可以帶上律師。」禇良建議,「看狀況不好我會停下。」


    「好,我跟他說一聲,辛苦了。」


    「那……」


    「砰」地一聲,禇良身後的門發出了一聲巨響。原本他還在派出所的所長辦公室,他在等所長回來聽兩句囑咐馬上就得走了,結果……


    「師父你怎麽就走了?」秦漆幾乎是撞門進來的,嚇了禇良和電話那頭的秦錚一跳,「你這就不要我了,你走的也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讓我怎麽辦?」


    這話越聽越不對味,禇良聽出一股老太太哭墳的架勢。


    「你先停……」


    「我停不下來,你就是渣男,前腳跟我說不離不棄,後麵就始亂終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閉嘴,我說你多少回了,成語不會用別瞎用……」禇良的聲音充滿了無可奈何,這小二百五一急了什麽都說。


    先是哭墳,緊接著是秦香蓮與陳世美?門口有同事開始看熱鬧了,都知道秦漆跟活寶一樣,大家想看褚良怎麽收場。


    「不行,你得帶我走,我要當刑警,師父,你別不要我。」


    「我先掛了,回頭再細說。」禇良沒辦法,跟秦錚說了一句就趕緊掛了電話。


    秦錚知道秦漆會鬧,隻是這陣仗貌似有點大。


    其實他剛才特別想說電話先別掛,他想聽聽八卦,又覺得太不嚴肅了。


    秦錚隻能遙祝禇良自求多福,秦漆做事特別磨人,各種方麵的。


    席寧從浴室出來,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係袖扣,他今天穿的是正裝,不為別的,隻因為這樣看起來有幾分像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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