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南雪意看到席寧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席寧主動過去擁抱了南雪意。


    「好久不見,都長這麽大了。」


    十六歲到二十二歲,南雪意已經從少年蛻變為一個青年,還是很惹眼的漂亮。比起高一的時候,更添了一份優雅精緻,真是冰雪堆出來的可人兒,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學長就大我兩歲,說話怎麽變得這麽老成?」南雪意挽住席寧的胳膊,特別親熱。


    「國外風水不養我,所以我回來了。」席寧拍了拍南雪意的手,他們穿過了樓道,從後門奔逸園方向走去,「話說回來,你婚禮我沒能趕回來,太遺憾也太抱歉了。」


    「學長你道歉好幾次了。」


    「這種事當麵說比較有誠意。」


    「沒事,我知道你有正事,沒關係。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到這南雪意緊急打住,他說錯話了,婚禮還能辦幾次。


    秦錚從他們旁邊走過去,非常無語:「怎麽結個婚腦子都不好使了,這話讓顧皖風聽見還不跟你鬧?」


    南雪意打了秦錚後背一下:「我是看到學長太高興了,學長送我的結婚禮物我收到了,特別喜歡。」


    席寧給了禮金,還送了一套上好的骨瓷茶具,精緻又漂亮。


    「你喜歡就好。」席寧笑地溫柔。


    「我發現學長又帥了,這麽笑起來真好看,你說是不?」南雪意拱拱秦錚。


    秦錚抬眼看向席寧,突然一樂:「你給我笑一個。」


    席寧:「……」


    「不給他笑,學長你笑給我看,笑給我看。」南雪意調皮地擋住秦錚的視線。


    三人吵吵鬧鬧進了小院子。


    「待遇可真不一樣,我來我哥就讓我在前麵的樓裏待著,學長回來你把逸園都打開了。」南雪意知道他們感情好,說起來這兩人還是通過他認識的。後來關係越走越近,好的不分你我。


    「你每次在我這裏能待多久?上次住了一宿,大早上顧皖風就跑來要人。知道的我是你表哥,不知道的以為我是人販子,準備把你賣出去。」秦錚呼嚕了一下南雪意的頭髮。


    南雪意不理秦錚,轉而去問席寧:「學長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天。」


    「哦,那你論文答辯完了就往回趕啊。」


    「嗯,突然想回來看看。」席寧這個回答很隨心所欲了。


    「你怎麽不聯繫我?」


    「我以為你會去度蜜月。」


    「我們可能下個月去吧,也有可能不去,顧皖風挺忙的。」蜜月沒成行之前,南雪意不想對外說太多,「這次待多久?」


    「不急,我想休息一下,具體歸期還未定。」


    「太好了,你住在哪裏,我沒事去找你玩。」南雪意非常高興,席寧是他為數不多能談得來的朋友。


    「這裏,秦老闆收留了我。」席寧指了指身後的房子。


    「你住這裏?」南雪意的震驚與田澄等人如出一轍。


    「這裏安靜也踏實,除了交通不太方便,其他都挺好。」秦錚倒了茶給南雪意。


    「是啊是啊,他不收留我,我就露宿街頭了。」席寧眨了眨眼,帶著罕見的靈動。


    「沒事沒事,不行你跟我去住,我那裏有的是地方。」南雪意熱情邀請。


    「你問過顧皖風的意思嗎,結婚了萬事別擅自做主,好歹跟他通個氣。」秦錚提醒南雪意,以他對顧皖風的了解,肯定是不成,顧皖風領地意識很強。


    「是哦,突然就不自由了。」南雪意嘟囔了一句。


    「不自由也是你自己挑的,結婚就這樣。」秦錚一點都不同情他,當初結婚他覺得過於草率,南雪意才大學畢業,馬上要讀研。結婚應該慢慢來,可是兩人偏偏就跟火燒眉毛一樣,求婚、結婚四個月搞定,兩家人忙地人仰馬翻。


    如果南雪意是個女孩,秦錚都懷疑是不是未婚先孕。


    而真正的原因簡直就是天雷滾滾,全是顧皖風的失誤才弄成這種局麵。秦錚很懷疑,顧皖風如此不穩重的體質,到底能不能照顧好自家脆弱的表弟。


    「說的就跟你結過婚一樣。」南雪意反駁,一個母胎單身的人來教訓他?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秦錚聳肩,婚姻不就是那麽回事,能走到最後的少之又少。


    「紙上談兵有什麽用。」南雪意不理秦錚,轉而跟席寧訴苦,「學長你都不知道,我哥幾乎全程黑臉,連我表舅都看不下去了。」


    南雪意的表舅就是秦錚的父親。


    「說話講良心,顧皖風跟吃錯藥一樣,一個方案改八百遍,大半夜給我發信息,光婚禮現場的花他換了十一次顏色,哼!」


    秦錚冷哼一聲,沒弄死顧皖風,已經算是他脾氣很好了。


    問題是換了那麽多次,他也沒看出有什麽區別。什麽深紅、淺紅,秦錚的眼裏隻有法拉利的紅和其他。


    「你很重要啊,你是伴郎啊。」


    所有流程秦錚必須爛熟於心,南雪意往席寧那邊湊了湊,他怕秦錚遷怒於他,雖然這樣的事極其罕見。


    「這活兒以後誰愛幹誰幹。」秦錚可不伺候了,煩的要命。婚禮流程繁瑣就算了,還有那麽多勸酒的,平常誰敢灌他。那天仗著一眾長輩都在,一群人跟喝了興奮劑一樣,還讓他摻著喝,他酒量不差,但是不能喝混酒,一喝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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