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說的全特麽是氣話、屁話,我就愛你這個人,我愛的就是個alpha,那又怎麽樣,就算不能被標記,你這輩子也必須是我的人!」


    「所以岑雩我警告你,別動那些歪心思,聽見沒有!」


    模樣看著狠,實際上就跟對著主人齜牙咧嘴的小狗一樣,隻不過是想求主人看自己一眼、心疼心疼自己而已。


    小狗永遠是忠誠的。


    哪怕被主人狠心地責罵、驅趕,也不會將尖牙和利爪對準主人,隻會反思自己,會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是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主人。


    他的孟小狗也是一樣的。


    「好。」他說。再一次騙了孟鶴兮。


    而孟鶴兮對此一無所知,反過來跟他索吻,控訴似的:「你就是個騙子,口口聲聲說不會騙我,結果嘴裏沒一句真話,如果不是我把你鎖起來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這些?」


    答案是一定的,孟鶴兮心想,假如不是他發瘋將岑雩困在這個房間,讓他的計劃寸步難行,這個人絕對不會主動向他吐露一個字。


    那他會在什麽時候知道這些呢,可能是在岑雩成功完成這個計劃之後,但如果失敗呢?


    那他是不是得等到這個人被換了腺體、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


    孟鶴兮一點都不敢想到時候會如何。


    可這個人卻瞞著他、不告訴他。


    多狠的心他。


    對他狠、對自己更狠。


    「我真想恨你、不原諒你,可我……」這個吻漸漸變得濕漉漉的,唇齒間都是澀澀鹹鹹的味道,「可我捨不得啊……」


    他顫抖得太厲害了,吻都有些繼續不下去,最後將臉埋在岑雩的頸側,用力地抱著。


    「但沒有下次了,不要再騙我,再讓我擔心,否則我一定會恨你,我恨死你。」


    「抱歉。」岑雩捧起他的臉,吻去那些鹹濕的眼淚,孟鶴兮扣住他的手腕,發狠似的咬了下去,落嘴時卻又捨不得用力,變成了輕輕的含著,「我不要抱歉,我要你答應我,你答應我,岑雩……」


    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這個樣子的孟鶴兮和記憶中的太不一樣了。


    ——是我讓他變成了這樣。


    ——我讓他傷心了。


    岑雩的神經像是被猛地擰了一下,連帶著全身肌肉都跟著酸痛起來。


    不管是麵對佟則為還是金夜明,他自己是早就習慣了的,仿佛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天塌下來也咬牙頂著。


    唯一的慰藉就是和孟鶴兮那段短暫的記憶。


    孟鶴兮。這個名字就像是他心底最深、最重要的秘密,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稍微想一想。


    那年兩個人不算愉快的初見就像是一顆倏然在岑雩心裏投下的小石子,卻形成經久不散的漣漪,支撐著他走到今天。


    可孟鶴兮和他是不一樣的。他不願意看見孟鶴兮的眼淚。


    這些眼淚卻偏偏因他而起。


    電話就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是左邊口袋裏的那部手機,屬於岑雩。


    孟鶴兮臉色再次一沉。


    他鎖了岑雩十天,這個電話就響了十天,金夜明每天都會堅持打幾個電話過來,剛開始打得頻繁些,孟鶴兮一摁掉他就會緊接著打來第二個第三個,後來孟鶴兮不管它了,他竟然也跟著降低了頻率,每天象徵性的響幾聲。


    就跟鬧鍾似的,定時往孟鶴兮肺管子裏紮刀。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他已經知道了岑雩瞞著他的事情,這個鈴聲就不再給他帶來歇斯底裏的影響。


    他鬆開岑雩,背過身去抹了把臉,在鈴聲又一次響起時將電話接了起來——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電話那頭的人發出一聲夾著惡意的輕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電話是阿岑的,孟二少能給我解釋下為什麽是您接的電話嗎?」


    心情在短時間內大起大落,孟鶴兮這會兒還恍然有種不真實感,沒工夫和金夜明虛與委蛇:「少特麽陰陽怪氣,岑雩人都是我的,我替他接個電話需要跟你報備?」


    大概是沒想到他現在連裝都懶得裝,金夜明安靜了好幾秒,才冷笑道:「孟二少,您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下個月10號您就該把人還給我了,怎麽我的寵物突然就成您的了?」


    寵物你大爺!


    你大爺的才是寵物!


    你全家都是狗!


    「摁我手裏的就是我的,我就是不還,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他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撕破臉,旁邊岑雩表情空白了一瞬,接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孟鶴兮挨過去,追著那雙薄淡的嘴唇親。


    還瞪了岑雩一眼。後者表情更無奈。


    孟鶴兮倒是挺得意地揚了揚唇,挑釁似的。


    等到視線一轉,對著手機時,眸光便又冷了下去。


    他不喜歡「還」這個字,岑雩本來就是他的,是他的小狐狸。


    金夜明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小偷。


    「你!」金夜明也被他這無賴的態度給氣得說不出話,再開口時同樣懶得裝了,氣急敗壞道,「孟鶴兮,你是不是找死?」


    孟鶴兮根本不怕他,手掌一推,將小狐狸摁倒在床上,手指攥住睡袍帶子,故意很慢地一點一點往外抽。


    隨著他的動作,岑雩的衣襟慢慢敞開,露出睡袍底下遍布/吻痕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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