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從不會跟翁多想像的一樣。


    李鶴安指著某間房間,說,「你以後就住這兒,房間裏缺什麽直接跟薑管家說。」


    翁多愣了愣,他看向李鶴安指的房間,又看了看李鶴安的房間,雖然是門對著門,隻是對麵,但…


    「我們…不住一起嗎?」翁多說。


    他們不是都結婚了嗎。


    「不習慣,」李鶴安說,「我們分開住。」


    「可是,」翁多不願意,「慢慢來總是會習慣的,我也一直一個人睡,但我們已經結婚了,鶴安…」


    「翁多,」李鶴安不耐煩地看著他,「我以為婚前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的婚姻是各取所需,你不要妄想從我這裏得到些不可能的,明白嗎?」


    翁多偃旗息鼓,明白,怎麽會不明白,李鶴安房間那張巨大的照片牆就是李鶴安的心,不住一起就不住吧。


    整天麵對著周袁的臉,翁多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得到。


    他乖乖地拿著箱子進了李鶴安分配給自己的臥室,臥室挺大的,比翁多住過的都要大,自帶陽台,臥室裏也什麽都有。


    他坐在床邊,應該收拾行李的,但是什麽力氣都沒了。


    翁多摸著自己的腺體,沒有搬進來之前,他可恥的想過,晚上睡一起時,他要利用信息素去勾引李鶴安。


    他根本不信那方麵健全的alpha會忍得住契合率百分百的omega的勾引。


    瞧,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根本不給他有勾引的機會。


    翁多抱著腿在一個人的臥室裏自我消化、安慰,這是他解決壞心情的唯一途徑,難過了就自己待著消化。


    沒關係的,什麽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太急了會讓李鶴安討厭,會把他越推越遠。


    李鶴安喜歡周袁什麽呢,周袁愛笑,性格好,翁多已經裝了好多年的好性格,不能功虧一簣,偽裝他很擅長。


    他可以裝成周袁那樣。


    翁多拆開李泓啟給他的紅包,裏麵果然是張銀行卡,還有一張信紙。


    【孫媳你好,卡密碼是鶴安的生日,歡迎我們成為一家人,爺爺為你們高興,鶴安要是欺負了你盡管跟爺爺說,爺爺站在你這邊。】


    其實也不算很糟糕,最起碼李泓啟是真心歡迎的他。


    「少夫人。」薑管家敲響了翁多的房門。


    翁多從床上一躍而起,拉開門,薑管家笑著說,「少夫人,剛剛翁大少爺派人送來了禮物,說是送給少夫人的新婚禮物。」


    翁多眨巴著眼睛,「你喊我什麽?」


    「少夫人。」薑管家說。


    少夫人…對,他是少夫人。


    翁多笑著應了,「哎,禮物在哪兒呢?」


    「樓下。」薑管家說。


    真是奇怪,翁瑞康居然還會給他送禮物,翁多挺好奇的,趕緊下了樓,他被薑管家的稱呼迷了心,直到站在禮物麵前,他的笑容驟失。


    是一個半人高盆景,盆景一小半是假山,另一大半則種植了文竹。


    文竹的枝葉茂盛遮擋住假山,陣陣鬆節油的氣味兒直鑽入翁多鼻間。


    翁多不相信這是巧合,翁瑞康果然記得他的信息素,不僅記得,還知道是什麽味道,甚至將這個送過來給他提醒。


    告訴他,他記得翁多的信息素。


    翁多手腳發涼,翁瑞康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挺好看的,」薑管家圍著盆栽轉了一圈,說,「少夫人,您說這個擺在什麽地方合適?」


    「院子裏!」翁多脫口而出。


    「哎喲那不能,這文竹不耐寒,」薑管家笑道,「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它不出兩天就沒了,少夫人是沒養過文竹吧,它耐活,就是不耐寒。」


    沒了更好,翁多想這麽說,但是不能說,在別人眼裏這是他大哥送來的新婚禮物。


    「薑管家安排吧,」翁多勉強擠出個微笑,「我不會養,你隨便弄。」


    薑管家點頭,「行,我一定照顧好它。」


    翁多回到房間,點開手機尋找翁瑞康的號碼,想要撥過去問一問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在他不多的號碼簿裏,並沒有找到翁瑞康的聯繫方式。


    是啊,他沒有翁瑞康的聯繫方式,號碼、微信等一切都沒有。


    不單單沒有翁瑞康,翁家人除了楊管家和翁小冬,其他人的聯繫方式都沒有。


    翁多推開陽台門,看了眼對麵,翁家別墅燈火通明,與翁多身後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外麵的冷風直往翁多衣服裏鑽 ,他關上陽台門。


    「砰!」一聲,他房間的門被人暴力打開,翁多來不及回頭去看,聞見了濃烈且帶著不舒服氣息的信息素。


    「鶴安。」翁多轉身。


    李鶴安的輪椅直直向著翁多而來,雙眸透露著兇狠,他一把抓住翁多的手腕,翁多被他的力氣帶著坐到了他的腿上。


    一瞬間,翁多明白了他這是發病了。


    第19章 住院


    李鶴安力氣之大,緊緊抓著翁多的手腕,翁多是有些吃痛的,但是心跳加速到讓他沒有太多注意力放在手腕上。


    他坐在李鶴安的腿上,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接觸讓翁多興奮。


    他看得出來李鶴安在暴怒的邊緣,立馬順從地抱住他,依偎在李鶴安的肩膀上,「鶴安,我在。」


    翁多心中慶幸,慶幸自己的信息素是李鶴安的安撫劑。


    他摸著李鶴安的後腦勺,輕輕給予安慰,最大化地釋放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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