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然認輸,這方麵他說不過宮祈安,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看過有一個說法。


    說性張力強的人,就是感覺他是那種特別能做的人。


    不管是外貌、身材還是神態,或明顯或隱晦都含著一種澀的味道。


    宮祈安該說不說就是那種占全了這三方麵的人。


    但好在他男朋友也沒多斯文。


    付然之所以說要去他家做飯,是因為明天他們沒有一起錄音的安排,今天做了飯天色就晚了,溫飽過後就要思yin,欲的。


    男人之間很難用語言表達某些感動,身體才是最直白的。


    而付然的廚藝宮祈安之前是見識過的,雖然品相一般但味道極佳。


    胃抓住了,下半身套牢了,和真愛談戀愛的時候男人也沒剩多少腦子,所以這人基本就沒跑了。


    菜還是讓人買好送上來的,跟著一起的還有一個快遞。


    「買的什麽?」


    付然隨口一問,包裝很長一條。


    「不知道,」宮祈安把菜給付然遞過去,又補了一句,「有點忘了。」


    付然沒當回事,進廚房還聽見宮祈安問: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笑了下應道:「你就多餘這麽一問。」


    「哦,那我玩去了。」


    付然邊洗菜邊聽著,甩了甩手又撐著水池笑了好一會。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男朋友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燉著湯扣上鍋蓋,中間回頭往客廳裏看了一眼,卻發現屋裏沒人,於是他走出去聽見臥室有聲音。


    「宮……」


    一個字剛出口,剩下的聲音就被眼前的場景震回了嗓子裏。


    一條白色的毛絨絨的尾巴從宮祈安手裏垂下來,和那天見麵會最後一個女孩放在他桌子上的那條好像一模一樣……


    付然看清楚這東西的瞬間,後背到尾骨直接麻得一緊。


    那天不是擋上了麽,怎麽還是被他看見了?!


    「宮祈安。」


    付然倒抽了口氣,宮祈安被這一聲喊得瞪大眼睛回了頭。


    付然看清那尾巴的末端是個什麽罪惡的玩意之後,他再一次震驚了一會才重新找回聲音,


    「你什麽時候把它拿回來的???」


    那天他明明用自己的海報壓住了,走的時候他們也一起走的,沒看見宮祈安手裏拿什麽東西啊。


    難道讓喬喬回去拿的??


    不至於吧,宮祈安雖然經常不當人但也不至於這麽畜牲吧?


    「我自己買的。」


    宮祈安倒是很淡定,還晃了晃手裏的尾巴,那毛一看就是昂貴的貨,晃動起來蓬鬆極了,尾巴尖兒勾著人的軟乎。


    付然再次被震撼了一下。


    「你自己買的?」


    他重複了一遍。


    「這種東西怎麽能用別人送的,」宮祈安「嗯」了一聲朝付然走過來,


    「我們平時也都不收禮物,一個是沒必要讓那些小孩花錢,一個是不排除有人放著壞心思,錄音錄像跟蹤的都有可能。」


    「你倒是有經驗,」


    付然說了句,卻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到底在贊同些什麽,


    「你……」他指了指逐漸靠近的宮祈安,「這東西自己玩兒。」


    宮祈安聞言揚起眉毛,逼近的步子卻不停,他把付然堵在牆角,


    「為什麽?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男朋友怎麽會捨得讓我自娛自樂。」


    自你……大爺的樂……


    「……服了……」


    付然聽著這沒耳聽的渾話,腳後跟踢在後麵的牆上退無可退,肩上掛的圍裙鬆動了兩下,被宮祈安解開,輕鬆地剝了下來。


    他手疾眼快地抓住圍裙扔到宮祈安臉上,接著按著人肩膀反客為主地把宮祈安抵到牆上,


    「湯還在鍋裏,」


    他看著宮祈安把圍裙拉下來露出那雙勾人的淺眸,


    「給你做飯了,要是不好好吃,昨天就是你最後的晚餐。」


    宮祈安眯眼看著付然遠去的背影,握著手裏的圍裙,低頭若有所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一下。


    付然幾乎有感應一般背後發了一下毛,他回頭擰眉看了眼宮祈安,確認這人沒再幹什麽才走進廚房。


    雖然那東西對於付然目前來說還是有點太刺激了,不過兩個男人談戀愛本身也不會多麽清純,男人麽,誰不知道誰。


    但說實話,宮祈安今天其實還是挺純粹的,他真沒想做什麽,那東西也隻是拆個快遞,沒有好好消個毒也暫時不打算用。


    因為他知道自己昨天有點過分了,畢竟第一次開葷應該沒有誰能忍得住,但過後理智回來,他還是心疼男朋友的,至少今天應該休息一下。


    可實在沒想到這一晚……


    不是他定力不佳,實在是男朋友主動起來……他又不是唐僧。


    男朋友洗完澡,渾身掛著水珠濕淋淋地出來,平直的鎖骨連著漂亮的肩頸線條,微微隆起的胸腹肌肉,因為呼吸擴張又下陷的溝壑。


    年輕緊實又性感的肉體,和那張總是很酷但這種時候隱忍難耐的臉。


    生理和心理的愛欲是血脈噴張的根源,房簷下掛的剔透冰錐被屋裏炙熱的溫度融化,水珠緩緩順著冰壁濕漉漉地滑下,「啪嗒」滴落,澆灌進花壇的凍土。


    宮祈安怕付然藤,他一直關注著付然,輕聲問他,但付然說沒有,不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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