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說出來,穆然觀察那個女子,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而是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和雪任一起的還有兩個表兄弟,另外還有獸族其他族群裏有資質的孩子,王的傳承若是沒有辦法傳承到雪任那裏,雪任就是壽命在長,也不過是個王族,你覺得你會嫁給他?”


    “王族也不錯啊。”鳳萱笑著說道,“當獸王多累啊。當個親王什麽的,每天都很清閑,就可以每天都陪我玩了啊!”


    穆然聽了這話,也覺得哭笑不得,但是又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她看了一眼趴在女子腳邊的雪任,忽然想到剛剛女子說到的一句話,王的傳承?!


    再看看雪任那樣子,那不就是穆非白幼崽的時候的樣子嗎!難道說,這個就是穆非白在傳承之前的樣子?那這個小女孩兒是誰?鳳萱?這個名字好熟悉,但是為什麽總是想不起來?


    就在穆然想要動腦子好好想想的時候,隻是覺得眼前忽然閃現了白光,隨即她的思維就完全被打斷,似乎什麽都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然然,然然。”


    是誰呢?我在這裏好好的啊,怎麽還有人喊我的名字?


    “你說,小姐還沒醒,怎麽辦啊?”略帶哭腔的聲音說道。


    “說什麽瞎話呢!”一個聲音嚴厲的斥責到,“小姐不過是累壞了,你還能質疑尊主不成?好好幹活兒就行了!”


    那邊似乎傳來嚶嚶的哭聲,不過,尊主?


    尊主不是穆非白麽?什麽叫做小姐累壞了?小姐是誰?


    穆然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似乎變小了好多,好多東西都不記得了。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身體似乎僵硬了。動彈不得。眼前也由白光色,轉成黑色。這是怎麽回事?


    穆然想要盡力的睜開眼睛,但是怎麽也睜不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哎!動了動了!穆然小姐的眼睫毛動了!小姐是不要醒了?!”


    “什麽?我來看看……沒錯!趕快去稟報尊主!快去啊!”


    周邊一片吵鬧之聲,讓向來喜歡安靜的穆然覺得有些惡頭疼,她幾乎是用勁了全身的力量睜開了眼睛,嘴裏吐出了三個字,“吵死了。”


    “啊!醒了醒了!”沒人管她在說什麽,大家似乎都發出了喜悅的歡呼聲。


    穆然皺著眉頭。正打算再說一句的,忽然就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過來了,雕花大門被推開來。傳來了穆非白的喊聲,“醒了嘛?”


    伴隨著聲音的落下,人已經到了床前。穆然的眼睛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冰藍色的眸子裏是真真切切的喜悅,抱起穆然說道。“你終於是醒了。”


    “我睡了多久?”穆然問道。


    “有五天了。”穆非白說道。


    “這麽久啊……”


    “是啊,本來開始就是覺得你是太累了,畢竟在祭典上用了那樣大的精神力,催動體內積壓的修為,是肯定要恢複的。隻是沒想到,你居然睡了五天。再睡下去,我都快不確定你是不是得絕症了。”穆非白讓穆然靠在他的懷裏,語氣中有些擔心和委屈。


    “就你會貧嘴。”穆然笑罵一句,“我不過是有些累了而已,沒那麽嚴重。”


    ”嗯,隻要你醒過來就好了。”穆非白說道。


    穆然沒提起關於夢境的事兒,因為醒過來以後。感覺到記憶比較模糊了,有些東西根本就記不清楚。還怎麽提?索性幹脆直接說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就知道你醒過來肯定要吃的,早就備好了。”穆非白說道。


    而一旁的侍女,根本就不用穆非白的吩咐,自動自發的就將吃食端上來了,穆非白端著一碗粥說道,“睡了那麽多天,縱然餓也不能吃的太急,先喝點兒粥暖暖胃,左右現在也沒到飯點兒呢。你先墊點。”


    穆然點頭。


    穆非白將穆然撫著靠在床頭,端著碗,舀了一勺粥細心吹涼了,喂到穆然的嘴邊。穆然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張口就吃了。反正怎麽樣都對過了,這樣子根本就不算什麽啦。


    穆非白也是非常享受這種偶爾照顧人的生活。


    倆人就這麽一個喂,一個吃的,慢慢把半碗粥吃下去了。


    侍女收拾好了,穆非白便讓他們退了出去。


    穆然這才問道,“祭典上,我沒出什麽洋相吧?”


    “洋相?”穆非白搖頭笑了笑,說道,“你那哪叫出洋相?簡直就是一舉成名啊!太帥了!”


    “嗯?”穆然表示不理解。


    “你沒有感覺嘛?”穆非白說道。


    穆然老老實實的搖頭,“說真的,當時真的沒什麽感覺。隻是覺得眼前都是一片紅色,好像燒火一樣。然後我記得我是被那團夥給拖起來了,後來的事情就不太記得了。”


    “怎麽點火的?你不記得了嘛?”穆非白問道。


    “不記得了。”


    穆非白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後來的事情,你真什麽都不記得了?那咒語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穆然搖頭,“當時我是覺得鐲子似乎被下了禁製,無法催動。本來還有點兒著急,然後腦子就自動的浮現出那個咒語了,而且找翎羽也是似乎這麽做也是天經地義的。當時完全沒有過腦子的概念,就這麽一路順下來的。”


    說到這裏,穆非白反而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你深層次的靈魂似乎在覺醒。”


    “嗯?”穆然表示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穆非白說道,這些事情我會操心的。


    穆然看著穆非白,半晌,才低下頭慢慢的應了一聲。


    “不過,你這麽一來,在獸族的地位就提高了不少呢!”穆非白高興的說道,“這幾天都有人討論你的事情,似乎大家開始承認你的身份了。”


    “是麽。”穆然笑了笑,輕聲說道,“那也改變不了,我有血族血統的這個事實,不是麽?”


    一瞬間就好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室內陷入沉默之中,穆然咳嗽了一聲,說道,“對了,那天我為什麽催動不了手鐲?是不是有人下了禁製?”


    “沒事兒,我已經讓雪蘭在神殿麵壁思過了。如果王城山頂的積雪不化,那她就不能出來。”說道這個,穆非白高興的說道。


    ……


    穆然表示,這招兒未免也太損了一點。


    果然就如穆非白所說,這段時間裏,王城到處是議論穆然的聲音。在神的祭典上顯現神跡,自然就是受庇護的,這種人怎麽可能害人?再說了,自從上一任王妃不在之後,王已經好久沒有再娶,若是此女子受神的庇護,娶回家也未嚐不可?


    但是,還有一部分人說,即便是在祭典上出現了神跡,那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反而,體內的血統――帶著血族血統的身體,才是赤裸樓的現實。


    獸族自始至終就和血族不共戴天,不說血族了,就是整個光明界都無法和血族共處,若是獸王娶一名血族的女孩兒回家,那獸王的威嚴和在?他的麵子往哪裏放?


    到時候,獸族自覺低人一等,這就是不是獸王的麵子問題了,而是整個獸族的問題了。


    兩派爭論的倒是非常激烈,就連長老院的長老們和官員們也都分成幾派。


    有的主張將穆然娶回家,但是並不能成為正妃。畢竟穆然沒有身份的象征,而且,雪狼家族在正妃血統上的限製是非常嚴苛的,若是因為穆然而打破了這個傳統,那就是破壞了祖宗的規矩,這如何能夠像先祖交代?


    但是,若是不娶。此女確實在祭典上出現神跡,並由神庇護著。若是,沒有神的庇護,想必穆然早就被雪蘭的小手段給玩兒死了。


    經過商討,官員的一致意見是,娶,但不能夠成為正妃!


    這句話一出來,穆然倒是淡定的很,穆非白不淡定了。


    他氣的直接摔了手上的權杖,語氣中已經壓抑不住的憤怒,他沉聲說道,“我雪狼家族,從始至終,永遠都隻有一位結發妻子,我隻有一位王妃。所謂開枝散葉的事情,那不是我們幹的事情。從今往後,若是誰再提起此類混賬意見,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後麵的話說的陰測測的,威壓全部釋放開來,所有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本來以為是兩全其美的意見,結果卻是觸碰到了尊主的底線,簡直就是自己的杯具。


    待穆非白回到寢宮的時候,穆然已經聽說了今天朝堂上的話。穆非白抱著穆然說道,“然然,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穆然沒有抬頭,她說道,“事到如今,長老院提出如此的要求,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你不用為了我去得罪那些長老。”


    “不是這樣的,”穆非白撫摸著穆然的臉頰,輕柔但堅定的說道,“你本就是我的妻,何談得罪不得罪之說?待我求神,為你重塑肉身,你便是我名正言順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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