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們還是各玩各的吧。」她腿軟成一片,卻被他鎖住細腰,撐著她的平衡。


    這男人精力好得有點過分了。


    薄唇落在她的耳側,輕咬著她的耳垂,磁性好聽的啞聲含著濃重的欲色:「重新說,寶寶。」


    沈洛怡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離婚吧,程硯深,我真受不了你了。」


    床上不適配。


    灼人氣息纏繞著耳廓,溫度碾磨而過,仿佛她的呼吸都被他掌控:「寶寶,你知道離婚這兩個字怎麽寫嗎?」


    根本沒給她回答的空隙,他自顧自給出答案:「你不知道,它已經從你的字典裏消失了。」


    含水的剔透眸子滿是控訴,根本由不得她去聲討,撩人的氣息撲來,瓦解了她所有抵抗。


    紅唇張了張,幾乎喘不過氣,沈洛怡潰不成軍,甕聲甕氣:「消失了,消失了,我真的不認識這兩個字。」


    再折騰下去,她的腰要斷了。


    怕了他了。


    ——


    傍晚程硯深來接她的時候,沈洛怡的玻璃小夜燈剛完成。


    程硯深公事在身,早上幾乎沒怎麽睡便出門工作。


    沈洛怡一個人在酒店無事,便想出門逛一逛東京的手工藝術品,路過一家玻璃燈小店,櫥窗裏流光溢彩的各色玻璃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看過許多復古琺瑯玻璃燈,總覺得工藝複雜,卻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手工製作的燈具。


    一時興起,便想親自做一盞夜燈。


    圖案是她自己畫的,鏤空的薩曼莎玫瑰。不規則形狀的玻璃燈罩上還綴著晶瑩的玻璃墜,燈光打開,懸下一片搖曳的清麗花影,映照著美輪美奐的光澤。


    老闆娘很熱心地建議她給燈罩染上色彩,看到那些顏料,沈洛怡猶豫了下,蜷起手指還是算了。


    簡約之處倒也有幾分時光靜好感覺,像是驀然回首時的自然融洽。


    「好看嗎?」沈洛怡捧著手裏的玻璃燈給程硯深展示自己一下午的成果。


    眉眼彎彎,比她手下描繪的花朵更奪艷色幾分。


    自然是好看的,至少沈洛怡在藝術品鑑這方麵是絕對專業的。


    程硯深目光從精緻絕倫的玻璃燈,慢慢移到她纖細的手指上,她膚色極白,一點紅印格外刺眼。


    抬手捏起她瓷白瑩潤的手指,程硯深眉心輕折:「手被燙了?」


    被他提起,沈洛怡才遲鈍地發現指腹上的紅印,應該是在焊接玻璃片時,不小心被燙到的。


    她還在滿心歡喜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隨意說道:「還好,不疼的。」


    專心致誌去完成自己作品的時候,其實很少會察覺到其他,倒是有些像她往常畫畫的樣子。


    眼簾靜靜垂下,程硯深揉了揉她的腦袋,低喟一聲:「笨蛋。」


    像個小孩子一樣,沉浸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中。


    雖然沈洛怡覺得沒什麽事情,但程硯深還是去買了燙傷膏,嚴嚴實實地在她手指上塗了厚厚一層,又包裹起來。


    沈洛怡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歪著頭看他認真地包紮,卻又忍不住地嘴角翹起。


    晚餐是約了程硯深的日本合作商一同吃飯,預約的餐廳在東京的晴空塔上。


    他們來得早一些,合作方還沒到,沈洛怡便提起:「我想去天望迴廊上轉一轉。」


    「迴廊很長的,是要走一段距離,你確定?」


    長達110公尺的斜坡迴廊,可以俯瞰整個東京風光。


    程硯深低眸看了眼她腳上的白色高跟鞋,他確實不知道沈洛怡對高跟鞋是有什麽執念,腳腕才剛剛恢復,就已經踩著高跟鞋出門。


    沈洛怡是極其不愛運動的,即便是出門遊玩,她不喜歡的場所,即便是地標建築也不願意去逛,但很奇怪的事每次和程硯深在外,好像所有喜好都往後放了放,倒是什麽都想去體驗一番。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聲音輕軟,綿綿遞來:「就當散步吧,走一走,說不定一會兒晚餐我可以吃得多一點。」


    雖然,並不可能。


    程硯深也曉得不可能,還是隨了她的意。


    踏上玻璃地板,像是踩在雲端,縱覽世界第一高塔的美景。


    今日天色極好,晴空如洗,霧色消融,他們隔著觀景台,甚至可以看到遠處的富士山。


    紅霞掛在天角,太陽被籠罩在霞光中,模糊了形狀。


    沈洛怡手指觸在明淨的玻璃上,指腹蓋住遠遠的那?*?個太陽,仿佛捏在指尖裏。


    站在她身後的程硯深卻完全沒有欣賞風光的好心情,隻定眸在她料峭的鞋跟上,手臂纏在她的細腰旁:「我背你吧,你的腳還沒完全恢復。」


    沈洛怡斷然拒絕:「我才不要,我要自己走,況且昨天醫院的報告都出了,你不要總把我當成孩子。」


    「你確實不是小孩子。」深雋眉眼輕抬,骨節分明的手指扣緊她的腰肢。


    聲音漸漸沉下去:「畢竟小孩子腳磨破了,也是會知道疼的。」


    「啊……」沈洛怡這才發覺自己的腳踝後側不知道洇上了一道血痕。


    大概剛剛不小心被什麽東西劃了下。


    「不舒服就別穿了。」他半蹲下身,在她腳後貼上了一枚創可貼。


    沈洛怡是想解釋自己的鞋子並沒有不舒服,畢竟都是私人訂製的鞋子,晃了晃鞋跟,被他指腹撫過的位置仿佛還留著他的體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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