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現在這種反應,雨書擔心雲南寧的事情會刺激小人,所以避重就輕道:「雲董是你的父親。」


    小人點點頭,直勾勾地盯著牟雨書等待著下文。


    雨書見躲不掉,盡量保持著微笑,拍了拍雲念白的肩膀。「沒事了,沒事了,醫生說隻要人醒過來就沒事了。」


    「是嗎?那他怎麽了?我又是怎麽了?」


    雨書不知道該怎麽和小人解釋,淡淡道:「白白剛醒不要想得太多,現在你和雲董都沒事了,白白先休息一下說不定,一會白白自己就能什麽都想起來了。」


    在牟雨書的安撫下白白閉上了嘴,靜靜地窩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雲念白的病房裏,醫生前前後後來了好幾回,給白白做了各種檢查。從數據和病情上看小人被球擊打後沒有明顯地內傷和外傷,所有檢查都很正常,可病人說他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這讓醫院裏最好的專家也無法解釋。


    要不是知道雲燦國際在當地的實力,專家都懷疑雲念白是故意碰瓷的,畢竟打球的那孩子趕來時,大包大攬地說都是自己的責任,所有的費用開支都他來承擔,懇請醫生:醫院什麽好用什麽,不用擔心錢。


    已經五六波專家來過了,一向沉得住氣的牟雨書,終於追出病房開口尋問專家道:「醫生,白白他到底怎麽了?」


    醫生茫然地看著牟雨書道:「在觀察兩天吧,現在不好說?」


    醫生態度模稜兩可,牟雨書關心則亂,不停追問:「觀察兩天,那兩天後要是白白還是這個情況,你們有什麽進一步的解決方案嗎?」


    醫生:「……」


    「您說我好有心裏準備……」牟雨書扶著牆,看似平靜的追問。


    「你,你這是誤會了吧,病人雲念白的各項檢查數據正常,至於現在為什麽想不起來以前的事,……這個……」


    停了許久,醫生才皺著眉頭說道:「這麽說吧,人受到重擊後常見的腦震盪啊,腦部出血壓迫神經啊,等等吧,都會導致人們的意識混亂和失憶,這很正常……」


    牟雨書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懂,點了點頭。


    「哎,你先別點頭,等我說完。現在的情況是病人雲念白一切指標正常,也就是正常人。既沒有腦震盪也沒有顱內出血,而且頭部連表皮都沒有擦傷。……所以……所以需要觀察……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正常人?白白現在正常嗎?


    對專家醫生的話,牟雨書心裏全是質疑,可這已經是當地最著名的腦科醫生了。


    牟雨書滿臉黑線:「……」


    ……


    雲念白其實沒有失憶,他隻是在裝。


    昏迷不醒的過程中,雲念白眼前出現了一道門,一束光穿過,白白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主動抱著鄒野纏綿悱惻,貪戀不止的一幕幕場景。


    「白白你恨過我嗎?」瘋男人問。


    「白白你還愛我嗎?」


    「愛~」小人堅定地點著頭,雙臂環住瘋男人的脖頸。


    「白白我們會有寶寶的。」雲念白看著自己陶醉在瘋男人的懷裏,用熱烈激情的吻點燃對方的熱情,阻止對方繼續說話,……


    如癡如醉中……


    兩人沉沉睡去,睡得好香好香。


    雲念白貪戀地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牟總管和牟雨書出現在自己眼前。


    剛才是夢嗎?我是不是真的和那個瘋男人上輩子在一起了?


    還有幾天?幾天我就要和雨書哥訂婚了?


    我愛雨書哥嗎?還是愛那個瘋男人?


    那是夢?有上輩子?有這回事?


    天啊,我該怎麽辦?


    真的要和雨書哥訂婚嗎?


    雲念白突發奇想,決定裝失憶拖延訂婚時間,剛才牟總管的幾次追問,白白差點就裝不下去繳械投降。


    ……


    雲念白的病房裏,小人靜靜地窩在被窩裏,並不擔心自己裝失憶會被揭穿,反而擔心起雲南寧和那個瘋男人起來。


    父親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會進醫院?


    會不會和那個瘋男人鄒野有關?


    父親為什麽要對鄒野下手?


    鄒野會不會是父親的……孩子?


    那自己和那個瘋男人是不是兄弟啊?


    會不會是因為兄弟關係,父親才要對付鄒野?


    雲念白越想越偏,越想越頭痛,臉上痛苦的表情難以描述。


    牟雨書回來的時候恰巧看到這一幕。「白白,你怎麽了?頭痛嗎?……」


    雲念白:「……」


    ……


    雲家老宅


    丁小凡接完鄒野的電話,慌了心神。穿著睡衣衝出了門。別聽丁小凡在電話裏頭頭是道地安慰鄒野,其實擔心得很,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走。


    丁小凡衝進車裏,一路踩著油門開車往雲家老宅趕,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這都不要緊。隻要把鄒野哥平安接出來就行。


    可是自己要怎麽去雲家要人吶?


    難道自己敲個門,說過來接人,雲家人就會放人走。要是那麽簡單那他們還能把鄒野哥給扣下!


    丁小凡慌亂成一團,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給自己的助力allen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丁小凡就連珠炮般說了起來。


    「allen,快快快,幫我想想辦法把我鄒野哥弄出來~他被雲燦國際的雲家人給扣在雲家老宅地下室了。allen你快幫我想辦法吧人就出來。……餵……hi……allen你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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