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凡的眼神慢慢地鎖在鄒野的眸子上,帶著一絲嘲諷和挑釁開口道:「鄒野哥,你說的這麽熱鬧,要是你知道這些,你為什麽不阻止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丁小凡病態般笑著笑著,突然停下,和鄒野撕破臉道:「你不就是想借我的手除了牟雨書嗎?你不就是想要了雲家的財產還要雲念白這個小美人嗎?說得好聽是原諒我,實際我就是你殺人的刀。哈哈哈哈哈哈~,其實我們倆才是班配的一對。一樣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再說說福寶吧,你是愛他嗎?還是也把他當做要挾雲念白的棋子?鄒野哥,你倒是說說看。……」


    鄒野:「……」


    「鄒野哥,你怎麽不說話,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你說話啊!~你辯解啊!~……解釋不了了?推脫不掉了?」


    丁小凡起身走到鄒野麵前,緩緩坐在鄒野大腿上,一隻胳膊摟著鄒野的脖子,一隻胳膊抬起撩動著鄒野的唇瓣。


    「鄒野哥,你不是很能說得嘛?是不是讓我說中了,不是你暗地裏幫忙,幫我隱藏那些蛛絲馬跡,九爺早就找到牟雨書了,牟雨書會死嗎?那小白臉會死嗎?鄒野哥小白臉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這下沒有人和你爭雲念白了?那雲家小少爺現在是不是還傻傻的認為,所有的都是意外?」


    「夠了,……」鄒野一把把丁小凡推到地上。「丁小凡你不要瞎說。」


    丁小凡坐在地上,像一個癡傻的瘋子,不但不生氣,還很開心的傻笑。「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丁小凡你是不是瘋了,你傻笑什麽?」鄒野看著不正常的丁小凡。


    「鄒野哥,我在笑我自己,笑我自己傻,以前我總是覺得是我聰明是我幸運,什麽事都能辦到,剛剛我突然才發現哪裏是我聰明,哪裏是我幸運。我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傻瓜而已。那人體感應引爆器、那育嬰協議書、那定位追蹤器,鄒野哥你真是厲害,太聰明了,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你,怪不得那老謀深算的雲南寧鬥不過你。嗬嗬嗬嗬~」


    「胡說八道,丁小凡這都是你瞎想的,你你你簡直是瘋了。」鄒野站起身想走。


    丁小凡沒有上前阻攔而是瘋了般向樓上跑,邊跑便掏出手機給雲念白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


    雲家老宅裏,雲念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裹著被子坐在落地窗前盯著宅子的大門。


    天邊的夕陽已經落下,從火紅變得灰暗。


    天空中雲層很厚遮住了月亮,看不見星星。


    雲念白卻緊緊盯著大門口,不敢錯開眼。


    小福寶,小福寶……一種不好的預感來回衝擊著雲念白的神經。


    一條小生命一點點的成長,那哭聲、那笑聲、那可愛的小模樣。不斷翻湧在雲念白的腦子裏。


    這時雲念白突然想起了第一次懷孕,想起了第一個孩子離離。過往失去孩子的經歷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浮現。雲念白的眼睛不自覺得泛起了淚花、沾染了紅暈,一會淚水霸占了雙眼,衝出了眼眶,另這雙美麗的眼睛失去了光澤,最後茫然無神。


    「鈴~~~~~~~~~」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雲念白的思緒,小人看都沒看,便按了接聽鍵。隨後胡亂抹了把眼淚,也許是哭了太久的原因,眼睛總是看不清楚。


    雲念白閉了閉又睜開還是一樣。「餵~」


    「雲念白,~你聽好了,今天如果鄒野非要離開我,那我就摔死小福寶。」隨後電話裏全是跑步聲。


    「丁小凡,是你……你說什麽……你說清楚點……」雲念白甩了甩頭,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丁小凡,你冷靜點,你到底怎麽了?你說清楚說清楚。」


    丁小凡此時按開了免提,跑進了小福寶的房間,迅速鎖上了玻璃門。


    鄒野看到此情景,一股寒意襲來。沖向樓上,「小凡,你要幹什麽?」衝到小福寶的門口時,玻璃門已經關上。


    「小凡你開門,你開門……你到底想幹什麽?」鄒野不斷地拍打著玻璃門。


    丁小凡好像沒聽見一樣,跑到育嬰師麵前,一把把小福寶搶了過來。倒提在手裏,來回晃。


    「哇~~~~哇哇哇~~~哇哇~~」小福寶被虐待地直哭。


    雲念白:「丁小凡,你冷靜點!~」


    鄒野:「小凡,你快放手!」


    丁小凡站穩身子,病態般地瘋笑:「雲念白,鄒野哥,我們三個人做個了斷吧。」


    鄒野急眼道:「丁小凡,小凡……快別鬧了,這樣小福寶受不了……」


    「他受不了?」丁小凡盯著手中的孩子,狠狠地朝著小福寶扇了一巴掌,「吵死了,哭什麽哭,他受不了,我還受不了吶!」


    「哇~~~~哇哇哇~~~哇哇~~」小福寶的哭聲越來越強烈,整個小臉也憋得通紅。


    丁小凡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著小福寶,「讓你哭~讓你吵~讓你不聽話~小賤種!你還哭……還哭……」


    雲念白在電話那頭聽著小福寶悽慘的哭聲,心髒痛得一抽一抽地,從裹著的被子裏站了起來。光著身子向房間外跑去,拚命地搖晃著門把手。


    「開門~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見我的小福寶,我要去救他,……開門開門……有人嗎?……快開門……求你們了……給我開門……」


    鄒野看著丁小凡下手越來越重,趕緊踹門,「嘭~~~嘭~~~嘭~~~嘭~~~嘭~~~嘭~~~」門被踹得直響,卻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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