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又端上幾樣點心:“這是太太聽到殿下來了,特地命重新做的,說殿下上回來時稱讚過。”三皇子啊了一聲拿起筷子就去夾點心,陳銘遠急忙先吃了一個,含糊不清地說:“也少吃點,上回多吃了兩個結果鬧的肚子疼。”


    三皇子拿起筷子吃的很香,見陳銘遠把點心咽下去才滿不乎地說:“也別這麽小心翼翼,這是家,又是家的心肝寶貝,誰瘋了才會對不利。”陳銘遠不愛吃點心,不過是為三皇子試吃一個,拿過手巾擦手,順便給自己倒杯茶解下膩:“小心些好。”


    三皇子沒有說話,專心地消滅點心,院子門口已經傳來笑聲:“就知道三侄兒又來這騙吃的了。”堂堂一個皇子被說成是來騙吃的,三皇子抬頭看著說話的,露出一口白牙也不生氣:“小表姑要不要也來嚐一口?”


    說話的是林琉玫,她也是陳家的常客,不過這些年年紀漸大,新安郡主已經不讓她再隨便往陳家跑,此時林琉玫手裏還牽著琦年,顯見是先去邱家約的琦年,然後再是借了送什麽東西來的陳家。


    琦年小的時候也是常出入宮廷和皇子公主們說笑玩耍,那時可以不拘禮儀,但現眾都漸漸長大,不能再像孩童時候一樣。林琉玫的母親是宗室郡主,自然可以小擺下長輩架子和三皇子玩笑,琦年卻規規矩矩上前給三皇子行禮。


    三皇子叫起琦年才歎了一聲:“哎,本來覺得宮裏沒趣的很,想出來尋玩耍,結果好容易出來了們又這樣規矩,真是不好。”林琉玫一顆心都陳銘遠身上,曉得陳銘遠回來後就想來尋他,可是被新安郡主攔住了,說現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如果陳銘遠有心,陳家定會遣來上門求娶,現什麽都沒定下就往家家裏跑像什麽話?


    林琉玫不料一向疼寵自己的娘會這樣說,倒像被打了一棒似的,去找外祖父訴苦。平日縱著林琉玫的福王這回同意新安郡主的話,說福王的外孫,自然是別來求而不是自己去尋別。”


    這樣的回答並不能讓林琉玫滿意,她搖頭:“的意思是,銘遠哥哥,會不會娶?”轟的一聲,別說陳銘遠,就算是三皇子都覺得五雷轟頂,琦年差點想去捂林琉玫的嘴,可轉念一想,現年紀也漸漸大了,這件事早晚都要說出來,畢竟沒定下來就不能讓林琉玫安心。


    隻是不曉得自己表哥會怎麽回答?琦年不由一笑,說來表哥和林妹妹,不管相貌家世都是極配的,而且又彼此熟識,知道對方的性格脾氣,若表哥真有意,成就了這門親,也是件好事。


    林琉玫脫口而出,雖然新安郡主說過做女子的不能這麽上趕著,可是能嫁從小自己就想嫁的,有什麽不好?畢竟陳銘遠生的這麽好,家世那麽好,再不開口說不定太妃就為他做主,那時一切都遲了。


    陳銘遠沒想到林琉玫會這樣直接,還好還好,這裏的都是平日大家很熟的,而且絕不會出外隨便亂說的。陳銘遠毫不遲疑地開口:“林妹妹,從來都隻把當妹妹看,等以後出嫁,妹夫欺負了,定會去幫討公道的。”這話已經說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林琉玫一顆心隻覺得被冰水潑的冰冷,看著陳銘遠整個都傻了,淚流的更凶,過了好久才說:“銘遠哥哥,不能嫁嗎?”


    陳銘遠搖頭,不能,以前是還小不知道,現知道了,自己從來都是把她當妹妹的。林琉玫哭的更厲害了:“何必要幫討公道?有外祖父,有娘,有那麽多的,何需要?銘遠哥哥,她是誰?”


    她?抱了看熱鬧心態的三皇子登時耳朵就豎起來,難道說真是心裏有了?不然怎麽會拒絕林琉玫,要知道林琉玫可不光是家世,生的也是一等一的出色,至於性格,這樣出身的性格刁蠻些也是常事。究竟是什麽樣能讓陳銘遠舍棄林琉玫這樣的而選擇她?


    想到曼娘,陳銘遠整顆心都柔軟起來,隻是現什麽都還沒成,不能說出她的名字,不然對她不好。陳銘遠唇邊的溫柔笑意讓林琉玫更加心慌起來,這種笑容很少能看見,而此時卻是為了另一個女子。一想到另一個女子會和陳銘遠一起生活,會和他生兒育女,林琉玫的心頓時像被針紮一樣疼,用手捂住心口,林琉玫的嗓子嘶啞:“誰?告訴她是誰?”


    陳銘遠搖頭,對琦年道:“表妹先把林妹妹送回去,至於她是誰,以後們會知道的。是誰,對她不利可怎麽辦?畢竟都還要過日子,忙點頭:“是啊是啊,邱姑娘先送小表姑回去。好好地和郡主說,讓郡主多勸勸她。”


    這是大事,琦年自然點頭,叫來丫鬟說林琉玫突感身體不適要送回去,就不去前麵辭了,就急忙扶住林琉玫離開。林琉玫哭的肝腸寸斷,怎麽都不看走。琦年她耳邊勸了半響才把她半拖半拉地帶走。


    三皇子一等她們走了就笑嘻嘻地去撞陳銘遠的肩膀:“哎,告訴她是誰?讓寧願得罪福王也要娶她?要曉得,就算娶個公主,說不定也不如娶林家小表姑這麽有錢。”公主的嫁妝一應都有定例,再得寵的公主也不能把皇宮內庫搬走。


    但福王隻有一個女兒,新安郡主雖則再嫁,但現還沒另生孩子,福王私財會歸於新安郡主也就是會到林琉玫手裏。況且不僅是嫁妝,福王一脈算下來已經斷絕,皇帝也會對林琉玫的夫君給以照拂。


    究竟是什麽樣能讓陳銘遠拒絕娶林琉玫的巨大好處而選擇別娶?看著三皇子那亮晶晶的眼,陳銘遠笑了:“還是好好地忙著的婚事吧,聽說的一位妃子兩位側妃可都是非常出色的美。”


    天子娶九婦,皇子雖沒有一娶就娶九個,可娶妻也不會隻娶一個,而是配一正妃兩側妃。聽到自己被打趣三皇子臉紅一下:“什麽非常出色的美,還不是那樣?對了,快些說,那位究竟什麽樣的,特別美特別有才?”陳銘遠決定把這話給打住:“做男子的,議論別的內眷,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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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真是緊,三皇子越發肯定陳銘遠的意中隻怕不是那樣世家大族出來的,不然陳銘遠怎麽會這麽一副保護姿勢?歎氣道:“真要娶,也要先說服太妃啊。”陳銘遠點頭表示知道。


    琦年安慰了林琉玫一路,林琉玫就是哭什麽都沒說,等到了徐啟住所,琦年和丫鬟先送林琉玫進屋,然後才讓丫鬟去稟告新安郡主說林琉玫身體不適。


    新安郡主正和遣往家鄉的那說話,緊趕慢趕,這些總算是端午剛過沒幾天到了,呈上信件,把家鄉送來的禮物點清楚,看著信上熟悉的字,新安郡主不由笑道:“曼娘越來越穩重了,要她京城,也能少些操勞。”


    汪嫂子站的筆直:“現林小姐也已大了,郡主可以讓林小姐學著些。”新安郡主搖頭:“她可不成,被嬌慣壞了,們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吧。”汪嫂子正要退下丫鬟就進來報,說林琉玫身子不適已經被送回來。


    新安郡主不由搖頭,讓管家去請太醫,自己帶了去看女兒,等進了屋見林琉玫哭的滿臉是淚,並不是身體不適,不由愣了下。琦年讓丫鬟們都退下,低聲把這話說了。對陳銘遠,新安郡主雖喜歡,但沒喜歡到一定要他做女婿的份上,此時聽的這話就對琦年道:“辛苦了,還請先回府去。”


    琦年曉得這是她們母女要說私房話,行禮帶離開。新安郡主叫進一個心腹丫鬟,讓她等太醫來時,就說林琉玫受了驚,嚇的痛哭不止,讓開安神寧心的藥來。丫鬟應是退下,這裏新安郡主才把女兒抱住:“當是什麽事,不過這麽一點小事,哭什麽。”


    林琉玫見了母親淚越發流的急:“這不是小事,是的終身大事。”新安郡主把女兒哭的已經被糊住的發往耳後攏一下:“是的大事,可是這種事,不是一喜歡就好,還要彼此心照。”


    作者有話要說:少年人的愛慕啊。


    話說我另一個文要結了,於是這回決定不開新文了,而是從六月一號起嚐試下隻更這個文。於是現在有兩件事,一,是每天更六千還是六千六,二,是每天分兩次更呢還是一次更完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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