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卿臉色一白，知道柳馨是故意刺中她的痛處，可是心口真的被她給刺傷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你給我閉嘴！”喬子沐將江莫卿護在懷裏，陰沉的目光盯著柳馨，眼裏仿佛燒著熊熊烈火，下一刻就會讓柳馨灰飛煙滅。
柳馨哪裏知道收斂，喬子沐越表現的在乎江莫卿，她就越會毫無顧忌的傷害江莫卿，反正喬子沐一點都不在乎她了，她根本不需要在他麵前留下任何的好印象。
“我為什麽要閉嘴！江莫卿，抱著你的這個男人曾經是我的，我的！”柳馨朝著江莫卿吼道，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柳馨根本不看喬子沐陰氣沉沉的的臉，不停地說著讓莫卿難受的話：“江莫卿，是你搶了我的男人！我是你公公的女人，卻和你丈夫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很惡心，惡心你就離開子沐！”
喬子沐感覺到江莫卿顫抖著身子，心裏升起一股殺意，手不斷的握緊：“你不閉嘴，我會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
“莫卿，你先出去。”喬子沐摟著江莫卿要往外走走，可是江莫卿不，她推開喬子沐的手站立在原地，冷眼瞧著一直說著話的柳馨。
“你想要讓我離開子沐？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柳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和子沐分開了，她若是真離開子沐，豈不是如了柳馨的意。
“說的好！”霓裳站在門口鼓掌，身後張駿逸牢牢的扶著她的腰肢。
江莫卿看到霓裳有些淩亂的發絲和衣衫上沾染的竹葉，不由的臉上露出別扭的表情，忍不住想起在竹林聽到的聲響。
霓裳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心裏罵著：色欲熏心的張駿逸，氣死她了，現在她腰肢都酸著呢！
“五姨太，是我抓你來的，知道為什麽嗎？”霓裳拂開張駿逸扶著她的手，硬撐著走到柳馨的麵前。
“是因為你太賤了！你當了喬家的五姨太，成了喬二少爺的五姨娘，你居然還想要嫁給喬二少爺，你這不是犯傻嗎？你犯傻也就算了，你居然害的喬二少爺染上大煙，你還想跟喬子秦聯合起來讓喬二少爺徹底斷了戒煙的念頭，你這根本不是愛喬子沐，你這是想要害死他！”
“大煙？”江莫卿皺起了秀眉，不解地看向喬子沐，喬子沐的目光有些閃躲，她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張駿逸聽到霓裳說著說著在江莫卿的麵前講出了，喬子沐染上大煙的事情，忍不住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喬二都說了要瞞著江莫卿。怎麽就這麽說出口了呢！
哎！
這邊兒霓裳罵的柳馨臉色越來越白，那邊老鐵在土匪頭子的帶領下進了屋子，看到一屋子的人老鐵先是愣了愣，回過神就走到喬子沐的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站立在他身旁等著他傳話。
喬子沐勾了勾唇角，朝著老鐵道：“讓沈若柯將東西藏好了！”
“知道了，二少爺。”說著，老鐵就轉身跟著土匪頭子走出了屋子。
張駿逸看著喬子沐這舒心的笑容，想沈若柯肯定是成功劫持了喬子秦新買的“貨物”，這下喬子秦估計是要轉過身來哭著喊著求喬子沐了。
“喬二少爺，你一個大男人不敢對她動手，交給我如何？”
“麻煩霓裳姑娘了。”
“是張太太！”張駿逸糾正。
柳馨臉色慘白慘白的，睜大了眼珠子恐懼的瞧著霓裳：“不要，你想要幹什麽，子沐救我。”她瞪著腳想要掙脫開身子，可惜沒用。
“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霓裳一字一字的說出來，笑嘻嘻的瞧著柳馨，讓柳馨一陣戰栗，嚇得一動不敢動，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喬子沐。
“你們先出去吧，這麽交給我和阿勇阿亮。”霓裳說著將屋外麵站著的兩人喊了進來。
江莫卿還處在聽到喬子沐染上大煙的震驚中，喬子沐摟著她走了出去，他相信霓裳有分寸。
張駿逸則站在不肯走，霓裳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也出去！”
“你想要幹什麽？”張駿逸緊張的問，殺人可是犯法的！她被抓了，他去哪裏找老婆啊！
“你不會是憐惜柳馨吧，這麽緊張！”
“本少爺怎麽可能憐惜她，我是擔心你。”張駿逸有些委屈的道，她怎麽可以誤會他的心呢！太讓人難受了~
“有什麽好擔心我的，我不過是逼她抽點大煙而已。”
“你哪裏來的大煙？”
霓裳聳聳肩道：“從喬子秦的煙館買來的。”
“你還懷疑我憐惜柳馨，我還要懷疑你對喬二有心，這麽幫著他。”張駿逸酸酸的道。
“喬子沐如果不是你兄弟，我朋友，我會這麽幫他嗎？張駿逸，現在我不要看到你，你給我出去出去！”霓裳說著就上前去推張駿逸，將他關了門外。
她低低罵了一句混蛋，就知道亂冤枉人。深吸了口氣，緩解了鬱悶的心情，她才轉身看向被阿勇嘟著嘴，想要說話卻說不了的柳馨。
“柳馨，我們來嚐嚐大煙的味道吧！”
――
門外的張駿逸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知道霓裳是個直爽的性子，有點江湖兒女的味道，幫著喬子沐也是出於她的真性情，他怎麽可以那麽懷疑她呢！真是太不應該了，他自責，他後悔！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抬頭就看到前麵喬子沐揉著江莫卿，他走過去拍了拍喬子沐的肩膀道：“喬二，我媳婦都為了你跟柳馨杠上了，你就別為了她一時心直口快說出你染上大煙的事情生氣。”
“你真染上大煙了？”江莫卿抬眸瞧著喬子沐，腦子中浮現出在喬子秦煙館看到的幾個抽大煙的人，瘦弱潦倒，沒有一點兒精神，才不過二十幾人就像是個六七十的老頭子。抽大煙還容易死人，城裏的人好多都因為抽大煙死了。
張駿逸深知這會兒該讓他們單獨處一會兒，識相的轉身走開。
“恩。”喬子沐點頭。
“什麽時候的事情？”
“你最恨我的那一天。”
江莫卿紅了眼眶：“戒了嗎？”
“一直在戒。”
江莫卿看著他消瘦的臉頰，抬手撫摸了一下：“婆婆說你生病了，其實你不是生病，是犯癮了對不對？”
他點頭。
江莫卿抬手打了他的臉頰，力道不重。
她聲音哽咽：“為什麽不告訴我？”
“不想你擔憂。”
“我都不要你了，我都嫌你髒了，你告訴我我未必會擔憂。”
“那你現在哭什麽？”
“我想哭就哭。”
喬子沐笑了，將她扯入懷裏，緊緊地抱住：“別哭，我不會有事。”
江莫卿正哭得起勁，喬子沐不知如何安撫時，霓裳突然打開門一臉興奮地朝著他們道：“你們知道我從柳馨的嘴裏問出了什麽話嗎？”
江莫卿抬起頭，淚珠子還掛在她的眼角，喬子沐忙伸手輕柔的替她抹去，看向霓裳問：“什麽話？”
“我方才想將柳馨幹的每件缺德事都道了一遍，想說我每說一件事，就讓阿勇給她抽口大煙。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她……那個啥你了，結果她居然說沒有，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你發生過關係。”她當時就有點懵了。
下一刻，喬子沐飛快的走入了屋子裏。
他走到柳馨的麵前，柳馨正咳嗽的厲害，眼淚都留了出來，她瞧見喬子沐進來，苦笑：“是不是想要問我，那天我們到底有沒有……”
“到底有沒有？”
江莫卿跟著進屋站在門口，緊張的望著柳馨。
柳馨笑的淒涼，緩緩地道出了那天全部的經過。在喬子沐放任霓裳對她做任何事的時候，她就知道不管她怎麽都爭不了，不管她是不是曾經跟他……他都不會對她有半年的憐惜。心徹徹底底的死了，隻希望他們不要讓她抽大煙，抽大煙死不了人，可是時間長了戒不掉煙癮，還是會死！
她怕死，她要活著！
喬子沐突然間感激柳馨說出了真話。
江莫卿今天刺激太多，突然間有些受不住，扶著門板要暈倒。
霓裳眼尖，忙扶住她：“莫卿！”
喬子沐一驚，橫抱起江莫卿往裏屋走去，將她放倒在裏屋的一張床上。霓裳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將茶水遞給喬子沐，讓他喂水。她則在床邊坐下，拿起江莫卿的手給她診脈。
“動了胎氣，需要臥床休息。”霓裳嚴肅而認真的道。
她的認真讓喬子沐驚到了，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半響太明白過來胎氣到底意味著什麽？
瞬間激動，卻又瞬間沉下了臉色。
江莫卿低著頭摸著自己還沒有突起的小腹，心裏擔憂著肚中的孩兒，完全沒注意到喬子沐的麵色變化。
“江莫卿！”喬子沐咬著牙低低的喊。
霓裳深知自己一不小心又說出了江莫卿藏著的秘密，挪動身子開溜，她也確實是成功開溜，走出了裏屋在外麵深吸了一口氣。
江莫卿昂起頭皺起眉頭瞧著喬子沐，回想了下方才的事兒，才明白過來霓裳方才說出了什麽秘密。
“那個，我有了你的孩子。”江莫卿拉過喬子沐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讓他感覺。
“你一點都不驚訝，你是早知道了，你知道有孩子了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喬子沐黝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盯著她的小腹，臉上是激動喜悅的表情，想要跟莫卿生氣她不告訴他，卻又完全生氣不起來。
孕育著他孩子的女人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妻子！
“我暈倒的那天。”她知道懷孕之後，就再也不敢怠慢自己，能吃就多吃點，為了孩子！絕對不能讓自己再暈倒了。
“多大了？”喬子沐的目光愣是沒有從她的小腹移開，仿佛看著看著能將孩子看出來似的。
“兩個多月。”
“它現在還好嗎？”
“你沒有聽霓裳說嗎？動了胎氣，我需要休息。”
“對對對，你動了胎氣，需要臥床休息。”喬子沐突然站起身，神色緊張，抬腳往外麵走去。
“你去幹什麽？”江莫卿喊他。
“我讓霓裳給你開點安胎的藥。”喬子沐說完就邁步出去了，一出去就看到依舊倒在地上的柳馨，隻是此刻的柳馨透著無聲的絕望。
“恭喜你當父親了。”她低著頭輕聲地道。
“謝謝。”喬子沐淡淡一句道謝後就直接走了出去找霓裳。
柳馨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略帶涼薄的笑，他看上去好高興，跟她說話的語氣都歡快了些，不像之前那麽生硬冷冰冰，他果然隻會因為江莫卿而開心歡樂。
霓裳正和張駿逸在湖邊嬉戲，幾個土匪站在遠處望著主子兩人笑意盈盈，親昵曖昧的動作，都繃不住一張凶狠的臉忍不住偷笑起來。
張駿逸強行環抱著霓裳，在她耳邊低聲的問：“還難受嗎？”聲音醇厚帶著隱隱的笑意，羞得霓裳伸手就想要捏他的腰上的肉。
“張大少爺，你心裏舒坦了？”霓裳陰陰的說著話，手上慢慢使勁。
“舒坦到還想來一次。”張駿逸當然是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因為愛她寵她，所以縱容著她。在他此刻看來，肉體的疼痛，跟心靈的舒爽相比，根本不足為道。
“滾你大爺的！”霓裳狠狠的擰了一下，抬手在他胸口使勁的推了一把便轉身走，昂首就看到嘴角掛著笑意的喬子沐。
她皺眉，喬子沐此刻不是應該你儂我儂地陪著莫卿，跑出來做什麽。
“霓裳！快點給我開點安胎的藥！”喬子沐走到霓裳麵前，就扯著嗓子跟她要安胎藥。
跑過來追霓裳的張駿逸忍不住噴笑出聲：“喬二，你沒事吧！你要吃安胎的藥，你一個大老爺們懷孕了？”
喬子沐心裏頭高興也懶得跟張駿逸計較，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在則笑著看向霓裳。
“我會配好藥房，找人去熬藥。”霓裳明白喬子沐做父親的心情，快當父親了自然是高興的，擔憂也是難免的。何況現在莫卿的胎確實不穩，需要好好休息，喬子沐知道了肯定會多體諒她，對她更好。
喬子沐點頭：“我先讓人駕馬車過來送莫卿回家，藥就直接送到喬家大宅！”
“不行！”霓裳立馬阻止。
“怎麽了？”喬子沐不解。
“我不是說她動了胎氣要臥床休息嗎？你這駕車回城，一路顛簸勞累，萬一一不小心把你孩子顛簸出來，我看你去哪裏哭！我的意思是你先讓霓裳在這住幾天，這裏風光秀麗，空氣清新，適合養胎。喬家你就先回去交代一下，順道你處理了你的五姨娘，我可不想也將她留在這兒！”
“這樣也好。”喬子沐擰了擰眉頭，轉頭看向一臉疑惑的張駿逸，“你的人手借我用用。”
正疑惑江莫卿怎麽懷孕了的張駿逸聽到這話愣了愣，忙點頭：“這山頭‘土匪’都是自家人，你想怎麽用怎麽用。”
“阿勇，你帶幾個兄弟去幫喬二少爺的忙！”張駿逸喊來站在門口的阿勇，阿勇點頭走到喬子沐的身後。
“霓裳，莫卿你先照顧她一會兒，我很快就回。”喬子沐剛抬步要走，想到莫卿在屋子裏躺著，就心裏又是高興她懷孕了又是擔憂她的身體。不放心她，又忙轉身往屋子裏快步走去。
張駿逸抱胸站在霓裳的身旁，看著喬二少爺遇到江大小姐的事情就像個愣頭小子一樣，他就想要笑。喬子沐以前怎麽一個傲嬌，現在在江大小姐麵前，就溫順的像是某種小動物。
“我以前就看不慣喬子沐浮誇少爺的模樣，現在我倒是覺得喬子沐挺好的，他是真心愛莫卿的。”霓裳笑著道，轉頭看向張駿逸，張駿逸扭頭跟她四目相對，他的眼裏帶著溫怒，明顯是不高興了。
“練霓裳，你居然當著本少爺的麵誇別的男人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張駿逸憤憤的咬著牙，霓裳為了喬子沐的事情著急上火，現在又誇他。某人心裏極度不平衡，他才是她丈夫啊！
霓裳輕嗤了一聲：“張大少爺，你可還記得你以前常在我麵前誇哪個女人臉蛋生的漂亮，哪個女人腰有多細，哪個女人屁股長得翹，哪個女人的大腿光滑白皙？……這些你都忘了。”
張駿逸苦惱，這些可都是在沒有和霓裳確認關係的時候說的。那個時候他完全就是把她當做一個小姑娘，隨便聊聊天說說笑話。哪裏知道她全部記在心裏了，現在他後悔莫及，當初就不該將霓裳變成他的知心姑娘，啥事兒都跟她說。
不過話說回來，他不跟她說，他們也不會變成現在親密的關係。
因此，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霓裳，我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張駿逸伸手將她圈入懷裏，低聲地在她耳邊訴說。
情場高手最擅長的便是講情話，對張駿逸而言，情話隨手拈來。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霓裳當然也不意外，張駿逸的情話她都照單全收，有時候也願意分辨分辨他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真是為了唬她開心。
張駿逸低頭輕咬霓裳粉紅的耳垂：“在想什麽呢？”
“想著我該去給莫卿開藥，讓人去熬安胎藥了。”霓裳伸手要推開他。
張駿逸不幹了，語氣略帶撒嬌：“霓裳，江大小姐都懷孕了，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該生一個了。”
“生你個大頭鬼！”霓裳嬌嗔地推開張駿逸，往屋子裏走去，聽到後麵趕上來的腳步聲，忙轉身站立住，笑意昂揚的盯著張駿逸。
“霓裳……”張駿逸也定住了腳步，柔柔的喊了一聲。
“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去，我現在也在忙事情，別煩著我，否則就休想我給你生孩子！”霓裳看似很凶狠的道，說的張駿逸一愣一愣的，她轉身抿嘴偷笑。
張駿逸一手撐腰一手拍了拍腦袋，望向這遠處的大山，感歎道：“孩啊，你爹會讓你早點來到這個人世間看看的，你爹會很努力很努力的耕種。恩恩，就是這樣。”
裏屋。
江莫卿見喬子沐進屋，伸出手，他快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放在臉頰處摩挲，低頭看著她微微有些蒼白的臉頰，心疼的撫摸了一下：“安胎的藥霓裳已經去幫忙準備了，現在我要回家報個平安，你在這兒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我會好好休息的。”江莫卿溫順的點頭。
他低頭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乖乖的，我很快回來，回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娘兩的。”
――
喬子沐令人將柳馨抬上了馬車，喬子沐邁步走進去，撩開簾子看到臉色蒼白雙眼無聲的柳馨，眉頭輕佻，抬腳走了進去在她對麵坐下。
柳馨手腳依舊被綁著，目光有些呆滯，緩緩的移到喬子沐的身上，此刻她是哀莫大於心死。她隻是專注的看著喬子沐，他的一眼一眉，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他的一切曾經都那麽的吸引著她，她曾經那麽的想要他就隻是她的。
“你看過了嗎？五姨娘！”喬子沐語氣冰冷沒有溫度，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向她。
柳馨無聲的笑了笑，悲戚：“二少爺，你打算怎麽處置我？”子沐，已經不是她該叫的了。
“五姨娘是長輩，晚輩怎麽會處置你呢？”喬子沐輕笑。
柳馨困惑了，方才霓裳到後麵根本就沒有逼著她抽大煙，也沒有對她施虐，坐上馬車她以為喬子沐會對她下狠手，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
“二少爺，對不起……”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想要說對不起。
喬子沐不語。
“不管我做什麽，我都是愛你的，隻是你不愛我而已。”柳馨苦笑。
“以後，你就隻是五姨娘。”喬子沐並不是心軟的人，但是沒有必要為她髒了自己的手，對她他連最初的感情都沒有了，在他眼裏她就是父親的五姨太，就是那麽的簡單。
柳馨咬著牙落淚，連連點頭。好，以後她就是他的五姨娘。
快到喬家大院的時候，喬子沐喊人給柳馨解了綁。長期綁著手腳，難免不靈活，柳馨皺起眉頭，動了動手腕，抬頭看向喬子沐。
“知道等會兒怎麽說了嗎？”喬子沐氣勢逼人的眼神看著柳馨。
“你給我閉嘴！”喬子沐將江莫卿護在懷裏，陰沉的目光盯著柳馨，眼裏仿佛燒著熊熊烈火，下一刻就會讓柳馨灰飛煙滅。
柳馨哪裏知道收斂，喬子沐越表現的在乎江莫卿，她就越會毫無顧忌的傷害江莫卿，反正喬子沐一點都不在乎她了，她根本不需要在他麵前留下任何的好印象。
“我為什麽要閉嘴！江莫卿，抱著你的這個男人曾經是我的，我的！”柳馨朝著江莫卿吼道，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柳馨根本不看喬子沐陰氣沉沉的的臉，不停地說著讓莫卿難受的話：“江莫卿，是你搶了我的男人！我是你公公的女人，卻和你丈夫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很惡心，惡心你就離開子沐！”
喬子沐感覺到江莫卿顫抖著身子，心裏升起一股殺意，手不斷的握緊：“你不閉嘴，我會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
“莫卿，你先出去。”喬子沐摟著江莫卿要往外走走，可是江莫卿不，她推開喬子沐的手站立在原地，冷眼瞧著一直說著話的柳馨。
“你想要讓我離開子沐？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柳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和子沐分開了，她若是真離開子沐，豈不是如了柳馨的意。
“說的好！”霓裳站在門口鼓掌，身後張駿逸牢牢的扶著她的腰肢。
江莫卿看到霓裳有些淩亂的發絲和衣衫上沾染的竹葉，不由的臉上露出別扭的表情，忍不住想起在竹林聽到的聲響。
霓裳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心裏罵著：色欲熏心的張駿逸，氣死她了，現在她腰肢都酸著呢！
“五姨太，是我抓你來的，知道為什麽嗎？”霓裳拂開張駿逸扶著她的手，硬撐著走到柳馨的麵前。
“是因為你太賤了！你當了喬家的五姨太，成了喬二少爺的五姨娘，你居然還想要嫁給喬二少爺，你這不是犯傻嗎？你犯傻也就算了，你居然害的喬二少爺染上大煙，你還想跟喬子秦聯合起來讓喬二少爺徹底斷了戒煙的念頭，你這根本不是愛喬子沐，你這是想要害死他！”
“大煙？”江莫卿皺起了秀眉，不解地看向喬子沐，喬子沐的目光有些閃躲，她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張駿逸聽到霓裳說著說著在江莫卿的麵前講出了，喬子沐染上大煙的事情，忍不住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喬二都說了要瞞著江莫卿。怎麽就這麽說出口了呢！
哎！
這邊兒霓裳罵的柳馨臉色越來越白，那邊老鐵在土匪頭子的帶領下進了屋子，看到一屋子的人老鐵先是愣了愣，回過神就走到喬子沐的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站立在他身旁等著他傳話。
喬子沐勾了勾唇角，朝著老鐵道：“讓沈若柯將東西藏好了！”
“知道了，二少爺。”說著，老鐵就轉身跟著土匪頭子走出了屋子。
張駿逸看著喬子沐這舒心的笑容，想沈若柯肯定是成功劫持了喬子秦新買的“貨物”，這下喬子秦估計是要轉過身來哭著喊著求喬子沐了。
“喬二少爺，你一個大男人不敢對她動手，交給我如何？”
“麻煩霓裳姑娘了。”
“是張太太！”張駿逸糾正。
柳馨臉色慘白慘白的，睜大了眼珠子恐懼的瞧著霓裳：“不要，你想要幹什麽，子沐救我。”她瞪著腳想要掙脫開身子，可惜沒用。
“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霓裳一字一字的說出來，笑嘻嘻的瞧著柳馨，讓柳馨一陣戰栗，嚇得一動不敢動，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喬子沐。
“你們先出去吧，這麽交給我和阿勇阿亮。”霓裳說著將屋外麵站著的兩人喊了進來。
江莫卿還處在聽到喬子沐染上大煙的震驚中，喬子沐摟著她走了出去，他相信霓裳有分寸。
張駿逸則站在不肯走，霓裳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也出去！”
“你想要幹什麽？”張駿逸緊張的問，殺人可是犯法的！她被抓了，他去哪裏找老婆啊！
“你不會是憐惜柳馨吧，這麽緊張！”
“本少爺怎麽可能憐惜她，我是擔心你。”張駿逸有些委屈的道，她怎麽可以誤會他的心呢！太讓人難受了~
“有什麽好擔心我的，我不過是逼她抽點大煙而已。”
“你哪裏來的大煙？”
霓裳聳聳肩道：“從喬子秦的煙館買來的。”
“你還懷疑我憐惜柳馨，我還要懷疑你對喬二有心，這麽幫著他。”張駿逸酸酸的道。
“喬子沐如果不是你兄弟，我朋友，我會這麽幫他嗎？張駿逸，現在我不要看到你，你給我出去出去！”霓裳說著就上前去推張駿逸，將他關了門外。
她低低罵了一句混蛋，就知道亂冤枉人。深吸了口氣，緩解了鬱悶的心情，她才轉身看向被阿勇嘟著嘴，想要說話卻說不了的柳馨。
“柳馨，我們來嚐嚐大煙的味道吧！”
――
門外的張駿逸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知道霓裳是個直爽的性子，有點江湖兒女的味道，幫著喬子沐也是出於她的真性情，他怎麽可以那麽懷疑她呢！真是太不應該了，他自責，他後悔！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抬頭就看到前麵喬子沐揉著江莫卿，他走過去拍了拍喬子沐的肩膀道：“喬二，我媳婦都為了你跟柳馨杠上了，你就別為了她一時心直口快說出你染上大煙的事情生氣。”
“你真染上大煙了？”江莫卿抬眸瞧著喬子沐，腦子中浮現出在喬子秦煙館看到的幾個抽大煙的人，瘦弱潦倒，沒有一點兒精神，才不過二十幾人就像是個六七十的老頭子。抽大煙還容易死人，城裏的人好多都因為抽大煙死了。
張駿逸深知這會兒該讓他們單獨處一會兒，識相的轉身走開。
“恩。”喬子沐點頭。
“什麽時候的事情？”
“你最恨我的那一天。”
江莫卿紅了眼眶：“戒了嗎？”
“一直在戒。”
江莫卿看著他消瘦的臉頰，抬手撫摸了一下：“婆婆說你生病了，其實你不是生病，是犯癮了對不對？”
他點頭。
江莫卿抬手打了他的臉頰，力道不重。
她聲音哽咽：“為什麽不告訴我？”
“不想你擔憂。”
“我都不要你了，我都嫌你髒了，你告訴我我未必會擔憂。”
“那你現在哭什麽？”
“我想哭就哭。”
喬子沐笑了，將她扯入懷裏，緊緊地抱住：“別哭，我不會有事。”
江莫卿正哭得起勁，喬子沐不知如何安撫時，霓裳突然打開門一臉興奮地朝著他們道：“你們知道我從柳馨的嘴裏問出了什麽話嗎？”
江莫卿抬起頭，淚珠子還掛在她的眼角，喬子沐忙伸手輕柔的替她抹去，看向霓裳問：“什麽話？”
“我方才想將柳馨幹的每件缺德事都道了一遍，想說我每說一件事，就讓阿勇給她抽口大煙。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她……那個啥你了，結果她居然說沒有，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你發生過關係。”她當時就有點懵了。
下一刻，喬子沐飛快的走入了屋子裏。
他走到柳馨的麵前，柳馨正咳嗽的厲害，眼淚都留了出來，她瞧見喬子沐進來，苦笑：“是不是想要問我，那天我們到底有沒有……”
“到底有沒有？”
江莫卿跟著進屋站在門口，緊張的望著柳馨。
柳馨笑的淒涼，緩緩地道出了那天全部的經過。在喬子沐放任霓裳對她做任何事的時候，她就知道不管她怎麽都爭不了，不管她是不是曾經跟他……他都不會對她有半年的憐惜。心徹徹底底的死了，隻希望他們不要讓她抽大煙，抽大煙死不了人，可是時間長了戒不掉煙癮，還是會死！
她怕死，她要活著！
喬子沐突然間感激柳馨說出了真話。
江莫卿今天刺激太多，突然間有些受不住，扶著門板要暈倒。
霓裳眼尖，忙扶住她：“莫卿！”
喬子沐一驚，橫抱起江莫卿往裏屋走去，將她放倒在裏屋的一張床上。霓裳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將茶水遞給喬子沐，讓他喂水。她則在床邊坐下，拿起江莫卿的手給她診脈。
“動了胎氣，需要臥床休息。”霓裳嚴肅而認真的道。
她的認真讓喬子沐驚到了，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半響太明白過來胎氣到底意味著什麽？
瞬間激動，卻又瞬間沉下了臉色。
江莫卿低著頭摸著自己還沒有突起的小腹，心裏擔憂著肚中的孩兒，完全沒注意到喬子沐的麵色變化。
“江莫卿！”喬子沐咬著牙低低的喊。
霓裳深知自己一不小心又說出了江莫卿藏著的秘密，挪動身子開溜，她也確實是成功開溜，走出了裏屋在外麵深吸了一口氣。
江莫卿昂起頭皺起眉頭瞧著喬子沐，回想了下方才的事兒，才明白過來霓裳方才說出了什麽秘密。
“那個，我有了你的孩子。”江莫卿拉過喬子沐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讓他感覺。
“你一點都不驚訝，你是早知道了，你知道有孩子了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喬子沐黝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盯著她的小腹，臉上是激動喜悅的表情，想要跟莫卿生氣她不告訴他，卻又完全生氣不起來。
孕育著他孩子的女人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妻子！
“我暈倒的那天。”她知道懷孕之後，就再也不敢怠慢自己，能吃就多吃點，為了孩子！絕對不能讓自己再暈倒了。
“多大了？”喬子沐的目光愣是沒有從她的小腹移開，仿佛看著看著能將孩子看出來似的。
“兩個多月。”
“它現在還好嗎？”
“你沒有聽霓裳說嗎？動了胎氣，我需要休息。”
“對對對，你動了胎氣，需要臥床休息。”喬子沐突然站起身，神色緊張，抬腳往外麵走去。
“你去幹什麽？”江莫卿喊他。
“我讓霓裳給你開點安胎的藥。”喬子沐說完就邁步出去了，一出去就看到依舊倒在地上的柳馨，隻是此刻的柳馨透著無聲的絕望。
“恭喜你當父親了。”她低著頭輕聲地道。
“謝謝。”喬子沐淡淡一句道謝後就直接走了出去找霓裳。
柳馨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略帶涼薄的笑，他看上去好高興，跟她說話的語氣都歡快了些，不像之前那麽生硬冷冰冰，他果然隻會因為江莫卿而開心歡樂。
霓裳正和張駿逸在湖邊嬉戲，幾個土匪站在遠處望著主子兩人笑意盈盈，親昵曖昧的動作，都繃不住一張凶狠的臉忍不住偷笑起來。
張駿逸強行環抱著霓裳，在她耳邊低聲的問：“還難受嗎？”聲音醇厚帶著隱隱的笑意，羞得霓裳伸手就想要捏他的腰上的肉。
“張大少爺，你心裏舒坦了？”霓裳陰陰的說著話，手上慢慢使勁。
“舒坦到還想來一次。”張駿逸當然是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因為愛她寵她，所以縱容著她。在他此刻看來，肉體的疼痛，跟心靈的舒爽相比，根本不足為道。
“滾你大爺的！”霓裳狠狠的擰了一下，抬手在他胸口使勁的推了一把便轉身走，昂首就看到嘴角掛著笑意的喬子沐。
她皺眉，喬子沐此刻不是應該你儂我儂地陪著莫卿，跑出來做什麽。
“霓裳！快點給我開點安胎的藥！”喬子沐走到霓裳麵前，就扯著嗓子跟她要安胎藥。
跑過來追霓裳的張駿逸忍不住噴笑出聲：“喬二，你沒事吧！你要吃安胎的藥，你一個大老爺們懷孕了？”
喬子沐心裏頭高興也懶得跟張駿逸計較，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在則笑著看向霓裳。
“我會配好藥房，找人去熬藥。”霓裳明白喬子沐做父親的心情，快當父親了自然是高興的，擔憂也是難免的。何況現在莫卿的胎確實不穩，需要好好休息，喬子沐知道了肯定會多體諒她，對她更好。
喬子沐點頭：“我先讓人駕馬車過來送莫卿回家，藥就直接送到喬家大宅！”
“不行！”霓裳立馬阻止。
“怎麽了？”喬子沐不解。
“我不是說她動了胎氣要臥床休息嗎？你這駕車回城，一路顛簸勞累，萬一一不小心把你孩子顛簸出來，我看你去哪裏哭！我的意思是你先讓霓裳在這住幾天，這裏風光秀麗，空氣清新，適合養胎。喬家你就先回去交代一下，順道你處理了你的五姨娘，我可不想也將她留在這兒！”
“這樣也好。”喬子沐擰了擰眉頭，轉頭看向一臉疑惑的張駿逸，“你的人手借我用用。”
正疑惑江莫卿怎麽懷孕了的張駿逸聽到這話愣了愣，忙點頭：“這山頭‘土匪’都是自家人，你想怎麽用怎麽用。”
“阿勇，你帶幾個兄弟去幫喬二少爺的忙！”張駿逸喊來站在門口的阿勇，阿勇點頭走到喬子沐的身後。
“霓裳，莫卿你先照顧她一會兒，我很快就回。”喬子沐剛抬步要走，想到莫卿在屋子裏躺著，就心裏又是高興她懷孕了又是擔憂她的身體。不放心她，又忙轉身往屋子裏快步走去。
張駿逸抱胸站在霓裳的身旁，看著喬二少爺遇到江大小姐的事情就像個愣頭小子一樣，他就想要笑。喬子沐以前怎麽一個傲嬌，現在在江大小姐麵前，就溫順的像是某種小動物。
“我以前就看不慣喬子沐浮誇少爺的模樣，現在我倒是覺得喬子沐挺好的，他是真心愛莫卿的。”霓裳笑著道，轉頭看向張駿逸，張駿逸扭頭跟她四目相對，他的眼裏帶著溫怒，明顯是不高興了。
“練霓裳，你居然當著本少爺的麵誇別的男人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張駿逸憤憤的咬著牙，霓裳為了喬子沐的事情著急上火，現在又誇他。某人心裏極度不平衡，他才是她丈夫啊！
霓裳輕嗤了一聲：“張大少爺，你可還記得你以前常在我麵前誇哪個女人臉蛋生的漂亮，哪個女人腰有多細，哪個女人屁股長得翹，哪個女人的大腿光滑白皙？……這些你都忘了。”
張駿逸苦惱，這些可都是在沒有和霓裳確認關係的時候說的。那個時候他完全就是把她當做一個小姑娘，隨便聊聊天說說笑話。哪裏知道她全部記在心裏了，現在他後悔莫及，當初就不該將霓裳變成他的知心姑娘，啥事兒都跟她說。
不過話說回來，他不跟她說，他們也不會變成現在親密的關係。
因此，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霓裳，我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張駿逸伸手將她圈入懷裏，低聲地在她耳邊訴說。
情場高手最擅長的便是講情話，對張駿逸而言，情話隨手拈來。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霓裳當然也不意外，張駿逸的情話她都照單全收，有時候也願意分辨分辨他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真是為了唬她開心。
張駿逸低頭輕咬霓裳粉紅的耳垂：“在想什麽呢？”
“想著我該去給莫卿開藥，讓人去熬安胎藥了。”霓裳伸手要推開他。
張駿逸不幹了，語氣略帶撒嬌：“霓裳，江大小姐都懷孕了，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該生一個了。”
“生你個大頭鬼！”霓裳嬌嗔地推開張駿逸，往屋子裏走去，聽到後麵趕上來的腳步聲，忙轉身站立住，笑意昂揚的盯著張駿逸。
“霓裳……”張駿逸也定住了腳步，柔柔的喊了一聲。
“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去，我現在也在忙事情，別煩著我，否則就休想我給你生孩子！”霓裳看似很凶狠的道，說的張駿逸一愣一愣的，她轉身抿嘴偷笑。
張駿逸一手撐腰一手拍了拍腦袋，望向這遠處的大山，感歎道：“孩啊，你爹會讓你早點來到這個人世間看看的，你爹會很努力很努力的耕種。恩恩，就是這樣。”
裏屋。
江莫卿見喬子沐進屋，伸出手，他快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放在臉頰處摩挲，低頭看著她微微有些蒼白的臉頰，心疼的撫摸了一下：“安胎的藥霓裳已經去幫忙準備了，現在我要回家報個平安，你在這兒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我會好好休息的。”江莫卿溫順的點頭。
他低頭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乖乖的，我很快回來，回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娘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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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沐令人將柳馨抬上了馬車，喬子沐邁步走進去，撩開簾子看到臉色蒼白雙眼無聲的柳馨，眉頭輕佻，抬腳走了進去在她對麵坐下。
柳馨手腳依舊被綁著，目光有些呆滯，緩緩的移到喬子沐的身上，此刻她是哀莫大於心死。她隻是專注的看著喬子沐，他的一眼一眉，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他的一切曾經都那麽的吸引著她，她曾經那麽的想要他就隻是她的。
“你看過了嗎？五姨娘！”喬子沐語氣冰冷沒有溫度，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向她。
柳馨無聲的笑了笑，悲戚：“二少爺，你打算怎麽處置我？”子沐，已經不是她該叫的了。
“五姨娘是長輩，晚輩怎麽會處置你呢？”喬子沐輕笑。
柳馨困惑了，方才霓裳到後麵根本就沒有逼著她抽大煙，也沒有對她施虐，坐上馬車她以為喬子沐會對她下狠手，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
“二少爺，對不起……”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想要說對不起。
喬子沐不語。
“不管我做什麽，我都是愛你的，隻是你不愛我而已。”柳馨苦笑。
“以後，你就隻是五姨娘。”喬子沐並不是心軟的人，但是沒有必要為她髒了自己的手，對她他連最初的感情都沒有了，在他眼裏她就是父親的五姨太，就是那麽的簡單。
柳馨咬著牙落淚，連連點頭。好，以後她就是他的五姨娘。
快到喬家大院的時候，喬子沐喊人給柳馨解了綁。長期綁著手腳，難免不靈活，柳馨皺起眉頭，動了動手腕，抬頭看向喬子沐。
“知道等會兒怎麽說了嗎？”喬子沐氣勢逼人的眼神看著柳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