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門外在這個時候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先生,元黎小姐的那條人魚……」丁秘書敲了三聲就沒有再敲了,他不清楚元淮和謝之卿在裏麵談論什麽問題,但按時匯報是他的工作所在。


    「那條人魚?」


    「……你不需要知道。」


    元淮啜了口茶,「你繼續,外麵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信息編輯工程師已經安排下崗了,」謝之卿說道,嗓音中帶著一絲冰冷,「已經下了死口,全星際封殺,現在沒有哪家公司敢收留他們,還安排了監控,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忍不住露出馬腳了,」他繼續道,「等到那時,就可以送他們進星際監獄了。」


    「不,我不要他們進監獄,」元淮陰惻惻地笑了,「如果真是他們,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謝之卿:「……」


    誰惹的他啊!


    略做談話後,元淮短暫地站起身,在一旁的輪椅上落了座,緩緩向門外行去,合上身後沉重的胡桃色雙纏葉木門,丁秘書和剛剛才下飛船趕來的葉秘書一同低下頭,不敢看他,元淮緩慢地行上門外的長廊,經過丁秘書時,看了丁秘書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跟上。


    他並不放心葉秘書。


    小葉秘書,雖然身世清白,為人克製有禮,但麵對元黎時,他的眼神可不清白,而這一起一切早已被他收入眼中,若不是元黎隻認這位葉秘書,養父母又對這位葉秘書讚不絕口,他不希望他們兩人之間因為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而產生裂縫……


    他絕對不會放任葉泉芝再在元黎身邊的。


    隻有一直隨著自己從最開始的[家]中帶走,又因為意外被注射過阻斷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和血清素分泌的藥劑的丁秘書,最得他的信任。


    即使這份信任對元淮而言並不重要。


    但無疑,他內心的天平在葉秘書和丁秘書之間一定會更傾向於丁秘書。


    「那條人魚怎麽了?」元淮問道。


    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訂婚戒早已被他摘下了,摘下後,他看著無名指上的白痕,靜靜地看了許久,最後,用另一隻手上代表元家家主的指戒代替了那道白痕……


    彼時,那不是元家的戒指,而是他隱晦的渴求。


    「那條人魚一直處在我們監管的範圍內,但就在昨天,我們再去查看,發現祂已經消失了,現場隻留下了大量鱗片和血跡,拍照取證後我們就將現場恢復如初了。 」


    「有線索嗎?」


    「……沒有。」


    「看好那群新聞人的嘴。」元淮托著腮,端詳著手中簡化後的報告單,並沒有對人魚有多少興趣,「分一兩個人追查,阿黎要問的話能有些交代。但若是阿黎不問,那就當不知道。」


    丁秘書咽了咽口水,一條全身都是寶的人魚……


    要是被發現的話,該會掀起多麽大的軒然大波。


    但這位當權者就這樣輕飄飄地揭過了這件事。


    「小先生啊,現在一點也不開心了……」丁秘書搖了搖頭,他今年快四十了,在十多歲的年紀就跟在元淮身邊,才敢仗著自己是老人的身份,大著膽子感嘆道,他很少會這樣,這次也是年紀上來了,一時沒忍住泄了嘴。


    元淮笑著道:「丁秘書,你越線了。」


    這是在警告。


    他們都很清楚,小先生這個詞,代表著的是過去的元淮。


    他從來不姓元。


    ***


    人魚賽拉杜斯正在苦苦掙紮中。


    他的魚尾被分成了兩半。


    藍色的魚肉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地從魚尾的縫隙中流出。


    「這樣……這樣真的可以變成人嗎——!」


    人魚的尖銳的牙齒深深紮入他的下唇,他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出這道聲音的,而他的麵前,則圍著一圈身著白褂的人,如果他的意識再清醒些,他就會發現這裏是一個純白的空間,他身下躺著的正是試驗台。


    對於自己是怎麽從浴室中來到這個實驗室的……


    賽拉杜斯沒有印象了。


    可他還記得,為首那個黑髮紅眼的人是最開始向他遞出橄欖枝的人——


    「賽拉杜斯,你想變成人嗎?」


    可是……事情好像不太對勁……賽拉杜斯深色的皮膚開始發白,皮膚表層像是被水浸泡的太久,而浮現出了一層白色、透明、皺巴巴的皮套,祂是人魚啊,人魚怎麽會因為在水裏泡的太久而導致皮膚出現這樣的問題嗎……而且……


    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越來越模糊……


    到最後,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誰……自己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麽……自己為什麽會答應這些人要做這樣的實驗……


    ……


    ……


    ……


    「第1000次實驗失敗,果然是失敗品麽?」黑髮紅眼的男人遺憾宣布道,隨後,其他的白大褂工作人員開始整理手術殘留,而他揮了揮手,就要離開。


    「不再等等嗎——傅博士——」有人抬起頭看到了這樣一幕,不由問道。


    「不了,你們看著辦。」


    「我要去見她了。」


    等黑髮男人走出這扇門,才有同伴拉住了手,扯了回來,絮絮叨叨地埋怨道:「你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喊那個瘋子等等的……」


    ***


    我戳了戳艾爾斯的臉頰,手感不錯,就是有發燙的趨勢……別吧,怎麽越看越覺得好像真的是易感期來了,但我摸遍了全身,沒找到抑製劑,著急也無能為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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