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看你就知道新來的,我都來了一年多了,這是個黑煤礦,我們都白幹了一年了,沒有一分工錢。好多人都是被騙進來的。我不是你們本地的,我是外省的。”這個年輕人立刻就對著肖雷說道,他顯得十分的真誠。


    “那你是怎麽被騙進來的啊?難道這裏麵就是個黑工廠?”肖雷神色有點緊張的問道,他顯得十分關心這個問題。在這塊平靜的土壤上竟然存在著這樣的非法勾當,這讓他有點想不通。


    “我那時候來這裏找工作,被他們的招工廣告騙了進來,說是能怎麽怎麽賺錢,他媽的,都是騙人的把戲。把我們騙進來啥也沒有,我們嫌工資低,不幹了,他們就不放人,還打。我們這些在上麵的還算好的呢,你沒去過井下麵,那裏麵打人的更厲害,很多我們這樣的打工的都被打得動不了,直接就丟了。有幾個被打死了,直接就買進了礦洞,黑著呢。”那個年輕人立刻就說道,他一說起這個,立刻就顯得很驚恐,好像時刻麵臨著被打死的命運。


    “有這回事情?你們為什麽不逃跑,不給家裏麵、外界報信啊?難道公安局也不管這些?”肖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什麽?公安局?我們都是未成年人,沒滿十八歲呢,本來偷偷從家裏麵跑出來打工就是不合法的,我們


    沒有身份證。也有跑出去的,但大部分都跑不出去,一旦被抓了回來,就得挨打。還不如在這裏幹活,有吃有住,已經不錯了。”這個年輕人對著任澤笑了笑,顯得很無奈。


    “你看,那個。”小夥子指著一個腿有點殘疾的礦工說道,“他就是跑出去的,半路被抓了回來,你看看那個腿,已經被打的殘廢了,裏麵是鋼板的,”小夥子一邊說著話,一邊趕緊離開了肖雷。


    “幹什麽呢?不準談話,趕緊幹活,今天不好好幹,晚上沒你們飯吃,他媽的,一個個懶得那樣兒。”這個時候,一個監工立刻就從他們身邊走過。小夥下已經嚇得滿頭大汗了,他擔心那個監工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但是這個監工好像沒有聽到什麽,隻是說了幾句就趕緊走了過去。


    肖雷看到這個情景,心裏麵立刻就一陣子冷。他看了看這個充滿黑色灰塵的世界,心裏麵一下子就有點受不了。突然之間他又想到了在外麵的美女秘書長劉倩,還好她沒跟著來,要是一起跟著來了,那可就慘了。不知道這裏麵的人會用怎麽樣的方法來折磨一個女人,肖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就這樣他使出渾身的力氣幹了整整幾十分鍾,身體上開始有點受不了了。肖雷不由得在心裏麵叫苦連天了,他的意誌力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摧毀,他開始觀察著四周,看有沒有什麽希望。或者出現奇跡,張曉鋒他們和煤礦的領導認識,或者市公安局的人趕快趕過來。


    這邊肖雷被發配去了煤堆邊轉移煤塊子了,張曉鋒這幾個人則被關在了一個小房間裏。這一進小房間,裏麵黑糊糊的伸手不見五指。這剛一進去,韓光亮就受不了了:“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我們是市裏麵的領導,你們太囂張了,目無王法!等我出去,我。。”韓光亮大聲叫著,但是隨後他看了看這個站在自己身後的市長張曉鋒,聲音立刻就低了下來。


    “張市長,我們,我們現在被困住了,怎麽辦?”韓光亮立刻就失望的看著張曉鋒那睿智的腦門子,他真希望這個英明的市長能給他一點決策。他現在是有點崩潰了。現在這個時刻,不要說他韓光亮,就是張曉峰和楊林,這兩個大頭頭也都崩潰了。他們顯得有些緊張了。


    但是這裏張曉鋒最大,官位子最大,他必須裝出一點樣子來,要讓別人先樹立起信心來。這樣才能對的起他這個市長的招牌。“你們都別慌,怕什麽怕,難道他們還敢動手動腳了?這綁了我們已經算是很大的罪過了,他們就不怕被抓進監獄,判幾年?”張曉鋒一邊說著話,在一邊就用頭示意了一下韓光亮,韓光亮立刻就明白了市長張曉峰的意思,張曉鋒是要他幫忙


    把這個困在身上的麻繩給解開。


    韓光亮四周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已經被綁了起來了。著全身上下能夠活動的最靈敏的位置隻有嘴巴。於是他直接就走上前去,用自己的嘴巴、牙齒不斷的撕咬著張曉鋒市長背後手上的那根粗粗的麻繩。麻繩的味道並不好聞,這繩子上麵還占著一層厚厚的沒碳粉,顯得那麽的肮髒、汙穢。韓光亮一邊用嘴啃著麻繩,一邊心裏有點惡心,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嘔吐出來。這一緊張他額頭上的汗水,立刻就順著臉頰子慢慢的流了下來。


    張曉鋒仔細看了看這個黑乎乎的屋子,屋子顯得十分的寧靜,靜到一股子陰森灰暗的場麵,這一下子就讓張曉鋒感覺到了心裏麵有點慌。屋子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底,隻有門縫的一絲光亮透了進來,照著離門不遠的一兩米處的灰暗的地麵。地上都是煤塵,黑乎乎的一層。張曉峰的心裏麵有點毛骨悚然,他突然間就害怕起來。這幫家夥私自搞黑煤窯,這麽大型的發掘,這個產值估計有好幾個億。才短短的三年時間就搞得這麽大,這要是一旦被查出來,估計得判個無期。他們既然敢這樣搞,那他們幾個的小命肯定就算不上什麽了。


    張曉鋒這樣想著,心裏開始翻滾了,他看了看這個似乎沒有底部的黑漆漆的房子,有點閉悶的感覺。


    “這些狗日的,他媽的,不幹什麽好事,私自開黑煤窯不說,還在這裏關押人民,真他媽的違法範紀,這還得了,咱們出去了,一定得好好整治一下他們,這幫狗娘養的,敢這樣對待市裏麵的領導,真他媽的不想活了。”韓光亮一邊用嘴撕咬張曉鋒手上的麻繩,一邊生氣的叫罵著。


    “砰騰”一聲巨響,一下子震的黑屋子裏麵的三個人都怔住了。韓光亮立刻就停住了自己撕咬的嘴巴,他趕緊起身,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結果就在這一瞬間,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漢子,對著剛剛站起身來的韓光亮就是一腳,直接就把韓光亮踹了個狗爬屎。韓光亮雙手被綁了,整個人就這樣直愣愣的到了下去,鼻子很快就撞到了地上,那地麵全是小煤塊。“啊”韓光亮趕緊慘叫著,肯定是鼻子、額頭或者什麽四方已經被地麵上的小煤塊搞傷了。


    “剛才就你在這裏叫著?是不是?你還罵我們啊?是不是你?膽子還不小啊?再繼續罵一下,來,起來,給我站起來!”這個踹了韓光亮一下子的漢子立刻就對著地上掙紮著韓光亮大聲叫道。韓光亮顯得十分痛苦,他真的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這白白招惹來了這群土匪。


    “我,我怎麽站起來了,你們反綁了我的雙手,”韓光亮痛苦的說道,他顯得十分的憋屈,一個堂堂的市政府秘書長,竟然被黑煤窯的打手反綁了雙手,而且在這裏毆打,可以想象,韓光亮這個秘書長的心裏麵在滴血,他內心已經萬念俱灰,什麽時候受過這份苦啊?他韓光亮好壞也是堂堂的一個地級市市政府秘書長。竟然收到這樣非人的待遇,他心裏顯得十分的難受。但是旁邊的兩位領導,市長張曉峰,還有楊林,都不敢吭聲了,他們要減少這個不必要的犧牲,看來是要保存實力,決戰到最後!


    “你站還是不站?很多人這樣捆著都給我站了起來,你咋就偏偏不行?”說著話,中年漢子提起那穿著皮鞋的大腳就對著韓光亮那肥碩的屁股狠狠的踢了過去。“哎呦”堂堂的地級市市政府秘書長韓光亮就這樣被羞辱著,被踢打著。他有點萬念俱灰了。這麽殘暴的場麵這幾個當官的以前還真是沒有見到過,他們整天是人上人,吃香的喝辣的,還真沒有被人這樣欺辱過,現在這心裏麵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起不起來?”旁邊另外一個漢子就用腳立刻在韓光亮那粗壯的大腿上狠狠的多了一腳。“啊”韓光亮殺豬般的叫了起來,旁邊的張曉峰和楊林嚇得一身的冷汗,平時的威風氣立刻就沒了蹤影,這下子他們慫了。楊林心裏麵直埋怨這個張曉鋒,他媽的,出的什麽餿主意,竟然親自進入這給煤窯,這真的是不要命了。楊林作為韓陽市的市政府副市長,他知道現在這些亂搞的人,都是他們的關係戶。最好不要出去亂打、亂查,這有時候高不好,自己還身陷囹圄,不隻是身體上的自由受到限製,更重要的是政治上有時候會被動。


    張曉鋒也被這夥人的蠻橫和不講理一下子給弄醒了,他心驚膽戰的哆嗦著,他也後悔自己應該帶著公安局那幫家夥來,這樣自己也不用在這裏收這個罪了。張曉鋒心裏麵對外麵的美女秘書長劉倩火氣可就大了,怎麽還不派人過來,自己這幫公安局的手下,看來也是吃飽了撐的,他媽的不幹些人事。一到這個緊要關頭就掉鏈子,看來自己要被他們害慘了。張曉鋒痛苦的想到。


    但是稍微調整了一下思維,張曉鋒覺得受這點苦也是應該的,自己平時對那些公安人員也沒怎麽好好管,這些家夥貪汙受賄的多了,就全當老天爺給自己的一次懲罰吧。再說要,自己和這幾個下屬要是不來這個長山鎮的黑煤窯,這還真探不出個究竟來。這些家夥都瞞天過海幹了三年了,可以想象,這裏麵已經埋葬了多少條人命了。這黑煤窯還真是他媽的黑,進來的時候是個大活人,活蹦亂跳的,這一出去就成了屍骸了。這些家夥簡直沒天理、沒王法了。張曉鋒身體狠狠地抽搐著,自己出去後,咱們等著瞧,一定要把你這個黑煤礦給鏟除了,也算為自己這幾個人報仇,也算為死在這裏的老百姓伸冤。這樣想著,張曉峰的心裏麵漸漸覺得好受了一點。


    “啪”隻聽見一聲很響亮的耳光立刻就傳了過來,張曉峰和楊林這趕緊就回頭一看,隻見韓光亮今天是很倒黴,這不剛剛被毒打了一頓,現在慢慢地站了起來,剛站穩了腳跟就被直接掄上了一巴掌。這韓光亮黑白相間的臉蛋上立刻就出現了五道深深地手指印。


    “叫你他媽的罵人,囂張,啊,很囂張嗎,你以為你是縣長?縣委書記?或者是市裏麵的領導啊,脾氣還是蠻大的嘛,他奶奶的,剛才是幫哪一位解繩來的?你這個家夥,還真機靈啊,進了這裏還想舒服一點啊?媽的我在外麵全部看見了,綁著你就是綁著你,見過勞犯解繩子的嗎?真他媽的大膽!”漢子說完話,接著又是一耳光。


    韓光亮耷拉著腦袋,就像是小學生在接受這老師的懲罰,一句話也不說,傻愣愣的呆在那裏。這會兒他們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任人宰割了,還有什麽話可說的?真的是“官員遇上匪,有理也說不清。”


    “說,剛才給哪個解繩子?”這兩個漢子還真是不依不饒了,他們好像閑著就是沒有事情幹,反正在這裏審審這幾個“囚犯”也是一種“工作”.“大哥,我求你了,別打我了,是我自己主動願意幹的,沒人指使我,我自己認了,你們別打我了行嗎?“韓光亮一個七尺高的男兒,這心裏麵立刻就痛苦到了極點,他哀求著這幾個強盜、土匪、流氓、地痞。但是他的哀求聲似乎沒有換得來半點同情。


    兩個漢子開始向著張曉鋒和楊林走了過來。張曉鋒立刻就站直了身子,他一直是當領導的,那點兒氣勢、架子還是有的。“我說同誌,咱們。。。”張曉鋒看到這幾個家夥走了過來,趕緊就鎮定地說道。“啪”一聲響,其中一個漢子看來是扇耳光扇上癮了,他也不知道這個肥頭大耳,皮膚白皙的中年人是市長張曉鋒,這些人住在煤礦附近,沒什麽文化,也不經常看電視新聞的,知道張曉峰是個屁啊。


    這一耳光打得張曉鋒立刻就愣住了,他現在才體會到了韓光亮剛才被給一個耳光的那種感覺,真的很貼切。“我說同誌,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了,好不好?我們都是文明人。”張曉鋒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這兩個漢子,渾身上下顯示出了一股子正氣。不得不相信人還是有那麽一股子氣的,這兩個漢子瞬間被張曉峰的那股子氣勢給震住了,他們突然覺得這個家夥好像真的像個領導,就這個氣勢,足足維持了一分鍾場麵。


    “啪”有一個耳光扇在了張曉鋒那白i的臉蛋上,“文明人?你他媽的還裝文明人?你文明?穿的人模狗樣?你有錢?老子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家裏麵開的都是寶馬,你以為老子是個要飯的啊,你們這些家夥睜大眼睛看看,這裏是煤礦,是黑金。幾百萬算個屁。我們老板一天就幾百萬,光買通鎮政府、縣政府每年花的錢都不止千萬,你們穿的衣著光鮮,給我做文明人?老子比你更文明呢!靠。”其中一個漢字立刻就對著張曉鋒咆哮,他覺得這幾個人倒是穿的有模有樣,看起來像是有那麽一點錢的樣子。


    但是要知道,他們也不是沒錢得主,他們也是這個鎮上的混混,也在這個黑煤礦有參股的,所以他們才敢說這樣的話。這個黑煤礦把大家都擰成了一股繩,成了利益線。所以大家都對外很保密,這樣就組成了統一戰線,這個黑煤礦才能持久的開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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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找你們的負責人來,你們最大的頭,你們的礦長,我要跟他說話。”張曉鋒立刻就拿出了自己平時市長的那股子硬氣來,他顯得正義凜然,絲毫不得侵犯。“嗬嗬,你找我們礦長,你是認識我們礦長?還是怎樣?我告訴你,別說是礦長,就是我們的領班你想見到,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老實在這裏好好呆著吧。興許上麵一高興,讓你們幾個去挖煤,也是個不錯的差事,總比活埋在這裏好啊。”一個漢子冷冷的說道,很顯然他還是有點善良心的,這是好意的提醒。並不是咒罵。


    “嗬嗬,你這個人那,還想見我們的礦長,還要最大的領導?你以為你是縣長啊?嗬嗬,不是我說你,我們礦長一般見得都是鎮長、縣長的官官,像你們這樣的,估計他連想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要是女人,漂亮女人,那我們領導還是有興趣的,啊?哈哈,對吧”另外一個漢子立刻就笑著說道。他這樣一說,氣氛立刻就緩和了很多。可以肯定這兩個家夥再也不會對張曉鋒用刑了。


    “走吧,快到吃飯時間了,走,走。”那個漢子立刻就拍著同伴的肩膀,兩個人笑著走了出去。這兩個人一走出去,整個房間裏麵又恢複了平靜,死寂一般的平靜。


    張曉鋒聽到兩個人是真的吃飯走遠了,這才趕緊慢慢的靠近了韓光亮:“小韓,沒事吧,你,這些個家夥他媽的下手可真狠,哎,是我連累了你們,我不該帶大家一起進來的。”市長張曉峰立刻就有點後悔自己的行為,他的臉色有點難看。韓光亮趕緊笑了笑:“張市長,沒關係了,嗬嗬,就他們那幾下子,還不能把我怎麽樣,我這身子骨還是很結實的嗬嗬。”韓光亮立刻就強顏歡笑。


    “小韓,你剛才有沒有通知你們的公安局局長啊?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我們的肖雷已經不知道被搞哪裏去了,這個事情咱們還是嚴肅點吧,弄不好真出了人命,咋們幾個都難逃其咎啊,”韓陽市副市長楊林立刻就冷冷的說道,他顯得十分的嚴肅。


    “公安局?哎,我剛才在外麵的時候本來想通知的,可是張市長。。要我不要那麽心急,結果我這一下子就疏忽了,現在隻能指望外麵的劉倩秘書長了,哎,都怪我啊,要是我早一點通知一下公安局那邊,咱們也不用愛這裏受苦了。”韓光亮趕緊就小聲說道。


    “這個事情主要怨我,不能怪小韓。但是話又說回來,咱們不隻身來這裏探個究竟,那也不成啊,他們的這些黑暗麵我們也搞不清楚啊,這個黑煤礦已經存活了這麽多年,一年卷走多少財富啊,這都是國家的資源,這造成了多大的浪費啊。”市長張曉鋒立刻假惺惺的說道,其實他心裏也明白,什麽國家啊,他們這邊屬於西部,以前搞的西部大開發,不就是把西部的石油、天然氣、煤炭都拉到上海去了嗎?西部植被破壞了,資源沒有了,一點錢也沒有。還國家的,說白了,這也是人家當地人民的。人家當地人民窮的過不下去了,不挖地下的資源怎麽過活啊?這都是政策給逼的。張曉鋒剛才那些話說出來,他自己心裏也有點虛。


    “這個呢,咱們還是等以後出去在說吧,這個鬼地方。張市長,你們涇陽地方公安真的要是搞不掉它,就讓我們韓陽那邊抽調一批人過來搞掉,你們當地地方關係比較重,我們那邊就輕一點。這個地方,我們那邊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整個鄉鎮不是開采煤礦的長山鎮是你們這邊,我們那邊管得山上的那個鎮好像沒有這個事情吧。”楊林立刻就對著張曉峰說道。


    “小楊,你可不能那樣說,山上的那個地方咱們還沒有去看呢,不去看誰知道他們搞沒搞,這座山估計是座寶山,山上我想也應該是露天的煤礦,更容易開采,而且有的話,煤礦的質量應該更優良。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有些裝著煤的車子從山上駛下來了嗎?山山上也絕對是有煤礦的,這個問題是個大問題。”張曉鋒立刻就定了調子,他剛才的那股子狼狽勁頭,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平時的那股子領到架勢。


    楊林聽了張曉峰的話,沒有再說什麽,他覺得在這個黑暗的屋子裏麵,談什麽都是空的,人要是不能出去,還不曉得明天會是什麽樣子,媽的一時半會連命也可能都給丟掉。這樣想著,楊林的心裏麵有點擔心了。他覺得自己本來就不應該來這裏,跟著這個張曉鋒來瘋,搞什麽暗中調查,真他媽的危險。這樣想著,楊林在心裏麵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頓,他覺得自己真的沒一點用。


    幾個領導就在那裏很羅嗦的說著話,突然,韓光亮的腳下麵突然就碰到了一塊東西,他有點好奇。於是伸手mo了mo,硬硬的,有點像骨頭。“這是塊什麽啊,他媽的,好像有點硬。”韓光亮說著,就趕緊用腳他拋起了這個硬硬的東西。他們的感覺沒有錯,這裏麵還真是墊了一層厚厚的煤塊子。這個ying物已經被埋在了深處,是韓光亮剛才被打的時候,使勁用腳摩擦著地麵,把地麵弄了一個十幾厘米的小坑。這個硬硬的東西是他在這個坑裏麵發現的,韓光亮越往下拋,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這是一塊骨頭,而且不是別的骨頭,是一塊細長的骨頭。


    韓光亮拋到了能用手拔出來的地方,他背對著這個ying物,趕緊用手就拔了起來,這一拔出來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森。“這是根骨頭吧?”韓光亮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用反綁在後麵的雙手拿著這根ying物,走到了門口那見光的地方。聽到了韓光亮的話,張曉峰和楊林立刻就也向著門口靠了過去。這兩個人人是大領導,也是見過世麵的,但是當他們看到韓光亮屁股後麵的手上捏著的“ying物”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啊”的一聲,驚得韓光亮差點倒了下去。


    “怎麽了?張市長,楊市長,你們這是?”韓光亮也看不到自己手上拿著的是什麽,他隻是想讓這兩位領導看看,因為他覺得是一根骨頭,心中也隱隱約約有點發毛,這裏是關煤礦裏麵犯人用的,裏麵估計也有那個東西,韓光亮心裏麵也有點這種想法,但是他又不敢堅定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這個要真是一塊人骨頭的話,那,這個黑煤礦可就真的是人間地獄了。在現在國家的法律中,殺人罪那可是死罪。


    韓光亮覺得他們不可能遇上這麽倒黴的事情吧。但是當他聽到兩位領導那驚訝的叫聲後,韓光亮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塊ying物可能還真是一塊人骨頭。於是韓光亮盡量把自己的身子傾斜,讓雙手上的骨頭貼近自己的正麵,這才可以看清。


    經過韓光亮的努力,他背後的手已經把骨頭移到了自己的眼前,這不看拿著就是拿著,但是這一看,韓光亮臉上立刻就沒了血色,他慌亂的趕緊把自己手中的骨頭丟進了這個黑暗屋子的深處。隻聽見“嗵”一聲很小的聲音,韓光亮的雙tui立刻就軟了下去,他跪在了地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韓光亮向著地麵磕頭認罪。與那裏他剛才看到了自己的手上拿著的是一個人的胳膊骨頭,那胳膊的骨頭架子他是看的一清二楚,他還捏了好長時間。


    這下子韓光亮精神上恐懼到了極點,他確信無疑,他們腳下的這個煤炭層下麵真的埋了死人,韓光亮瞪大了眼睛,他不斷地磕著頭,痛哭著。


    張曉鋒和楊林已經被剛才韓光亮拋出來的人骨頭早就嚇得沒魂了,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了屋子貼近門口的牆壁上,渾身軟軟的感覺,他們似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腳下竟然埋著死人的骨架子,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張曉鋒的瞳孔放大了。


    他突然間表情就顯得僵硬,自己上任市長以來,很多個下屬都向自己反應過一些黑煤窯的問題,但是他一點也沒有在意,因為那些都是關係戶在做。但是今天來了這個黑煤窯,他被關在了這個黑屋子裏麵,看到了裏麵埋著的屍骨殘骸,他才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


    這個人的屍體已經成了骨頭,估計是三年前就開始埋在了這裏。看來這個黑煤礦,從一開始就是那工人的生命鑄建起來的。張曉鋒的臉上扭曲著,他突然間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煤礦裏麵的同誌們可真是受了苦,但是外麵的美女秘書長劉倩他們可什麽也沒有感覺到,兩個司機等領導們走了後,就開始和美女秘書長劉倩搭起了訕。開始劉倩根本就不理這兩個司機,她覺得自己的身份是堂堂的市政府秘書長呢,跟兩個司機講話,那很丟身份的。但是兩個司機喋喋不休的在那講話,搞得劉倩一個人反而覺得與這個氛圍不協調。於是她閑的也沒有什麽事情,加入了這個三人小組,聊了開去。


    兩個司機本來就對這個美女秘書長一番好感,這一下子劉倩開聊了,兩個人更是激動不已,趕緊就抓住機會,大肆的聊天,開玩笑,顯得其樂融融。這一聊就是幾十分鍾,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三個人聊得很高興,一下子就把時間給忘記了,也忘記了他們是來幹什麽的,幾個進礦的市領導去做什麽了,三個人完全跑到了腦後。


    “你們這就每天開車,也沒有什麽別的樂趣啊?嗬嗬”劉倩立刻就問著兩個年輕的司機小夥子,她顯得很善解人意,關心下屬的業餘文化生活。“嗬嗬,有呢,我們這個車子上麵都賠了小型的電視機,其中一個和司機說著話,立刻就打開了車子上麵的小型電視,這一下子,劉倩就來了興趣。反正幾個人沒有事幹,大家


    坐著等著,不如看會電視節目。這一下子就把時間又給耽誤了。所以張曉峰、肖雷他們有了在煤礦裏麵受虐的時間段。開始電視播放的是一段電影,光這個電影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電影看完了,劉倩就把頻道讓司機調到了新聞頻道,剛好這個新聞能播放的是一個黑煤窯被打擊了,是別的省份的新聞,看到這個新聞,一下子就勾起了劉倩的思維,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個煤礦裏麵還有幾位市領導呢。於是劉倩趕緊就晃過神來,這一看時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咋還沒有人影子上來。劉倩感覺進去的領導肯定出了事。


    於是她趕緊撥打了涇陽市的公安局局長曹樹祥的電話,“曹局長嗎?我是韓陽市市政府秘書長劉倩,這幾天在你們市做調研。“美女秘書長劉倩立刻就介紹著自己。


    “哦,您好,您好,劉秘書長,嗬嗬,我們聽說了,還聽說今天我們張市長陪你們一起去下基層了,你們這是去哪了啊?嗬嗬,”涇陽市公安局局長曹樹祥立刻就笑著問道。


    “曹局長,我們去了長山鎮的一個黑煤礦,你現在趕緊調人過來,張市長他們幾個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一點音訊也沒有,他們是想進去暗訪的,我害怕出什麽事情,領導不讓我早通知你們,我是左思右想,才通知你們的。你們趕快派人過來。”秘書長劉倩趕緊就對著曹樹祥著急的說道。


    “什麽,張市長暗訪長山鎮黑煤礦了,這成何體統,你們也不勸勸,這是瞎折騰呢,那裏麵也是領導可以隨便進去的,好了好了,我知道情況了,我立刻組織刑警隊人員,趕緊出發,五分鍾就趕到。”公安局長曹樹祥講完趕緊就掛了電話,他知道事情嚴重了。立刻就通知了刑警隊人員,親自帶隊,趕緊趕往了長山鎮。


    劉倩被突然掛了電話,心裏麵有點不爽起來,但是她也隻能忍了,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說話得是人家市裏麵的公安局局長,這個曹樹祥也是涇陽市市委常委,自己肯定惹不起。劉倩這樣想著,趕緊就靜了靜自己的心,她把思緒轉移到了進礦的幾位領導身上。


    這個涇陽市公安局局長曹樹祥人聽了劉倩的匯報後,這心裏麵一下子就震驚了。他知道這個長山鎮煤礦,這個地方的治安是自己的一個親戚在搞得。這個煤礦三年前開業的時候也是經過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點頭同意的,裏麵的事情他曹樹祥還是知道一些的。這個市長張曉鋒是犯了哪門子瘋,竟然跑去了那裏做暗訪,曹樹祥立刻就呼吸緊張起來了。這裏麵很多事情都牽扯在他這個公安局長身上,他能不緊張嗎?


    這個黑煤礦當時開礦的時候,做親戚的礦長就從給了曹樹祥幾百萬的定金,這幾百萬也是接著曹樹祥的關係,從銀行裏麵借出來的。這個礦長是曹樹祥的小舅子,長山鎮的人,他早就想搞這個黑煤窯了,曹樹祥也是三年前才上任市公安局局長的,以前是副局長,關係網不大,小舅子沒有敢弄。等姐夫上任了正局長,這個小舅子才大膽的搞了起來。這個貸款是曹樹祥上任一個月後給市裏麵相關方麵打的招呼,小舅子貸了一千萬人民幣,開始搞這個煤礦,黑煤礦開工後,不到三個月時間,這個一千萬就給銀行還上了。當時曹樹祥看到這個黑煤礦利潤這麽大的時候,建議小舅子掛個正式經營的牌子。但是小舅子怕稅太大,就敷衍了姐夫幾下子,一拖再拖,這樣就拖了三年時間,所以這個煤礦一直就這麽偷偷mo的幹著,非法經營。


    曹樹祥一邊調派了警力趕緊趕往長山鎮,以便趕緊給自己的小舅子吳海濤打電話,這個時候吳海濤正在和自己的一個小qing人在chuang上開展呢,這一聽到姐夫的電話,趕緊就西裏慌張的從chuang上爬了起來。


    “海濤,你現在在哪裏啊?出事情了。”曹樹祥立刻就對著自己的小舅子慌張地說道。這個時刻,曹樹祥的小舅子吳海濤還沉浸在剛才的享受中,被他這位當市公安局局長的姐夫這麽一說,整個人立刻就打了個冷顫。“姐夫?你說什麽?出事情了?出什麽事情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市裏麵也沒有掃蕩啊,能出什麽事情?”黑煤窯礦長吳海濤一邊提了提褲子,一邊大嘴在qing人的臉上胡亂親吻了一下,趕緊就放開了那個溫柔鄉。


    “你現在在哪裏?他媽的,你知不知道,市長張曉鋒還有市政府秘書長韓光亮和韓陽市幾個領導一起去了你的煤礦,而且是私自進去的。你這個家夥還在外麵鬼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曹樹祥一邊讓司機開著車子,自己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麽?市長去了我那煤礦?你那邊怎麽也不早點通知我一下啊,這他媽的真是出亂子了,姐夫,我在市裏麵,剛剛忙事情呢,你看,這該怎麽辦才好?”吳海濤一下子就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整個人趕緊就氣喘籲籲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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