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我在你的房間等你。】


    說是上樓休息,施願轉頭溜進了黎晗影的房裏。


    輕快的腳步踩在綿軟的手工廊毯上,她的視線逐一朝黎向衡以及黎聞烈的房門看去——不得不承認,這種近似偷情的感覺,確實來的有些興奮和刺激。


    經過傭人的打掃,黎晗影的房間重歸潔淨不染,似乎昨夜的纏綿沉淪從未在此發生。


    施願將窗簾仔細拉上,接著半坐在床沿,伸手拂過並頭擺放的枕套。


    觸摸過每一寸布料紋理,記憶也漸次甦醒,腦海裏自動回味起對方帶來的暢快體驗。


    她想,如果昨天不在家裏,自己也沒有生病,一定要和黎晗影多來幾次。


    性對於施願而言雖不是離開就活不了的必需品,卻也是生活裏的重要調劑。她坦蕩而誠實地直麵自身的欲望,大大方方享受,並將此看作判斷男友是否合格的依據之一。


    十分鍾後,黎晗影回覆信息,說他馬上到房間。


    施願刻意關掉了所有的照明,藏在衣帽間裏想給他個小小的「驚喜」。


    大門開啟,走廊的光線湧入,她望著黎晗影一邊喚著「願願」,一邊開燈朝大床走去,唇角掛起惡作劇的笑容,哇地一聲忽然從身後躥了出來,蹦蹦跳跳著展臂環住他的腰身。


    黎晗影配合地裝出被她嚇到的樣子,頓住幾秒,問道:「你怎麽藏在衣帽間裏?」


    「我看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一對相愛的情侶,女方從背後抱住男方的時候,男方的臉上總會露出驚喜的笑容。」


    施願半刻不願離開黎晗影的身側,就著環抱的姿勢從後頭轉到了身前,她抬起頭仰視著黎晗影英俊的麵孔,笑嘻嘻地說道,「我也想看看哥哥臉上會不會露出驚喜的表情。」


    施願希望他笑,他自然會笑。


    於是黎晗影像往常一樣露出溫和包容的微笑。


    但施願奇異地感覺到在這層好看的弧度之下,他的心情並不見得很好。


    是不習慣他們之間關係的改變?


    是因為她桌下的那番挑逗?


    還是為著今天餐桌上黎聞烈的那一席話。


    施願一下子難以分辨,索性熟練運用起撒嬌耍癡的那套,踮腳湊上去吻了吻黎晗影的唇角:「哥哥今天的工作怎麽樣?那群嘰嘰喳喳的小孩子有沒有好好聽你的講堂?」


    她邊說邊拉著他來到沙發旁,讓他坐下,而自身雙膝一彎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施願上大學時沒怎麽用功讀過書,選擇的專業還是需要用金錢堆砌的藝術。


    她將出自赫海大學這樣頂級學府的年輕人們,形容為「嘰嘰喳喳的小孩子」——如此透著點愚蠢又捎帶有幾分稀缺性的比喻,終於引得黎晗影的笑意多了點實際的感情:「你要是有空,也可以來赫大旁聽兩節我的課,看一看那些你口中的小孩子,有多麽自律。」


    施願噘起嘴:「他們自律,所以哥哥隻用做他們的老師,每天上兩節課就足夠了……可我一點兒都不自律,隻有哥哥做我的老公,二十四小時管著我才可以。」


    天知道「哥哥」和「老公」這兩個稱呼混為一談時,對於黎晗影有多強的衝擊力。


    他失神幾秒,又被施願雙手八爪魚似地抱著,左右搖了搖手臂:「哥哥還記得昨天答應了我什麽吧?一覺睡醒,總不會又覺得心裏那道線邁不過去,想要反悔吧?」


    施願的語氣輕鬆,似乎反悔與否都對她無法造成打擊。


    可黎晗影卻從她眼巴巴的瞳光裏,解讀出了一絲小動物似的依賴和脆弱。


    黎晗影突然記起施願也不過本科畢業了兩年不到而已,黎見煦將她保護得很好,就算是現在,叫她與坐在大學課堂裏的那些年輕人相比,她似乎也成熟不到哪裏去。


    這樣想著,對於施願的憐愛再度溢滿黎晗影的胸口:「願願,我答應的每一件事都從來沒有頭腦發熱的決定,就算你想要我立刻和外界公開,我也沒什麽不願意。」


    他不做保證時,施願總覺得心裏沒有著落。


    他端起這樣一副負責到底的姿態,施願又有種說不出的心虛。


    她抱著黎晗影胳膊的雙手下意識撤開了力道,改為抓住自己的毛衣袖口。


    黎晗影將這個小動作誤解為她內心不安的反應,堅定地反手扣住她的掌心。


    被屬於男性的灼熱體溫一熨,施願猶豫一瞬,再度抬頭,終是不敢與他十指緊扣。


    她緩緩呼出口氣:「那哥哥能不能告訴我,今天吃飯時為什麽不開心?」


    黎晗影能注意到她隱藏的微表情,那麽她也能夠察覺到他的笑容之下到底有幾分真意。


    既然施願想要開誠布公地談談,黎晗影也就收起了心底最後那點遲疑。


    他之前不願意接受施願,不僅僅是因為她寄養在黎家,和他有著不似家人勝似家人的關係——更因為leo,因為他成人以後,偶爾在隱匿處悄然投向施願的眼神。


    他欲言又止地開口:「我並不是不高興,隻是憂慮,願願,leo和你……」


    說到黎聞烈和她,黎晗影為什麽要用上憂慮這個詞語?


    總不會是昨晚走廊裏發生的情況,被他給聽見了吧?


    想到黎聞烈賦予的那個充滿冒犯和羞辱性質的吻,施願眼中一閃而過未平的嫌惡。


    她不能向黎晗影告狀,隻能按捺提到黎聞烈時的煩躁,問道:「我和leo?怎麽了嗎?哥哥是在吃那塊豉汁排骨的醋嗎?這道菜是哥哥喜歡的,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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