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對於宋清來說註定是一件扭曲的事情,他既無法放棄池欲也無法全心全意的去愛鬱瑟,在兩人之間來回來回搖擺,既見證他們的相愛和分手,又始終不甘地伺機而動。


    他知道自己要什麽,卻不確定能達成什麽結果。


    他想讓鬱瑟離開,這件事需要一個前置條件,就是池欲必須要放手,被動或者主動。


    而被動的前提則是池欲不知道前世發生的事情,不然無論用什麽辦法池欲都決不允許鬱瑟再走。至於主動讓他放手,壓根不可能,畢竟當初他曾以死亡為要挾換來了一個重來的機會。


    宋清的手指在傘杆上緊了緊,仍舊說道:「事出緊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是嗎?」池欲從鬱瑟臉上抽手,鬱瑟察覺到危險,立馬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求饒似地解釋道:「是我和小叔說要回去的,小叔才幫我的,池欲。」


    她不說還好,一說原本池欲的姿勢還有點輕慢,現下卻回頭直直地盯著她,目似幽譚,引的人將要溺斃其中。


    他諷刺一笑:「去蘇城是嗎?」


    鬱瑟不敢接話,池欲提高聲音:「是嗎?!」


    他反手握住鬱瑟的胳膊,一把把她扯到自己身邊,忍無可忍:「你還要再騙我是嗎?怎麽多次還騙不夠嗎?!鬱瑟,我他媽是來和你談戀愛的,不是他媽的要聽你撒謊,我再問你一遍,是去蘇城嗎?是嗎,說話!」


    鬱瑟的手臂被他拽得生疼,她兩邊為難,在池欲的質問下不願意再撒謊,可是也不能供出宋清讓他承擔池欲的怒火,眼圈發紅,試圖讓池欲冷靜,斷斷續續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生氣好嗎。」


    「不是去蘇城,」宋清接話,從容地推翻自己的謊言:「這躺航班要去榆南。」


    榆南這個地名對池欲和鬱瑟來說都很陌生,但那裏有全國最大,最頂尖的腺體研究基地。


    鬱瑟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地方的意思,但池欲不明白,鬱瑟沒有露出和他一樣困惑的表情,這昭示著他們共有一個秘密,而池欲是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


    池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笑了一聲。


    大風和驟雨席捲著大地,狂風帶著醉意肆意得刮著,颳得野草成片的擺盪,倒下。幽遠陰藍的天空上似乎有個漩渦,滋生和擴散著情緒,雨水一聲聲砸在地上,敲打著汽車和傘麵,混合著血水從原本光潔的車窗上流下。


    池欲抓起宋清的頭髮往朝車窗砸,他下了死手,動作之間滿是暴虐的戾氣,砰砰的幾聲聽得人心驚膽顫。


    鬱瑟不顧阻攔撲過去抱住池欲的腰,使勁拉著他的手,驚慌失措地哀求:「我可以解釋,我能解釋,池欲你先放手……」


    宋清沒躲,也沒反抗,他絲毫不顧及頭上的鮮血淋漓,反手緊握住手腕上垂下的琉璃配飾。


    痛苦似乎少了幾分,又像是鑽進了心底。


    池欲一手握著鬱瑟的手臂,一手拽著他的衣領一把把他拎起,與動作不匹配的是他的語調還是輕描淡寫:「去榆南什麽事?」


    宋清直視著他,他眼鏡破碎,掛著臉上,血順著額頭往下流,微微笑:「我們聊聊?」


    他朝鬱瑟遞了一個眼神,示意自己沒事。


    鬱瑟不敢回應他,隻拉著池欲,把手往他掌中擠,聲音中哭腔明顯:「我可以說,池欲,你別動手。」


    池欲一拳砸在宋清的腹部,宋清痛苦地彎腰,池欲喚助理:「錢雯,帶她進去。」


    錢雯上前,她也被麵前的這一幕嚇到了,但仍然保持著良好的職業修養,溫和堅定地請鬱瑟進去。


    鬱瑟不鬆手,濺起的水珠落到她的小腿上,一片冰涼,艱澀地講:「我在榆南工作,我隻在國外讀了一年大學,池欲,」


    她大腦空白片刻,說:「我去自首了。」


    池欲手臂僵住,一瞬間刻骨銘心的疼痛從血液和骨頭中冒出來,浸得他筋骨痛軟,池欲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說什麽?」


    鬱瑟輕聲重複:「我去自首了,所以在榆南工作。」


    宋清起身,他臉上掛著一抹笑,說:「你不懂她,池欲,我們聊聊?」


    池欲從鬱瑟懷中抽手,旁邊的助理懂眼色的遞上紙巾,池欲用力擦著手,擦得手掌泛紅,他旋即紙巾摔在車上:「行,聊聊。」


    機場的室內,燈光明亮,錢雯給鬱瑟端了一杯熱水,柔聲安撫著:「喝點水,別太擔心,池欲很快就會過來。」


    鬱瑟禮貌地笑笑,她握緊水杯,大腦裏不斷回想著剛才的事情。


    毫無疑問,池欲肯定早就知道小叔知道宋清要帶著自己離開,但他是從哪一步開始漸漸意識到不對勁了,又是從哪一步開始池欲決定決定設下這個局,以一種退無可退的姿態讓真相展露在他麵前。


    池欲又是什麽打算呢,他對宋清出手究竟是出於被欺騙的憤怒還是說其實......


    鬱瑟沒接著想下去,她喝了口水,涼開水中有股澀味,鬱瑟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得很厲害,她手搭在腕骨上,脈搏在皮膚下滑動跳躍,鬱瑟站起身。


    錢雯連忙攔著她,鬱瑟從旁邊走,她解釋說:「我隻是看看。」


    鬱瑟跑到玻璃前,宋清和池欲都站在外麵,沒動手,宋清從地上撿起雨傘撐著,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麽,大概七八分鍾,池欲低頭點菸。


    不知道是不是雨打濕了煙,池欲點了幾次沒點著,他始終低著頭,摩擦著滾動打火機,像是一個固執的小孩非要達成一個目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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