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池欲讓鬱瑟去的是郊區外的一個度假區。


    度假區占地廣闊,各類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再加上地理環境好,山青水綠,沿路可見泉水順著山勢向下流,暗色的屋頂點綴在山間。


    車輛停在半山腰的一家度假酒店前,進去時池欲正在喝酒,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聽見開門聲仍然不緊不慢地端起酒杯仰頭飲下,姿態俊雅風流。


    他側目朝這邊看,宋清上前, 走過去給他倒酒,問道:「剛開完會」


    「嗯,」池欲沒接宋清倒的那杯酒,他揉了揉眉頭,像是困了。


    宋清低聲和他交談幾句,不知道說了什麽,池欲隨即起身,安排道:「行,我和你一起過去,他要見我就見吧,她就住這。」


    說的是鬱瑟。


    宋清語氣溫和,說:「父親也是今天剛到。」


    池欲沒接話,隨即就和宋清一起出去,從頭至尾沒看鬱瑟一眼,好像叫她來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他們剛走沒一會,門口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omega,是池欲的一個助理,之前在京城的兩周如果池欲不在就是她來陪鬱瑟。


    鬱瑟習以為常,很快在助理的安排下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晚上。


    助理拿了一套禮服,說今天有個商業晚會,提醒鬱瑟換好禮服。


    這套禮服並不複雜,精緻的白蕾絲短裙,半貼身的設計,腰部用黑色絲綢堆砌成了一朵山茶花。


    可等到了才知道池欲要她給自己當翻譯。


    這場商業酒會裏不乏陌生的外國麵孔,但以池欲的地位他不可能沒自己的翻譯,鬱瑟拒絕說自己不會。


    確實也是這樣。


    她在國外確實很少講話,特別是回國之後在研究所的那一年半除卻一些必要的匯報之外鬱瑟幾乎很少開口,這樣帶來的後果就是鬱瑟總是無意識地在說話中途停頓,吞音——她壓根不適合給別人當翻譯。


    但池欲不管這些,他穿著一身黑色橫紋西裝,額前的碎發全往上梳,麵容冷峻,自帶氣場,掃了鬱瑟一眼講:「你三年學的什麽,這些都不會?跟著我。」


    還未等鬱瑟再說話他便徑直往前走,鬱瑟拒絕不了隻好跟著他。


    池欲是這場宴會的主角,大部分人都想和他攀附關係,趁此來獲得合作的機會,因此他剛出現在場內就陸續有人過來給和他攀談。


    他們談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話中專業詞彙多,而且池欲好像是故意的,總是說長句子,這大大增加了翻譯的難度。


    鬱瑟知道自己翻譯的不太好,每次她說話時別人的目光都鎖定在她身上,目光中充斥著打量和考究,尋思著為什麽這種水平的翻譯會出現在這。


    越是這樣鬱瑟就越發緊張,池欲卻泰然自若,鬱瑟想不出來他就等著,等鬱瑟想出來了再繼續。


    反正池欲的地位在這,即使鬱瑟翻譯不出來別人也隻能故作微笑地耐心等待或者換一個簡單點的詞彙。


    池欲雖然說的都是長句子,但用詞卻很簡單,幾乎不會出現什麽專業詞彙,鬱瑟的適應能力很強,短短的十幾分鍾就適應了這種節奏,說話也流暢不少。


    池欲在場內站了一會,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女性alpha ,長發黑裙,高鼻深目,端著一杯酒,非常親密地叫了池欲一聲,叫的是英文名,鬱瑟一下沒聽清。


    他們相互握手,聊的也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女性alpha問池欲什麽時候有空,想請他去看一個歌劇,歌劇的名字很複雜,鬱瑟沒聽過,就沒翻譯直接複述給了池欲。


    池欲輕輕一笑,意味不明:「我現在就有空。」


    他很少這樣笑,嘴角上挑,輕輕晃著酒杯,酒液微漾。


    alpha的臉上露出一抹激動驚訝的微笑,她伸手捋了一下微卷的長髮,露骨大膽地說「不如今晚一起看場電影?」


    表麵是這個意思,但她用的動詞在語法裏還有一層性暗示極強的隱晦含義。


    鬱瑟察覺到了她和池欲之間的不同尋常,一時愣住,不知道該不該如實翻譯。


    她不說話, alpha投來疑惑的一眼,像是這時才注意到鬱瑟,曲手指著鬱瑟問:「這是你的翻譯?之前沒見過,她好可愛。」


    池欲點點頭,也看鬱瑟,譏諷的一句:「這幾年學什麽了,聽不懂?」


    鬱瑟沒有直譯說:「她今晚想請你看電影,然後……」


    「然後什麽?」


    鬱瑟下意識地想摸自己的手腕,她努力把這件事解釋得清楚又沒那麽低俗,可是說的很亂,池欲微微皺眉,抬頭看向那個女性alpha ,似而非的回答:「約的人太多了,今晚或許會排到你。」


    非常標準的發音,像鬱瑟那個會挑剔口音的歷史學教授會愛的腔調。


    也是,池欲在沒分化之前是按照周家繼承人的標準培養的,精通幾國語言對他們來說是最基本的技能。


    alpha先行離場,池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把酒杯遞給鬱瑟:「一會讓錢雯帶你回去,我出去一趟。」


    錢雯是池欲的助理,他現在出去,要去哪不言而喻。


    鬱瑟握緊酒杯,嗯了一聲。


    這個舉動不知道怎麽惹著池欲了,他猛然沉臉,命令道:「笑著說,我不是來看你臉色的。」


    鬱瑟牽強地扯了一下嘴角,池欲還是不滿,不顧場合地罵了聲艸,抬腿朝外走。


    池欲很快就出去了,直到宴會結束鬱瑟也沒有看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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