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笑笑:「興趣很廣泛。怎麽對歷史有興趣」


    鬱瑟說:「上學的時候歷史最好,就有興趣了。」


    宋清點點頭,似乎看出來她的困意了, 偏過頭讓她休息。


    「睡一會吧, 再有一兩個小時就到了。」


    鬱瑟睡得不安穩,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宋清在打電話, 不知道在跟誰講話,語氣很恭順,說道:「我馬上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麽,宋清應了一聲好,然後說道:「他的意見最重要,當然……好。」


    通話時間很短,宋清很快掛了電話。


    前方過了隧道,燈光輝亮,宋清偏過頭去看鬱瑟。


    她正睡著,臉朝一邊,很不安穩的感覺,不像是在睡覺,隻讓人覺得她是在發呆。


    宋清鮮少有這樣仔細觀察鬱瑟的機會,他有時候渴望有這麽一個機會,有時候又覺得終究得不到東西不如一早就不要。


    鬱瑟不屬於他,一開始是池欲的,後來是她自己的。


    沒人能從池欲的手裏搶東西,這是世界的運行定則,宋清跟著池欲這麽多年,比其他人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問題。


    池欲說要辦的事情,即使旁人聽起來再不可思議他都有辦法。


    在最初接手公司的那幾年,池欲叫全集團的人都大開眼界,他銳勁十足,從不說廢話,精簡整合部門,裁撤項目,幾個倚功自重的長輩都被他架空,池欲就一句話,你有功我養著你,好好頤養天年,公司的事不麻煩你了。


    這樣做無疑是大膽的,宋清也明裏暗裏的勸過動作一次性不要邁太大,池欲沒聽,他讓宋清別擔心,原話是:「我隻要站在這,就沒人能越過我做事。」


    話很狂妄,但非常符合池欲,讓人聽後沒有半分覺得他在大放厥詞的感覺,反而會讓人覺得「哦,他就是該這樣做,理所應當。」


    確實,到末了也沒見誰對池欲有什麽壞臉色,見到他反而都樂嗬嗬地叫一句池總。


    跟在池欲身後久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你會極度以一個人為中心,就像買彩票一樣,池欲隨手寫下的數字次次都能中獎,因此賭徒總是狂熱地跟隨他下注,有他在就不會輸。


    池欲的輕浮肆意構築了一種魔力,他站在世界的中心,俯瞰眾生,漫不經心,取得他人的愛如同囊中取物,易如反掌。


    宋清見到過很多這樣的人,包括他自己。


    他無疑是愛池欲的,愛他的張狂的個性,愛他的容貌,愛他說話時漫不經心的語調和輕而易舉調動人心跳的能力。


    很難說清楚這種愛究竟是什麽,是一種朝聖者的虔誠還是愛慕者的迷戀,直至今日宋清也沒分清。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每當宋清看向鬱瑟時,就像現在,他的目光輕易地,像一隻思歸已久的信天翁候鳥那樣,振動它輕盈潔白的翅膀,輕而易舉地就越過了全部的遲疑和恍惚,徑直地滑翔到鬱瑟的臉上。


    宋清看了一會,直到鬱瑟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懵懵懂懂將要睜開眼朝這邊看時宋清才如無其事地收回眼。


    淩晨車才到地方,宋清早就訂好了酒店。


    鎮上不大,酒店前台這幾天應該接待了許多前來培訓的學生,輕車熟路和宋清講:「先生您放心,我們這裏住的大部分都是學生,我們老闆早就吩咐好了,飲食起居我們這裏都有質量要求,力保學生的安全。」


    宋清點頭,說道:「辛苦你們了。」


    前台把房卡拿給鬱瑟。


    就一張卡,鬱瑟一愣,問宋清:「小叔你不住這裏嗎?」


    宋清說道:「我回蘇城,那邊打電話突然有事,過兩天我會過來一趟。。」


    「很急嗎,現在就要走不休息一會嗎?」


    宋清露出微笑,回應道:「那邊催得急,不好推脫。我已經買了機票,開車到機場就行,至多二十分鍾,沒事。我送你上去休息。」


    鬱瑟便不好再說什麽,她堅決不要再麻煩宋清,提著行李箱自己上樓,身影在樓梯幾個隱約轉上二樓。


    宋清收回視線,他和前台交代了幾句,轉身往外走。


    開車駛離的瞬間宋清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方的小鎮,路燈照出幾處明靜,或許是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一片犬吠聲更顯得夜色寧靜平和。


    在一個平常的夜裏,鬱瑟無知無覺地踏入了一個循環,她也許並不知道她現在推開的大門意味著什麽,從今天開始那將是她這一生最痛苦最偉大的時刻。


    一位在本來在聯邦歷史上,在醫藥史上留下姓名的人就此切入世界主線,她長久地思考,長久地踱步,在做與不做之間長久地迷茫。


    競賽中途退學參加複試,然後破格進入大學,在之後是危急時刻,被當成替罪羔羊一樣推上去接手新型藥物的研究員。


    反正她是貪官後代,年紀又輕,出不了成果大可以說她這個院士來歷不正,再找幾個「同夥」一併公布,這件事就可以結束了。


    太周全了,因此成功反而成為了一個意外。


    鬱瑟沒有以成功者的身份接受過任何一家媒體的採訪,自然也沒人清楚那封閉的幾年她是怎麽過來的。


    她在封閉期間對外寫過幾次報告,後來也沒有作為資料公之於眾,都在池欲手裏。


    宋清隻看過其中一封,短短的一百來字的信中她幾次提到了「安眠藥」「止痛藥」這樣的字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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