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想我了鬱瑟,你想我的次數可不多。」


    鬱瑟不是一個情緒外放的人,她本就內向生澀,鮮少直接對池欲表現出明顯的情緒喜好,除去之前要討好他的那一階段,鬱瑟對他總是很少講一些情話,也鮮少流露出例如思念一類的情緒。


    鬱瑟每次來找他總是需要一些情緒的刺激,她傷心的時候,情緒低落的時候就容易想過來見他。


    是篤定會在他這裏得到安慰嗎?


    「發生什麽了,和我說說」


    「沒發生什麽,今天我媽媽結婚,我一天都在參加訂婚宴會。」


    鬱瑟不願意說起她和趙錦的事情。


    池欲輕嘖了一聲,他低頭本來想說「既然你不願意講那就算了」但低頭的時候鬱瑟正在仰著頭看他,眼睛一眨不眨,淺色的眼瞳格外清澈明亮。


    池欲那句算了講不出口,他旋即摸了摸鬱瑟的頭髮,池欲意外地適合做這類動作,每次這樣的時候都有種不符合他外表的特殊包容感:「還沒發生什麽鬱瑟,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臉色。」


    鬱瑟習慣微微揚起嘴角,露出禮貌的,淺淡的笑意,熟能生巧,無論鬱瑟的真正心情如何,她都能在需要的場合露出相對真誠的微笑。


    別人覺得她笑起來沒什麽區別,反正嘴角都是同樣的弧度,可在池欲看來她真笑和假笑的差別簡直一目了然。


    她假笑得實在勉強,眼睛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笑意,甚至連嘴角的微笑都似乎是勉強勾起的,充滿了刻意和偽裝。


    鬱瑟心情不好,即使是剛才那個不痛不癢的玩笑她也隻有剛轉身的驚喜是真的。


    一個高中生去參加自己母親的訂婚禮,心情不好似乎也正常。


    池欲雖然沒有專門問過鬱瑟她和父母之間的關係,但從鬱瑟偶爾的隻言片語中也能隱約猜出她的家庭情況。


    父母在她沒上高中之前就離婚了,兩方都不在蘇城生活,留她一個人在蘇城上學,每年打生活費,很少回來。


    一個沒有經歷過多少家庭的溫暖的高中生,這次又親眼見到母親和別人訂婚,有幾分難過的感觸也十分正常。


    可能現在來找他也是這個原因,池欲低聲問道:「也不願意和我說?」


    鬱瑟沒講話,她轉移話題:「你今天見的朋友還順利?」


    池欲先回答了這個問題,說道:「就一個以前認識的人,談什麽順不順利,見過了就行了。」


    「那你們聊什麽了,就隻吃飯嗎?」


    「聊了一會以前的事情,就沒了,這麽就不見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以前什麽事情?」鬱瑟問道,她下意識這樣問,但話剛說出來就察覺到了不妥,又趕緊假裝若無其事地接著說:「如果很久沒見的話確實也沒什麽好說的,但他這麽遠來見你可能也很記掛你吧。」


    「他記掛我?還成吧,你把我們想的太熟了。」


    陳駿其雖然說在京城的時候一直陪著池欲,但陳駿其小時候沉默寡言,也不會交際,能和池欲在一起玩完全是因為陳少將非常強硬地把他塞給池欲,但即使這樣,兩人的私交也很少,就算一起去玩的時候身邊也多半有很多人一起陪著。


    一天下來雖然兩人說的話最多,但這也完全是因為陳駿其小時候太蠢了,無論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池欲一步一步的吩咐,不然他就像是一個失去控製線的傀儡,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你們不是從小在一起玩嗎?這還不熟嗎?」


    「小時候和我一起玩的人很多,不是每個都熟。」


    這句話應該改成「每一個都不熟。」


    鬱瑟沒想到是這樣,她帶著陳駿其過來的時候看到他著急緊張的樣子還以為他和池欲很熟呢,但也許是陳駿其覺得自己和池欲很熟,但在池欲這邊不過是一句「以前認識」就可以概括的人罷了。


    按照池欲的個性,這個可能性很大。


    「這樣,」鬱瑟沒接著問下去,就說道:「可能是他覺得和你很熟吧,不然也不會這麽遠還過來一趟了。」


    「他這次過來是為了參加你母親的訂婚,」池欲忽然想起來剛才陳駿其講的事情,他頓時問道:「你見到他了?」


    「嗯,在婚禮上見到的。」


    白天趙錦和宋時安的訂婚宴陳駿其也參加了,他代表著陳少將和宋奶奶坐在一桌,鬱瑟隻在他剛入席的時候去和他打了招呼。


    聊了兩句之後兩人沿著江邊的散步道走,石橋這邊離繁華的商業街僅有一路之隔,但這邊就安靜了許多,江邊隻有幾個來散步的老人三三兩兩的成群慢慢地踱步。


    走了一會池欲忽然講道:「他和我說了小時候一起去京郊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就附和了一聲。」


    「什麽?」鬱瑟後知後覺池欲這是在回答剛才她詢問的那個問題「之前的什麽事情?」


    鬱瑟和他在一起這麽久,隻有一兩次池欲簡短地說起過自己過去在京城的生活,但也沒有細講,僅僅是在鬱瑟提起某些話題時他順口附和了一句。


    他不向任何人許諾未來,也從不和別人講起自己的過去。


    但鬱瑟是例外。


    鬱瑟沒有心理準備,幹巴巴地問道:「這樣,你怎麽不記得了?」


    「不是什麽大事,我就忘記了。那時候京郊沒什麽人住,周圍很空,他們說要去探險,就去了,去了十幾個人,陳駿其和大部隊走丟了,等到回過神發現他不見了之後大部隊已經出山了,我回頭找他,帶著他出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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