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梨說:「池哥不愛吃麵。」


    王梁有話要講:「飯他也不愛吃,純挑食,海鮮不吃,重油的不吃……和我們去吃飯,從開始到結束動筷不超過十次。」


    「池哥喝的粥嗎?」他轉而吩咐服務員:「粥燉久一點,什麽調料都別放,送點白糖過來。」


    服務員應好。


    第55章


    一桌圍了七八個人, 捲毛和王梁兩人一會你餵我,一會我餵你一個,吃過一半的蝦往對方嘴裏塞。


    捲毛捂嘴:「我靠, 王老闆,滾!」


    白粥還沒送上來,池欲倚在沙發上嫌棄地說:「你倆不會吃飯就滾一邊。」


    王梁這才訕訕收手。


    甜品和白粥一起送過上來。


    甜品是一份芋泥酸奶,份量小, 鬱瑟吃了幾口就沒了。


    他們吃飯鬱瑟沒事幹,手放在膝蓋上不自覺地隔著衣服去摸結痂的傷疤。


    白粥燉得很香,白棠梨問池欲要不要加糖。


    池欲說不用, 麻煩。


    白棠梨自己剝了蝦問池欲要不要,王梁說:「池哥能要才有鬼了,他潔癖。」


    白棠梨當然也清楚這一點, 她誇張地說:「我戴了手套好不好!」


    但無論她有沒有戴手套池欲都不可能要。


    他喝了兩口粥,沒什麽味道,目光掃過鬱瑟,看見她手擱在膝蓋上,無聊到用手指扣著傷疤。


    池欲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鬱瑟。」


    鬱瑟手停住看他。


    「手癢」


    鬱瑟懂他的意思,攤開手辯解:「沒有扣傷疤。」


    池欲沒信她, 讓白棠梨拿空碗從一盤沒動過蝦裏夾半碗蝦放到鬱瑟麵前。


    「沒事幹把蝦剝了。」


    白棠梨遞給鬱瑟一副幹淨的一次性手套。


    鬱瑟帶上手套,坐在池欲旁邊剝蝦,稱不上嫻熟但勝在動作不緊不慢,也有幾分觀賞性。


    她剝好蝦自己不想吃,但也不知道給誰, 池欲不吃海鮮應該不會要。


    捲毛不會看人臉色,格外大膽地伸著碗要:「給我吧,我吃!」


    白棠梨:「……」


    !!


    不是你和王梁你倆流行比著作死


    池欲沒講話,麵色也看不出什麽異樣,鬱瑟想著他就是給自己找事情做,吃不吃的應該無所謂,就把蝦仁放到捲毛碗裏。


    捲毛吃了蝦,又口齒不清地問:「你受傷了」


    王梁剛才一直聽著這邊的聊天,聞言說道:「跑步摔倒了,從四分五十提到三分五十,有差嗎?」


    「摔了,嚴不嚴重啊」捲毛頗為關心地反駁王梁:話不能這麽說,八百米提一分鍾你知道多難嗎?這叫有爭優意識,哎呀和你這種學渣講沒用。 」


    場上的人噓他,捲毛我行我素地說:「噓我幹什麽,鼓勵你們懂嗎?」他起了敘舊的心思,問鬱瑟:「你還記得我嗎?」


    鬱瑟不明所以,但好像是感謝捲毛的話,笑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問:「你是」


    捲毛一拍大腿:「我和你表白過啊,情書,我還寫你是我的天使,是我心湖中的天鵝……」


    王梁摸了摸胳膊,一副被你噁心到了的表情:「程楠你酸掉大牙了,惡不噁心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捲毛反思:「是有一點酸,」他見鬱瑟還沒想起來,說:「我知道你沒看過情書,被你表哥拿走了。」


    提到顧連雲捲毛頗為不岔:「就那傻鳥還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倒要看看他最後找個什麽樣的妹夫能比得過我!」


    白棠梨:「……」


    除了牛逼我無話可說。


    王梁拍了拍程楠的肩膀,有的人他就是哎,想死,找死,樂意去死,你沒辦法。


    在一眾死亡目光的凝視下,鄭姝音說:「比你好的人可不少,關鍵是找個合適的,對吧池欲」


    池欲麵上看不出喜怒,被cue到也沒有接話,一碗粥沒吃幾口就說自己飽了。


    鬱瑟剝蝦的手一頓,聽著池欲和鄭姝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就吃這點」


    「不餓。」


    「一天沒吃飯就喝這兩口粥,鬱瑟她吃的比你多。」


    「得了,」池欲看了一眼鬱瑟放在一旁的甜品:「拿我和她比什麽。」


    飯吃好了王梁幾人要下去打球,問池欲去不去,池欲難得點頭。


    出去的時候鬱瑟落在最後麵,捲毛非要問她覺得自己怎麽樣,鬱瑟說:「剛才謝謝你,我覺得你挺好的。」


    捲毛聲音特大:「我挺好的我也這麽覺得。」


    前麵的王梁回頭:「你們倆聊什麽呢,誰挺好的說出來讓我聽聽。」


    鬱瑟正想說話,抬頭正好對上池欲的視線。


    他應該沒有故意做出什麽表情,但天生上楊的嘴角仍然顯出幾分冷淡的諷意。


    池欲掃了這邊一眼就回頭,好像剛才隻是為了知道誰在說話一樣。


    鬱瑟簡短地開口:「沒說什麽。」就和他們一起下去。


    室內球場在下麵幾層,池欲在黑色t恤外麵套了一件球衣,細碎的黑髮垂在額頭,看著格外有少年氣。


    池欲看起來對打球的興致不高,他待在半場裏,鄭姝音總是傳球給他,他也不投籃,很快就把球傳走。


    鬱瑟坐在室內球場邊緣的椅子上,池欲從剝蝦開始就沒再和她說過話。


    可能是生氣了


    是因為自己把剝好的蝦給別人了嗎?池欲應該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生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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