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閆是破萬劍殺仇敵在背後率領萬兵的將領,這一刻讓她有了實質的感受。


    「聽你的。」


    蘇念安妥協,隻要不觸碰她的底線,她願意作出退讓。


    這件事兩人暫時達成一致,顧無閆溫柔地撫摸她的側臉,帶著她看不懂的意味。


    *


    「顧無閆~給我拿一份滷肉片。」


    顧無閆正在給院子種樹,這院子被折騰的破破爛爛,一看就是故意的。他斜睨過躺在廊下的人,「不準吃,馬上用晚膳了,一會兒又該吃不下了。」


    男人脫了外衫,渾身被汗打濕,噴張的肌肉若隱若現,蘇念安托著腦袋視線隨著他打轉。


    「過來給我擦個汗。」


    「不要,臭烘烘的。」


    顧無閆氣樂了,甩下汗巾大步朝她走來。蘇念安見狀不好,鞋也不穿,下地就跑,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人攔腰抱起,濕漉漉的臉貼在她頸窩,故意蹭她。


    「你去沐浴!」


    嬌氣。


    顧無閆懶洋洋鬆開手,人瞬間彈開,躲在柱子後防備的看著他,「快去!」


    他剛要走,背後又傳來理直氣壯的指使,「你先給我打水,我也要沐浴!」


    自從顧無閆住進她院子,她所有的事都成了顧無閆一手包辦。


    她懶懶散散也並未放在心上,直到她翻到太子密信,西下攻下寧王的封地——臨城。


    所有的寧靜都回歸現實。


    朝正在修剪樹枝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紙,「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顧無閆隨意瞥過密信,「後日。你同我一起去。」


    蘇念安疑惑,蹭蹭蹭跑到顧無閆身邊,仰著腦袋問他,「我能去嗎?」


    「可以。」


    蘇念安眼睛一亮,自從可以好好睡覺之後,她就不想再過靈魂出體的日子。


    出行的日子。


    外麵天還沒亮,顧無閆將人從床上撈起來。蘇念安困頓睜開眼,看到是他,又眯著眼睛想睡。


    軟骨頭似的扶不正。


    顧無閆重新將她放回床上,看了她許久,最終隻是彎腰在她眼角親吻了一下,起身離開,果決而堅定,仿佛猶豫一下他都會放棄這個念頭。


    「南山你帶所有人留下,南木和我走。」


    等她睜開眼睛對上青紗帳,一下子從床上驚坐起。


    來不及穿好鞋就往外跑,看到守在門口麵色冷漠的南山才鬆下一口氣,問道,「他人呢?」


    「將軍寅時已帶軍出發。」南山語氣說不上好,甚至帶著冰冷。


    蘇念安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被拋下了!


    更重要的是,南山被留下了,「你立刻追上去,我這邊不需要你。三溪在嗎?讓她出來跟著我,將軍那邊更需要你。」


    看南山明顯意動想離開,蘇念安認真道,「顧無閆應該讓你聽我安排,那我現在安排你去支援顧無閆。」


    「是!」


    三溪突然出現的瞬間,南山幾乎沒有猶豫朝外跑。


    蘇念安打量了一下三溪,她似乎沒什麽變化,「之前顧無閆罰你了嗎?」


    三溪搖了搖頭,「將軍很少罰我們。」


    *


    顧無閆離開的第三天,蘇念安終於開始感覺事情不太對,手中的糕點被她隨手扔掉。


    她晚上看不見顧無閆了!


    這是好事,但她想不明白原因在哪?


    攻下臨城需要多久,這場政變她記得很快,現在寧王應該已經被控製在都城,隻需要徹底剷除臨城中他的黨羽就可以了。


    這一等就又是三天。


    臨城恍若死城,一片寂靜,滿地血色。顧無閆一人提著劍一步步走在無人的街道上,背後有箭破空的聲音,他下意識側身,正前方突然射來的箭避無可避,穿透腹部。


    蘇念安瞬間驚醒,是夢……還是她看到的。


    她努力想讓自己再睡著,卻怎麽也睡不著。


    顧無閆不該死在那,不該死在這個時候,可是……她突然想起,這一切的世界線都被她攪亂了。


    蘇念安起身,沒有任何猶豫往臨城趕。


    衡鎮一直西下,兩天兩夜幾乎隻是閉目養神,高度疲憊在看到看守的城門玄*甲軍時,心才緩慢平復下來。


    三溪把信物交給玄甲軍,「我們要進去見驃騎將軍。」


    副將仔細看過手中的信物才又看向帶著圍帽的女人,「把圍帽摘下來。」


    蘇念安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麻煩將軍轉告顧將軍,寧安在虎林鎮等他。」


    守城的是玄甲軍,顧無閆也在裏麵,那自然是沒事了。


    城門後走出一白衣女子看向策馬遠去的兩人,再更遠的地方還有一群騎馬等待的黑衣人,看不清臉,白詡皺眉卻未出聲詢問,隻是囑咐嶽副將,「還請將軍一定要守好城門。」


    「白大夫放心。」


    白詡點點頭,直到徹底看不見那群人的影子剛要轉身離開,嶽副將不好意思地講剛剛蘇念安囑咐他的事麻煩給白詡。


    白詡笑著說了聲好,心底默默思索著這人是誰。


    ——能拿著信物的女子,隻能是顧將軍那位娘家敗落的夫人了。


    寧王府。


    屋內血腥氣濃重,白詡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昔日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將軍,今朝卻麵如金紙,毫無血色地頹然倒於床榻之上。


    身上所裹繃帶,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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