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是幹什麽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守門的攔住了我,看上去十分蠻橫。


    “我找武清侯石大人。”我低聲說著,和他們我並不想廢話。


    突然那人推搡著我,我側身躲開了,他撲了個踉蹌。“哎呦嗬,是練過武的人啊。我們大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我不屑地笑著,真是狗仗人勢。


    “你笑什麽?”那人看見我笑著,連忙問道。


    我連忙上前,用劍抵住了他的喉嚨,然後低聲說道:“把這個交給你們大人,告訴他賽刊王求見。”我把鞭子交到了那人的手裏。


    那人一臉的驚慌,連忙說道:“是,是,官爺饒命。”說著向院內跑去,石府並不大,也算不上奢華,看來這個石大人很會韜光養晦。


    “官爺,裏麵請,我們老爺有請。”那人低三下四的樣子,我連忙進去了。


    “官爺裏麵請。”那人在門口停住了,我獨自一人進去了。一人背對著我,看上去十分強壯,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石大人。”我低聲說著。此時那人連忙回頭,看見我他感覺很驚訝,一臉的疑惑。我笑笑說道:“石大人不要驚慌,我的確是賽刊王的親信,今日是和大人商量正事的。”我很輕鬆,因為我有把握。


    “大事?公子說的話本官有些不解。”石大人裝著糊塗。


    此時我連忙上前說道:“大人不要隱瞞了,我自會幫大人成事的。皇上一直盯著大人,現在大人一定無所作為,但是隻要有我,大人想的都可以成真。”這就是我最後想做的事情,讓一切都歸位。


    “就憑你一人之力,本官可聽說瓦剌部落一人不留,那公子又是何人呢?”石亨十分謹慎,對我也有很多的懷疑。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助大人成事,幫助英宗複辟。”我想現在隻有我能和朱祁鎮聯係了,現在一切都要靠我了。


    “就憑你?”石大人盯著我看,的確,這樣嬌小的我,一定會讓石大人不放心的。“你憑什麽這樣說?”石大人繼續問著。


    “就憑我認識朱祁鎮,就憑我能幫你鏟除障礙,就憑我想讓朱祁鎮複位。”我自信滿滿地說著。此時石大人十分驚訝,連忙問道:“你認識英宗?”我隻是點點頭。


    “此事非同小可,你怎麽讓本官相信你。”石大人依舊對我很懷疑。


    我想了片刻說道:“告訴我現在你們的敵人是誰?最強大的敵人?”


    石大人看著我,好像有些相信了,連忙說道:“當然是魔樂樓的人了,誰不知道他們行蹤飄忽不定,行動詭異,他們是我們最大的障礙了。”這本是我想到的,我們遲早要開戰的。


    “你可知道魔樂樓誰的武功最高強?”我坐下問道。石亨看著我說道:“那當然是皇上身邊的申玨、冷啟仇了。但是公子要找他們還是有些困難的。在宮外的,那就是和尚簡塵了,他一直都在魔樂樓守樓。他功夫了得,不可小覷啊。”這個石大人一提到魔樂樓的人,滿臉的恐懼。可謂是聞風喪膽。


    “好,就簡塵了,為了表明我的誠意,明日我自會帶著大禮來拜訪。”說著我拿起桌上的鞭子就走了。


    “哎,公子留步。”石大人叫住了我,我連忙回頭。“公子明日前來,請走旁門,我這兒石府也不安寧啊。”石亨低聲說著,我隻是點點頭。一切都將要開始了,我不會有半點的不舍了。


    此時乾清宮,皇上倚在榻上,自從太子離去,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此時玉殞正在身旁照顧著皇上。


    “皇上。”此時易軒行禮說道。皇上連忙起身問道:“何事?”皇上的聲音很沒有精神。


    “回皇上,有娘娘的消息了。”一聽此話,皇上連忙瞪圓了雙眼,一邊的玉殞也是一愣。


    “她回來了?”皇上低聲問著,他的手中依舊握著欲風的頭發。此時易軒點點頭說道:“是的,娘娘連夜進京了,現在就在京城。”


    “她終於回來了。”皇上笑著說道,這兩年的思念讓他將自己掏空了,現在他倍感精神。現在已經是景泰1456年了,他們已經兩年沒有相見了。


    “臣這就去派人請娘娘回宮。”易軒連忙說道。皇上隻是點點頭。


    此時我走在路上,我正在向魔樂樓走去,魔樂樓在城外不遠處的竹林裏。片刻,先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魔樂樓,而是師公的墓。我看著刻有“肖賢之墓”的石碑發著愣,我對師公並沒有怨恨,師公也曾經救過我一命。“師公,我隻是想了結關於我的一切。”我低聲說著。


    “何人?”此人聲音在頭上回響,但是隻聽其聲卻不見其人。這裏是一片竹林,我能看見不遠處的塔。這塔一共十三層,看上去雄偉得很,古色古香,很有韻味。“何人來我魔樂樓。”那聲音繼續回響著,此人內力極高。


    “自然是要你命之人。”我的聲音很低,但是音色也在空中回響著,我必須拿到簡塵的首級,這樣我才能開始所有的事情。


    “好大的口氣啊。”此時我聽見了腳步聲,當我轉頭看的時候,一白衣女子走了過來,輕紗隨風飄著。手中依舊抱著古箏,和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是你。”看見我她十分驚訝,我笑笑說道:“在你們滅掉瓦剌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了。你並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你,讓簡塵出來。”我現在隻想取簡塵的命,因為是他殺死了賽刊王。


    此時十二媚低身坐下了,放平了琴,她的手扶在琴上,“要想闖樓,先要過我十二媚這一關。”她很堅持,我隻是笑笑。十二媚纖細的手指在琴上撥動著,樂聲慢慢襲來,我揮劍阻擋著,我在空中盤旋著,抵擋著她的進攻。我不想和她糾纏了,我已經找到她致命的缺點了。我旋身後劈,我沒有用全力。


    “砰。”隻聽“砰”的一聲,琴弦已斷,十二媚內力受損,血吐在了古琴上。她捂著胸口說道:“你的武功怎麽會進步這麽多?”十二媚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過我不想傷你的。”我的聲音很低,十二媚笑笑說道:“你殺了我又何妨呢?”十二媚十分強硬,魔樂樓的人果然不同。


    “十二妹,你沒事吧。”突然塔中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我也不陌生,他曾經傷在我的劍下。他裝扮奇特,正是十一漫。他連忙扶起了十二媚,然後回頭說道:“何人?竟然敢單槍匹馬闖魔樂樓,不想活……”突然他認出了我,話連忙咽下了。


    “是你?”和十二媚一樣,他很驚訝。


    “你應該不想和我過招吧?”我笑著問道。此時他連忙起身,他眼神中帶著殺氣,突然他袖子一甩。這個動作我並不陌生,還未等他把樂器放到嘴邊,我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向他抽了過去。他根本來不及躲閃,他的羌笛已經飛走了。


    “我的羌笛。”他起身一躍,想要抓住樂器,但是我依舊甩著鞭子,他根本就沒法掙脫。


    “放了我十一弟,貧僧簡塵在此。”此時一人從寶塔的高處躍下,我立刻收鞭。


    “三哥。”二人同時叫著。我看著簡塵,他一身僧服,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他突然轉手一動,十一漫立刻接住,是十一漫的羌笛,我隻是笑笑。“三哥,她武功高強,三哥小心啊。”十一漫提醒著。


    此時簡塵連忙說道:“扶十二妹進去,這裏交給我了。”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起伏,感覺很平淡,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他手持木魚,和寺廟中的和尚沒有什麽區別。甚至他比寺院中的和尚更加的友善,更加的弱不禁風。


    十一漫帶著十二媚進塔了,而他盤膝而坐,仿佛是坐禪一般。“姑娘來吧。”他低聲說著。我拔劍,我的劍很久都沒有嗜血了,今日我要開殺戒了。他盤膝坐著,嘴裏還嘟噥著什麽,慢慢地木魚聲響起了,他就是一個念經的和尚。我抬劍向他刺去,但是一股氣流把我擋了回來,我不由地笑著,終於遇見對手了。木魚聲回蕩在竹林裏,這聲音讓人煩躁不安。


    我依舊轉劍,向他劈去,他盤坐的身子向後移著,我乘勝追擊,攔腰橫削,他突然躍起。姿勢依舊不變,他依舊念著經,他輕功了得。“舍利弗,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舍利弗,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舍利弗,我見是利,故說此言。若有眾生聞是說者,應當發願,生彼國土。”他嘟噥著什麽。


    “姑娘,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他睜開眼睛說著。他說的我根本聽不懂,但是我現在心煩意亂。


    我連忙轉身刺劍,我全力以赴了,他轉身躲開了,我繼續刺著。竹子在身邊慢慢地倒下,我們戰了許多回合,這讓我有些急躁了。我的劍劃破了他的右臂,他拿著木槌的手停下了。“不是我心狠,而是你劫數已到。”我突然收劍,我揮著鞭子,我要用這樣的方式了結他。


    “生亦何哉,死亦何苦。”他笑著,笑得是那麽從容。我的鞭子死死地纏在他的身上,我把他甩了出去。“就讓你去陪賽刊王吧。”我的鞭子纏在了他的脖子上,木魚從他的手邊脫落。我起身躍起,把鞭子掛在了竹子上,我突然落地。此時他已經被吊起了,他沒有任何的掙紮,他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懼怕。


    “姑娘不必太執著了。”他滿臉通紅,用最後的一口氣說著,最後我看見他閉上了眼睛。我連忙收鞭,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慢慢地走著,其實我並不快樂,我沒有割下他的首級。我拾起了地上的木魚,然後轉身離開了。我知道,這是魔樂樓的劫數,也是我的劫數。


    走出這片竹林,我沒有帶走任何的罪孽。“三哥,三哥。”我突然聽見了身後的哭聲。“我一定不會饒她。”我聽見了十一漫的聲音。


    “不要去,連三哥都不是她的對手,你隻是去送死,快去宮中通知四哥,我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速速回樓。”十二媚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我看著手中的木魚,我知道,我的手注定沾滿鮮血,我注定在廝殺中掙紮。


    “娘娘。”剛要推開客棧的門,突然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回頭看去,正是言泊和黎逝。


    “你們找我做何?”我連忙問道。


    “是皇上讓我們請娘娘進宮的。”言泊連忙說道。他們都沒有變,看樣子他們過得很好。我連忙進屋笑著說道:“進宮,你們還是回去吧,我可不想再做什麽娘娘了。皇上應該看見我的休書了吧。回去告訴皇上,我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所以你們不要再叫我娘娘了,如果你們非要叫,可以叫我綽羅斯氏。”綽羅斯是賽刊王的姓氏,希望他們明白。


    “嫁他人為妻?是誰敢娶皇上的女人?他不要命了嗎?”言泊連忙說道。


    “綽羅斯氏,是賽刊王,你嫁給了賽刊王?”黎逝連忙問道,黎逝果然不同。我笑著點點頭,“是啊,還要謝謝二位呢,若不是你的兄弟相助,我們可能還不能結為夫妻呢。”我滿腹的怨氣,我真的好想賽刊王。


    “賽刊王呢?”黎逝低聲問著。我笑著,笑得很蒼涼。“他,你認為他還能活嗎?還不是拜你們魔樂樓所賜。”對於他們我沒有任何的感情了,他們也應該明白,傷害了瓦剌,我們之間隻有仇恨。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他走得還好吧?”言泊無奈地說道。


    我笑著回頭看著他,我的眼神很凶狠,“托你們的福,瞎了雙眼,聽不見我的聲音後,走得很安詳。”我一字一句地說著。他們互相對看著,然後遲遲沒有說話。“回去告訴你們的皇帝,時機到了,我自會去找他的。”對於皇上,我也隻有怨恨。


    “自從太子走後,皇上的身體越加的不好了,皇上真的很想念你。”言泊激動地說著,太子走了,我來不及想,我狠狠地摳著手中的木魚。


    “這個是?”黎逝真的很細微,他看著我的木魚說道。我抬頭壞笑著問道:“難道你不眼熟嗎?”我托起了木魚。


    “是三哥的。”言泊連忙說道。


    我的眼神依舊很犀利,“快回魔樂樓看看吧,可能會有什麽好戲呢。”我有些瘋狂了,現在的我是載滿仇恨的軀殼,我的心已經隨賽刊王而去。現在我隻是苟且地活著,隻為了了解所有的仇恨。


    “不好,快走。”黎逝連忙轉身走了,看著他們焦急的背影,我笑著,他們現在能了解一點我當時的感受了。


    我摘下了帽子,我坐在梳妝台前,我看著自己的光頭,我依舊想念著賽刊王。“我會盡快回去陪你的。”我低聲說著,然後又戴上了那兔皮的帽子,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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