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網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此時已經是九月底了,已經將近十月,我看過嫣芷,就出了宮,嫣芷的精神好多了,股骨的傷也好多了,可以下地走動了。但是嫣芷她不知道,她再也不能生養了,這個沒有人告訴她,因為一切都太殘忍了。經過我百般的推辭,還是沒有說服郕王,雖然跟來的不是易軒,但是黎逝也是不好對付的。


    “姑娘,我們快些趕路吧,爭取今晚到達宣府。”黎逝低聲地說著,我隻是點點頭就隨他駕馬而去了。


    而此時的皇宮,皇上送走了欲風,他直接就來到了延禧宮。


    “皇上駕到。太監通報著,此時延禧宮的宮女們都出來迎接,而玉殞聽見皇上來了,也連忙走了出來。


    “玉殞給皇上請安。”玉殞早就學會了宮中的禮節,皇上沒有理他,隻是甩袖進了屋去,玉殞知道,皇上這是不高興了,她也隨之走了進去。


    “皇上,這是怎麽了?”玉殞故作糊塗地問道。皇上冷笑著說道:“玉殞姑娘如此的聰明,難道還不知道朕的來意嗎?”皇上和玉殞說話很容易,至少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去解釋。


    “那皇上一定是因為欲風而來的了?”玉殞一邊給皇上斟茶一邊說道。“你昨日去找過欲風?聽說你還大鬧了景陽宮?”皇上質問著。此時玉殞把茶壺放下,把茶杯遞到了皇上了麵前,說道:“是欲風說的嗎?”


    皇上接過茶杯,看著玉殞說道:“你這麽不了解你自己的妹妹嗎?”玉殞聽到這話,冷笑著,“我還真是不太了解我的妹妹了,現在的欲風還是以前的欲風嗎?她竟然會這樣對待我。”


    “玉殞姑娘,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想,朕想變的不是欲風,而是你吧!朕可以告訴你,昨夜朕和欲風什麽都沒有發生,那隻是朕自己演的一場戲而已。你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肯相信,還能相信誰呢?”說完這話,玉殞想了片刻,她笑著說道:“皇上還真是疼愛欲風啊!皇上難道真的如此疼愛欲風嗎?皇上為什麽要那麽做?”


    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因為欲風就要在宮中生活了,以欲風的性格一定會和很多人合不來,所以朕一定要護著她,這也是朕愛護她的一種方式。”玉殞真的有些嫉妒欲風了,為什麽自己付出這麽多,都沒有得到一絲皇上的愛意,而欲風她又做了什麽呢?


    “皇上還真是用心良苦啊?現在玉殞也是皇上的女人了,難道皇上真的要這樣對我嗎?”玉殞說道。


    “其實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之內吧?那晚朕和你說欲風跳崖了,其實你知道欲風沒有死,你和朕說的話也是事前想好的吧。進宮之前你已經見過欲風了吧?你早就知道大闖午門的是欲風了吧?”皇上不想把事情點明,他知道,玉殞什麽都明白。


    “是的。”玉殞沒有爭辯,全都答應了,皇上想了想說道:“玉殞姑娘,你和欲風是同胞姐妹,本不應該這樣的,隻要你善待欲風,朕不會虧待你的,你是個聰明地人,你一切好自為之。”皇上說完就離開了,玉殞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她知道,皇上是來點醒她的,這也代表一種警示。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們已經到達了宣府,我轉頭對黎逝說道:“你找家客棧先住下吧!我現在就趕回穀中接他們,明早我們和你在這裏會合。”


    “我和姑娘一起去吧。”黎逝低聲說著,我連忙拒絕道:“不要了,我不希望有太多人去打擾,明早我自會趕來的,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跑的。”我暗自說著,黎逝也隻是點點頭,“好吧,快去快回。”


    “明早見。”說著,我就駕馬而去了,我想著和賽刊王如何解釋。


    經過快馬加鞭,我終於到了福祿山,看見懸崖,我連忙下馬,馬車依舊還在,我套上馬車,下了崖,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我憑著感覺抓著藤蔓,微弱的月光下,我隱約地看見了兩個人影,我平穩落地了。此時我看見溪前有兩個男人在火旁說笑著,沒人能看出他們曾經是宿敵,我想賽刊王已經放下心中的戒備,我真的有些不想去打擾他們了。


    今夜的月色很模糊,一眼看不見月的輪廓,白色的雲彩慢慢地掠過月亮,月漸漸清晰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穀內很暖和,我脫下有些厚重的外套,向他們走了過去。我漸漸走近了,“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離近的時候,我笑著說道。


    “你回來了。”他們同時喊道。賽刊王也看了過來,我發現我無法正視他的眼睛,我好似犯了錯誤一般。


    “快回屋去,我們一起吃飯。”朱祁鎮連忙喊道,真的很難想象,一個皇上,竟然做起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事事難料啊。看著他們忙乎著,我慢慢地走回了屋內,屋子的東西都沒有改變,我看著桌前的飯菜,看來他們過得很好。


    “快坐吧!”朱祁鎮說道,此時我們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看起來大家都有話要說,我們都端起碗筷,默默地吃著。


    “我……”“你……”此時我們同時說道,大家又笑了,我連忙說道:“一切都很好,嫣芷很好,嫣芷一直在等你回去,我們明日就起程,你可以回京了。”我淡淡的說著。


    “謝謝你,嫣芷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朱祁鎮笑著說著。我看著他笑的樣子,感覺十分虧欠,如果我把嫣芷的真正狀況告訴他,他會是怎樣的表情呢?我現在的隱瞞又能隱瞞多久呢?


    “皇上怎麽會讓他回去呢?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麽條件了?”賽刊王連忙問道。我根本就沒敢正眼去看賽刊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對於他我必須食言了,我強顏歡笑著,“他們畢竟是親兄弟,皇上不會那麽狠心的,還需要什麽條件,隻是他就不能再想複位的事情了。”此時朱祁鎮放下飯碗,暗自感歎道:“隻要能回去見到嫣芷好好的,我也就別無所求了,這是我的代價,我不會再奢求什麽了,老天已經很眷顧我了,況且當今皇上也能把國家治理好。”看來朱祁鎮真的是看開了,他變得更加豁達了,是啊!經曆過這樣的風雨,難道還不應該懂得知足嗎?


    “真的沒有條件嗎?”賽刊王繼續問著,我看看他說道:“姨丈已經敗兵回蒙古了,明日你也啟程回蒙古吧,記得幫我轉告姨丈,不要再想著進攻京城了,我自會求皇上繼續跟瓦剌部落進行交易的。”我隻有轉移話題了。


    “我一個人回去,那你呢?”賽刊王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句句震在我的耳邊。“我不能和你走了,我還要送朱祁鎮回京,你自己回蒙古吧。”我隻是沒有表情淡淡地說著。賽刊王一臉不解的樣子,連忙說道:“我可以跟你一起送他回京,然後我們再回蒙古,如何?”為什麽?為什麽我為不愛我的人爭取著他們想要的,而對於愛我的人,我又什麽也給予不了,甚至還要傷害著他們。


    我吃著飯,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不能回蒙古了,我要留在京城,你回去吧。”我知道這對於賽刊王是怎樣的傷害,我的心也痛了。此時朱祁鎮默默地走了出去,屋裏麵隻剩下我倆了,沒有人說話,我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還有喘息的聲音。


    “你還是答應皇上什麽條件了是嗎?”賽刊王打破了沉寂,他已經看穿我了,我依舊是保持著沉默,“如果你想讓我走,可以,我可以離開,但是我隻是想讓你想明白,不要再為別人生活了,為自己活著吧,你已經做得太多了。”賽刊王沒有大喊,和我想的不同,他卻格外地冷靜。


    “回到蒙古好好生活吧!不要再想起我了,忘記我吧。”說出這話,真的很悲情,不知道是我闖入了他的生活,還是他成為了我的過客,但是真的很開心認識他,他給我的太多太多了,如果我的人生是一場不幸的話,賽刊王就是上天賜給我最大的幸運了。


    “你要嫁給他了是嗎?”賽刊王淡淡地問著,他表情很痛苦也很嚴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是的,如果朱祁鎮回到京城,和嫣芷生活在一起,我就要嫁給皇上了。”賽刊王點點頭,似乎他已經猜到了一般。突然他低聲問道:“你也喜歡皇上吧?”這個問題一下把我問愣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又感覺這個問題很荒謬。


    “如果沒有你姐姐,如果沒有那些事情發生,如果隻是他那個人,你是喜歡他的對吧?”賽刊王繼續說著,我隻是不知所措地搖頭,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這麽說?”我真的不明白。“欲風,問問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到底喜歡的是誰?如果你選擇了他,我明日就會離開,如果你選擇了我,送回朱祁鎮,我們就走,就去你喜歡的江南,我明早聽你的答複。”我從來沒有見過賽刊王這麽正經的樣子,他好嚴肅。


    “問問你自己的心,我等你。”說著他也走了出去,我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心真的好亂。我真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朱祁鎮坐在屋前,而賽刊王站在忘憂草中,我慢慢走著,似乎是丟了靈魂一般,我獨自溜達著。我穿過潺潺的小溪,溪水靜靜地留著,它是如此平靜,但是我的心卻平靜不下來。走著走著,終於走到了爹娘的墓前,墓前擺放著祭品,可以看出他們拜祭過我的父母,墓前也沒有雜草,我暗自坐下了。我躺在爹娘的墓前,看著月亮,月亮離我很遠很遠,就好像幸福一樣遙不可及。


    “你也喜歡皇上吧?”“如果沒有你姐姐,如果沒有那些事情發生,如果隻是他那個人,你是喜歡他的對吧?”“欲風,問問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到底喜歡的是誰?”賽刊王的話一直圍繞在我的耳邊,他這是什麽意思呢?我不由自主地摸著胸前的扳指,不由地想起了皇上,想起了他那壞笑,想起他送我扳指時的樣子,也想起他送我去蒙古時的依依不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我甚至有些猶豫了,我不是應該毫不猶豫地選擇賽刊王嗎?


    “你也喜歡皇上吧?”這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我努力地想著,想著我對皇上和賽刊王的感覺,他們完全是不同的感覺,對於皇上,他有他自己的野心,他讓人很想靠近卻又不想靠近,和他在一起,好像會讓自己傷痕累累,但是又那麽吸引你。而對於賽刊王又是另一種的感覺,我可以和他無話不談,他能讓我安心地依靠,他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和他在一起會很踏實。


    “爹、娘,女兒是不是很壞,女兒也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了?女兒真的喜歡皇上嗎?那麽賽刊王呢?女兒該怎麽做呢?”我自言自語地說著,其實我知道,和賽刊王走是最好的了,那樣姐姐會擁有她想要的,而我也會平安幸福地過活,但是心中總是有那麽一絲的眷戀,難道我真的在眷戀他嗎?這是愛嗎?我使勁摸著那個扳指,我真的無法選擇了。我想若不是賽刊王的提醒,我可能從來也不會去考慮這樣的事情,我也許是不敢麵對自己的心吧。不知道和賽刊王分別,再見又是何時了。


    “怎麽愁眉苦臉的,難道你篤定欲風不會和你走嗎?”朱祁鎮看著心事重重的賽刊王問道,賽刊王也坐在朱祁鎮的身邊,看著遠處,夜色已經很暗了,再遠的地方隻是一片黑暗,就像賽刊王現在的心一樣,前方很渺茫。


    “為什麽不直接留住她呢?”朱祁鎮繼續問著,賽刊王抬頭看著明月,笑著說道:“因為我想讓她麵對自己的心,她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兒時的她為仇恨而活,之後她為她姐姐而活,她似乎沒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想看到她這樣,隻要她開心,不在我身邊又怎樣呢?”賽刊王的胸襟真是廣闊,這話也讓朱祁鎮震驚,他終於體會到了蒙古漢子的豁達、真摯,他們表麵是粗獷的,但是愛得又那麽細膩,他不得不說,賽刊王愛得豁達。


    “看來你已經知道欲風姑姑娘的選擇了?”皇上問著,此時的賽刊王也有一點的忐忑,他又不自信地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欲風是喜歡皇上的,在上次她選擇和我去蒙古的時候,我就看出了,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而皇上對欲風也很好,這個我看得出來,如果欲風選擇留下,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擔心的。”


    “難道你真的不希望帶她走嗎?你真的舍得嗎?”朱祁鎮連忙問著,他不相信,賽刊王真的如此的灑脫,此時賽刊王無奈地笑著,“我當然希望她和我離開,皇上可能給她榮華富貴,給她錦衣玉食,但是那根本就不是欲風想要的。欲風並不是皇上最重要的,皇上更加在意自己的江山、地位。而我,我能給欲風的就是唯一的愛,她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欲風能想明白這一點,皇上畢竟永遠有自己的無奈和顧慮,而我卻沒有。”其實賽刊王又何嚐不想帶欲風離開,但是他希望賭一把,就賭欲風的心。


    “你果然讓我刮目相看,如果欲風選擇了留下,你該怎麽辦?”皇上看清了賽刊王,他知道,他們會是兄弟的。


    “隻要是她選擇的,我就不會阻攔,我會獨自回蒙古,永遠等著她,看著她幸福,如果有一天她受傷了,至少還可以逃到我那裏,我永遠會在那裏等她的歸來,永遠等,永遠等。”賽刊王暗自說著,這樣的俠骨柔情也讓朱祁鎮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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