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時間不算長,約莫隻有兩三分鍾,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我環顧了一圈發現沒人,準備找個人少點的地方給他倆打個視頻——謝天謝地,剛剛加上了v信。


    然而當找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拿起手機的時候,才發現這裏竟然沒有覆蓋wifi,網絡信號是斷聯的狀態。


    沒辦法了,隻能回房間了。


    我走向了離我最近的暗紅色的門,推開了它。


    第124章


    裏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兩側有不少緊閉的門,走廊的盡頭離得很遠,看起來有個拐彎。


    我並不太想進這個走廊, 但我距離下一個門有點遠,這個空間的人太多了,我擠過去有些困難。


    最要命的是, 那些不穿衣服的人又要登台表演了,我是真的厭煩這類的場景。


    或許這類表演在這座遊輪上稀鬆平常,或許在這群遊客的道德觀裏「算不得什麽」, 但我受不了這些,我會覺得噁心、想吐、厭惡至極。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那道暗紅色的門, 順手還關上了門。


    走廊不算寬,大概隻有兩米, 地麵上鋪著猩紅色的厚厚的地毯, 我穿著運動鞋, 鞋子走過地毯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響。


    入目的所有房門都是關閉的狀態, 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聲音出現, 但我也沒碰到什麽人。


    我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然後走到了轉彎處。


    繞過那道彎,我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和進功能區時差不多的門, 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越過那道門,應該就能離開這個功能區, 進入連結不同功能區的廊道裏了吧。


    我向門的方向走, 然後在距離那道門隻剩十來米的時候, 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其實這座遊輪的隔音很好,但我恰好路過了一道門, 而那道門竟然沒有關嚴。


    我攥了攥自己的手心,原本不打算節外生枝、多管閑事。


    但下一瞬我聽到了那個女人哀嚎著用中文說:「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的理智告訴我應該立刻走,君子不力於圍牆之下,我可以出去再找遊輪的工作人員幫忙。


    但我做不到就這麽走。


    我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道門,準備再聽聽,觀察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然後我聽到了「嘭——」地一聲聲響。


    我的本能越過我的理智,我推開了那道門,裏麵坐著一群黑衣人,有一位女性跪在地麵上,鮮紅的血從她的小腿處洶湧而出。


    我沖了過去,急促地問:「有醫生麽有紗布麽?」


    然後在問出口的下一瞬,反應過來我幹了件蠢事。


    我看著對準我的槍口,緩慢地舉起了雙手,但依舊對著坐在正中央的、看起來是個華國人的人說:「她的傷口需要處理,不然會出人命。」


    「你是誰?」那人開口就是標準的普通話,竟然真的是華國人。


    「……遊客。」


    「名字。」


    「……」我不想說。


    「嘭——」槍聲再次響起,我身邊的同胞女性發出哀嚎聲。


    「甄萌,我叫甄萌。」我急促地回答。


    那男人隨意地將槍扔到了一邊,開口吩咐:「查查他的底細。」


    我想到了紀文軒臨走前說的話,這種時候,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說:「我是紀文軒的人。」


    「你們什麽關係?」男人挑了挑了眉,竟然真的認識紀文軒。


    「合法伴侶。」


    「哦,原來是嫂子啊。」


    男人近乎溫和地笑了笑,我卻沒有半點放鬆,反而心中警鈴大作,原因無他,紀文軒想坑人的時候,也會這麽笑。


    「……」


    「初次見麵,我是溫聞,是紀文軒的好朋友。」


    我對這句話存疑,如果是好朋友,在過去的一年多裏,我不可能一次都沒有見到過他,也不可能一次都沒有從紀文軒的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他甚至都不在我和紀文軒婚禮的被邀請名單上。


    「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人的,隻是嚇唬下這個女人,誰讓她不聽話呢,」溫聞看向了身邊的人,「把她帶下去,讓醫生來看看。」


    「是,溫先生。」


    我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更加緊繃了神經,我試探性地說:「我得回去了。」


    「著急回去做什麽?」溫聞笑了笑,「紀文軒今晚要徹夜談判,應該沒空和你上.床。」


    我其實有些憤怒,但我知道這時候不是發火的時候,隻能好脾氣地說:「我該回去休息了。」


    「在這裏休息也是一樣,」溫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皮相不錯,但身上陰鬱的氣質讓我聯想到了蛇類生物,他隨意地將手中的槍扔到了茶幾上,踱步到了我的麵前,「我的床很軟,我們可以一起睡一覺。」


    我沒說話,但轉身就跑。


    我並沒有跑幾步,大腿就一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開槍做什麽?」溫聞像是有些不高興似的,嗬責了他的同伴。


    「這……溫先生,對不起,我是怕他跑了,掃了您的興。」


    「他可是紀文軒的心肝,你就不怕他去告狀、紀先生報復你?」


    「啊……這……」


    「不如直接殺了他吧,來一個死無對證。」溫聞是笑著給出這個建議的。


    我因為劇烈的疼痛和大量失血有些神誌不清,但還是掙紮著向房門的方向爬、向外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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