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輝沒有再接送藍溪上班,藍溪默默的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忽然看到了樓下的沈落夕,藍溪下了樓問:“不是說不來了嗎?”


    “我隻是想看看,你和夏明輝究竟出了什麽問題,好像很嚴重,他沒有送你上班。”沈落夕必須把事情弄清楚。


    藍溪笑了:“我有腳。”


    “去上班吧。”沈落夕說。


    藍溪看了看沈落夕說:“你也回去吧,不要來了。”她和夏明輝的冷戰,和沈落夕是沒有關係的


    “不用擔心,快去吧。”沈落夕笑了,藍溪忽然有些恍惚,好像那年她坐在牆頭,沈落夕仰望著她在微笑。


    “我也不知道夏明輝怎麽了,我們的關係主動權在他手裏。”藍溪說。


    “我明白,因為道義。”沈落夕說。


    “你明白就好。”藍溪還是走了,她的心情很不好,夏明輝的冷淡,她還是放心上了。


    沈落夕回了醫院,一如既往的忙碌著,他來到沈之醉的辦公室,沈之醉在研究文清的脈案,沈落夕還是皺眉頭了,沈之醉淡淡的說:“隻是隨便看看。”


    “不用向我解釋,我是怕爸爸有朝一日,無法像媽媽解釋。”沈落夕平淡的說,沈之醉斷然不會做出道德不容的事,可是精神出軌已經是把利刃了。


    “你很透徹。”沈之醉說。


    沈落夕把文件給了沈之醉:“這是醫院要新買的儀器,簽字吧。”沈落夕不想談論他的精神出軌了。


    沈之醉倒是笑了說:“你和藍溪何嚐不是精神出軌,我以為你會理解我。”


    沈落夕頗感意外的看了看沈之醉說:“爸爸遠比我透徹。”


    “所以你的勝算很大。”沈之醉說。


    “我不這麽以為。”沈落夕落寞了,夏明輝和藍溪之間不是沒有感情的。


    藍溪躊躇著要不要給夏明輝打電話,可是她最終放棄了,夏明輝究竟要做什麽?夏明輝回到了家裏,先是把冰箱填滿,又去打掃房間了,隻要他不在家裏,藍溪就能把自己過的亂七八糟。


    夏明輝正忙著,藍溪忽然回來了,藍溪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夏明輝頭都沒有抬的說:“剛剛,什麽東西忘記拿了?”


    “文件。”藍溪說,然後回房間拿了文件,“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藍溪還是忍不住問,“我不是張馨,不會無限製的忍耐你的。”


    夏明輝笑了:“你當然不是張馨,如果你是她,看到我在幹家務,就感激涕零了,隻有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才會無動由衷。”


    藍溪說:“很好,你都拿我和張馨做比較了。”


    “沒有什麽不可以比較的。”夏明輝繼續埋頭幹活,“還有一件事情,是我騙了你,當初確實是我強奸了張馨,為了避免坐牢才和她結婚了。”


    “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藍溪看著夏明輝,隻是頃刻之間,夏明輝好像完全陌生了,那個嬉皮笑臉,有著滑稽幽默的夏明輝,難道以前都是假的嗎?“我有些迷惑,你的態度轉變太快,我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夏明輝確實是說過,他遇到了小麻煩。


    “什麽事情都沒有,在這座城市,還沒有我夏明輝擺不平的事情。”夏明輝冷漠的說,又看著藍溪:“你是不是又見沈落夕了?”


    “是。”藍溪有些賭氣。


    “這麽快就勾搭成奸了。”夏明輝冷笑了。


    “你呢,不是左擁右抱嗎?”藍溪一點都不懼怕夏明輝,即便她此刻已經陌生了他,“你說讓我走我就走,我們的關係,取決於你。”


    “為了你所謂的道義嗎?”夏明輝問。


    “是的。”藍溪沒有否認,“你說是就是,我不管你在外麵如何,就算我最後和張馨一樣,也無所謂,因為是你在我為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所以我會等你的決定。”


    夏明輝憤怒的看了一眼藍溪,忽然掀了桌子說:“你就想拿這些話氣我。”


    藍溪說:“究竟是誰氣的誰?你真會胡攪蠻纏的。”她忽然落淚了,雖然此刻哭好像輸給了夏明輝,會很丟人,可是藍溪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了,她轉身走了。夏明輝看著藍溪的背影,忽然跑過去拉住了她,藍溪甩開夏明輝說:“你不用和我好一陣歹一陣的,夏明輝你想的什麽我很清楚。”


    “我想的是什麽?”夏明輝問。


    “是我束縛了你的自由,還是那句話,我等你的決定。”藍溪這次是真的走了,夏明輝卻猶如困獸。


    沈之醉並非不忌憚沈小晨和沈落夕,隻是一旦開了頭,還真有點難以回頭了,他有些理解沈小晨的放縱了,所以就算有朝一日被蘇杭發現,沈之醉也要飲鴆止渴了,生活太過於憋屈,為什麽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到了這把年紀,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決定,有多麽的荒誕。他給文清打電話問:“今天還好嗎?”


    文清下意識的說:“你的藥療效很好。”


    “那就好。”沈之醉決定掛電話了。


    但是文清已經隱約感覺到了,沈之醉超乎尋常的關心,她顧慮的遠比沈之醉要多,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女兒琬瑜。應該一開始就疑心沈之醉了,可是還是密切來往了那麽久,文清也不得不承認,她對沈之醉的感情還是在的。“有件事情我還是想說。”


    “你想說什麽我很清楚,還是不要說了,我們兩個都糊塗下來,好嗎?”沈之醉打斷了文清的話,如若文清說明白了,就沒有再見麵的可能了。


    “原來以為可以裝糊塗,但是裝糊塗的人,比明白的人還明白。”文清說。


    “不要說這些了,你身體好好的就行了。”沈之醉還是不肯和文清斷絕來往。


    文清猶豫了一下說:“我們都是有兒女的人了。”


    “所以我們才要糊塗下去,你什麽都不要擔心,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就是病人和醫生。”沈之醉掛了電話,才發現心跳的很厲害,一如多年前,所以沈之醉的心更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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