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拾月,拾月,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話了,我再也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


    他胡亂道著歉,把能想到的話全都說了,最後懷裏的江拾月終於不掙紮了,也不再哭了,他才緩出口氣。


    他輕輕順了順江拾月的背:「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不要離婚,我不想離婚。」


    江拾月抽抽了幾下,依舊堅定搖了搖頭:「離婚協議收到了吧,你簽個字就行了,你要是實在不想簽,我們就直接去辦手續,我問過了,和領結婚證的是一個地方,就我們上次去過的。」


    房間裏再度回到死一般的寂靜,好半天,宋霖才哈一聲笑了,接著又哈哈哈笑了幾聲,末了長長嘆出一口氣,聲音緊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扯斷了。


    「江拾月,我好話說盡了,能做的我也都都做了,那常其真我都跟她劃清界限了,我真的跟她什麽都沒有,我用我性命發誓,真的是什麽都沒有。」


    他停了會兒,「但你還是一門心思要跟我離婚?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是為了他嗎?」


    他掏出手機,點開她和顧以冬的合照,推開江拾月,把屏幕塞到她眼前:「你沒頭沒腦地突然就要來英/國,談什麽狗屁合作,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是不是?」


    「啊?你說話啊!」


    他用力捏住江拾月的下巴,「你是不是背著我有了別的男人?是不是!」


    江拾月盯著照片看了會兒,抬眼沖宋霖扯了扯嘴角:「是啊,被你發現了,離婚吧,我不要你一分錢,我隻要自由。」


    「嗬,自由。」


    宋霖緩緩站了起來,隻覺得這兩個字分外好笑,「江拾月,我什麽時候管過你了,你什麽時候沒有自由,你對我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抬腳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從來不問我一聲,你現在跟我談自由,不覺得好笑嗎?」


    「好笑嗎?」


    江拾月仰頭看著他,眼神空洞,「你看看你說的話,我對你非打即罵,還水性楊花,你還硬著頭不肯離婚,你不覺得自己好笑嗎?」


    「好笑嗎?」


    宋霖低頭看著她,眼神一樣空洞,「江拾月,你說得對,遇上你我就是這世上最大的笑話。」


    他眉心一擰,忽然換了張臉,全是狠戾。


    他俯身將她抱起,幾步一邁就到了床邊,把人往床上狠狠一扔,接著迅速欺身壓了上去。


    江拾月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麽,奮力掙紮,揚手又想打他,被宋霖扣住了兩隻手腕,一起壓在了腦後。


    「宋霖你個王八蛋,你敢!你給我放開!」


    江拾月掙紮地越發激烈了,膝蓋一曲還想繼續攻擊,但她那些路數宋霖早就瞭然如心,豈會讓她輕易得逞,又都被一一壓製了。


    「江拾月,我今天就混蛋到底了,左右我對你多好都是白搭,你從來都看不見,我何苦費這功夫,我們不如明刀明槍地來,你我都爽快。」


    江拾月是真的怕了,但嘴上還是不肯服輸:「你敢你敢!你敢宋霖,你敢動我,我恨你一輩子!」


    「沒差,江拾月,不論我做什麽,你都恨我一輩子,今天,我們就來個痛快的。」


    宋霖手下用力,江拾月隻聽得一陣布料撕裂聲,接著身上就感覺到了他火熱的手掌,那股熱燙得她一激靈,隨即她掙紮得更厲害了。


    「help!he……」


    呼救還沒喊完,宋霖就猛地吻住了她的嘴,江拾月唔唔唔個不停,怎麽都躲不開,索性一張嘴,趁他舌頭進來的時候狠狠一咬。


    宋霖身形一滯,隨即攻勢更加兇猛了,他就像一頭徹底被鮮血激出野性的猛獸一般,輾轉輾磨,直到糊了兩人滿嘴的血。


    這哪裏是親吻,這根本就是仇人之前赤裸裸的廝殺,江拾月牙齒尖利,宋霖不覺疼痛,兩人屏到最後卻是江拾月先輸了。


    她被這血腥味給激得幾欲作嘔,最後使勁推開宋霖,翻身趴到床邊幹嘔不止。


    宋霖抹了抹嘴上的血,翻身下床,旋開一瓶礦泉水呼嚕嚕灌了半瓶。


    江拾月什麽都沒能吐出來,人卻是完全脫力了,軟在床榻上指著宋霖:「你變態你。」


    宋霖看了她一眼,仰頭把半瓶水喝完了,嘴裏的血腥味淡了許多,但舌頭上的傷口依舊生疼。


    「江拾月,你屬狗的吧?你差點把我舌頭都咬斷了。」


    「你活該!我就該把你舌頭咬斷,省得你……」


    她半直起身子,也想下床,她嘴裏巴上都是血,這陣味道熏得她噁心勁兒又上來了。


    宋霖見她要起身,一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江拾月嚇了一跳,抬手又是一陣撲騰,他偏過頭,快速將人抱進了洗手間,把人放在了洗手台上。


    接著打濕了毛巾,笨手笨腳地給她擦起血跡來。


    血跡已經有些凝固了,他下手難免重了些,沒擦幾下就紅通通一片,江拾月不吃痛,推開他轉身就想照鏡子自己擦。


    她一看鏡子裏自己那幅樣子就來氣了,扭頭對著宋霖就罵起來:「我這是臉,不是你那鞋底,你能不能輕點兒。」


    宋霖手掌撐著洗手台,把江拾月圍在胸前,湊近了伸出舌頭給她看。


    「誰輕誰重啊?我今天差點就香消玉殞在這異國他鄉的破酒店裏了。」


    江拾月斜眼看了看,確實給他咬出了個口子,心雖然有些虛但脖子還是梗直的:「你用強,你活該,我就咬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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