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掛點滴,沒能及時更新,非常抱歉!)容妃和宋畫師,博果兒和幾位臣子在門外候著,見我們出來博果兒倒是顯得十分擔憂,忙問皇上“皇兄,多爾袞大人的傷勢怎麽樣了?”


    見博果兒過於擔心的樣子,福臨心裏不爽,道“沒什麽大礙,隻是皮肉擦傷,他現在需要休息,不便打擾,如果想要探視,且等它日吧!”


    福臨說完便往外走,博果兒一頭霧水,竟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皇上。


    往外走了沒幾步,便見榮親王正迎著往這邊走來了,見我和容妃宋畫師皆在,似乎不太方便的樣子,於是向皇上示意,於是福臨和他上前了一步說話。


    雖然隔得遠了些,但四處僻靜無人,榮親王在福臨耳根子後麵悄悄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對福臨說“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個老家夥這次一定讓他歸西天。”


    一聽我便明白了,福臨故意把所有人都支開,肯定是要安排人對他下手的。哼!跟皇上做對的人,隻要他肯用一些手段,最終還是得死在皇上的手裏。


    那個多爾袞,皇上隻不過一向宅心仁厚罷了,不與他計較,他卻竟然越發得意起來,以為皇上失不了他,也不敢拿他怎麽樣,殊不知,皇上當年年幼,遲早是要長大的,除掉他還不是舉手之勞。如今將死,恐怕是一個人躺在床榻上老淚縱橫吧,悔恨有什麽用,踏在皇上頭頂那麽多年了,皇上給他保留了在世人麵前的尊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謝謝你!我的好兄弟!”福臨將一隻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其中心意盡在不言中。


    看來今日的一切竟然都是皇上一首策劃好了的,所有的大臣都在,人人都見證了多爾袞的以下犯上,桀驁不馴,也都見到了是他自己摔下馬來,誰還趕有什麽異議?


    我和皇上回了養心殿,容妃回了長春宮,其餘人等也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去處。


    夜深了,福臨卻依然照著燈下讀書,我百無聊賴,隻愣愣看著他看書看得癡迷的樣子。


    “那個多爾袞~~~”我一句話未完,卻沒有往下說去。**女子不得論證,如果我問了那我就是觸犯律條,而且福臨並不一定高興我來和他討論這樣的事情。


    “皇上還不休息嗎?”我轉言問道。薄紗外衫懶懶的半搭在肩頭,長發披肩,粉絲抹胸隱約可見,我就這樣曖昧的半躺在他身後。


    福臨亦是衣衫不整的模樣,隻披了件金色團龍密紋的金色睡袍,半敞開的露出矯健的胸脯。


    “不!”福臨並未看我,而是神色凝重的道了一個字便又認真的看著他手中的書。


    “皇上可是在等待來人給你匯報一個消息?”我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肩膀。


    他略微側目,道“你既然知道,就不必多問。”


    “臣妾不是在問,臣妾是想說,既然一切已經安排好了,皆成定局,皇上又何必在擔憂呢?”我繞上他的脖頸,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書。


    “還給我!”福臨一把反撲過來,硬是把我壓倒在了床上。一時雙目深情款款,竟是看得呆了。


    “皇上這樣一直把我留在殿中不怕皇額娘來說嗎?”我道。


    “你是我心愛的女子,亦是我的妃子,難道我連寵幸妃子的權利都沒有嗎?她能有什麽非議?”福臨麵色不悅,一把坐了起來,不再看我。


    “宮中權利究竟在誰手中皇上你我心知肚明,既然皇上已經不想再任人魚肉,那麽皇上就要學會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定色道。


    聽言,福臨神情凝重的望向我,他的眼中似乎有驚喜之色,又似乎帶著些許憂慮和不安。


    我知道他在想什麽,命運,確實,他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從小到大他都想自己掌控自己,而不是讓別人來掌控,但是他又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從他對待榮親王和董鄂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其實很在乎自己的親情,而掌握他權利的那個人正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他真的能夠狠下心來和自己的親生母親相互廝殺嗎?他的心裏在爭鬥著。


    見他這樣我便沒再說什麽,隻是默默入睡,直到第二日清晨,有人來報,說是多爾袞去了。


    福臨聽裏似乎總算了鬆了口氣的樣子,又裝作十分惋惜的模樣,道“他臨死前可有什麽話說了?”


    “沒有!”那個來報的侍衛道“攝政王死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別人,是今天早上有人去送飯的時候發現他死在了床上的,聽說他死的時候雙目圓瞪,張口大開,麵目猙獰,十指倒勾,模樣異常恐怖!”


    “下去吧!”福臨聽了也不露任何神色,隻對著那侍衛一揮手道。那侍衛聽言便下去了。


    才剛定神,外麵又有人來通傳,說是太後娘娘來了。


    我心裏一緊,她這個時候來這裏做什麽?


    正看著我和福臨皆是衣衫不整的樣子,於是便對那隔著帷幕來傳的太監道“勞煩太後稍等片刻!”


    “不用了!”話音未落,外麵一個冰冷的聲音便傳了進來。接著太後已然出現了在我和福臨的眼前。


    隻是今日的太後神色看上去已經不同往日,再不是那副麵無表情,不露痕跡的模樣,今日的她一身簡素的打扮,連頭上的發飾也去掉了。一夜間她的麵容似乎蒼老許多,雙目紅腫,看來是哭過的緣故。


    “皇額娘吉祥!”我一邊慌亂的整理不整齊的衣衫,一邊跪了請安。


    後麵早有跟隨的嬤嬤給她端了椅子來給太後坐了,太後麵無血色的坐在那裏,麵色憔悴且冰冷無情的模樣。


    “你在這裏是第幾日了?”太後也不看我,隻冰冷冷的道,那聽似冰冷無情的口氣裏似乎隱約暗藏著痛恨和仇視。


    我心裏大感不妙,支支吾吾的道“第~~~~”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


    “太久了,久到自己都記不得到底有多久了是嗎?”太後冰冷無情的道。


    “是孩兒對她的愛慕之心不舍得她離去,才一直留她在此。”福臨肅然道。


    “愛慕之心?難道你忘記當年的董鄂了嗎?”太後冰冷冷的眼神森然轉向福臨,那眼神冰冷到似乎帶著一把寒霜刀,淩厲而鋒芒。


    福臨愣得被戳中了痛點,麵色忽然間凝重起來。


    “額娘難道沒有和你說過皇室貴族,最忌諱的就是兒女情長,千雪!”太後森冷的目光轉向了我“我記得剛剛封妃的時候我也悄悄跟你過了,不可狐媚惑主,你難道已經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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