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聞修然拿過來床頭的酒瓶,用牙齒咬開上麵的塞子吐在一旁,鼻子在上麵嗅了嗅。


    「就是這個。」


    沈言心虛到後背發涼,但全身被壓製的他也毫無反抗之力,看著聞修然拿著酒瓶細細端詳,沈言怕事情敗露,故技重施,開始討饒:「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聞修然目光幽幽地轉過來,他之前真的很看不懂這個beta,愛慕虛榮,德行欠缺。自己放過他,卻不知死活地接著跑過來試探自己底線。


    看著麵前紅著眼眶發抖的沈言,聞修然覺得beta像一隻主動露著肚皮夾著尾巴求饒的狐狸。


    現在他有些不理解自己,曾經有人試圖撫摸他的腺體,被他直接動手揍到醫院。現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beta作死,給自己下安眠藥,自己卻下不去手。


    這樣很不好,不是他的處事風格,聞修然閉了閉眼,掐著沈言的臉龐把他提起來,輕掀眼皮,冷漠地打量著麵前的beta。


    他不需要omega,更不需要beta,他不會被任何人所束縛。


    沈言的嘴巴被聞修然用手掌掐住,從下顎傳來的痛感讓他眼中滿是水光,沈言沒辦法說話,目前來看,聞修然好像也不會把他怎麽樣,沈言實在摸不透對方到底想怎麽處理自己。


    聞修然任由沈言的牙齒咬在他的虎口,麵色始終冷淡。


    他移開手掌,掐著沈言的下巴,把酒倒在對方嘴裏。


    一些酒滴濺到沈言的眼睛裏,他麵色痛苦地掙紮,酒水順著他的下顎流到鎖骨,十分黏膩地貼著皮膚鑽入衣衫,被浸濕的衣服粘上皮膚,沈言的皮膚變得有些紅潤,胸腔的起伏更加明顯。


    聞修然長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把殘留一大半酒水的瓶子放在一邊


    被釋放的沈言趴在床上劇烈地咳嗽,有些酒水流進鼻腔裏,呼吸都有些困難,沈言一邊咳嗽一邊用衣服擦著自己身上的酒水,內心不住地謾罵那個無良的藥販子。


    什麽破藥!一點作用都沒有,自己差點丟了半條命。


    「不要嚐試給我用任何藥,安眠藥也好,其他藥也罷,對我起作用的很少。」


    沈言聽著聞修然的話,壓著火氣點點頭,又猛烈地咳嗽了兩聲狼狽地從床上坐起來,空氣中的桃子味不住地往他身上湊,沈言略感噁心地抬手扇了扇。


    「滾出去,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聞修然語氣少見地有幾分波動,他握著沈言的腳腕,把對方扯到自己身前,解開了腰帶。


    因為拖拽,床單被摩擦出一個巨大的皺褶,沈言的上衣下擺也掀到腰部,露出之前的傷痕,第一次看到傷口的聞修然很快判斷出這不是摔傷,上麵的痕跡明顯就是被掐出來的。


    難怪當時醫生的眼神如此匪夷所思。


    僅存的修養讓聞修然沒有動手打人,他看著沈言一臉憤懣地整理衣服,自己麵無表情地穿好衣服,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心緒不太平穩,脖子後麵的腺體也開始發燙。


    他抬手摸了摸腺體,平時不太明顯的腺體現在有些突兀,聞修然警鈴大作,麵色不善地盯著沈言:「你到底用了什麽藥?」


    沈言頭也不回,坐在床邊用腳勾自己的鞋,語氣不耐道:「我沒下藥,都說了是你自己酒品不好。」


    空氣中的桃子味甜到發膩,聞修然的神誌開始混亂 ,身體莫名地燥熱,皮膚有些發燙,各種跡象都在表明——聞修然的易感期來了。


    但沒有伴侶的他不可能有易感期,他一個s級別的alpha,難道就這麽沒出息地被一個beta引出了易感期?


    聞修然試圖盡快離開房間,但腳步卻有些虛浮,下身傳來的感覺讓他有些陌生,桃子味的信息素不自覺地朝沈言身上靠攏,聞修然眼眶發紅,喘著粗氣朝沈言走過去。


    沈言低頭穿鞋子,細膩修長的脖子裸露著,一股木質香味襲來,聞修然僅存的思緒努力做著最後的掙紮,對方一個beta為什麽會有信息素?


    為什麽會在自己一個alpha麵前露出脖子?


    是想被自己標記嗎?


    聞修然的大腦徹底混亂,生物本能占據身體,他要抱一下這個人,親一親他的臉,再把他標記。


    桃子味像酒精一樣在房間裏發酵,沈言覺得自己不在酒店,而是在什麽桃子批發市場。


    「真是倒黴……」沈言小聲嘟囔。


    誘發劑竟然都對聞修然沒用,看來自己的法子根本不可能,現在都沈言和之前在宿舍控訴的許楚產生了共鳴,果然s級的alpha都是變態!


    他不想被打,更不想被一個alpha打,還不如趕緊收拾東西走人,省得聞修然改變主意接著為難自己。


    沈言趿拉著鞋子走到門口,搭在把手上把門拉出一條縫隙,外麵的光線照進來,門卻卡住了。沈言低頭掃視,原來是防盜的鏈子沒有打開,當初他擔心聞修然逃出去,還特意鎖都上了。


    結果現在是自己灰溜溜地出去。


    沈言撇撇嘴,伸手捏住鏈條。


    低沉而粗重的呼吸,在沈言的耳畔輕輕響起,一股怪力按住他的下巴,強迫沈言轉頭。


    聞修然的吻帶著青澀與野性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唇瓣間的碰撞毫無章法卻又異常激烈,alpha仿佛是初嚐禁果的少年,在探索與征服的邊界上肆意遊走。


    沈言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猝不及防地跌入了聞修然的懷抱中,聞修然像掠奪寶物的巨,緊緊地把沈言圈起來,霸道地按住沈言的後腦勺,毫無章法地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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