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生麵露驚慌之色,急忙拔腿奔逃:「悍夫饒命啊。」


    我:「……」


    隨著歲月的流逝,女帝開始逐漸將?權力下放,而那時的祝長生也已躋身內閣,成為輔佐朝政的重要臣子。她?的氣質越發?沉穩,日程也日益繁忙。


    我們?仍舊居住在皇太女府,她?曾言,如此一來,當她?因公外出時,我便能與太女夫一同繡花、品茗,以此消磨時光。


    蔣幼柏時常戲謔她?臉皮厚,隻因她?新婚之初,便已搬入了自己?的府邸。


    女帝日漸衰老,健康亦不如往昔,而禮公在沉寂多年之後突然崛起,甚至與川南王和睿王結盟,頻繁在朝堂上對鳳思?霜發?難。


    女帝駕崩之日,哀鍾的回聲方才響起,京城之外便已傳來了戰鼓的轟鳴。


    幸運的是,祝長生早已未雨綢繆,城中的百姓在哀鍾響起時紛紛避難於家中,因此並?未遭受太大的衝擊;經?過三日的激戰,新帝登基的喜訊終於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鳳思?楠在戰敗後,不願屈辱求生,企圖自刎,卻被新帝及時救下。


    那時,北洲正值戰亂之際,新帝決定?派遣鳳思?楠前往北洲鎮守:「或許二皇姐置身於真正的戰場,才能領悟到國家的根本所在。」


    再?次相?見,已是時過境遷。


    鳳思?楠的笑聲郎朗,她?的眉宇間不再?有過去的陰霾,仿佛所有的重負都已卸下。而新帝則常常嘆息,她?的眉頭緊鎖,為國家的繁雜事?務所困擾。


    我時而恍惚,感覺兩人?都活成了對方的摸樣。


    我也再?次見到了文雅珺,他曾因鳳思?霜的退親而與我產生了隔閡,對烏溫瑜更是懷有深深的怨恨。但隨著鳳思?楠的戰敗,他隨她?一同前往北洲,在那裏?與母親文息重逢。在北洲的歲月裏?,他的怨恨逐漸消散,他變得更加沉穩和端莊,甚至能夠心平氣和的向君後請安。


    唯一不變的,好像隻有我……


    我依然是祝長生口中的「悍夫」,孩子們?眼中的「悍父」。某個慵懶的午後,我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絲憂鬱。


    祝長生輕撫我的長髮?,關切地問道:「夫郎為何麵帶愁容?」


    我嘆了口氣,言語中帶著一絲自責:「他人?的夫郎總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我卻總是讓你蒙羞。」


    祝長生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安慰我:「換個角度想……你至少可以成為典型的反麵教材,為他人?提供了寶貴的教訓和啟示啊。」


    我心頭陰霾頓消:「祝、長、生!」


    祝長生轉身一路小跑:「救命啊,悍夫又要打人?了。」


    她?又來這一套!


    我急忙起身喊道:「你給我站住。都快拄拐的人?了,也不怕摔倒。」


    祝長生的聲音在空氣中飄忽不定?:「無礙,飯後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我:「……」


    這個呆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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