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露雙腿交疊起來, 坐在那兒,一臉天真地看著他,一動沒動。


    拿著狼牙棒的男人, 手還沒碰到她的臉蛋兒,耳邊就聽到“哢嚓”一聲,沙發旁邊站著的男人, 手微微一動, 空無一物的手臂上, 突然多了一隻黃金火箭筒, 他將火箭筒抵在了狼牙棒男人的腦門上。


    表情輕蔑不屑,又冷酷得可怕, 他盯著他,緩緩道:“把你的手, 拿開,聽懂了嗎。”


    知道被槍抵腦門什麽感覺嗎?那會抖,知道被一個一米多長的火箭筒抵在腦門上是什麽感覺嗎?


    那火箭筒差點把他腦門給裝進去了, 那會直接雙膝著地,呼喊大哥饒命。


    後麵的人見陸慎突然變出了一個火箭筒,本來猥瑣的臉,嚇得差點僵硬,“這, 這是什, 什麽?”


    “剛才什麽東西突然出來了?炮筒?”


    “臥槽, 這是火箭筒!”


    “胖子,你剛才怎麽不說他們能憑空變東西?”艸, 這是在平空變魔術嗎?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為他們手上拿的就是……”誰知道還有沒拿出來的。


    “蠢豬!”


    陸慎單手炮筒狠狠頂著狼牙棒男人的側腦門,他目光還一個不落地瞄向其它人,他道:“你們大概不清楚這件火箭筒的威力,我這一炮打過去,我們這位老大一根毛都留不下。”


    那個狼牙棒男人手裏的棒子“啪嗒”就掉在了地上,嚇得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滿臉悔恨,痛哭流涕,抱著陸慎的大腿,大聲道:“大哥,大哥,這位大哥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有事兒您請吩咐,就饒我一命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我們這些人都是幸存者……”


    主要是那火箭筒太嚇人了,平空出現,把一群人都震住了,張海他們還以為這些人手上拿的樣子奇特的武器就頂天了,誰知道還有這麽魔幻的事兒。


    一個個除了臥槽,就想跑。


    坐在沙發上的黃河直接一杆紫槍,釘在了門口,那槍可長可短,把一群想往外跑的人都驚住了。


    “跑啊,誰第一個跑出去,我就轟爛他的腦袋,你們可以試試。”陸慎聲音如金屬一般,陰鷙的眼神盯著他們,冷冰冰地說,他的軍靴正踩著他們老大的腦袋上,手中的火箭炮扛在了肩上,對著大門處瞄準。


    誰敢跑?盡管來試。


    一群人腿都軟了,有幾個跟他們老大一樣,當場跪在了地上,“大哥,這位大哥,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老大吩咐我們的,我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陸慎臉色冷冰冰,他盯著火箭筒瞄準鏡,開口道:“我隻問一句,你們這群軟腳雞,怎麽活到現在?就憑你們手中的破銅爛鐵,能殺得了異獸?”


    所有人禁若寒蟬,“我們……”


    “你去死吧!”


    被陸慎死死踩在腳下的老大,手裏突然多了一把手,槍,對陸慎就是一槍。


    那邊眾人臉上一喜,這個小隊的人裏麵,大部分人都被迷暈了,隻有沙發上坐著的女人,還有一個迷得半死不活,倚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以及現在站在那裏拿火箭炮的人。


    隻要那個火箭炮男人死了,剩下的人可就任他們宰割了,劣勢情況立即扭轉。


    甚至有人差點喊:“老大!幹得好!”


    結果嘴還沒張開,就聽到子彈打在了金屬上的聲音,“叮”的一聲。


    子彈的確打中了火箭炮男人的胸口,可是那子彈連一半都沒打進去,陸慎低頭看了一眼,胸膛向內一縮,再微一用力,子彈就被頂了出來,“叮當”一聲撞到了對麵的櫃台上。


    周圍的人,一片安靜,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而被踩在腳下,射擊陸慎的那位老大,臉上猙獰的表情開始凝固,錯愕。隨著陸慎的目光慢慢看向他的動作,拿著槍的手變得顫抖。


    陸慎抬起了腳,從他臉上拿開了,然後將火箭炮的炮筒對準他的頭。


    “如果你和異獸戰鬥過,你就會知道,你手裏的這把槍,連異獸的皮都打不破,看來人間不適合你,你隻適合待在地獄。”


    他話還沒說完,那老大就拚命地爬起來想往門口跑


    陸慎一腳揣去,他就像個破麻袋一樣被踢向了半空,隻見黃金炮筒一記火光,轟的一聲,人就在半空中碎成了萬千片,連血帶肉碎都噴到了那群手下的身上。


    有些人噴了滿臉,有些人噴了一頭。


    所有人都嚇傻了。


    有的當場給陸慎跪下了。


    還有什麽比這血腥的一幕,更震懾眾人的。


    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閉嘴!”陸慎一聲過去。


    鴉雀無聲。


    他回過頭看向唐露,唐露看到這種血腥一幕,趕緊扭過了臉,不敢看,陸慎回頭的時候,她正一隻眼閉一隻眼睜,半眯著。


    “他們情況怎麽樣?能醒過來嗎?”陸慎問道。


    “我試試。”


    唐露自己都沒事,應該是可以的,白嫩的手心一伸,一隻巴掌大的小巧又仙氣飄渺的白玉瓶出現在掌心。


    不遠一身一頭的一群全身血肉男人,都看呆了,一個手上能變火箭筒,一個手心變出白玉瓶,他們是什麽神仙嗎?


    之前打聽半天的張海他們,此刻瑟瑟發抖,本以為打聽得差不多了,哪裏想到,居然這麽恐怖,那個天道商城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啊?早知道這樣,他們就背叛老大跟著他們去好了。


    但現在再後悔再悔恨,已經沒用了。


    一陣白氣湧入幾人身體裏,仙氣是能抵禦負麵狀態的,幾人很快好轉。


    果然,一陣飄渺霧氣後,沙發上的幾人都爬了起來。


    “我怎麽睡著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


    黃河一臉苦笑:“真是天天打雁,終於被雁子啄瞎了眼,這間俱樂部,是個什麽下三濫的黑店?我黃河倒是要看看。”


    那香應該是迷間女人用的,竟然有一天,用在了他身上。


    竟然還中招了。


    想罵娘的心都有。


    還好黃河做過這方麵的抵抗訓練,腿軟是腿軟還能保持清醒。


    蘇晴狀態倒也還好,但因為她帶著帽子,倚在沙發上,這些人以為她也暈過去了,其它人那是真暈了。


    這會清醒全爬了起來。


    知道真相後,黃河帶著幾個人上前,幾腳就把他們踹翻一片,有陸慎手裏的炮筒指著他們,誰也不敢跑,看看他們老大的下場,就知道了,老大的全身現在可都掛在他們身上。


    那腥臭的血肉味,還不如聞一聞迷間香呢,暈倒算了。


    黃河一把將後麵的張海幾人拖了出來。


    “憨厚?啊?!”


    “老實?啊?!”


    “再給我裝啊!你們幾個!”黃河幾拳就把他們打得鮮血狂噴。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大俠,都是老**我們幹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一開始都是幸存者,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我真的是這家俱樂部的廚師,我們幾個都是,後來俱樂部跑進來一群男男女女,把門窗都關上了,還把我們給綁了,他們裏麵有幾個人拿著槍!”


    “對啊,大哥,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真是無辜的,老大和那幾個男人都是罪犯,他們是來搶劫的,誰知道遇到了天降怪獸這樣的事,後來就逼著我們都聽他的,要是不聽他的,就用槍崩了我們,我們能怎麽辦,外麵都是怪物,又出不去。”


    “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都是他們逼我們的,真的。”


    黃河看了其它人一眼,“把他們綁起來。”陸慎說得對,這些人看樣子不像是經常狩獵的樣子,身體強度也不高,如果經常吃異獸肉,是不會這麽弱的,現在末世過去一個半月了,四十多天,不獵殺異獸,他們怎麽活來的?


    就靠末世前那些普通食物?


    看他們這一臉肥肥胖胖的樣子。


    能信才有鬼了!


    幾個隊員找來了繩子,將十幾個人都綁了起來,綁人的手法經過黃河的指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掙脫出來。


    看著這些一個個弱得跟個雞仔似的垃圾,他們就是被這麽一群人給迷暈了?


    簡直不敢相信。


    就是因為這些人太弱,才小看了他們,真奸詐!


    有隊員tui了一口。


    被綁起來的人,淋了一臉一身的血肉,一個個跪在那裏,看著怪惡心的。


    “這裏還有其它人嗎?”


    黃河已經讓幾個隊員去搜了,地下室,樓上,哪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就連耗子,都能翻出來,結果搜了一圈沒有人。


    問張海的時候,張海支支吾吾。


    被黃河一槍給頂在了腹部,他知道哪裏最疼,不說是吧?那就不客氣,好好嚐嚐萬棍穿腹的滋味,保證這人不但死不了,還痛得想去死。


    “有沒有?”黃河問道,別以他暈了不知道,他們老大說有幾個女人玩膩了,“那些女人呢?”


    “在,在地下一層的,的暗房裏……是老大的弄的……不關我們的事……”張海被綁著倒在地上,嘴裏哀嚎著說道。


    小隊的人,搜了所有人的身,那幾個拿槍的看到老大的槍打在人家身上,就跟打在鋼板上似的,還會反彈,誰都不敢再輕舉妄動,最後連槍都被搜了出來,還有一個嚇得把槍揣進了褲簹裏,真他,媽的搞笑,就這麽一些窩囊廢,真的能在末世活到現在?


    留下一個人看著他們,其它人都去了地下一層。


    俱樂部裏的奧妙可多著呢,有些地方正規,有些地方,跟地下黑性質差不了多少,看老板背景,除了是有錢人玩樂的私人場所,暗地裏還會幹一些犯罪的勾當,被稱為灰色地帶,隻要給錢,管它是什麽毒什麽槍什麽藥什麽武器,有門路都能給你搞到。


    經常有些暗箱操作,電影裏那種轉一轉櫃子上的人偶,或者摁一下牆上的壁畫,就突然打開一道門這種事,在現實也是存在的。


    把張海給推了過去,讓他開啟鑰匙,一麵牆體突然有道門滑過,裏麵果然是一處暗房。


    一眼望去,關著一群女人,數一數有七個人。


    全部沒穿衣服,像牲畜一樣養在裏麵,用一種脖子上的鎖鏈栓在牆上,哪裏都去不了。


    身上全是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這樣子可不像是隻給老大一個人做消遣,倒像是給幾十個人消遣的。


    見到有人進來,這些女人都嚇得往裏麵縮,看著真的可憐至極。


    最後男人都被蘇晴唐露她們趕了出來。


    又去找了很多女裝,估計是俱樂部女會員穿的,用找來的鑰匙,將她們脖子上的鋼索給解開了。


    太慘了,末世中,本來人類就傷亡慘重,不團結對外,反而欺壓自己人,這些人,還有人性嗎?


    黃河用手拍著張海的大胖臉,“給我老實說話?這些女人你們有沒有碰過?嗯?這時候裝什麽可憐?裝什麽無辜,給我好好看著她們再說一遍!”


    張海被打的鼻青臉腫,看起來淒慘至極,那張憨厚的臉上,再也沒有憨厚了,隻有肥厚臃腫。


    “是,是老大,我們如果,表現得好,就,就給我們獎勵女人一次……”


    黃河狠狠一腿:“那你早怎麽不說?說!你有沒有虐待她們?”對這些狗屎一樣的人,就得往死裏打,是男人,衝異獸揮拳頭,隻會對著弱者和女人下手,真是同性的敗類,沒人性的東西。


    張海被踢得痛嚎一聲,“我沒有,我沒有,很多人這樣,但我沒有,可是別人有,你問他們,他們都這樣,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女人……”


    黃河又是一腳:“你它媽的還是人生父母養的嗎?不是自己的女人就能虐待糟蹋了?你有沒有老婆女兒?畜生不如的東西!你老婆女兒被別人這麽侮辱,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狗屎!我告訴你,現在末世,你老婆女兒要活著,遇到你這樣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張海痛得嗚嗚哭了起來。


    長達四十多天的囚禁生活,每一天都是地獄,一開始是幾十個人,輪留上幾個女人,後來慢慢少了些,現在二十幾人卻更加變本加厲。


    其中有幾個長得漂亮的都站不起來,唐露和於樂樂及蘇晴幫她們把衣服穿好,還是幾個隊員給抱出來,她們臉上表情麻木,直到過去很久,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救了。


    才捂住臉一片哭聲。


    幾個女孩年紀都不大,共中一個是前台,還有幾個是跟別人一起跑進來的旅客,有兩人是在俱樂部裏的會員女客人。


    其中一個,還是唐露的熟人。


    沒穿衣服的時候,她沒看出來,等穿上衣服後才發現,其中一個女孩是唐露的同班同學,那個國際學校裏的喬安妮。


    她雖然沒有以前那麽漂亮,但是顏值還是能達到七十分,在這幾個女人裏,算是很漂亮的,越漂亮的就會被欺負的越狠,這些男人,要麽是罪犯,要麽是底層職業的人,對長得好看,經常到俱樂部裏玩,對他們這些人不假辭色,十分不客氣的白富美的女客人,骨子裏是又憤又恨,她們一旦落到這種境地,這些人手裏。


    那欺負起來可過癮,喬安妮是重點招待對象,出來的時候腿都合不上。


    慘狀就不用說了。


    別說天生就有同理心的女人,就是男人見了,都不忍地移開視線,痛罵這些狗屎不是個東西,真特麽給男人丟臉,敗類。


    幾個隊友又去了廚房,囚禁女人這件事本身就很沒有底線,人性很低劣,但萬萬沒想到,還有更卑劣的事,廚房裏……那是什麽?走進去的人,看了一眼,頭皮發麻,回頭就吐了。


    陸慎陰沉著臉,直接捂住了身後唐露的眼睛,“別看,轉過身。”


    但他臉上的憤怒顯然壓抑不住了,他掃了一眼,道:“說句畜生,我都高抬他們了?”


    所有人都退了出來。


    黃河摁著張胖子的頭往牆上撞:“行啊你,大廚師?還帶徒弟,你們這大廚做得是人肉餐?怎麽?人肉比獸肉好吃是嗎?”


    張胖子被撞得血流滿麵,覺得自己倒了血黴了。


    “都是那個老大拿槍逼著我們,我們也不願意,可是不吃就得死,人不是我們殺的,都是老大圈養起來他們殺的,然後拖到廚房,我們沒有碰過人命,我們就是小卒子,是被逼的,我們也不想吃的,我們真不想吃的。”


    其中一個隊員吐完後:“我說他們怎麽活到現在,原來就是吃這個?”去殺異獸多危險,搞不好還會死,但要搞人,可就簡單多了,畢竟異獸在進化,人也一樣在進化,沒能量都會餓死,那不如殺了一些吃了,還能活下來一部分,這大概就是那位老大的洗腦理論。


    “吃到現在,就剩下你們十幾個人?嗬,吃得不少啊,你這麽胖,你吃了幾個?”黃河質問。


    “沒,沒有,我末世前,就,就胖。”張海抖索。


    黃河找到陸慎和蘇晴,“這些人不能留了,每個都吃了,數了數廚房扔的,就有十幾個人的骨頭了,其它的還不知道扔到哪裏,這些人,不能活下來。”活下來,那就是魔鬼在人間,更不能讓他們去商城。


    人肉的滋味吃上癮,他們會想的。


    蘇晴微抬了抬頭,露出來有些大的腮幫,她道:“那些女人怎麽辦?”大家心知肚明,雖然是被害者,但都吃了人肉,否則也撐不到現在。


    “她們留下吧,也許並不知情呢?”唐露趕緊在旁邊道。


    蘇晴白了她一眼,“怎麽可能,你以為她們天真的像你?”傻子都能吃出來那是什麽,皮根本不可能剝掉,何況,那些畜生根本不會瞞著她們,反而會以此為樂。


    陸慎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他們是下午一點左右到達這裏,原本打算兩點多返回,四點到達商城。


    末世已經過去這麽多天了,人類對於異獸並不像最開始那樣一無所知,經過這些天的經驗總結,一天中,最安全的時間,是早上的八點到下午的四點左右。


    異獸一天會有一頓到兩頓進食的時間,通常是早上六點和下午的五點,在進食時間遇到異獸,是很危險的,其它時間異獸進食完畢,有的異獸吃飽了,再看到吃的,比如人,會懶洋洋不動。


    所以八點到四點這段時間,要安全得多。


    但是,因為俱樂部一係列事情的耽誤,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太陽已經西落。


    “天快黑了,想辦法在這裏待一晚吧。”陸慎說完對黃河說:“你問問他,為什麽周圍建築都塌了,這間俱樂部完好無損?”


    “聽到沒有?快說!”黃河一腳踢過去,這胖子一身的肉,踢起來還挺軟乎。


    “我說我說,別打我,是我小徒弟,他家世代殺豬,他說,但凡是獸類看著他都害怕……估計因為他,異獸不想過來吧。”


    所有人:?


    還有這種震攝技能?這特麽的不是恐懼技嗎?


    “你徒弟哪個?”


    “就是那個瘦瘦黑黑的,叫殺豬仔,他本名就姓朱,朱宰。”


    其它人:……


    這他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什麽名字?豬崽?


    唐露本來不想笑的,可是這群人,鳥人,豬崽,她憋不住地拱起了鼻子。


    “走。”陸慎跟黃河還有蘇晴使了個眼色,把這些人全趕進了廚房,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犯下的罪惡,看看這些死掉的人,被他們吃進肚子裏的人肉,麵對麵待著,恐懼嗎?恐懼了,就一起上路,人間不適合他們,一路走好。


    當然,這種人渣,誰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綁好扔進廚房,明天離開的時候,直接一把火燒了,這地方,外麵看是俱樂部,裏麵就是個地獄,不適合留著了,就與那些逝去的人一起火葬了吧。


    十幾個人都扔進了人間地獄宰殺場,一個個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不少人隻吃,很少進廚房,那都是廚師的活兒,這回第一遭見,真真實實的嚇尿了,地上流了一灘黃液,惡臭。


    廚房所有人都被膠帶封住了嘴,纏住了手,用鎖女人那些像栓狗的鎖鏈,套著他們的脖子上,一個個都給鎖在了廚房,也不知道這狗屁俱樂部搞什麽明堂,這種虐待人的東西很多,連腿都可以鎖上。


    這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著他們一臉恐懼的樣子,真解氣。


    隻可惜那個老大,死得有點早,陸慎給了他一個痛快,沒有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


    至於殺人,陸慎這輩子可不止殺過一兩個,轟掉一個人渣,他麵不改色。


    幾人折騰一通,時間已近五點。


    所有人重新聚在了大廳,那支香早就被人撚滅了,該死的,他們差點因為這一支小小的**香全體翻了車。


    陸慎為什麽沒事,別問,問就是做間諜的訓練,對這些東西產生了抗體。


    幾個女孩兒,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個個眼眶通紅,但情緒已經安定下來。


    她們身上的傷,唐露已經用白玉瓶治好了,無論受了多重的傷,手心裏白玉瓶一轉動,都可以愈合,幾個女孩好奇地看著唐露手中的瓶子。


    唐露手心一收,小小白玉瓶就化作了一隻玉瓶狀的玉手環戴在了腕間,乳白色的光澤與唐露玉瓷一樣的肌膚,交相輝映,美得讓所有女孩都想買來一隻戴。


    有女孩兒好奇地問,“這是哪裏來的?”唐露就跟她說了天道商城。


    “在商城裏可以抽到各種武器,這是我抽到的。”她說。


    “抽獎的那種嗎?”大家從悲傷的情緒裏走出來,也就慢慢有了希望,聽到了商城,也有了好奇。


    “對啊,免費抽的天賦武器。”唐露轉動著手腕的玉環。


    燈光下,越轉越美。


    “我們也可以抽到這種玉鐲嗎?”有女孩問。


    “這個嘛,不一定,要看每個人的天賦,我這個白色還是低等級的,有的人抽到紫色手環,金色手環,對了,你看她,她抽到的是綠色手環。”於樂樂也把自己手腕上的手環給這些人看。


    幾個女孩看了看於樂樂的綠環,雖然也很好看,但是還是唐露那隻更美,更有靈氣。


    “那我也抽個白色的好了,我不要高等級的,我要露露姐那樣的就好。”


    其實於樂樂也覺得唐露手上的手環好看,其它人手上的手環都差不多,是金屬材質,顏色各有不同,隻有唐露手上的那隻很特別,誰看了都想再看一眼,都想擁有,因為她的那隻是玉瓶形狀的,還是很溫潤的乳白色玉質,雖然是白色,但再沒有比這種白更有靈氣更純淨了,哪怕最頂極的羊脂白玉,也比不了。


    於樂樂收回了手腕,“嗬嗬,那有點難,要看你的資質和天賦,到時候你們去抽就知道了。”


    坐在角落的喬安妮一言不發,這段時間她被折磨憔悴的好似老了幾歲,她觀察著坐在那邊的唐露,才幾個月不見,這個a市第一千金更加明媚照人,自己本來和唐露同齡,都是十八歲的青春女孩。


    現在兩個人坐在那兒,她要比唐露老好幾歲,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十八歲女孩的心態,可是十八歲的唐露卻狀態極好,她仍然青春,靈動,眼中沒有一點末日的陰霾,目光依然明亮清澈,如魚遊小溪,比學校時的冰霜,多了幾分甜美與嫵媚,在這間罪惡的俱樂部裏,她坐在那裏,就像一束光,幹淨的好似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可以放到她身上。


    喬安妮嘴角苦澀,眼底晦暗。


    當初在學校,自己何等的恣意風光,她唐露是何等的落魄黯淡,那時候的自己,坐上了第一女神的寶座,而唐露家破人亡,還被人暗地標了身價賣初夜,從此消失在了學校,不知流落何方,受盡誰的欺辱,想想就覺得淒慘。


    從今往後,可沒有人再庇佑她了。


    這種把當年第一千金踩在腳下的快樂,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末世就降臨了,在這家俱樂部經曆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末世裏,她成了那個被男人踐踏糟蹋的人。


    而這個,她以為受盡屈辱的名媛第一千金,沒想到,卻在末世過得比她好百倍,千倍。


    她看到唐家大小姐,坐在沙發上,一臉天真無邪地跟這些女孩說她手上的玉環,還有抽到的各種東西,還有商城裏好吃的蛋糕與麵包,然後還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來幾根q狀火腿,每個女孩分了一根,也給了喬安妮一根。


    對待喬安妮,這位唐家大小姐並沒有特殊對待,也沒有不理她,跟其它人一樣很正常的態度。


    喬安妮緊緊攥著手裏的香腸。


    其實這些火腿都是唐露從蘇晴那得來的葫蘆裏的,裏麵有十來頭小型異獸,她嫌弄髒了葫蘆空間,但是扔掉又可惜了,現在食物很難得,她就趁人不注意,扔到加工處,點了q狀火腿腸,然後加工出了好多,被她放進了存物箱,她不吃,但是如果有誰吃不上飯,她就送一根。


    這次出來她包包裏就帶了一些,每個有巴掌那麽大,很q很可愛。


    本來就想遇到幸存者,可以分給她們,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這些女孩在這裏待了四十多天,能吃的食物太少了,就隻能維持生存基本能量,個個都很瘦,有幾個看著火腿,嘴裏分泌出口水,撕開包裝就咬了一口。


    特別香!


    是黑胡椒味的,幾個女孩狼吞虎咽地吃完,連喬安妮都吃了。


    她卻吃不出味道來,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目光愛憐地伸手摸了下正眼睛晶晶亮,看著她們吃東西的唐露的頭發,她梳著馬尾,她的頭發細細柔柔卻又根根分明,梳起來,就像是一簾珠簾輕輕撩起的形狀,那麽順滑那樣的弧度。


    唐露抬起頭向那個高大的男人看去,然後露出了甜美的微笑,笑中還帶著一絲嫵媚與撒嬌,調皮的用腦袋在他手心蹭了蹭。


    兩個人,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那麽甜,那麽美好。


    為什麽,世間的美好都出現在她身上,


    喬安妮低下了頭,心裏嫉妒地發緊,末世前,有唐顯輝視她為掌上明珠,現在末世了,仍有個強大的男人,待她如珠似寶。


    而自己卻落得如此境地?為什麽,她看向那個滿臉憐愛寵溺神色的高大男人,微微有些發怔,那麽高,那麽強大,那麽帥……


    ……


    “廚房是不能用了,還以為今晚能吃到熱食呢,又要幹啃火腿。”這個俱樂部有自己的發電機,廚房也有液化氣,本來以為能吃頓熱的,畢竟四十多天,天天不是吃熟肉就是啃肉腸,再好吃也膩,不如煮點湯湯水水。


    可是現在,廚房用具都不能用,誰知道哪個鍋煮過人肉,哪個碗盛過人肉湯。


    別說肉,現在提起肉,就想到了廚房那些……肉,有人都要吐了。


    最後在一個倉庫雜物的地方,翻出一個電飯煲,還有些新的廚房用具,黃河帶人在周圍轉了一圈,拿回來一些木柴。


    “不是想喝口熱湯嗎,來來來,生火生火。”


    幾個人把一堆幹柴扔到了大堂的高檔大理石地麵上,夜色降落,兩個人將俱樂部雙層大門合上了,大堂燈火通明。


    地上已經打掃幹淨,柴火也升了起來,還用三角架吊著個砂鍋,都是從倉庫找到的,頗有幾分野炊的感覺。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有人還拿出了些調料,調料這些東西不難找。


    還有人揀了塊異獸的幹糞便,超級大塊,可以燒很久,有人嫌棄:“太臭了,怎麽吃飯,拿走。”


    那個揀糞便的隊友道:“這你就不懂了,還是蘇隊長教我們的,以前沒去商城的時候,我們晚上過夜,就靠異獸糞便煮東西吃,這東西一燒,有股氣味,就沒有異獸來了,我們就安全多了,你別看它臭了點,特別耐燒,聞著聞著就習慣了,還挺帶勁兒的。”


    “呸,臭死了,拿走拿走,柴火不夠再說吧。”


    “於樂樂,快把那幾個蛋拿出來。”有個隊友搓著手催促。


    黃河看腳印,帶他們摸到一個鳥窩,那隻鳥有一米長,張開翅膀兩米的長度,衝著他們就下來了,被陸慎幾槍幹掉,得了一隻異獸,還得了一窩異獸鳥蛋。


    那蛋可比雞蛋大多了,一隻能有香瓜那麽大,一窩裏有六個蛋,他們可好久沒有吃過蛋類食物了。


    煮個精肉蛋花湯,放點辣子進去,那可真是難得的美味。


    畢竟別的也沒什麽可吃的了。


    幾個人中有個家裏開餐廳的,親自操刀,玩了一手湯裏片肉的絕技,表演的稀爛,還有人切了火腿進去,等到那大個香瓜大小的異獸蛋敲碎放進去,蛋裏也有蛋黃,蛋黃是橙色的,蛋液乳白色,一放進肉湯裏,立即一股肉香和蛋香味彌漫出來。


    幾個女孩坐在旁邊,眼晴看著鍋子裏。


    “別急別急,人人有份,今天吃頓好的,精肉火腿蛋花湯,異獸肉有的是,蛋還有五個呢,火腿一堆,保證大家今晚都吃飽。”就是這個鍋有點小,多煮幾鍋就是了。


    第一鍋火腿蛋花精肉湯好了,誘人香氣四溢開來。


    一個盛了一碗,黃河嚐一小口,眼露精光,這個鳥蛋果然是好東西啊,加進肉裏,味道立即鮮美起來,雖然也沒有什麽其它作料,就這麽幾塊異獸肉,一顆異獸蛋,一根粗火腿,放點鹽,再放了點辣子,結果煮出來,竟然這麽好喝。


    “好吃!”蛋和肉腸之中的鮮美滋味,完全糅合在一起。


    陸慎接過一碗,幾口就吃光了。


    其它幾個隊員吃了一口,一臉的陶醉,有人還大喝一聲,“好喝,再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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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幾個女孩,捧著手裏的碗,靜靜地喝了幾口後,也大口吞咽起來,臉上都喝出了紅暈。


    一晚上煮了六鍋,把六個蛋全吃了,個個吃得肚皮溜圓,最後沒蛋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了。


    唐露用電飯鍋,抓了幾把米,還在上麵好看的擺了紅的綠的黃的紫的青的蔬菜,放進調料,倒入了在櫃子裏找到的礦泉水,蒸了一鍋蔬菜燜飯,好吃,特別香,米飯是兩種顏色,一把碧玉色,一把胭脂色,


    她沒吃完,剩下的大半鍋,她去把陸慎拉過去。


    她本來是想小聲地,悄悄的讓陸慎過來吃,她特意在角落裏煮,結果米飯的香味是憋不住的,陸慎一過去,所有人都跟過去了,“商城裏的米!這麽香的嗎?還有蔬菜!”這些人大呼小叫起來。


    “太有錢了吧?”真土豪。


    所以人盯著那燈下,泛著寶玉光澤的米粒流下了口水。


    天知道他們很久沒吃過米飯了,都快忘記米飯的味道。


    最後一人挖了一大勺。


    唐露還在旁邊小聲說:“這是給陸慎吃的,你們少吃點。”


    “噗”有一個隊員笑了,但不耽誤他往嘴裏塞。


    “你們吃了要給積分的,很貴的!”唐露又補了一句。


    又一個“噗”的一聲笑了,“給給給,肯定給,哇,真好吃,可惜了挖一口就見底了。”


    大概因為異獸降臨,天氣越來越反常起來,早上秋天,中午夏天,晚上冬季,雖然體質都不錯,但此時外麵凶獸鬼哭狼嚎,寒風陣陣,而室內大家能圍著火光,煮著筋湯,聊著天,偶爾喝上一口熱湯,也是難得的閑暇享受。


    別人在圍著火光聊天了,唐露把那隻葫蘆空間清理幹淨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她給扔了,葫蘆裏又恢複了仙氣飄渺,白霧繚繞的樣子,但是隱隱她聞著有一股酒香。


    “係統,這個葫蘆是酒葫蘆嗎?”


    係統:……


    把千萬年的仙乳拿來釀果酒,用雙生仙葫,一個裝仙乳,一個裝仙酒,也就隻有財大氣粗的……能做出來了。


    唐露也沒等係統回複,她自己就試著取了些乳白色的仙乳圓珠扔進了葫蘆空間裏,想了想,又把她仙乳生發的一支人型參,用東西在參上劃了一道口,隻見那層白色的表皮劃破後,從裏麵淌出了乳白色的汁液來,這隻參她就是好玩才水培出來,一直也沒用,正好倒進酒壺裏。


    又往裏麵扔了些已經熟了的像黑寶石的葡萄,那葡萄跟普通的葡萄不一樣,那是入葫蘆就化,她也沒放多,就是試驗了一下,然後在葫蘆裏搖啊搖啊。


    過會再打開蓋子,一陣香甜的果酒味,竄了出來,好香,唐露最喜歡香甜的東西了。


    她樂不可支,喜不自禁,原來仙酒葫是這樣用的。


    別人在吃東西,她在大堂一些櫃子裏翻,真翻到了一個精致的酒瓶,巴掌大小,灰陶,洗幹淨後,她把空間的果酒倒了進去,隻有大概一小杯的量,是酒紅色的液體,微微有些粘稠,但是顏色就像紅寶石一樣,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一陣異樣的果香傳來,唐露隻覺得全身毛孔都舒展開了,一定很好喝。


    <


    p>她忍不住囁了一小口,美!酒!她忍不住又囁了一小口!好香,她又囁了一小口,甜!


    入喉後,微清涼,很舒服,但是過了一會兒,就全身開始發起熱來。


    小臉蛋兒瞬間紅撲撲的,怎麽這麽熱,唐露不舒服地扯了扯脖子上的衣扣,人參是不是太補了,不該放人參的。


    坐在那邊聽人聊天的陸慎,時不時眼神會往唐露那邊瞥一眼,看著是跟別人在說話,但注意力分散在那個在大堂裏左翻翻右翻翻的女人身上,然後看到她找到個酒瓶。


    看到她開始喝了。


    然後就看到她背對著他們,在那邊櫃子前晃腦袋,他看了一眼,覺得不對,隨後起身。


    走過去一瞧,一個酒瓶都空了,再看唐露的狀態,臉蛋酡紅,分明就是喝醉了。


    “陸慎,你站好,你給我站好,不許轉。”唐露回頭指著他道。


    陸慎皺起眉頭,“誰讓你喝酒的?你知道這是什麽酒,你就敢喝?嗯?唐露!”他一把抓住了唐露的手腕,不讓她亂跑。


    他拿起空酒瓶看了看,這酒……聞起來還挺香的?果酒嗎?


    看她都快站不穩了,陸慎扯過她的手臂,直接彎腰,將她抱了起來,邁步向樓上走去。


    俱樂部房間不少,晚上每個人選一間睡覺就是了。


    唐露倚在陸慎的懷裏,隻覺得陸慎身上好涼啊,好舒服,她如騰空駕雲一般,紅紅的臉蛋不停的蹭著陸慎胸前的衣服。


    小腿在他臂彎不斷地踢踏著。


    “老實點!”陸慎喝了她一句。


    唐露把小腿踢得更歡快了,她還衝陸慎咯咯笑了幾聲,陸慎不理她瘋,隨便找了個房間,打開,弄個牌子一掛,有人。


    這才把唐露給抱到了沙發上。


    這裏好像是會所的會員休息地地方,有兩組沙發。


    “陸慎,我有點熱。”唐露用手揪著他的耳朵,不讓他離開。


    真不知道跟誰學的,揪耳朵還揪上癮了,睡覺都要摸著他耳朵睡,黃河說他耳朵軟,怕老婆。


    屁,他會怕老婆?他陸慎?會怕老婆?


    “給我老實待著,我給你擰條毛巾,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酒。”


    他扒開纏著他脖子,白藕一樣的玉臂。


    然後警覺地將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連牆壁都敲了敲,看有沒有暗門,最後走到門口看了下鎖,這才去了衛生間,取了個白毛巾,洗幹淨,擰了水。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那個磨人精,嫌熱,她……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陸慎終於明白了,女人確實是水做的。


    她躺在那都快哭了,“陸慎,我好難受,你過來看看。”說著說著,她眼睛就落了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小手好一頓忙活也解不了自己的熱。


    陸慎站在那兒,一時間像定住了一般,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片刻後,手裏的毛巾就“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沒等她喚第二聲,他就像不要錢一樣,喘著氣地撲了過去。


    ……


    黃河先上來的,之前就見陸慎抱著困了的唐露上樓,他沒在意,又跟其它幾個人聊了會,感覺到困才借口去了二樓,打算找個地方睡一覺,路過一個房間,聽到裏麵好像有聲音,就像百靈鳥,那個悅耳好聽啊,他還想再聽聽,聽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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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癢癢地走近了些,將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專注,他耳力訓練過,確實不錯,隔著門隱隱聽到裏麵有個男聲輕哄著誰一樣說了一句:“嬌嬌,乖,給我生個兒子!嗯?給我生一個……嗯,這樣就能生了……”說完就是一陣壓抑吼,沒過多久,“來,我們再練習練習,怎麽生個女兒……”


    黃河:……


    臥槽,真是飽暖……,你終於開葷了,你可以啊,陸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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