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是怎麽也沒想到。


    當初碰了她一下,耳朵和後麵的脖頸就會紅成一片,看到她衝他笑,就會臉紅的移開視線的那個看著就蠻清純的李援朝,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如狼似獸,盯著她眼晴綠幽幽的樣子,急得就還不如個要糖吃的三歲小兒。


    好似他心肺上揚了沙,靠近她連呼吸都喘粗了。


    仿佛她身上有他最渴望,最想要的東西。


    江露有點吝嗇,不太想給。


    可看他這一臉急得好像全身細胞都在焦,都在燥的樣子,看著他為自己流汗,為自己煎熬,為自己急不得耐,為自己低三下四,為她跪下了高貴的男兒膝。


    江露就有了一種他求著自己的感覺,那驕傲勁兒就上來了。


    但這種牛哄哄的感覺也沒有維持多久,她性子很軟,睜大眼睛,看他可憐,被磨一磨也就心疼地鬆了口。


    她迂尊降貴,勉為其難地對他點了點頭。


    那個剛才還可憐的跪在床單上求她的人,立即化身為良,全身的肌肉對著她,調動了起來,就為了對付她,對付她一個才百來斤的小可愛。


    江露澡都沒洗呢,他也不嫌。


    親她親得嘬起來的嘖嘖吧唧聲,簡直讓江露臉紅。


    接著他就越來越過份,哪裏哪裏都不放過,好似二十三歲的大男人,退化到了隻能靠嘴巴去摸索世界,什麽東西都往嘴裏塞的弱齡兒童。


    而江露就像一隻小貓咪一樣。


    仿佛在練個瑜伽,還好她身子骨軟,腿上的筋經常拉筋和劈叉,才使得她的小細腿又細又直又白又嫩又好看。


    當然,這個時候劈個叉就更好看了,否則鄭清河怎麽會綠著一雙眼,呼哧帶喘地盯了半天劈叉沒移開眼,那眼神都能嚇苦小孩,江露掙了掙沒掙動,她終於明白腿扭不過手臂是什麽體驗了,她掙紮不過,自己姿勢又太美,她也不敢看,更不敢看他的臉,隻好扭過頭,都不看了。


    但凡她手臂有一點想擋著遮著,他就會霸道給她扯開。


    就像拉著一隻小貓咪一樣,說拉它的上麵小爪,就拉開上麵的小爪,說拉下麵的小爪子,就能拉開下麵的小爪子,它想蜷縮在一起遮著擋著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要讓她大白於天下。


    有什麽,必須要亮出來,對著燈纖毫畢現,看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吸她比吸個貓還上癮,貓爪子粉嘟嘟的那麽可愛,他是一定要把她五個手指分開,大手與她的手指交握在一起才行。


    不但要吸,他還要看,他眼睛那麽黑,那麽幽深,那麽亮,他專注仔細地盯著,不但要湊近看,嗅其味,動起手,看上了癮,還要下嘴親。


    江露被他的樣子弄得臉頰爆紅,像塗了胭脂,他連個邊邊角角都不放過,實在太變太,太琉忙,讓江露太無地自容,她已經開始掙紮不舒服想逃走了。


    結果。


    他還威脅她。


    “跑!你敢?”他自下移到她耳朵旁,喘著粗氣,“若想跑,我就盡去……”


    “不跑不跑我不跑……”


    江露趕緊用手遮,結果又被他扯開了,她的手放哪都不許,實在太霸道,她是他的所有物嗎?還隨他擺弄了,這裏不許遮那裏不許擋,這是她的身體,又不是他的,憑什麽?


    她就搞不明白了,你說你一個雙膝跪在她麵前的男人,都跪著了,還覺得自己很厲害的樣子?憑什麽呀?跪著的人何以如此驕傲?


    自己看看自己的姿勢好不好,認清自己位置好不好。


    男人,天生就是給女人下跪的,這世界有一個數一個,沒有一個男人,沒跪在老婆身前過,說出來,哪個沒給媳婦兒跪過。


    當然,是在床上跪的。


    就連他鄭清河!現在不也給她跪著呢嗎?


    牛什麽啊!她想擋就擋,想遮就遮,想不讓他碰,就不讓他碰,這是她的權利!


    “以後隻能對著我翹,遇到別人,就給我把腿闔緊了,聽到了嗎?你敢再讓人看到,我……”他威脅地往前了她了一下。


    “呀!”有什麽東西……江露立即驚呼了一聲,剛才她還理直氣壯,在知道那是什麽後,立即枯萎,她要是有鄭清河的體力,她能把鄭清河打得滿頭大包,讓他跪地求饒。


    可她沒有!


    “聽到了,我最乖,我最聽你的話,我隻對你翹,好不好,清河~今天不要……”她聲音在他耳邊婉轉嚶嚀,回轉千回,還帶著波浪,還帶著勾子,每個字都能叫得鄭清河頭腦發昏,隻想將一腔一身一武器的愛也都交給她,不管不顧,傾盡所有。


    他忍得汗氣蒸騰,熏得江露也出汗了。


    本來今天他隻是想看看,不打算到最後的,可低估了女人那裏的……美,那從沒被人打開過的風景,他見到了,實在太誘人太美好,那是隻屬於他的地方,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他想,現在就想,特別的想,想她徹底的屬於自己,永永遠遠。


    真的一刻也忍不了了。


    想法一出,他整個脊椎骨都扭動了下,如一遊龍般,骨間發出喀喀喀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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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夜間安靜的夜晚聽起來,非常的清楚。


    仿佛在調整,整個脊椎的姿勢,然後為接下來的衝鋒陷陣,做好準備。


    中藥的藥杵在藥碗裏碾著中藥漿,新鮮的草藥被藥杵慢慢碾成藥汁兒,碾藥的人用藥杵碾了幾下草藥後,就開始瘋狂槌杵。


    不斷攻城掠地,無往不前,一路精進,直搗鳳巢,深入敵營,占據巢宮,機槍掃射,煙火燎原,不斷十次攻城,百次攻城,千次攻城,萬次攻城,快如蛟龍,速如閃電,如馬奔騰,猛撞衝擊,天崩地裂,如石擊玉,如水飛濺,如爆下落……


    女人的天籟之音,也隨著他,時而妖嬈魅惑,時而清純嫵媚,婉轉承帝,淋漓盡致,在他的嗬護,在他的勇猛,在他的直擊要害中,飄然欲仙,粲然綻放,美若極致。


    如夜晚中,盛開的最豔麗的花朵。


    直叫擁有花朵的男人瘋魔。


    一聲聲低吼。


    並且就湊到她耳朵邊,就想讓她聽到。


    聽得江露耳朵疼。


    一夜之間,貌美如花的小知青,就在鄭清河的單人宿舍裏,在那張他煎熬地睡了數十個夜晚的單人床上,輾轉反側,如一隻小貓咪一樣最後宿在他懷裏哭泣著求饒。


    可男人就像叼到了世間最嫩的那塊肉的狼,到最後也沒有鬆開,哪怕一點口。


    仿佛在用攻殲敵人的動作不斷的證明。


    都是他的,從心到人。


    從人到身,全都是他的!


    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是他的。


    進了門就急迫焦燥的心,終於在得到後,在滿足後,緩下了躁動的心跳聲,在黑暗裏,幸福地在女人不斷輕嚀的粉唇上印下一吻。


    很好,終於,是我的人了。


    製藥廠早餐時間,是早上的六點半。


    一夜操練,起來洗了個澡後,鄭清河生龍活虎,不像是激動了一夜的樣子,倒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丹,不但神采奕奕,還滿臉的笑容,連濕漉漉的頭發茬都帶著喜色。


    鄭清河的宿舍,左邊那個生病請了病假,右邊也是個單人小宿舍,是廠裏的一對夫妻住的,丈夫是車間的一個工作經驗二十年的老技工。


    看到鄭清河一早手裏拿著飯盒和飯票,出了門後,就把門給緊緊的關上。


    那個何技工正好也出來打飯,四十來歲的模樣,似笑未笑地看了眼鄭清河,“小鄭,挺早啊。”


    鄭清河神清氣爽地回道:“早,嫂子今天沒出來買飯?”這兩口子一般都是女的買飯。


    何技工笑了一聲,“昨晚累到了。”至於為什麽累到了,那還用說,廠裏的宿舍能隔啥音呢,尤其晚上那麽安靜,一牆之隔,有點聲音啥聽不到?


    以前都是這小鄭聽他們夫妻倆的牆角,昨晚可是反過來了,這兩夫妻聽了小鄭一晚上牆角。


    他們知道小鄭有對象,聽說這幾天他還在買結婚用品,看樣子人家是要結婚了,夫妻倆倒也能理解,他們夫妻結婚前也忍不住,偷摸的,人之常情,何況人家小鄭那背景,夫妻倆聽了一晚上牆角,也沒扯那閑事兒,上去叫人家門,忍忍就算了。


    沒想到,隔壁這小鄭平時看著挺正經一個人,見到廠裏好看點的女工,人家目不斜視,有的女工想上前跟他搭個話,討個巧,這小鄭都不怎麽接話,高冷著呢,真沒想到,跟他對象,就不一樣了,那是太熱情了,到底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竟然整了一晚上。


    他那對象,也真是絕了,叫得那聲音,太誘人了,從來沒聽到過女人能叫得那麽好聽過,他老婆從來不叫,他晚上躺那兒光聽著聲音就不行了,最後實在是睡不著,那屋在弄,他這屋也弄起來,一邊聽著聲音一邊睡老婆,他昨晚比平時要勇猛得多,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有了力氣了,可把她老婆累壞了,現在還在睡,他起來也腰酸背疼。


    再一看鄭清河,那叫一個生龍活虎,龍精虎猛,人家啥事兒沒有,還精神好著呢,真是不服老不行。


    兩人湊一起下了樓去了食堂。


    “怎麽樣小鄭,準備結婚了吧?”何技工問道,這都睡一起了,都弄上了,肯定是要結婚了。


    “嗯,準備建國日那天結婚。”鄭清河心情好,臉上就帶著喜氣兒,一臉痛快地回了何技工。


    “建國日那天好啊,是個好日子,算算時間,隻剩一周了,你來了才一個多月就結婚了,還娶了個那麽漂亮的,可真有福氣,我可等著吃你的喜糖啊,小鄭!”


    “喜糖缺誰不能缺著您,都有份。”鄭清河露出了笑容。


    何技工捂著腰,端著飯盒,看著鄭清河一身輕鬆,什麽事沒有的樣子,真是羨慕的要死,這小鄭當真是豔福不淺,他那對象,他看見好幾回了,好看著呢,那個身材,那模樣,那顏色,還有昨晚那叫聲,簡直是極品,頂極的。現在想起來他身子都酥。


    鄭清河在食堂用飯票買了素豆腐、炒青菜、蘑菇湯,還有一飯盒紅燒肉,幾個饅頭一小缽白米粥,就給端回了宿舍。


    床單鄭清河起來就換了,早上還用熱水給江露擦過了,擦完他才去洗澡,擦的時候他還忍不住親了她好幾下,真是可人愛,哪裏都可人愛,尤其納他的地方,一想到那裏隻有他來過,隻有他能擁有,他就特別仔細,小心嗬護,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專用,不過江露有一點不好。


    好看是好看,太不耐用了,全身皮膚太嬌氣了,不過自古美的東西都不太耐用,他已經小心小心再小心了,還是有點傷到了,可是看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一處,真是忍不住心裏泛起興奮來。


    放好吃的,又跑過去,拉開看了看,低頭親了好幾下,也不嫌髒。


    江露被吵醒,小細腿又開始撲騰,腳都揣到了鄭清河臉上,腳趾摳到鄭清河的臉頰,鄭清河都沒有撥開她,他心滿意足,隨便她幹什麽,就像江露說,他高興了,任她撒歡,她能踩著鄭清河的腦袋上天。


    他還嗅了嗅她的腳,拿起來,還咬了咬她腳趾,“真香。”


    滿臉的寵溺。


    不止腳趾頭香,他順著腳趾,再到,再到,那一點更香……


    他都恨不得永遠和她不分開,永遠在她那邊。


    江露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看到他捏著自己腳趾頭,順著腿,那臉色,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終點那一處。


    “呀!”她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向下用蔥嫩的手,去遮他目光觸及之地。


    不擋著都受不了,別說擋著了。


    那手指根根如蔥管,柔弱無骨,白嫩如膏,往所看之處那麽一放,欲語還休,若隱若現,簡直能讓人男人發瘋。


    鄭清河剛洗完的澡,看到後,背部的肌肉瞬間繃緊起來,暗道這個澡又白洗了,然後默不作聲的,一下子強有力地將江露拽到自己身邊,撥開她的手,仔仔細細地往裏瞧,然後將他滿腦子想的各種東西,再來一遍。


    最後早餐吃的時候都涼了,是鄭清河哄著,誘著,寵著,愛著地將吃的喂到她嘴裏,生怕把她餓壞了。


    江露在鄭清河宿舍待到了晚上。


    她不得不回去了,再不回去江母就要發飆了,昨天的內衣早上被鄭清河拿到水房去洗。


    一個一米八、九的大男人,跑到水房偷摸地搓著對象的小酷酷,那小酷酷也不知道是哪買的特別小,展開就他巴掌大那麽一小點,他手大都不好搓,搓完還揣在兜裏拿了回去,曬在了他書桌前的窗戶上。


    一個書桌,他在看書,頭上掛著那麽個小三角,江露看著臉都紅,可也沒辦法,書桌就在窗下,隻能等它被太陽曬幹,她才能從被窩爬出來,沒曬幹前,鄭清河看一會書就要跟她玩一會兒,磨蹭她。


    磨蹭著磨蹭著就又要來。


    氣得她回過身拿拳頭打他,打了幾下,就被他握著手腕摁在了枕頭上,被子也卷開了,姿勢也太羞恥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這麽保守的年代,會被這麽對待,又羞又氣還氣哭了。


    鄭清河見她哭,愣了下,頓時手足無措地鬆開,不敢再動她了,連連哄了她一下午,又是卷在被子裏摟著,又是連被子一起抱起來,像抱著嬰兒那樣在屋子裏轉圈,要麽就把她往上扔再接住。


    簡直把她當個寶寶一樣。


    吃喝拉撒睡,全是他一手包辦,連她放水水,都是他拿著幹淨的痰盂幫她解決,不幫還不行,江露因為天天吃仙桃仙品,身體特別幹淨,一點異味沒有,甚至還滿身清香,她連呼吸都有香味,哪裏都有香味,連排泄都很少,她從來沒有在男人這裏丟這麽大臉,他還用紙幫她,還會擦,完事還要看一看,她就像個兔子一樣,任他為所欲為,她真是又羞又氣,如果不是不能跑,她早跑了。


    別別扭扭的被鄭清河各種愛不釋手地稀罕了一天,終於她能穿上自己的衣服回家了。


    她喜極而泣。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在房間裏,在她麵前,這鄭清河簡直幼稚的像個小鬼,什麽丟臉的事兒,他在她麵前都能做出來,臉都不要了往那裏拱,膝蓋都不要了,說跪就跪她身前,什麽趴著啊,還對她……像小狗一樣。


    他吐舌,不斷的來回……


    然而,一出了門,大衣一穿,上了車,頓時人模狗樣,一本正經,誰也看不出他的芯子黃。


    鄭清河上車後,看了看車鏡,單手鬆了鬆襯衫的領子,握著方向盤的手臂上浮起隱隱的青筋,特別性,感,江露之前討厭他的霸道,現在見著他這樣又喜歡了,大眼睛眨啊眨的,盯著他的手臂和領口看。


    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放在她副駕駛的座位後麵,因為離得近,好像把她護在了懷裏一樣,然後回頭看著後麵倒車。


    他認真倒車的樣子,真帥,江露心怦怦跳,宿舍裏的他,她不喜歡,但現在的他,她又有點喜歡了。


    他沉默,目光專注地倒完車,駛出廠裏時,才回了下頭,看了江露一眼,低聲道:“你再這麽看我,我就忍不住把車開到水庫,在車裏弄你了。”


    江露:……


    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色。


    這還是那個在紅旗大隊,看她時會臉紅的李援朝嗎?還是男人在有了女人後,就都變色了呢?真不知道他怎麽放得開,在自己麵前說這些下留話的。


    辣耳朵。


    “我不看了,真是怕了你了!”江露氣呼呼,他這樣子不像個好青年,就像個壞蛋!江露這個幾十年後的,都經不住他這些露骨的話,尤其昨天晚上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簡直不堪入耳。


    這麽一個信息滯後的年代,他到底是在哪兒學到的這些陳詞浪句,歪門邪道?


    鄭清河翹起了唇角,他眼光高,可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跟著那些走南闖北的倒爺,什麽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就全都知道了,他隻是嫌倒爺找的那些女人髒而已,從來不碰,也沒有興趣。


    如今終於碰到了他喜歡的女人,那方麵自然瞬間暴漲實力,那靈魂和身體的雙重結合,比那些倒爺口中說的滋味還要更美妙十分,他已經沉溺其中,食髓知味。


    倒爺在死亡列車上,玩命得賺錢,目地就是吃好的喝好的有女人,吃喝其次,女人才是最重要的,閑起來,嘴裏三句不離女人,女人哪裏好,哪裏妙,哪裏碰了會叫,鄭清河早就清清楚楚,那些不堪入耳亂七八糟的話,聽著聽著就會了,他對江露說的,不過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中,還堪堪能入耳的,還有一些說出來,是怕她羞恥得不想跟他處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現在從心到身,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哪裏也跑不了。


    ……


    一路將江露送到江家樓下,他摸了摸江露牛奶般白的小臉蛋兒,又給她順了順頭發,眼神中充滿著眷戀,他現在一晚都不想和她分開,但是,她還不是他的人,她的人生現在還不歸他管。


    但快了,隻要再忍一周,他聲音極溫和地說:“建國日那天是個好日子,我們那天結婚,你什麽都不用管,結婚的東西我準備,你隻要嫁過來就行。”


    “建國日?那不是隻剩幾天啦?”江露驚訝地扒著手指一算,還有七天,這麽快?


    “嫌快了?那三天後……”


    “啊不不不。”江露趕緊擺手,擺完看他,見鄭清河正低頭盯著她,臉上還帶著笑意,“就要嫁給我了,怎麽?不願意嗎?”他雖然笑,但聲音可不是那麽回事。


    透著威脅,不願意?那我就隻能想辦法讓你願意了。


    那是極度的自信,之前因沒得到她,他不自信,因為她隨時可以跟他不處了,可以跟他分手,但現在,她已經是他的人,除了他,誰也不能娶她,他已經在她身上蓋了章,留下了他的印跡,他的東西,他的氣味。


    她再也跑不掉了。


    “願意,我願意著呢,你這麽霸道,誰敢不願意啊,鄭清河同誌,我要回家了!”江露嘟著個臉,不高興的下車。


    進家屬院時候,她還回了下頭,鄭清河一直在車裏看著她走進去,那眼神殷殷沉沉的看著她,被他目光一路護送著走進樓道裏,有點不高興的江露又覺得自己安安全全,心裏滿滿當當,好像擁有了全世界的注視和幸福,她又忍不住高興起來,一蹦一跳,往家裏跑。


    結果蹦了兩下就“嘶”了一聲,江露捂著肚子,鄭清河同誌哪都好,就是太澀了點兒,花樣還那麽多,嬰兒式?可還好?弄得她腿特別疼,最後她慢騰騰回了家。


    “建國日結婚?”江母正在削蘋果,看著女兒洗了澡換了衣服,奄奄地坐在了沙發上,跟她說了這個事兒。


    “這麽急?這才剩幾天了?馬上就建國日了,他跟你說要結婚的?你們來得及準備東西嗎?”江母還樂觀的想可能要過年左右,最不濟也得一個月後,沒想到直接就要建日結婚了,這小女兒才十八歲呢,正是蔥嫩的年紀,這就馬上要結婚啦?


    江母這心裏開始不是滋味兒了。


    “他說建國那天,是個好日子。”江露沒什麽精神,頭發洗完半幹,披在身後,黑亮黑亮如黑珍珠,泛著光,看著就很珍品完美的一頭長發。


    她身上套了件寬鬆的紅色針織厚毛衣,穿了條米色褲子,腳上套了布拖鞋,因為頭發多,又厚,顯得她一張小臉更小了,楚楚可憐。


    江母看著心痛啊,這還是個孩子呢,怎麽說嫁就嫁了呢?


    她放下蘋果,都沒心思給她削了。


    江母不削,張露倒是口渴,擼了擼袖子,去拿刀自己削,結果江母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青印。


    鄭清河就喜歡抓著她手腕,讓她不許擋,不許遮,動不動就握著她手腕往兩側放,放頭上發,還喜歡一邊那樣一邊大手玩她的柔嫩的手指,和她十指交握,就她手都玩出花樣來,弄得她小嘴一晚上都不停的跟他哼唧,越哼唧他越弄得狠。


    結果就在手腕留下痕跡了,她皮膚嫩,稍微使點力,先是紅,再變青。


    江母一下子看到了,她是什麽人,過來人啊,這握痕,立即拉住了女兒的手,坐過去,把她衣袖往上一拉,隻見小手臂上好幾個指印。


    江母臉色一變,江露毛衣寬鬆,領子處毛線織得鬆,扯就變大了,江母立即扯開她的衣領,看到了她裏麵,女兒洗完澡,就套個毛衣,跟她說完事就要回房間睡覺,所以裏麵沒穿,冷不丁被江母這麽一拉,被看光了,江露還愣住了。


    江母看得目瞪口呆,這……簡直不能入目了,女兒那裏,這是被親了多少次了,都能看到一口口的印子,還有手指印,那裏都有點紅腫了。


    這一身的痕跡,觸目驚心,這……這是被那個鄭家的兒子給睡了?就算睡了,也不能這麽……這麽,這簡直,她看著都臉紅。


    “媽!”江露趕緊拉回自己的領子,她哪想到江母手上動作這麽快,“我要去睡了。”說完她就要走。


    江母簡直氣得蹭的一下站起來,“江露,你還沒結婚呢,你怎麽能讓他碰你,你這孩子,一旦他不娶你怎麽辦?女孩子貞操多重要啊!你給我站住!”本來男方求娶,女方是有選擇的,可以嫁,也可以不嫁,可現在這女兒被人家給……


    這就沒有選擇了,不嫁也不行了,人都是人家的了,哎喲,頭疼。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不嫁也得嫁了。


    建國日……


    倒也是個好日子。


    江鄭兩家人一商量,就定在了建國那天。


    結婚的衣服是張娜準備的,鄭清河一身列寧裝,有點像西裝,襯得他身形筆直修長,江露也是列衣裝,但她的是一件帶腰帶的紅衣列寧裝半大衣,款式不是舊款,都是修整過的,大翻領,很時尚好看。


    鄭江兩家的親戚朋友部下,來了很多人,婚禮熱熱鬧鬧,一對新人,俊男靚女,尤其那個新娘子,實在長得太美了,婚禮結束後,都有人在議論,恐怕這些人裏麵,有人很多年後,想起那年冬天參加的那一場婚禮,那婚禮的酒好喝,婚禮的肉好吃,婚禮的飯很香。


    婚禮的新娘,貌美如花,一顰一笑,驚豔全場。


    晚上新人留在了鄭家,新房安排在了鄭清河的房間裏,大紅的雙喜,被麵床單都是紅色的綢緞鋪著。


    枕頭是一對鴛鴦圖案。


    江露坐在那兒,實際上宿舍那一次,到他們結婚這天,他們已經有一周沒有見了,她又在躲著他,今天結婚,看來是真的躲無可躲了,從此以後,他可就是她的丈夫,她的監護人,她以後都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他是可以管著她一切的那個人。


    一想起來江露就有點慌,有點亂,鄭清河則相當的雲淡風輕,進了鄭家的門,可就再也跑不了了,江露就像掉進了獵戶陷阱裏的卷毛小綿羊,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應付完外麵的客人,趕在晚宴後進了婚房,此時天已黑,燈已亮,他高大的個子,站在門口,杵在那裏,瞬間就讓這間不小的房間,壓強加大。


    江露本來還受驚似的仰起小臉,想對他笑一下呢,討好討好,可一對上他那個沉暗暗的眼神,她就嚇得趕緊移開了視線,臉扭向一邊。


    燈下美人越看越美,越端量越絕色。


    鄭清河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將門關上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走進房間是要幹什麽,但樓下的人淡笑風聲,麵帶微笑,男的心裏都稱鄭清河好豔福,女的都想江露以後就是首長兒媳婦兒,未來無比風光。


    燈光下,鄭清河坐在江露旁邊,伸出手,一邊眼睛緊緊盯著她,一邊慢慢地解她列衣裝的衣扣,一顆,兩顆,三顆……


    江露扭開的臉已經紅透,任他手指一點點的將她隱藏起來的美好,呈現在他麵前。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新郎再無顧忌,持久而綿長,一夜的時候,將新娘完完整整,一遍一遍的,一次又一次,在這個房間裏,每一處,都留下了他疼愛她的身影。


    沙發上壹次,帶扶手的椅子上壹次,書桌上壹次,背隔空抱壹次。


    紅色的綢緞床上無數次。


    房間隔壁就是鄭佑平和江華,兩個人聽著另一個房間靜悄悄的聲音,鄭家的房子隔音很好,但是再好,也隻是一牆之隔,雖然能隔掉大部分,但還有那麽一點叫聲傳過來。


    鄭佑平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理都不理江華,他已經無數次在後悔了,尤其今天見到了江露,美人在骨,又在皮,不知是不是被人澆灌養護了,整個人清新脫俗,嫵媚無雙,兩個新人對視的時候,她害羞到移開了視線,臉上飄滿紅霞,眼尾輕輕的眨動,看著她的一群人,都看窒息了。


    明明是在婚禮上,明明那麽多人,明明非常正經的場合,可就因為她那羞澀的一個眼神,就讓所有人感受到一種活色生香的錯覺,尤物!是真尤物,媚,是真媚,所有人心裏都這麽想。


    鄭清河的運氣怎麽這麽好?男人心裏都慕了。


    而鄭佑平則是無限的悔恨。


    江華看著他背影,在後麵氣得咬牙切齒,隨即翻過身,背對著背,同床異夢。


    一個月後。


    江露晚上肚子疼,臉都白了,嚇得鄭清河光著無贅肉精瘦的身體,那兒還晃著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四肢修長脊柱延展漂亮,肌膚在燈光下有一種銅的釉色,他不敢再弄江露,趕緊套上了衣服,幫她穿好,一路抱著她去了最近的市醫院。


    正好有個婦科大夫值班,鄭清河把結婚證明交給醫生看了,大夫是個年紀頗大的老醫生,她先戴了眼鏡,給江露檢查了一下。


    檢查完從簾子裏麵走出來,臉上也沒個好氣兒。


    這一看就是新婚,沒個輕重,新婚的這個小媳婦兒那兒特別嬌嫩,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管不顧,貪新鮮也不能這麽幹,女同誌的身體是非常嬌嫩脆弱的,平時那方麵一定得好好養護,幸好這小媳婦體質好,一點婦科疾病也沒有。


    江露坐在椅子上,還捂了捂肚子,好了一點兒,剛才真的有點點疼,其實也沒那麽疼,就有一點悶悶的,但她心眼多,想裝病逃脫夫妻義務,就不想跟他那個,所以隻有一點疼就被她說成很疼,本來隻是一個借口不行房而已。


    誰知道鄭清河那麽緊張,還那麽勤快,跳下床就把她一路送到了醫院,她想半路反悔,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醫生,我妻子身體沒問題吧?”


    老醫生拉了下眼鏡,抬頭看了看他,沒好氣兒地說:“這位同誌,你長得高大,你妻子嬌小,平時要多照顧她點,女同誌身體本身就脆弱,男同誌要多多愛護自己的妻子,平時的夫妻生活要節製一些。”


    說完低頭看了下旁邊值班的護士。


    護士趕緊遞上診斷單子給醫生填。


    那護士臉上一本正經,好像沒聽到,但眼睛一直瞄著這兩人,尤其那個小媳婦,那可真是醫院裏來來往往這麽多人中,都少見的美人,是真得美,怪不得被醫生說節製房事,有這麽個媳婦,哪個男人晚上能忍得住。


    不過隻聽說過有累壞的牛,沒聽說過犁壞的地,這次倒是見到了,這牛精氣力壯的,這地都快被牛糟蹋的不成樣了,要不是實在看不過去,老醫生可不會說這麽一番警告的話。


    老醫生也無語,檢查的時候,還有那兒東西留出來,這是夫妻房事進行到一半跑出來了?也虧得這小媳婦喊肚子疼,實在是多了點。


    江露臉羞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臉皮火辣辣的,低著頭都不敢抬,都怪鄭清河!都是他那……如果不是有人,她能爬他頭頂上,拳打腳踢。


    結果鄭清河居然一點也不害臊,還問大夫:“那多久一次算節製?”


    那老大夫聽罷,還看了看他,沒想到這男同誌還真的開口問。


    “……一個禮拜二三次。”


    旁邊值班的小護士,差點就捂住口笑,這男同誌也太急色了吧,問得老大夫都不好回答了。


    鄭清河臉色立即難看了,一個禮拜兩三次?他一晚都不止這點次數。


    他皺眉看向江露。


    江露聽完顧不上害臊,立即精神抖擻地也看向鄭清河,那眼神,好似在說:看到沒有?大夫都說了,一個禮拜兩三次才是正常的,我就說你不正常,你還不信,哪有人晚上能弄人七、八回的,雖然她隻是在書裏見過,但她和他不匹配啊,承得她難受,所以他最好以後嚴格按照大夫說的話操作!否則她就肚子疼。


    男人天賦太好,真不是好事兒。


    至少對她不是個好事兒。


    她天天吃仙桃,體質夠好了,都應付不來他,以前她怎麽沒發現,還覺得他在大隊從不沾花惹草,對大隊提親的人眼風都不掃,二十三了還沒結婚,克製又忍得住,十分不好女色,是個單純的又對她好的男同誌,沒想到一結婚,全變了,什麽克製忍得住,不好女色?對她好是好,但就是對著她澀的沒邊沒著了。


    那大夫說了句:“明天帶人過來,再檢查一下。”


    “還要再檢查呀?”江露也顧不得害臊了,剛才檢查那一回,丟臉死了,都怪他,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老大夫解釋道:“這次隻是看診,明天再檢查下部有沒有問題。”


    江露回去的路上,抱住鄭清河的腰,撒著嬌央求他:“我明天不想去了,我不去了,我不檢查了,清河,老公……”


    鄭清河臉也發黑,低著盯著她,有點嫌棄,好看是好看,但怎麽就這麽嬌氣呢,人家夫妻生活都沒事,到她這兒,嬌氣的沒邊了,碰這兒也疼,碰那兒也疼,一深點就叫,再深一點那小腿噔得受不了跟風火輪似的,現在好了,還整上了醫院,央求?央求也沒用!


    任她扭十八個勁兒,第二天還是被鄭清河給帶到了醫院。


    各項檢查完,大夫說,“懷孕七周。”


    兩個人都驚呆了,算算日子,七周,那不就是第一次在鄭清河宿舍裏那次?


    那他們之後一個多月天天那麽弄,竟然到現在江露才肚子有點疼,鄭清河身體都僵住了,幸好沒出事,幸好他沒任著自己大開大合,還顧著她點,否則,真的搞不好,孩子就保不住了,還好她一說肚子疼,他就帶她來了醫院。


    對男人來說世間最美好的事兒,就是家有嬌妻,妻有嬌兒,缺一個都是遺憾。


    回家的時候,看著這個嬌氣的人兒,肚子裏還揣著一個,是他的種,一發入魂,入土生芽,他就知道,土是最好的土,種是最好的種,怎麽可


    能不中呢。


    一路上鄭清河的嘴角都是翹起來的,得意自不必說。


    他丟掉的記憶永遠也記不起來了,他隻記得自己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就那麽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如今他有父有母了,卻並不覺得有多少安慰,在人生最難的時候,他抗過去後,就不再需求父母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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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唯一就想有個家,有個深愛的女人,有個孩子,那些年少時他羨慕的,不曾擁有過的,和他失去的,都將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治愈,守護她,可能是他一生的使命。


    這個消息傳遍了鄭家和江家,兩邊家長開心極了。


    江露也開心極了,雖然生孩子她有點害怕,但是這段時間鄭清河就不會跟她行房事了,那她就輕鬆多了。


    摸著肚子還得意洋洋的。


    “看你的那個樣兒。”前來看望她的江母還瞪了她一眼,“你得意個什麽,你婆婆一算時間就知道,你們不是結婚時有的,結婚前就那個了,女孩家的,丟不丟人呐?我都替你臊得慌!”


    江露還管那些,“哎呀,我不知道,說這些幹嘛。”反正她臉皮厚。


    晚上江露睡在紅色綢緞床單上,雪白的皮膚,無比的誘人,可惜隻能看不能吃。


    鄭清河小心的上了床,將她樓在懷裏。


    低頭看著她的嬌顏,寧靜而悠遠。


    他手指輕輕地梳理她絲滑的長發。


    江露似睡未睡,對他無比的依賴,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摸到他溫暖的胸膛,她本能的朝他懷裏拱去,隻有那裏,是她可以依靠的港彎,他會永遠保護著她。


    燈光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中,有無限的溫情與溫柔。


    他用手慢慢地撫摸著她嬌嫩的臉蛋兒。


    輕輕地喚:“江露。”


    江露昏昏欲睡,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臉,“嗯?”了一聲。


    影影綽綽地聽到他好似對她輕聲地說:“好愛……”


    接著他的臉龐就在燈光下慢慢模糊了起來。


    失去意識前,她想起了一首歌詞。


    我愛你好愛你


    對不起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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