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廢話！能保證也不行！趕緊的！要是做不到就換人！我們自能找更好的大夫來！”
“……”
龍五遠遠地看著，覺得葉尚春下一刻就能出竅升天了——被氣的。
不由失笑，“遲小姐那樣的悶性子，怎麽貼身的丫鬟竟會是這個性子？”
悶性子？
蕭厲玨的眼前陡然浮現之前她捏著拳頭一下一下砸自己的模樣。
垂眸，轉了下拇指上的扳指，轉頭，對龍五道，“去查查老皇帝的脈案。”
龍五一頓，“殿下是……”
“本宮要知曉，老東西還有多少活頭。”
蕭厲玨的聲音跟平常一般，並無多少起伏情緒，可龍五卻心下猛地一提。
“是。”
……
上清宮內。
榮德太後坐在正殿的主位上，看著對麵的元格，“太子說，他認識聖女？”
元格斟酌著小心回道，“隻說若是舊交，不知太後要如何？”
這大不恭敬的話，叫榮德太後眉頭一皺。
站在她身後的蕭雲和更是麵色複雜地皺緊了眉，正要開口。
有人進了殿內，捧著手裏的東西，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太後娘娘，方才在聖女的內殿，發現了此物。”
元格忙接過，捧到太後跟前。
太後拿起來左右看了看，便見，這是一枚並不出奇的玉佩，隻不過，那玉佩卻是鏤空雕刻著一朵盛開的九瓣蓮花。
這是蕭厲玨的東西。
蕭雲和終是忍不住了，低聲道，“太子跟……聖女，果然私交匪淺，連這種私物都贈與了聖女。”
榮德太後看著那玉佩，臉上還不見什麽神色。
蕭雲和瞄了一眼，又道，“本以為太子這幾年在東宮是在修身養心，不想竟然會私下裏與聖女結交。也不知，他二人，是在聖女進宮前便相識，還是進宮後認識的。”
這話可就大有深意了。
若是進宮前舊識，那聖女進宮，幾乎一步登天，有沒有蕭厲玨的手筆？
而若是進宮過後結識的，那看來，蕭厲玨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待在東宮裏頭。
無論哪種看來，蕭厲玨都絕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麽安靜。
這樣的一番猜測，不止太後，連一旁的麗妃和康王臉色都變了變。
蕭雲和又笑了下，“隻是不知，聖女如今到底身在何處？不然還可以問一問。”
這回，一直跪在殿門邊的小順子終於能答話了。
他跪了些許時候，更被太後強闖上清宮的架勢給嚇到了。
回答的時候聲音還有點哆嗦，“回王爺的話，聖女殿下昨日被陛下召去養心殿，便再沒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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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話音剛落，太後一手砸在扶椅上，“胡說！陛下昨夜在養心殿暈倒，並無人見到聖女蹤跡！你這奴才，是不是幫聖女隱藏了蹤跡？”
小順子一下子白了臉，忙不迭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恕罪！是，是養心殿的張總管將聖女請走的呀！這，這整個上清宮的人都能作證的！”
太後皺眉，看向麗妃。
麗妃一夜沒睡，又連翻被軟禁，被要挾，原本精致端雅的氣態有些萎靡，瞧見太後的眼神。
想了想，說道，“臣妾昨夜在養心殿見了陛下後，陛下便去了陽華殿。”
陽華殿？
太後這四年倒是沒少聽說過陽華殿，卻隻是聽聞那是皇帝專門養那些修煉丹藥的方士的地方。
如今聽來，隻覺古怪，“出了這麽大的事，皇帝還隻一心沉淪修煉？莫不是……帶著那聖女一起去修煉了？”
蕭雲和心裏忽而‘咯噔’一下。
一起修煉？
他朝榮德太後看了一眼，笑道，“聖女失蹤，可大可小。且昨夜錦繡宮大火尚未查出元凶。娘娘，您如今身為後宮之首，無論如何，都當去問一聲陛下。”
榮德太後卻置若罔聞，“陛下專心修煉也是好事。那聖女若是真伺候陛下修煉去了，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說著，臉上又露出幾分輕蔑的笑來，“倒是個會作弄的，把陛下哄得團團轉，也不知能將這富貴權勢捏幾天。”
隻是這後麵這句話極低，隻有蕭雲和和近前的元格聽見了。
元格躬了躬身。
蕭雲和的臉色卻不太好看——遲靜姝真去伺候皇上了？
又聽榮德太後對康王母子道，“哀家重新管理後宮，也不是個不講理的。麗妃從前諸多不敬，哀家就當沒有發生過。隻不過，如今，哀家卻要你們母子同心，幫哀家辦一件事，你們可願意麽？”
康王看了眼麗妃，麗妃明顯一臉的遲疑。
榮德太後倒也不計較，隻是笑了一聲，掃了眼康王，“若是辦得好了，將來指不定康王還有更好的前途呢？”
康王明顯一震。
蕭雲和聽著卻有些急了，上前半步笑道，“太後有什麽事，吩咐我也一樣的。”
麗妃當即瞪了眼蕭雲和，笑著點頭，“娘娘有什麽事，盡管吩咐，臣妾和康王，定當全力以赴。”
榮德太後滿意地看著這幾人。
這後宮之中嘛，本就是權利爭鬥的地方，隻要她把控好了這平衡，站在這中心，這些人，自然就歸了她的手心裏。
她原本還打算借機打壓一下這上清宮那位風頭無兩的聖女，不過既然被皇帝弄去自己床上了，她也就無需擔心了。
現在麽……
她笑了笑，對康王道，“既然太子跟聖女是舊識，想必交情應當不錯。不知太子若是知曉那聖女如今去伺候皇帝了，會有什麽想法？”
康王頓時心下一沉——是叫他去挑撥太子和皇上？！
麗妃也跟著麵色發青。
誰知太後又對她笑道，“聖女若是朕伺候了皇帝，那就該為皇室開枝散葉。畢竟是聖女，生下的孩子說不準將來是個什麽前程呢！麗妃，你上點心，務必叫聖女盡快誕下龍嗣。也叫皇帝不要總心心念念掛著東宮的那位了。”
想借著聖女的肚子，去動搖東宮的位子？
麗妃和康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難堪。
蕭雲和倒是在後頭暗笑了一聲，這種‘好事’，得虧沒落到他身上。看來太後對麗妃和康王母子還當真是‘關照’。
“……”
龍五遠遠地看著，覺得葉尚春下一刻就能出竅升天了——被氣的。
不由失笑，“遲小姐那樣的悶性子，怎麽貼身的丫鬟竟會是這個性子？”
悶性子？
蕭厲玨的眼前陡然浮現之前她捏著拳頭一下一下砸自己的模樣。
垂眸，轉了下拇指上的扳指，轉頭，對龍五道，“去查查老皇帝的脈案。”
龍五一頓，“殿下是……”
“本宮要知曉，老東西還有多少活頭。”
蕭厲玨的聲音跟平常一般，並無多少起伏情緒，可龍五卻心下猛地一提。
“是。”
……
上清宮內。
榮德太後坐在正殿的主位上，看著對麵的元格，“太子說，他認識聖女？”
元格斟酌著小心回道，“隻說若是舊交，不知太後要如何？”
這大不恭敬的話，叫榮德太後眉頭一皺。
站在她身後的蕭雲和更是麵色複雜地皺緊了眉，正要開口。
有人進了殿內，捧著手裏的東西，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太後娘娘，方才在聖女的內殿，發現了此物。”
元格忙接過，捧到太後跟前。
太後拿起來左右看了看，便見，這是一枚並不出奇的玉佩，隻不過，那玉佩卻是鏤空雕刻著一朵盛開的九瓣蓮花。
這是蕭厲玨的東西。
蕭雲和終是忍不住了，低聲道，“太子跟……聖女，果然私交匪淺，連這種私物都贈與了聖女。”
榮德太後看著那玉佩，臉上還不見什麽神色。
蕭雲和瞄了一眼，又道，“本以為太子這幾年在東宮是在修身養心，不想竟然會私下裏與聖女結交。也不知，他二人，是在聖女進宮前便相識，還是進宮後認識的。”
這話可就大有深意了。
若是進宮前舊識，那聖女進宮，幾乎一步登天，有沒有蕭厲玨的手筆？
而若是進宮過後結識的，那看來，蕭厲玨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待在東宮裏頭。
無論哪種看來，蕭厲玨都絕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麽安靜。
這樣的一番猜測，不止太後，連一旁的麗妃和康王臉色都變了變。
蕭雲和又笑了下，“隻是不知，聖女如今到底身在何處？不然還可以問一問。”
這回，一直跪在殿門邊的小順子終於能答話了。
他跪了些許時候，更被太後強闖上清宮的架勢給嚇到了。
回答的時候聲音還有點哆嗦，“回王爺的話，聖女殿下昨日被陛下召去養心殿，便再沒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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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子一下子白了臉，忙不迭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恕罪！是，是養心殿的張總管將聖女請走的呀！這，這整個上清宮的人都能作證的！”
太後皺眉，看向麗妃。
麗妃一夜沒睡，又連翻被軟禁，被要挾，原本精致端雅的氣態有些萎靡，瞧見太後的眼神。
想了想，說道，“臣妾昨夜在養心殿見了陛下後，陛下便去了陽華殿。”
陽華殿？
太後這四年倒是沒少聽說過陽華殿，卻隻是聽聞那是皇帝專門養那些修煉丹藥的方士的地方。
如今聽來，隻覺古怪，“出了這麽大的事，皇帝還隻一心沉淪修煉？莫不是……帶著那聖女一起去修煉了？”
蕭雲和心裏忽而‘咯噔’一下。
一起修煉？
他朝榮德太後看了一眼，笑道，“聖女失蹤，可大可小。且昨夜錦繡宮大火尚未查出元凶。娘娘，您如今身為後宮之首，無論如何，都當去問一聲陛下。”
榮德太後卻置若罔聞，“陛下專心修煉也是好事。那聖女若是真伺候陛下修煉去了，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說著，臉上又露出幾分輕蔑的笑來，“倒是個會作弄的，把陛下哄得團團轉，也不知能將這富貴權勢捏幾天。”
隻是這後麵這句話極低，隻有蕭雲和和近前的元格聽見了。
元格躬了躬身。
蕭雲和的臉色卻不太好看——遲靜姝真去伺候皇上了？
又聽榮德太後對康王母子道，“哀家重新管理後宮，也不是個不講理的。麗妃從前諸多不敬，哀家就當沒有發生過。隻不過，如今，哀家卻要你們母子同心，幫哀家辦一件事，你們可願意麽？”
康王看了眼麗妃，麗妃明顯一臉的遲疑。
榮德太後倒也不計較，隻是笑了一聲，掃了眼康王，“若是辦得好了，將來指不定康王還有更好的前途呢？”
康王明顯一震。
蕭雲和聽著卻有些急了，上前半步笑道，“太後有什麽事，吩咐我也一樣的。”
麗妃當即瞪了眼蕭雲和，笑著點頭，“娘娘有什麽事，盡管吩咐，臣妾和康王，定當全力以赴。”
榮德太後滿意地看著這幾人。
這後宮之中嘛，本就是權利爭鬥的地方，隻要她把控好了這平衡，站在這中心，這些人，自然就歸了她的手心裏。
她原本還打算借機打壓一下這上清宮那位風頭無兩的聖女，不過既然被皇帝弄去自己床上了，她也就無需擔心了。
現在麽……
她笑了笑，對康王道，“既然太子跟聖女是舊識，想必交情應當不錯。不知太子若是知曉那聖女如今去伺候皇帝了，會有什麽想法？”
康王頓時心下一沉——是叫他去挑撥太子和皇上？！
麗妃也跟著麵色發青。
誰知太後又對她笑道，“聖女若是朕伺候了皇帝，那就該為皇室開枝散葉。畢竟是聖女，生下的孩子說不準將來是個什麽前程呢！麗妃，你上點心，務必叫聖女盡快誕下龍嗣。也叫皇帝不要總心心念念掛著東宮的那位了。”
想借著聖女的肚子，去動搖東宮的位子？
麗妃和康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難堪。
蕭雲和倒是在後頭暗笑了一聲，這種‘好事’，得虧沒落到他身上。看來太後對麗妃和康王母子還當真是‘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