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早上林如海起來後就去了內院,賈敏剛好收拾完,看著林如海自己來了也沒有露出驚訝或歡喜的表情,隻是笑著起身迎了林如海進了內室,林如海看著留哥自己捧著一個小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賈敏起身說道“老爺,咱們去花廳吧,這錢姨娘也該敬茶了。”說完去牽著留哥的小手像外走去,林如海看著賈敏的背影想要張口卻怎麽也說不話來,說什麽,說“我這還沒圓房,她還不是正式的姨娘,不用敬茶。”這比自打嘴巴還讓人惡心,人是自己領回來的,也是自己三番四次暗示的,現在說這些隻會讓賈敏瞧不起吧。


    林如海看著賈敏淡淡的結果茶,隻是沾了沾唇就放下了,賈敏平淡的說著“錢姨娘以後都是自己人了,我也就說個明白,省得以後舌頭碰了牙的怪不好的,我也不是那些規矩大的人,錢姨娘以後也不用來我這立什麽規矩,隻要伺候好老爺就好。”使了個眼色給水杉,水杉上前給了錢姨娘一對二兩重的鐲子做見麵裏,林如海看著站在賈敏身邊的留哥像個受到威脅的小獸似的,戒備的看著錢姨娘,心中一痛不知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


    錢姨娘上前給賈敏孝敬了兩雙鞋襪之類的,留哥的是些小布偶,賈敏看了一眼沒說什麽,隻是讓收下了。錢幾日林如海和賈敏甩臉子都是在外院吃的飯,今天看著林如海的樣子是要留下吃飯了,賈敏吩咐人把林如海的份例也端過來,錢姨娘還想跟著伺候,林如海看著留哥的樣子,說道“你先回去吧,太太不是說不用你立規矩麽,這裏不用你伺候了。”錢姨娘聽了無法隻能退了出去,回去後就是好一場哭,深覺自己命苦。


    平時早飯留哥都坐在賈敏和林如海中間,今天自己顛顛的跑到賈敏旁邊坐著,林如海看到也沒說什麽,隻是好脾氣的笑著,林如海給留哥夾了一塊蔥香餅,看著留哥說“要多吃點知不知道,不能挑食。”留哥看了一眼,抬起頭來看著林如海說道“父親家裏為什麽要多了個錢姨娘呢,就我們三再加上娘肚子裏的小弟弟不好麽。”


    賈敏聽了這話放下了筷子,沒等林如海回答就對著留哥說道“留哥怎麽和父親說話呢,還不快想你父親道歉。”留哥聽話的道歉,可是臉色還是不服氣,賈敏看著林如海表情不明,也沒開口的意思,隻能對著留哥說“留哥娘不是告訴你了麽,你父親納妾是你父親的事。不說你一個小孩子根本就不理解,就算你將來長大了這事也不是你該管的,快吃吧,吃完去上課。”留哥看著賈敏有些生氣了,隻是乖乖的吃飯沒有在說什麽。


    林如海看著吃完飯就當當跑出去上課的留哥,心裏真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兒子敵視自己,妻子疏離,自己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因為賈家在走下坡路麽,還是因為自己聽不慣外麵說是自己靠著妻族的傳言,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什麽呢。


    賈敏看林如海隻是坐著,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沒法子就開口解釋道“老爺不必掛心,留哥隻是年紀小一時想不明白而已,過些日子就好了。老爺可千萬別怪罪留哥,等留哥想開了我讓他好好給老爺陪不是。”


    林如海看著賈敏眼裏沒有一絲變化的看著自己,隻能落荒而逃,他承受不起,賈敏遠比自己想象的重要,是自己把賈敏推遠,卻沒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賈敏看著林如海的樣也不以為意,賈敏從現代開始就信奉一句話,隻有對自己夠狠,才能對敵人夠狠,賈敏對自己是夠狠了,四年的感情生生的剝離,在多得懷戀都壓在心底,怎麽還會在乎林如海會不會難受。


    朱嬤嬤們看著賈敏的樣子都沒有狠勸,隻要賈敏能在生個男孩,在林家絕對是橫著走,完全不用顧忌林如海,畢竟對一個連五府內都沒有親戚的林家來說兩個嫡子真的是天大恩賜。


    五月的天氣就已經很熱了,賈敏懷的這胎長得特別的快,太醫看過說是雙胞胎,整個林家現在都是以賈敏為中心的轉著,前段時間看林如海要納妾而轉變風向的下人都是老實的不行,讓賈敏想找點茬都不容易,很是無趣。


    賈敏這天中午正來著嫁給二管家林祿大兒子的青梅說話,青梅不削的說道“看著大管家林福樣子,真是惡心,太太對他家多好啊,隻要他家不太過分太太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她家女兒還是太太給放出去做得正頭娘子呢,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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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敏聽完不在意的說著“他也是想都撈點,畢竟我和老爺不和下人才好做事呢。”看著青梅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賈敏反倒是笑的開心,安慰著說“沒事,他家這份榮譽也就這一輩了,我想著等他家兒子長大了就放出去,小女兒也是外聘。”


    賈敏說完不知道想起什麽咯咯的笑個不停,青梅追問著,賈敏不正經的調笑道“說起來這是還是我們林娘子的錯呢,誰讓你生的太大了,不能和大管家的兒子配對呢,偏偏還看上了二管家的兒子,他能不急麽、”青梅聽了頗為不好意思,想要解釋看著賈敏調笑的樣子什麽都說不出口了,隻能破罐子破摔隨賈敏說了。


    賈敏看著青梅這個樣子反倒是不笑了,正正經經的說話,賈敏看著青梅的肚子想起什麽的說著“你這個胎就比我這大一個月吧,到時候好好養著,我這回懷的是雙胎,到時候孩子怕是不夠吃,你來做孩子的奶娘吧。別人我也不放心。”


    青梅聽了這話忙要跪下謝恩,賈敏伸手給攔了,青梅也就沒再虛假的推辭,二人又坐下說話,正聊著就聽外麵有人來報說是“太太,外麵有個傳到破爛的人說是太太大姐的孩子,是太太的外甥要求見太太。說是有著姨太太的小印為證。”


    賈敏聽了這話很是詫異,要知道大姐賈隨夫去邊關多年,書信往來倒是有可是怎麽會有人說是自己的外甥呢。賈敏把人請到花廳,麵前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看到賈敏彭就跪下了,同時雙手舉起一枚小印。


    賈敏看著少年的樣子有著五分賈的樣子,看了看水杉遞過來的小印是賈家四姐妹共有的,賈敏心裏也就信了八成。讓人扶起這孩子,對他說著“我記得大姐姐說過你叫源哥吧,可是大姐姐出了什麽事不成,你是怎麽了,別不說話,告訴姨媽,姨媽才好給你做主。”


    源哥聽完這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說道“請姨媽幫幫我們兄妹吧。”賈敏看著孩子哭得可憐忙安慰道“孩子可是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姨媽才好給你做主啊。”


    源哥看著賈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作假,努力把眼淚咽下去的說著。這事還要從賈嫁的李家說起,這賈嫁的是李家嫡長子,可是這源哥的父親李帆是個命不好的,十多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其父把他的一個寵妾扶了正,這寵妾也是個有手段的,把李父哄得是服服帖帖的,前後一共生了三個兒子,最大的一個就比李帆小兩歲,這日子過得就挺慘的,好在自己是個有本事的,後來又娶了賈日子才慢慢好起,來夫妻二人感情也不錯,有了一兒一女,前幾年李帆的父親去世聰明了一把給幾個兒子分了家,這夫妻二人的日子就更好了。


    好景不長,今年年初的李帆鎮守的邊關出了事,一戰去世,賈正懷著身孕受了刺激一下子一屍兩命,朝廷為了表彰李帆英勇,特招其家屬回京,(那時候剛懷了身孕沒人敢告訴她,所以賈敏是一點都不知情)可是這李家長房就剩了兩個孩子,這李帆的繼母就心生歹意,反正京城也沒有人認識這兩個孩子,就想著除掉這兩個孩子,來個李代桃僵,幸好被賈的陪嫁丫鬟知道了,帶著這兩個孩子跑了,要回京來求救,半路上源哥的妹妹還病了,時間不等人,源哥隻能自己上京,怕被人找到,隻能躲著走,因為那個陪嫁丫鬟擔心源哥進不去榮國府,就讓他先來找賈敏,畢竟從賈敏嫁人了和這幾個姐姐聯係的還是挺勤的,也經常哥賈送些邊疆沒有的東西,這源哥就跑來了。


    賈敏聽完好懸沒氣死,這比林黛玉還慘,看著源哥樣子說道“源哥你放心,這事可定要給你們兄妹一個公道,你妹妹在那躲著呢,我現在就派人去接。”源哥說了賈敏一麵趕緊安排人去接,拿著賈敏的小印當信物。一麵安排人去榮國府請張氏過來,這事要是不知道可能也就認錯了親,可是知道了就不是一般二般能完的了。


    這邊水杉安排源哥去梳洗休息,賈敏吩咐在安排人給源哥把把脈。


    這邊張氏來的也快,賈敏派去的人也沒和張氏說清楚,張氏以為賈敏出了什麽事呢,畢竟懷著雙胞胎危機比普通孕婦是加倍的。張氏來了聽說這事是真氣暈過去了,剛好大夫也沒走正好診脈,一看好事啊,懷孕了。一時間林府真是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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