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張氏看著賈敏出了屋子,瑪瑙進來擔憂的看著張氏,說道“奶奶,你這是怎麽了,剛才那個王嬤嬤給了奴婢一張單子,隻說是奶奶要的,可是怎麽了?”


    “瑪瑙你先去磨墨,我要給母親寫信,這些以後再說。”張氏對著瑪瑙吩咐道。


    張氏給著其母董氏寫信,讓其母幫忙找幾個宮裏出來的嬤嬤,要懂的多點的,張氏沒有告訴董氏發生了什麽,隻說小姑賈敏要出嫁了,和她一個毛病,對這後院之事懂的太少,還有賈母給了一個姨娘,現在璉兒還小,她自己身體不好,她放心不下,想請兩個嬤嬤幫忙照看著,還有最近大爺找了個偏方可以調養身體,已經吃了幾幅藥了,身體也見好,就是每副藥都要用五十年以上的天山雪蓮花做藥引,一共要十幾支,她手裏能湊到八,九支,還差著幾支,可是在府裏不方便大張旗鼓的去找,請董氏幫忙在尋幾支來,又說來些璉兒的情況,問候自己父母極其家裏其他人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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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好後,對著瑪瑙道“把這個讓你二堂弟送到張家去,快點交給我母親,母親要是問起我的情況就讓他照實說就好,要是藏著掖著更是讓母親擔心,在看看大爺可是還是在忙,再看看大爺什麽時候進內院來。去吧,有什麽事回來再和你說,要是大爺晚飯不進來吃了,就把奶娘一起叫進來,咱們一起商量。”


    “是,奶奶。”瑪瑙馬上就收好了信去找自己堂弟去了。


    不一會兒瑪瑙和奶娘一起進來了,奶娘見張氏歪在床上出著神,神色狠戾,唬了老大一跳,忙上前問道“奶奶這是怎麽了,瑪瑙這小丫頭也說不清楚,老奴以後再也不家去了,奶奶你可別嚇老奴了啊!您可是老奴的命根子啊!”


    張氏回過神來,還沒等說話呢,就看見自己奶娘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跟倒豆子似的霹靂啪啦的說了一大通,張氏忽然抿著嘴笑了起來,心裏的陰雲也消散了一些,就看張氏沒有回答奶娘的話,反倒笑著問瑪瑙“信可送出去了,大爺呢?”


    奶娘瑪瑙看著張氏這個樣子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一半了。


    瑪瑙回答道“信已經送去了,大爺說快年底了,鋪子裏和莊子裏都有人來對賬,今天就不進來吃飯了,晚點再回來,讓奶奶別等了,還有就是今天有人送賬本過來,要對賬,會晚點,讓奶奶別等了,早點睡。”


    張氏聞言點了點頭,麵前這瑪瑙和奶娘是對自己最衷心之人了,而且以後也需要她們和自己一起嚴加防範,故此沒有隱瞞的把自己被人下藥,和怎麽發現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奶娘和瑪瑙,還有自己和賈敏的猜測,和賈敏的對話也都告訴了這二人。


    奶娘和瑪瑙聽完後都後怕不已,等奶娘高嬤嬤回過神來後惡狠狠的說道“奶奶也不用給那虎姑婆留麵子了,什麽猜測,在這家裏除了那位那個還能有這麽陰毒的手段,二房的那位到是有那個心,可是她也沒有那個實力,也想不出這麽隱蔽的手段,連四姑娘都認定了。這黑了心腸的老妖婆。”


    “奶娘,噤聲,這話在這裏說說就好,可不許帶把這情緒帶到外麵去。”張氏看著高嬤嬤嚴肅的說道。


    “老奴知道,就也太太委屈奶奶了。”


    “委屈,委屈又能怎麽樣呢,這種事必須是打掉舌頭往肚子裏咽的事,要不然將來璉兒還怎麽說親,敏兒還要不要嫁人呢,嫁出去的那三個小姑還怎麽在婆家呆呢。”張氏無奈的說道。


    張氏堅定的抬起頭來說道“可是這個委屈我不會白白受著,就算不為了我自己,也要為了大爺,為了璉兒把這個公道討回來。”


    “嬤嬤放寬心吧,我吃了這麽大的虧,怎麽也會成熟的,等我娘親把宮裏出來的嬤嬤送過來就能好多了,我就不信這太太手段比在宮裏待了大半輩子的老嬤嬤還列害。”張氏咬著牙說完這句話。


    高嬤嬤心疼的看著張氏說道“都是老奴沒用,害的奶奶遭了這麽一場大罪。幸好奶奶福大命大,沒讓那黑了心腸的害了去。要不老奴那還有臉見咱家太太。”


    張氏說道“奶娘,你也不必自責,要不是嫁進來這親身經曆了這麽多,這事別說自己想象了,就是聽說了都不敢信的,咱們以後好好的就好了,咱們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麽辦這些證據聚齊了,大爺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極孝順的,這事弄好了,大爺的心也就完全攏過來了,隻要大爺站在我這邊,以後就好辦了。先讓那位做著美夢去吧,她喜歡的二叔就是個會死讀書的,兒子都4歲了,自己連個秀才都沒考上,看以後沒人撐腰的時候他們可怎麽辦。”


    也難怪張氏如此自信可以搞定賈赦,不把賈政放在眼裏,現在的賈赦隻是一個被賈老太太養的有點宅,有點單純,有些責任心,因為不夠優秀有點小自卑,但是很愛妻子,很顧家的一個大男孩,對著父親是深深的崇拜加上一點自卑,對著母親還是期盼著一些母愛,因為有妻子溫柔的照顧,這種也期盼所剩不多,這時的賈赦還是撐不起榮國府,對著朝廷之事沒什麽見地,但是管著府裏的庶務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讓賈家到了寅吃卯糧的地步,比賈政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同外物,不懂變通,還眼大心空的人是好上太多了。


    晚上,賈赦回到院子裏,在外間梳洗過後進了正房,看到張氏還沒有睡,正在等他,心裏有點小高興,又有些生氣,對著張氏說道“怎麽這麽不顧著身子呢,不是告訴你先睡,別等我了麽,怎麽還不聽話。”


    張氏看著賈赦的樣子,心裏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不知是個什麽感覺。賈赦看著張氏隻是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就忙快步上前做到床上連聲問到“這是怎麽了,也不說話,可是那裏不舒服了。”


    張氏擦了擦眼角,柔聲說道“今天等大爺回來是真的有事。”


    賈赦的心放了下來,握住張氏的手說著“可是有什麽事,弄的你這個樣子”


    張氏反握住賈赦的手說“大爺要答應我,一定要聽我說完,也不許衝動。”


    賈赦聽完這話,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看張氏,沒看出什麽,家裏也沒出什麽大事啊,沒辦法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了。


    張氏看賈赦答應了,放下心來,隻要是在賈赦力所能及的地方,答應了等事,就都能做到,用力的握住賈赦的手,把從賈敏來到王嬤嬤發現的這些事,解藥的雪蓮和讓張母董氏幫忙請宮裏的嬤嬤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和賈赦說了個邊。


    賈赦聽了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母親是怎麽做到,而不是這事是不是賈母做的,可見賈母偏心之重,賈赦馬上就要去問問賈母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想起答應了張氏,隻能坐著不動。張氏看著賈赦沒反應,以為其不信。


    於是張氏低聲說著“我也不想信的,可是在這家裏能做到這些事的人除了老爺,就是太太了,老爺從不管內院的事,而且老爺非常看好我父親常說父親將來別超過祖父的,那就···”


    賈赦渾身發冷,緊緊的抱住張氏,在那低著頭想著這些事,張氏也明白不能把賈赦逼得太緊要不然會起反效果的。


    賈赦人是單純點,可也是大家族長大的孩子,再通過從小到大賈母對他和賈政的分別對待,隻要他願意去想還是能想明白的,過了一會賈赦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說“你說我去和父親說將來讓二弟去襲爵好不好?咱們搬出去住,過自己的小日子。”


    張氏溫柔的撫摸著賈赦的後背慢慢說著“大爺又說傻話了,讓老爺聽到這話又是好一通氣生,大爺你可是這個家裏將來的頂梁柱,其實我更喜歡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大爺給我的那些個私房加上我的陪嫁咱們定能把日子過的舒心有自在,可是賈家呢,賈家怎麽辦,大爺你姓賈,我是賈張氏啊!”


    賈赦不說話了,想了想說道“這些先不說了,你的身子不好,明天再說吧,家裏的天山雪蓮還有麽,我記得咱這隻有5支的,加上妹妹送來的4支才九支,嶽母那裏能找到麽,咱家能有這麽多還是二妹妹嫁到了那邊後才送過來的。”


    張氏也陪著賈赦轉移話題,說道“這天山雪蓮我記得母親那裏還能有個2,3支也是咱們孝敬的,在加上家裏存的怎麽也能有個4,5支,再湊湊也就夠了,隻要現在別在吃那補藥就好。”


    “嗯,這樣就好,先把身體養好了才行,別的都是假的。”賈赦說著扶著張氏躺下,看著張氏呼吸平穩了,才閉上眼睛,腦袋裏麵不停得回想著這麽些年來的總總事情,一會生氣,一會又心疼張氏,一會又感覺自己沒有護不了妻子實在是太用,一會又想著母親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呢,能有這麽狠這麽硬的心腸,一會又想母親的心隻是對著老二是軟的吧,對著敏兒還有些溫度,最後慢慢睡去。


    張氏感覺到賈赦睡著了,慢慢睜開眼睛,接著床幔外的一些燭光拿著手帕擦著賈赦眼角那些像斷了珠子似的眼淚。心裏極其心疼,可是也沒有辦法,隻希望大爺通過這事能成熟些吧!最後一夜無眠。


    同時沒有睡覺的還有賈敏,這位正在後悔自己大學的時候沒有學習表演係,一夢醒來,這原主的靈魂魂飛魄散了,自己還納悶了,怎麽對著賈家這些人感情這麽自然呢,鬧了半天是這麽回事,可是現在光留下這些記憶以後可怎麽辦啊,完全做不出像前兩天那麽自然的表現啊,還有啊,賈敏到底是怎麽死的啊,她還不想英年早逝啊,沒辦法隻能自我安慰,沒事沒事反正還有幾個月就要嫁人了,現在又快過年了,而且嫁人前有點變化很正常很正常,現在賈母張氏王氏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不會這麽留意自己的,不要慌張不要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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