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殺人大事留給皇帝去考慮,這是柳暗花溟早就想好的事,她沒有熊憶和蕭曉雪的能力可以控製左右,而龍子等暗藏的勢力又不在她身邊,根據皇帝的交代和熊憶的囑咐,柳暗花溟深知,性命才是革命的本錢,她要做的事還很多,不能去捅馬蜂窩。


    所以,柳暗花溟看似處理了一大堆官員,卻沒有像熊憶和龍子那樣大開殺戒,也沒有在兩個郡鬧騰的雞犬不寧。她很溫和地處理了上層官員,很委婉地警告了下級官吏,在中級官吏中選取了幾個沒有實權,也沒有貴族關係的官吏,讓他們直接接管了大官空留下來的位置,畢竟,事情還需要人去做嘛。當然,這些被提拔的官吏,頭銜前麵無一例外地冠上了“代理”兩字,嘻嘻,這麽大級別的官,自然需要皇帝的聖旨任命才算數。


    柳暗花溟不擔心這些代理官們不認真、不積極地去幹活,誰不想一步登天,誰不想光宗耀祖呀。幹的好轉正,幹不好滾蛋的道理,這些人比她柳暗花溟清楚的多。於是,在任命了一堆代理官員後,柳暗花溟便放下這些人,自在得意地趕往下一個城市進行巡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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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想為朝廷捅馬蜂窩,解決了這些多官吏,又為朝廷解決那些暗藏的地方勢力出了大力,但柳暗花溟的心頭並沒有感受到一絲輕鬆。眼下,看著手上的這份報告,柳暗花溟皺緊了眉頭,她手上拿到的是一樁無頭公案。


    此時地柳暗花溟一行已經到了蘇江郡的沭陽縣。這裏就是晚晴的家鄉了,柳暗花溟手裏拿的就是晚晴丈夫莫名失蹤的案件,還有菲紅暗中送來地調查結果,可以說,菲紅的調查結果也是毫無頭緒。晚晴的丈夫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蹤了,而隨同他一起失蹤的,還有價值不菲的大批財寶。


    “財寶失蹤?兩三年了都沒影子?”柳暗花溟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打著桌麵,眉頭皺在了一起。


    人失蹤很好理解,可財寶居然也失蹤的無影無蹤了,這就費解了。


    “這兩年,我不僅一直在跟蹤晚晴母子,我的同伴也在尋找所有可能變賣財寶地場所。試圖找出這批財寶,但都一點線索也沒有。”菲紅此時坐在柳暗花溟的對麵,苦笑著說。


    “菲捕頭。”八重宿拿過菲紅送來的案卷細細讀著,提出自己的見解:“會不會真的是晚晴的丈夫監守自盜帶著財寶跑了?要知道,水月這麽大,還有蒼龍那些國家,找不到他也很正常。”


    菲紅搖頭:“不會。首先,這批財寶足足兩大車,晚晴丈夫一個人是拿不走的,而與他一起押運財寶的人都說。半夜被晚晴的丈夫迷暈了,等他們醒過來,人和財寶都不見了。眾口一詞,看來很像那麽回事。可仔細想想,一點都不符合常理。”


    柳暗花溟點點頭:“據案宗上說,晚晴的丈夫平時膽小謹慎,從來不惹事,而且熟讀詩書,是飽學之士。更何況,晚晴家裏原本很富裕,是沭陽地大戶。他不缺這些東西。作案動機很值得研究,不符合常理。”


    “那,他會不會是臨時見財起意,過後又懼怕不敢回家了?”


    柳暗花溟再次搖頭:“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此案卻不像……16K電腦站你想想,所謂見財起意是看到財寶後突然想占為己有。屬於臨時決定拿這些東西。這樣一來,他就不可能預先找同夥。也不可能預先準備迷藥,更不可能在作案後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八重宿點頭:“對哦,的確很奇怪,他一個文弱書生,也不可能一個人拿走兩車的財寶,那要多大的力氣呀!”


    菲紅歎氣:“說地是。我調查了案件發生地的所有情況,包括客棧裏的進出人員和周圍的山寨,拜訪了好幾處江湖人士,均未找到一點痕跡。這人和財寶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還真的無影無蹤了。”


    柳暗花溟突然笑了起來:“菲捕頭,你說,這些財寶會不會本來就不存在?”


    “啊?”菲紅一愣,望著柳暗花溟發呆。


    “很簡單。”柳暗花溟冷笑:“要栽贓一個人很簡單。財寶是子虛烏有,這些一起的人都是同夥,眾口一詞之下,誰能辯白其中的真假?找不到失蹤的人,就永遠找不到真相,找不到真相,就可以任憑他們栽贓。按我地經驗判斷,這夥人弄了一個圈套,目的恐怕就是為了晚晴的家產。你不是說了嘛,他們以晚晴丈夫的罪名為由,沒收了晚晴的家產,將她們母子趕出了莊園。”


    “我們也想到了這是一樁栽贓陷害的案件。”菲紅歎氣:“可找不到晚晴地丈夫,就找不出真相。至於財寶,所有地涉案人員一口咬定有,而且數量龐大,還有人提供財寶的來源,若說財寶本身就是子虛烏有,似乎也說不過去。”


    柳暗花溟又皺緊了眉頭:“地確是件蹊蹺的案子。那些人,難道一點破綻也沒露出來?”


    菲紅點頭:“我和幾個江湖人士暗中調查了很久,也跟蹤了穆縣令很長時間,完全看不出一點端倪。不過,這個穆縣令倒是一個大貪官無疑,我們有這方麵的證據。要不,以此為名先把她扣起來,詳加審問?”


    柳暗花溟想了想,否決了這一提議:“這一路過來,我們處理了兩個郡的官員後,蘇江郡的官吏已經謹慎多了,問題嚴重的官員跑了不少。你昨天去晚晴家裏看了,住在那裏的人也跑了,我們沒有抓住現行,對此案的處理並沒有幫助。沭陽縣令沒跑,證明她還心存僥幸,也可能是她身後的人在指使她跟咱們玩花樣。我想,要弄清事實真相,還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哼,我倒想看看,她們想玩什麽?”


    “熊大哥他們什麽時候能過來?”八重宿問了一句。


    菲紅笑了一下:“他們在八陽郡的動靜太大了,所以,熊大人已經連夜趕往這裏,不在其他地方停留了。”


    “哦?”柳暗花溟看了菲紅一眼:“八陽郡和蘇江郡之間相隔了兩個郡,這兩個郡的問題就不查了?”


    “要查。熊大人說,那裏有別人出手,他就不下手了。”


    “別的人?”柳暗花溟又皺眉頭了:“別的人沒有皇上的聖旨,如何行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菲紅搖搖頭。


    柳暗花溟能想到這個別的人肯定是龍子一夥中的一個,這些人是皇帝埋伏下來的人馬,出手解決那些官吏和貴族當然不會手軟,但卻不能像她們這樣明目張膽地解決問題。而一旦手段過於激烈,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聯手起來反抗,光*龍子他們的暗中勢力,恐怕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可能造成劇變,到時候,就難以收拾了。除非,熊憶出了什麽好主意,或者采用了什麽手段來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


    柳暗花溟的擔心,熊憶和龍子當然也想到了,若沒有采取措施,熊憶也不敢這麽放手讓龍子去折騰了,畢竟,他才是此時出巡的最高長官,出了什麽事情,都是他的過錯。


    其實,熊憶他們采取的防範措施也很簡單,那就是又弄出一個熊憶和蕭曉雪出來,與柳暗花溟身邊的假熊憶不同的是,這兩個假的更像熊憶和蕭曉雪本人,還有兩個假的冷風揚和司聖語。要說龍子手下真有人才,裝神像神,呃……裝鬼也不會差。加上龍子手中的聖旨……弄出一道密旨來,再容易不過了。


    雖然麵對兩個假扮自己的人很別扭,但熊憶和蕭曉雪還是強忍住好笑,親自教導了他們一番,看著這些人演練熟悉了,熊憶和蕭曉雪才放心大膽地趕路南下了。他們趕到蘇江郡的時候,柳暗花溟她們也才到兩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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