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真是拿蕭曉雪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蕭曉雪也說對了。她和袁雨風果然是出城等熊憶他們的,袁雨風提出要跟著熊憶出去見識見識,琉璃雖然不太願意,但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此時聽蕭曉雪這樣說,她搖頭了:“我不去。”


    “為什麽?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當然不是。”琉璃對柳暗花溟歎氣:“我那裏的情況柳暗也知道,根本走不開。再說,你們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回來,我可放不下這裏的生意。”


    蕭曉雪大大地歎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憐的琉璃姐姐,富翁也不好當呀。”


    琉璃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邊說著話,那邊麒麟館的夥計已經在桌子上擺滿了果品點心,秋雨持壺正給眾人的酒杯裏斟酒。青綠的酒水倒在碧玉的酒杯裏,透著絲絲的雅韻,端一杯在手中,碧玉般的酒水倒映出黑白分明的眼珠,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熊憶看著手中的酒杯,心裏佩服麒麟館的厲害,果然如傳說中的,拿出手的都是精品。別說酒水了,就麵前的這幾樣點心,不說味道,就樣子也是難得一見。還有水果,都是市麵上最奇特的品種。看著眼前的東西,熊憶對麒麟館主冷風揚更好奇了。


    冷風揚進屋後,就被蕭曉雪逼著坐在她身邊了,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羞澀,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正在輕聲細語地為蕭曉雪介紹桌子上的果品和點心。末了,卻抱歉地笑笑,對大家說:“對不住了,麒麟小白今天不在,各位無法吃到麒麟私房菜了。”


    麒麟小白?


    麵對眾人疑惑的目光,冷風揚苦笑了一下:“麒麟私房菜是小白的拿手菜,除了他,別人實在是做不出來。我剛才就問過他的副手晴晴了,人昨天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麒麟小夥計秋雨也歎氣:“小白就是這點不好,貪玩好賭,一定又去賭了,說不定,輸了給當下了。”


    “賭博?”所有的人眉頭都是一皺。


    冷風揚苦笑:“這點沒辦法,晴晴天天看著他也不行,他姐姐打罵他多少次了,還是不行。好在這孩子也不算太惡劣,從來不賒賬賭博,大不了輸光了就不賭了。”


    “哦?”熊憶納悶了:“既然輸光就不賭了,為什麽剛才這位小兄弟說他給當下了?”


    秋雨笑了笑:“是這樣,小白的賭品一流的好,那些賭坊的人有時候會讓他幫忙。小白隻要看著骰子轉就行,所以……嗬嗬。”


    還有這樣的賭徒。哈哈,眾人都笑了起來。冷風揚卻重重地歎口氣。


    蕭曉雪拍拍她的肩膀:“唉,攤上這麽一個大廚,你的確倒黴。”


    冷風揚繼續苦笑:“還有更倒黴的。本來,小白是他姐姐托付給我的,就是家裏管不住他,打也好,罵也罷,反正所有的招數用盡了,就是不聽話。他姐姐實在沒法子了,就弄到我這裏來,原本想,弄出城,不讓他涉足那些熱鬧場所了,誰知道……唉。”


    小白的姐姐?聽冷風揚的口氣,看身邊人的臉色,蕭曉雪八卦精神來了:“他姐姐漂亮不?才學一定不錯吧?”


    “哈,小仙女就是不一樣,這都知道。”八重宿嘻嘻一笑:“小白的姐姐是我們水月國有名的才女,名叫白梵,可有本事了,寫的特別棒。目前是皇家學院的教導。”


    “哇,家,作者,我喜歡。”某八卦女的口水出來了。


    熊憶橫她一眼,轉向冷風揚,微笑谘詢:“冷館主,聽說你喜歡巡遊四方,這麒麟私房菜的原料又來自不同地方,難道這菜譜不是館主發明的?”


    冷風揚欠欠身:“不是。我是喜歡四方遊走,回來也給小白他們講講各位的風光。小白天賦好,隻是聽我講了一些各位風俗,就想起弄這道菜。按說也是異想天開,嘿嘿,卻也機緣巧合,那些菜的原料很快齊整,這才……”


    熊憶感興趣的可不是麒麟私房菜,而是冷風揚這個人:“這麽說,館主真到過不少地方。而且,聽館主的話裏意思,麒麟私房菜的原料似乎並不是很難弄到,為什麽這麽昂貴?聽說,一道麒麟私房菜就抵的上平民百姓幾個月的生活費了。”


    冷風揚臉上又顯出紅暈了:“這個,原料倒是不難得到,隻是路上不太平,把原料運送到京城來,路上的損失很大,所以,算下來成本就很高了。唉,小白經常不在,有些原料又放不得,這也是一種浪費呀。”


    “哦?路上不太平?”熊憶一愣,眼睛看向了柳暗花溟。


    柳暗花溟不虧是能臣,眉頭也皺了起來:“今年的邸報中並沒有說官驛難行呀?冷館主怎麽說路上不太平?”


    冷風揚啊了一聲,局促不安道:“這個,不是風揚撒謊,從南到北的幾條官道真的都不算太平,特別是地處要道的西山郡上的青牛縣。我聘請的鏢局在那裏出了兩次事,再也不敢走了,隻好改走臨海的路線,要多繞幾百裏的路程。”


    哦?柳暗花溟和八重宿互相看了看,感到一絲不安了。


    千楓羽卻關心道:“是劫匪太多,還是有什麽天災?”


    “是劫匪,而且還很凶殘,整個鏢車都被劫了不說,人也全被殺了。”冷風揚打了一個寒顫:“第一次我也不信,沒聽說過這麽凶殘的劫匪,還懷疑是鏢局的人私吞我的貨物,跑來胡說八道的。第二次發生這事後,我親自去了一趟五龍山,沒有進山,就在外麵聽說,凡事經過五龍山的商旅和鏢車,沒有活著出來的,我才信了。”


    “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劫匪那個朝代都有,但占山為王也好,打家劫舍也好,除非要造反或者遇到很頑強的反抗,一般不會做這麽絕情的買賣,更不會對鏢局下這麽重的手。也難怪包括熊憶和蕭曉雪在內,都被冷風揚說的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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