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瑕叉腰大笑,道:「本來就是給你帶的,能不可以嗎?」


    長景也跟著笑道:「謝謝皇長嫂!」


    這廂,蘇槐晚上回家帶兒,白天則有時候在皇宮有時候在宰相公署,公署裏他手底下的官員進進出出,十分忙碌。


    他在公署裏,翻閱各種文書摺子,底下官員在旁稟報海港那邊的造船情況。


    關於造船,朝廷是出了大錢的。


    要是以往,這一舉措肯定會遭到文武百官的反對,但是現在麽,朝中相爺說了算,百官反對也無效。


    這也是為了應對蓬萊。


    雖然蓬萊與大焲隔海相望,但兩國也不是八竿子打不著。


    蓬萊與大焲有一部分的版圖相連,以往雲金還沒滅時,蓬萊也有過野心和想法,隻不過現今兩國都各自換了君主,掌管朝政的人也不一樣了,時局才暫時穩定了下來。


    但這種穩定的態勢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


    相黨的官員們都覺得相爺高瞻遠矚,眼下雖然太平,可以後說不準。


    畢竟蓬萊現在的攝政王是個不可大意的人物。


    且蓬萊海上貿易、兵防已經十分成熟,要想與之對抗,發展海上那是必不可少的。


    將來待時機成熟,方能一舉必成。


    第1379章 民以食為天


    蓬萊朝臣都知道大焲這邊是相爺掌權,皇帝形同傀儡;而大焲這邊也都摸清攝政王的心理,攝政王無心稱帝,眼下治理朝政隻是為了扶持幼帝,等到幼帝足以獨當一麵時,他再退出朝堂。


    所以大焲這邊尤其是相黨官員,都希望蓬萊的幼帝能盡快長廢。


    大焲朝廷的首批海船,三隻已經造過半了,一艘船能容納數千人。


    隻要造出船試行成功,便能接著再造,到時候海上十艘船便能承載數萬兵力,著實不可小覷。


    為此,早前大焲這邊還派遣了不少人去往蓬萊,打探學習造船的要領。


    當然,派往蓬萊的遠不止造船的這一批人,還有其他各方人士,在這一兩年裏往蓬萊各處滲透。


    蘇槐摸清了行淵的底,曉得他早年間在大焲時消息網遍布大焲,這一時半會也是很難連根清除的。


    他在滲入蓬萊的同時,行淵也早已對大焲了如指掌。


    眼下,蘇槐聽完官員對海港情況的匯報,過會兒問了一句:「蓬萊的小皇帝怎麽樣了?」


    蘇槐的得力官員便稟道:「之前攝政王不在朝時,我們的人對小皇帝多方誘導,試著疏遠小皇帝與攝政王的關係,隻是小皇帝好似對攝政王深信不疑。


    「攝政王不在期間,小皇帝也照樣不放鬆學業,便是有心想把他往吃喝玩樂上麵引,也不大容易。」


    官員都覺得奇,又道:「都說幾歲孩子心性不定,這蓬萊小皇帝竟這般難動搖。」


    蘇槐沒說好歹。


    不是那蓬萊小皇帝心智如何,也不看看他是誰教的。


    蘇槐雖然對行淵看不慣,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教人確有一套。


    怎麽說他也是陸杳的師父,豈能有差的。


    再說,他身邊還有個姬無瑕,姬無瑕雖然玩世不恭,但到哪裏都如魚得水,對孩子又極有親和力,那蓬萊小皇帝怕是喜歡她得緊。


    如此一來,蓬萊小皇帝在那兩人一緊一馳的教導下,自有一套他自己的思考和處事方式,也不是外人隨便說幾句他就能動搖的。


    蓬萊攝政王府。


    晚上眠眠和爹娘一起睡。


    她有她專門的搖搖床。


    隻不過一晚上要醒好幾次。一醒來先活動活動身子,發現沒人搭理她,她就要吭聲了。


    姬無瑕睡得迷迷糊糊的,正要從床上起來,被行淵按住了身子。


    行淵道:「你睡,我去。」


    姬無瑕睡意惺忪道:「可是她要吃奶啊。」


    行淵低聲問道:「現在你想餵嗎?」


    姬無瑕揉了揉胸口,道:「不漲,不想餵。」


    行淵道:「我抱去給乳娘餵。」


    而後行淵披衣起身,走去把眠眠抱起來,眠眠皺著小臉,又抻手又蹬腿的,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她感覺到有人把她抱起了,勉為其難地撐開眼皮看了一眼,似乎不是她最想看見的人,不由癟癟嘴,哭相更甚了。


    行淵到門外叫嬤嬤,乳娘嬤嬤就睡在隔壁,聞聲立刻起身來應。


    乳娘連忙把眠眠抱回房去喂,結果眠眠剛張嘴要哭,乳娘就把奶塞進她嘴裏。


    她又癟了癟,好吧還是民以食為天,就大口大口地嘬了起來。


    等眠眠吃好了,乳娘就又把她抱回來,行淵放回到搖搖床上,才又上床繼續睡。


    如此一晚上三五次是常態。


    但有時候眠眠送去乳娘那裏吃奶後,也沒再送回來。


    姬無瑕聽見床邊有動靜,知道是行淵回來了。


    行淵在解她衣襟,她還以為是眠眠在吃奶。可過了一會兒,她又覺,眠眠吃奶的方式與以往有所不同,力道和涉及的範圍都不一樣。


    她微微眯開眼,毫無懸念就看見了行淵。


    她問:「眠眠呢?」


    行淵道:「在隔壁睡下了。」


    隨即她沒再有多餘的心神問東問西,瞌睡還沒全醒,但人卻被他親得又發潮又發燥。


    她餵眠眠時,就全然不會有眼下這樣的感覺。


    她輕哼兩聲,含含糊糊,道:「行淵,你不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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