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道:「抱來我看看。」


    第1350章 這就是爹帶兒


    劍霜連忙走進去,雙手把如意朝蘇槐遞了過去。


    見主子伸手接過了,劍霜心裏大籲一口氣,但麵上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並且迅速利落地退下。


    蘇槐坐在書案前,一邊手裏執筆寫著東西,一邊單手抱著如意放在膝頭上。


    如意小手抓抓,身板亂扭,照樣在蘇槐懷裏一陣亂拱。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如意也一天一個樣,長得白白嫩嫩,臉蛋嘟嘟的,小嘴更是水粉水粉,眨著黑黝黝的眼睛,極是惹人憐愛。


    他雖不能言語,但也漸漸有了點自己表達的方式。


    比如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或者抻著胳膊腿兒,每每這種時候,有乳娘和嬤嬤在時,都會揣摩他的意思,是不是餓了、冷了或者熱了,然後及時調整讓他舒服。


    可到了他爹這裏,不管他做出什麽表示,劍錚劍霜看不懂,而他爹則全然無視。


    如意見他爹沒啥反應,隻好自給自足,抓著蘇槐的衣裳,拱上他的胸膛,小臉在他胸膛上蹭來蹭去。


    這一舉動終於成功地引起了蘇槐的注意。


    當時蘇槐手裏的筆一停頓,他垂眸看著如意。


    父子倆兩相對視片刻,蘇槐道:「想吃?」


    如意眨了眨眼。


    然後蘇槐就很大方地解了衣裳……


    適時陸杳回來了,進院裏就看見劍錚劍霜兩個一絲不苟地立在書房門口。


    陸杳問:「如意呢?」


    劍錚答道:「在書房裏,和主子在一起。」


    陸杳順道就進書房看了一眼。


    結果當她一腳踏進書房的門口,抬眼一看,整個人都驚住了。


    陸杳道:「蘇槐,你在幹什麽?」


    蘇槐道:「我在幹什麽你看不見嗎?」


    陸杳當然看得見,這狗男人真是沒個下限,竟然敞著一邊胸膛給如意嘬,如意還嘬得十分起勁。


    他一邊嘬著,一邊小小的臉上浮現著大大的疑惑。


    怎麽沒有呢?


    然後不由嘬得更加賣力,整個書房裏都是那吧唧吧唧的響聲。


    陸杳冷笑道:「你是要找抽是嗎?」


    外頭劍錚劍霜聽見了,對視一眼,迅速地默默退下。


    省得一會兒禍及到他們頭上。


    蘇槐道:「他嘴裏閑不下來,到處要找著吃,你又沒回來,我先給他吃著耍。」


    陸杳:「……」


    陸杳道:「你不知道叫乳娘嗎?」


    蘇槐道:「他又沒說他要乳娘。」


    陸杳道:「他才幾個月大,他懂個蛋!」


    她把狗男人按在書房裏就揍了一頓。


    當時如意就躺在寬大的書桌上,自己吸自己的手指頭,絲毫不受影響。


    等打完了架,陸杳抱著如意前腳從書房裏出來,蘇槐後腳也跟了出來。


    陸杳聞到了異味,回房揭開如意的尿布一看,黑了黑臉。


    這就是蘇槐帶的兒。


    她隻不過是才半天沒回來就這樣,她要是幾天不回來,他兒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


    隨之嬤嬤打水來,陸杳把如意脫了褲子放水裏。


    蘇槐就過來提起如意的小腿兒給他擦擦洗洗。


    陸杳轉身去拿了幹淨的褲子和尿布來,一頓收拾妥了,才抱給乳娘去餵。


    轉眼間,如意就已經有半歲了。


    大家就發現,他似乎不怎麽哭鬧。


    哪怕是餓著了或者不舒服,他也隻是哼哼幾聲,並且用肢體行動來抗議。


    陸杳便對蘇槐道:「你有沒有發現你兒不會哭?」


    蘇槐道:「不會哭嗎,那他剛出生那天我聽到的是假哭?」


    陸杳沉默。


    這狗總是能夠精準地嗆住她。


    不過他說得也是,雖然這幾個月幾乎沒聽見他怎麽哭,但剛出生那會兒的哭聲是實打實的。


    這是怎麽回事?


    這與陸杳對於孩子的認知有些出入。


    孩子不是一有個什麽需求動不動就會哭鬧的嗎?


    蘇槐道:「你不是會把脈嗎,給兒看看有沒有什麽缺陷。」


    陸杳看他一眼,道:「要是有點隨他爹的缺陷,把脈能把出來嗎?」


    蘇槐道:「我有什麽缺陷?」


    陸杳道:「人格上的缺陷。」


    蘇槐道:「我有人格嗎?」


    陸杳:「……」


    第1351章 有了消息


    陸杳不止一次檢查過如意,他的身體各方麵都還挺健康的,吃得下也睡得著,還不挑食,不管是親娘還是乳娘,他都來者不拒。


    他睡著的時候,偶爾臉上會露出笑意,看著十分喜人。


    有經驗的嬤嬤便道:「眼下這小公子一日比一日長大,能看得見人,也能聽得見響兒,瞅著都挺正常的。這哭不哭的,也有可能是與他的性子有關係。夫人莫急,咱再好好觀察觀察。」


    蘇槐見如意自個在榻上踢踢被子、抓抓手指,自己跟自己也能玩得起勁,完全就用不著人哄。


    隻是許久不見身邊有大人了,他才會抻起腦袋四下張望幾眼。


    蘇槐問陸杳道:「你從小愛哭嗎?」


    陸杳道:「不愛哭。」


    狗男人就更不必說,他從來都是不服就幹,哪有空哭。


    他倆都是能忍的性子,承受能力比尋常人大得多。有時候嘴上說都不願多說,更遑論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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