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洞裏都是彼此的氣息,她吸氣也沒冷靜到哪裏去,身子支撐不住,順著洞壁往地上滑。


    蘇槐理好衣裳,撿起自己外袍,便兜頭蓋她身上。


    陸杳聲音冷冷,卻有股子軟媚的味道,道:「你真要是好心,不妨放我去湖裏。」


    蘇槐道:「你覺得我有那好心嗎?」


    隨後,他彎下身來,用自己袍子裹著她,就將她抱起,轉身往洞外走去。


    山洞裏一身她濕淋淋的宮裳和一雙鞋也不要了。


    陸杳靠在他懷裏就無法避免他的氣味,他的衣袍上他的懷抱裏都是,她持續發作,意識有些模糊不清,渾身汗涔涔,齒關一鬆,不禁溢出輕細的呻丨吟。


    他聽來竟比方才在洞裏糾纏時來得好聽。


    蘇槐道:「你要是難丨耐,我再找個地方,好好來過。」


    陸杳殘留著一絲神誌,咬牙道:「我難丨耐個錘子。」


    這廂,阿汝遲遲等不到陸杳回來,在房裏輾轉不踏實,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出去看看,怎想這時,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阿汝膽戰心驚地下床一看,竟是蘇槐半夜裏來了。


    她強自鎮定道:「相爺怎麽……」


    她看見蘇槐懷裏抱著東西,第一時間沒認出是陸杳來,因為她身上裹著的是他的官袍。


    隨後阿汝話說一半,再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個人。她壯著膽子上前,才看清是陸杳的臉。


    隻是她這樣子一看就很不正常。


    蘇槐問阿汝道:「在朝暮館時,她是怎麽處理的?」


    阿汝回想起來,道:「冷水,每次相爺走後,她都要泡冷水澡。」


    說著阿汝便連忙披衣去外麵叫小樂子提冷水來。


    蘇槐把人放進浴桶裏,屋子裏沒點燈,他轉身就去門口從小樂子手裏接過水桶,一桶桶冷水往浴桶裏灌。


    第二天陸杳睜開眼時,人還有些恍惚。


    阿汝守在她床前,籲口氣道:「姑娘總算是醒了。」


    隨之陸杳才發現她已經回到了暖閣,但她壓根不記得她是怎麽回來的。


    陸杳一開口,聲音沙啞:「我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


    阿汝道:「都子時過後了。」頓了頓又道,「相爺送姑娘回來的。」


    一提起奸佞,陸杳又緩緩地閉上眼。


    然後一些昨晚的畫麵很不合時宜地從她腦海裏冒了出來。


    阿汝見她臉色異常難看,不由擔憂道:「姑娘還覺得不適麽,可要叫大夫來看看?」


    陸杳問她:「要是想讓一個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有什麽辦法?」


    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現在她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等以後她恢復了身體,定叫那狗男人後悔莫及。


    阿汝大抵也知道她指的是誰,便想了想道:「別的我不懂,我隻知感情也很能折磨一個人。若是讓他愛上你,卻又無法得到你,大概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吧。」


    陸杳沉默了一會兒,道:「要是他不可能愛上你卻又能輕易得到你呢?」


    阿汝聞言也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隻有盡量不要讓自己痛苦吧。」


    這次陸杳沉默得更久。


    第077章 相爺可真猛


    遺珍園昨晚遭賊的事宮裏已經傳開了來。


    隻是讓陸杳驚詫的是,聽小樂子說,賊已經拿到了。


    據說是個江洋大盜。


    小樂子唏噓道:「敢到宮裏來偷東西,也不看看遺珍園什麽地方,守衛那麽森嚴,留守的全是大內高手。


    「就算他能耐不差吧,能從遺珍園跑出去,可他運氣不好啊,昨兒正好是相爺在宮中安排禁衛,有誰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亂還能逃出去的還沒出生呢。」


    看樣子這一關她是躲過了,可同時她也有把柄拿在了奸佞手裏。


    他能這麽好心地無償幫她嗎?


    不對,狗屁無償,昨晚她賠出去的還少嗎!


    一想起昨晚,陸杳黑著臉,心氣又不順了。


    今早小樂子給她送了一身新的宮裳和鞋子來。


    陸杳也記不清自己昨晚回來時是個什麽樣子,後來聽阿汝說,她身上就裹了一件奸佞的衣袍便被抱回來了。


    她是需要一身新的宮女衣裳。


    隻是小樂子送衣裳時臉上的表情未免太欠揍,感嘆道:「相爺可真猛,衣裳都給姑娘撕碎了。」


    他又好心提醒:「往後姑娘再與相爺在別地兒相會的時候,還是勸著相爺別太放縱,至少衣服別撕光啊,不然宮裏人多眼雜的,相爺抱姑娘回來要是被哪個瞧見了,可就說不清了。」


    陸杳道:「讓你當太監真是屈才了,你應該去當個拉皮條的。」


    說罷一把掃過他手裏的衣裳,砰地一下關上房門。


    小樂子險些被夾了鼻子,摸摸鼻子咕噥道:「還這麽大火氣麽,昨晚和相爺一起怎麽也該泄了火了啊。」


    不過小樂子倒提醒了陸杳了,她的衣裳應該還在那山洞裏。


    她得盡快去收拾了。


    遂後來陸杳跟阿汝去湖邊散步,沿著湖邊小徑去到那裏,趁著周遭沒人,陸杳便溜進洞裏去瞧了瞧。


    白天洞裏的光線比較敞亮,與昨晚感知到的一樣頗為狹小,旁邊的那麵牆有些往裏凹陷,正正容納她和蘇槐兩個人。


    頓時陸杳一回想起就又有些氣不順,地上和角落又一目了然,昨晚被狗男人剝下來的衣裳和蹬掉的鞋子,連個影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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