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沉依言把他抱緊，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中一般。
兩個人在玄關處抱了好久好久。
黎眠的聲音悶悶的，「沈遇沉，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聽話，還很麻煩，你會不會離開我？」
「那正好，把我們家眠眠養得嬌氣一些，別人就不會惦記了，就隻是我一個人的了。」
「那要是我一直養不好呢？我身體那麽差。」
「養不好就一直養。」沈遇沉拂去他眼角的淚，湊過去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跟我過。」
黎眠沒應聲，反而埋進他懷裏。
沈遇沉嘆息一聲，抬手替他揉順了長發，「眠眠，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該逃避問題，你的東西也總要拿回來，房子可以不要，那你的東西也不要了嗎？」
「要的。」黎眠聲音悶悶的。
「那我們就去把東西拿回來，搬過來和我住好不好？」
黎眠又不答話了。
「現在就要去嗎？」過了一會，他又問出口。
沈遇沉給他送的禮物還在那邊，黎眠的畫畫的平板也在那邊。
想要都拿回來，就隻能過去。
「不想去也行，我直接喊人過去收拾吧。」沈遇沉又揉了揉他的腦袋，「想去的話我就陪著你一起，保護你。」
「所以，不要怕，我會在的。」
黎眠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擰門把手，嘴上還不確定，「你也會被罵的。」
他過於了解那一家子了。
不管是誰，隻要能跟黎眠扯上關係的都會被說兩句。
「我沒事。」沈遇沉安撫他，「去嗎？」
「那你躲在我後麵，我不讓他們欺負你。」
沈遇沉偏過頭笑了一下，「好。」
到底誰看起來更好欺負一點，沈遇沉也沒拆穿他，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隔壁門口，黎眠到底還是不死心，再一次試了一下密碼之後，終於抿著唇敲門。
密碼是爺爺的生日，他們都知道，但還是被改了。
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來開，就在黎眠要放棄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連帶著咒罵的話一起出現的一股清透刺鼻的味道。
「你有病嗎？一直敲敲敲的，煩不煩？回來幹什麽？晦氣死了。」
麵前花露水撒過，黎眠躲避不及，被噴了一臉。
刺鼻的味道讓黎眠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花露水灑進眼睛裏，辣得他睜不開眼。
沈遇沉甚至也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眉眼沒了剛剛那股子的寵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厲，「你們就是這麽待客的？」
門口的人愣了一下。
沈遇沉把黎眠抱進懷裏，垂下頭去看他，「眼睛怎麽樣？難受嗎？」
「好辣。」黎眠眯著眼，生理淚水控製不住地流出來。
「我給你吹吹，沒事啊，實在難受我們就去醫院。」沈遇沉低下頭，很細心地對著他的眼睛呼氣。
「有病啊？帶個野男人回來更晦氣了。黎眠你要不要臉啊？」
黎眠臉色一僵，裹緊沈遇沉的衣角，語氣很輕，「我沒事，快點拿東西走吧。」
「好。」沈遇沉牽著他，跟門口的人對視了一眼，直直推開她往裏麵走去。
黎彩蝶隻是愣了一下，就跟著一起進去，嘴上不停咒罵著，「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還有你這個喪門星，什麽人都往家裏帶。」
沈遇沉聽著那些話，臉色越來越冷。
「黎眠。」經過客廳的時候，沙發上的中年男人開口了。
黎眠停下腳步，沒再往前。
沈遇沉也停下來，看向那人。
「叔叔。」黎眠垂下頭，語氣囁嚅。
「我早就讓你搬走了。」中年男人開口，「你為什麽不搬？現在又跑回來，還帶著個野男人，你長本事了？我爸知道你這樣嗎？」
「我不知道你們這麽快就過來，我現在就走。」黎眠臉色發白，拽著沈遇沉走進之前自己住的房間裏。
「怕他？」沈遇沉看向他。
黎眠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點頭應著，「我不聽話，他就不讓我回老家看爺爺。」
沈遇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也沉默著給他收拾東西。
等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黎眠想起來自己的平板還在客廳。
「我出去拿平板，剩下的你幫我收拾可以嗎？」
沈遇沉點頭，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跟出去，看那些難堪的畫麵。
但是他又不放心。
所以他讓黎眠出去的時候沒鎖門。
黎眠看起來也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的交集，目標很明確，就是茶幾上的那台平板。
就在黎眠快要拿到手的時候，平板被另一隻伸過來的手拿走了。
黎彩蝶晃了晃手裏的平板，扯出一抹笑，「想要？跪下來求我啊。」
「隻要你跪下來給我道歉，說是你搶走了爺爺對我們的愛，我就還給你。」
黎眠抿著唇站在一旁，眼睛盯著腳下，什麽話都沒說。
「耳聾嗎？」黎彩蝶皺著眉頭看向他，「要不是你，爺爺至於把所有錢都花在你身上導致自己沒錢治病。」
「黎眠，你還有臉待在這裏嗎？你就該給我們全家下跪道歉，沒有你，爺爺就不會這樣。」
兩個人在玄關處抱了好久好久。
黎眠的聲音悶悶的，「沈遇沉，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聽話，還很麻煩，你會不會離開我？」
「那正好，把我們家眠眠養得嬌氣一些，別人就不會惦記了，就隻是我一個人的了。」
「那要是我一直養不好呢？我身體那麽差。」
「養不好就一直養。」沈遇沉拂去他眼角的淚，湊過去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跟我過。」
黎眠沒應聲，反而埋進他懷裏。
沈遇沉嘆息一聲，抬手替他揉順了長發，「眠眠，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該逃避問題，你的東西也總要拿回來，房子可以不要，那你的東西也不要了嗎？」
「要的。」黎眠聲音悶悶的。
「那我們就去把東西拿回來，搬過來和我住好不好？」
黎眠又不答話了。
「現在就要去嗎？」過了一會，他又問出口。
沈遇沉給他送的禮物還在那邊，黎眠的畫畫的平板也在那邊。
想要都拿回來，就隻能過去。
「不想去也行，我直接喊人過去收拾吧。」沈遇沉又揉了揉他的腦袋，「想去的話我就陪著你一起，保護你。」
「所以，不要怕，我會在的。」
黎眠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擰門把手，嘴上還不確定，「你也會被罵的。」
他過於了解那一家子了。
不管是誰，隻要能跟黎眠扯上關係的都會被說兩句。
「我沒事。」沈遇沉安撫他，「去嗎？」
「那你躲在我後麵，我不讓他們欺負你。」
沈遇沉偏過頭笑了一下，「好。」
到底誰看起來更好欺負一點，沈遇沉也沒拆穿他，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隔壁門口，黎眠到底還是不死心，再一次試了一下密碼之後，終於抿著唇敲門。
密碼是爺爺的生日，他們都知道，但還是被改了。
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來開，就在黎眠要放棄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連帶著咒罵的話一起出現的一股清透刺鼻的味道。
「你有病嗎？一直敲敲敲的，煩不煩？回來幹什麽？晦氣死了。」
麵前花露水撒過，黎眠躲避不及，被噴了一臉。
刺鼻的味道讓黎眠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花露水灑進眼睛裏，辣得他睜不開眼。
沈遇沉甚至也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眉眼沒了剛剛那股子的寵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厲，「你們就是這麽待客的？」
門口的人愣了一下。
沈遇沉把黎眠抱進懷裏，垂下頭去看他，「眼睛怎麽樣？難受嗎？」
「好辣。」黎眠眯著眼，生理淚水控製不住地流出來。
「我給你吹吹，沒事啊，實在難受我們就去醫院。」沈遇沉低下頭，很細心地對著他的眼睛呼氣。
「有病啊？帶個野男人回來更晦氣了。黎眠你要不要臉啊？」
黎眠臉色一僵，裹緊沈遇沉的衣角，語氣很輕，「我沒事，快點拿東西走吧。」
「好。」沈遇沉牽著他，跟門口的人對視了一眼，直直推開她往裏麵走去。
黎彩蝶隻是愣了一下，就跟著一起進去，嘴上不停咒罵著，「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還有你這個喪門星，什麽人都往家裏帶。」
沈遇沉聽著那些話，臉色越來越冷。
「黎眠。」經過客廳的時候，沙發上的中年男人開口了。
黎眠停下腳步，沒再往前。
沈遇沉也停下來，看向那人。
「叔叔。」黎眠垂下頭，語氣囁嚅。
「我早就讓你搬走了。」中年男人開口，「你為什麽不搬？現在又跑回來，還帶著個野男人，你長本事了？我爸知道你這樣嗎？」
「我不知道你們這麽快就過來，我現在就走。」黎眠臉色發白，拽著沈遇沉走進之前自己住的房間裏。
「怕他？」沈遇沉看向他。
黎眠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點頭應著，「我不聽話，他就不讓我回老家看爺爺。」
沈遇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也沉默著給他收拾東西。
等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黎眠想起來自己的平板還在客廳。
「我出去拿平板，剩下的你幫我收拾可以嗎？」
沈遇沉點頭，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跟出去，看那些難堪的畫麵。
但是他又不放心。
所以他讓黎眠出去的時候沒鎖門。
黎眠看起來也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的交集，目標很明確，就是茶幾上的那台平板。
就在黎眠快要拿到手的時候，平板被另一隻伸過來的手拿走了。
黎彩蝶晃了晃手裏的平板，扯出一抹笑，「想要？跪下來求我啊。」
「隻要你跪下來給我道歉，說是你搶走了爺爺對我們的愛，我就還給你。」
黎眠抿著唇站在一旁，眼睛盯著腳下，什麽話都沒說。
「耳聾嗎？」黎彩蝶皺著眉頭看向他，「要不是你，爺爺至於把所有錢都花在你身上導致自己沒錢治病。」
「黎眠，你還有臉待在這裏嗎？你就該給我們全家下跪道歉，沒有你，爺爺就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