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片龍鱗(三)


    從前易澤成對玲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活似是拿腳趾頭看她一眼都像是對她的恩賜,不少人都覺得這人實在是狂妄, 那可是蘇玲瓏, 集才華與美貌與一身的白富美,易澤成怎麽能不把她放在眼裏?


    可真要說起來, 白富美蘇玲瓏對易澤成跟失了智一樣的癡迷更叫人匪夷所思, 誠然, 易澤成身材高大長相帥氣成績也優秀, 可那麽大個學校, 比他更高更帥學習更好家裏更有錢的比比皆是, 蘇玲瓏怎麽就喜歡他呢?而且是那種不管白天黑夜隨叫隨到的喜歡, 與其說這兩人在交往, 倒不如說是易澤成找了個白富美飯票,還是那種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飯票。


    雖然很多人心裏都奇怪,但嘴上都不敢說什麽, 畢竟誰也不敢跟易澤成搞僵, 看不慣他這種作風的都不跟他來往,剩下圍繞在易澤成身邊的,那都是溜須拍馬等著占便宜的。


    當然, 易澤成這人對自己的舔狗還是不錯的, 反正從他嘴裏漏點出來就夠舔狗們吃的了。


    可是今天,易澤成因為帶了比較多的人出來玩,回去的時候車子不夠給白富美打電話讓她派車來接人的時候,第一個電話, 白富美沒有接。


    易澤成不慌不忙,單手摟著一個辣妹的肩膀,“她可能沒看到。”


    依在他懷裏跟他調情的女生嬌滴滴道:“那你再打一個嘛。”


    易澤成勾唇:“沒必要,她看到我的來電必然會回。”


    自信十足的態度令人豔羨,誰不想要那麽個大美人做自己的提款機啊!而且易澤成說的話大家都很信服,沒辦法,跟著易澤成的舔狗都是見過白富美蘇玲瓏的,那姑娘怎麽說呢,舔起易澤成比他們還卑躬屈膝呢!


    可是十分鍾過去了、三十分鍾過去了、六十分鍾也過去了……蘇玲瓏還是沒有回電話,這就比較尷尬了,且是從未發生過的景象。


    易澤成皺眉,起身道:“我先去結賬,你們先玩著。”


    狐朋狗友們紛紛應聲。


    他走出包廂,一邊給玲瓏打電話一邊朝前台走,結果走到前台也沒人接。易澤成眉頭擰得更緊,但還是表現的雲淡風輕,兩根手指頭從皮夾中取出珍貴的黑卡,很是帥氣地將卡丟給了負責結賬的美女前台。


    美女眼睛一亮,看易澤成的眼神都變了!


    易澤成享受著這種虛榮的快|感,可是電話仍然沒有人接。他有點來火,決定下回蘇玲瓏再找上自己一定要好好晾晾她,讓她知道她做錯了什麽!沒等他在心裏模擬如何調|教出玲瓏的奴性完,禮貌而略顯冷淡的美女聲音傳來:“不好意思先生,您的這張卡不能刷,請問您需要別的結賬方式麽?”


    邊詢問邊吐槽,這年頭怎麽有人虛榮成這個樣子,拿張不能刷的黑卡出來糊弄人?隨後又擔憂起來,這一晚上除了果盤,光酒水就消費了快十萬,這人不會付不起吧?看著也人模人樣的啊!


    易澤成愣了一下:“你說什麽?”


    美女前台維持著自己的職業風度:“不好意思先生,您的這張卡不能刷。”


    “你們機器壞了吧。”


    易澤成根本沒放在心上,他都刷這張卡刷了大半年了,怎麽可能突然就不能刷?


    “不會的先生,我們的pos機是昨天剛剛更換過的最新款,您這張卡是真的不能刷,請問您需要別的結賬方式麽?”


    易澤成臉瞬間就黑了!


    他自打把玲瓏收入囊中,就全靠這張黑卡走天下,到哪兒掏出來都是一片羨慕驚歎,極大的滿足了他裝逼的欲望,現在跟他說這張黑卡不能用?探頭一看今晚消費了八萬七千六,後麵的二十三店家給抹零了,這八萬七千六,易澤成不是付不出來,畢竟他自己也有些錢,可是真要付,那肯定不能像刷卡一樣瀟灑了。


    趁著沒有朋友發現,他趕緊掏出手機先付錢,美女前台笑容甜美而標準,心裏卻在吐槽:這是哪裏來的逼王啊???先拿張不能用的黑卡裝一波逼,然後再把好幾個賬戶裏的錢分批次掃碼付???


    不過她是有職業道德的,付了錢就行,可別是個想吃霸王餐的。


    易澤成付了錢,自己的幾個賬戶上就空了。他習慣了刷玲瓏的黑卡,再加上有自信,覺得玲瓏是自己的掌中物,根本沒想過把錢轉移,真不知道該說他心大好,還是他智障好。


    付了錢回去,包廂裏還是一片熱鬧,有人問車來了沒有,易澤成慣常裝了個逼:“玲瓏剛才打電話來說她病了,今天就麻煩大家自己回去了,cassie,你坐我的車吧。”


    cassie正是剛才跟他調情的女生,聽了這話,露出一個嬌豔的笑,看得易澤成身體火熱,把玲瓏的事兒瞬間忘到了九霄雲外。


    ……明天再找她也是可以的。


    易澤成如是想。


    他開著價值千萬的豪車,cassie第一次坐這麽貴的車,在裏麵忍不住驚歎讚揚,好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說。易澤成抿著唇,露出誌得意滿的微笑,道:“今天晚上我們先去東郊的別墅,明天帶你去西郊的公寓看看。”


    cassie眼睛更亮,誰不知道東郊的別墅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啊!你不僅得有錢還得有人脈,易澤成這得是什麽身家啊!


    她一定要死死抓住這個男人!


    結果她在超跑上吹了一路,到了東郊別墅區被攔在外頭了!


    易澤成下車跟保全理論,然而不管他怎麽說,人家就是不讓他進!cassie靠近聽了一下,瞬間臉綠,合著這別墅戶主根本不是易澤成?那他在她麵前裝什麽超級富二代?


    正想下車理論,有人敲車窗,cassie被迫下車,就聽到來人說要把這輛超跑也收回去,甚至還要追究易澤成的責任。


    易澤成大聲道:“這是蘇玲瓏給我的!不是我偷的!”


    黑西裝男人輕扶眼鏡:“與其在這裏跟我叫囂,易先生不如先考慮一下如何還得起天價欠款。受蘇先生跟蘇小姐的委托,我們蘇氏律師團將對您提出指控,從三月份起到現在,您一共使用自己的簽名盜刷了蘇小姐名下鑽石黑卡金額共九千六百七十二萬,證據我們已經全部備好,易先生怎麽說呢?”


    易先生能怎麽說?易先生已經懵逼了。


    “不是,我跟蘇玲瓏,那是男女朋友啊!蘇玲瓏自己給我的卡,給我車子跟房子,這能怪我嗎?憑什麽我花了還要我還?”


    黑西裝律師仍舊溫和淺笑:“不好意思,請問您有證據證明這是蘇小姐贈與您的嗎?簽過轉贈協議嗎?有口頭贈送視頻錄像嗎?”


    ……沒有。


    易澤成心中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慌感:“我要見玲瓏!玲瓏人呢?我要見她!”


    “不好意思,很晚了,我們要先回去了,如果易先生不想被告上法庭強製執行賠償,就請在開審前將九千六百七十二萬欠款還清。”


    說完,他就示意手下的人將車子開走,車鑰匙還插|在車上,不費吹灰之力,隻剩下易澤成跟cassie在冷風中瑟瑟發抖。明明這才十月份……怎麽突然這麽冷?


    cassie心說幸好被揭穿了,不然自己豈不是人財兩空?白白被睡不說還撈不到好處。說起來東郊這地方景色是好空氣也好,就是交通不方便,有錢人住這邊當然不愁出行,但普通人來這邊真的就是連叫個車都難。她趕緊打電話給自己的小姐妹,希望她們能弄輛車來接自己,至於易澤成——鬼才管他呢!


    易澤成很想暈過去,但是不能,他被風一吹腦子清醒了點,然後就接到自己兩個姐姐的電話。他四個姐姐,三姐四姐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玲瓏幫忙安排了首都的工作,還給了房子車子,大姐二姐因為結婚生子了,就都留在老家,但玲瓏也在省城一人給了套房跟車,現在四個姐姐全都打電話來了,都是說一夕之間房子車子甚至工作都被收走!


    讓他趕緊找玲瓏要個說法!


    可能是對玲瓏倒貼易澤成的印象很深,四位姐姐對玲瓏的態度並不是多好,在她們看來,她們全家上下就隻有易澤成這一根帶把兒的獨苗苗,那肯定是最優秀的,別人比不了的!沒看那大首都的姑娘都拚命倒貼嗎?


    一縷清風吹過,易澤成隻覺得冷到了骨子裏,他渾渾噩噩掛了電話,開始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打給玲瓏,可她就是不接!


    他又不敢去蘇家找她,他雖然對玲瓏很囂張很傲慢,可卻非常畏懼蘇晁,被蘇晁看一眼腿都會軟那種。


    而今天晚上,他甚至隻能回學校宿舍住,奈何東郊離市區太遠了,他連車都打不到。


    後來易澤成是攔了一輛送活雞進飯店的貨車回城的,還給了人家八十塊錢的車費。到了學校天都大亮了,他的那些名牌衣服都在東郊的別墅裏,也沒來得及拿出來,而且因為跟雞坐了兩個多小時車子的緣故,易澤成身上的味兒那可真算不上好聞。再加上他昨天夜裏嗨到很晚,且喝酒抽煙還有女生的香水味兒,這麽些味道摻雜在一起,那簡直不要太奇怪。


    舍友們也正好起床,見到這位半年多沒來寢室的仁兄突然回來,紛紛對視,然後尷尬地問候道:“你怎麽回來了?身上怎麽了啊這是。”


    易澤成心情不好,這句無惡意的話在他聽來就是你不是富二代在外麵有豪宅豪車嗎怎麽回我們的小破寢室了?受了一晚上的罪再加上天價欠款,易澤成跟吃了火|藥般口氣衝:“關你屁事!我愛回就回不愛回就不回,要你他媽的多管閑事!”


    室友立刻就來了火,好在其他兩個人把他拉住了,想想易澤成平時的行事作風,也真是不好得罪。但接下來沒人跟易澤成說話,大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立刻走人,誰也不想多看易澤成一眼。


    臨走前被易澤成懟的男生跑去把窗戶打開,出門前嘀咕道:“真是臭死了。”


    易澤成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他許久沒回來了,也不搞衛生,但寢室衛生定時檢查,所以還是幹淨的,但他就坐在那兒失魂落魄。


    過了沒多久,他媽打電話來了,哭喊著說他大姐夫二姐夫都在鬧離婚,原因無他,他們不僅丟了工作,房子車子也都會收了回去,易澤成親媽在電話裏號喪,一邊哭一邊要他去找那個千金小姐,順便還汙言穢語地罵玲瓏,說這個小婊|子跟了她家澤成,那這些東西就都是她家澤成的憑什麽拿回去雲雲。


    易澤成聽得頭暈腦脹,他也知道當務之急是立刻聯係上玲瓏,他的電話她不接,難道她今天不來上課嗎?


    本來想立刻去找人,可是一站起來抖落了幾根雞毛,易澤成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什麽邋遢樣,趕緊從衣櫃裏扒拉出兩件平價襯衫跟牛仔褲,衝了個澡,換好衣服出寢室了。


    寸土寸金的首都,沒錢可活不下去啊!


    蘇晁大佬自打四十歲後就堅持早睡早起,今天也不例外。但是他那個愛睡懶覺還有起床氣不讓她睡到自然醒就發脾氣的閨女居然也起來了!甚至比他起得都早!


    老父親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坐在餐廳等著早餐的女兒,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穿著漂亮的小裙子還化了妝,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這是要幹什麽去?


    他忍不住問:“寶貝兒,你一大早的打扮的這麽漂亮要去哪兒?”


    玲瓏掏出包包裏的小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一如既往的美貌才抽空回答老父親:“我去上學呀!今天易澤成肯定要找我的,我總不能灰頭土臉吧。”


    老父親心底刷刷蹦上幾個大字叫:女為悅己者容。


    他哆嗦著問:“你、你不會忘了跟爸爸保證過的吧?難道你還喜歡那個易澤成???”


    “不喜歡呀。”玲瓏撩了撩卷發,她今天紮了個半丸子頭,長長的栗色卷發顯得她宛如洋娃娃般精致可愛,臉上還有嘟嘟的嬰兒肥,滿滿都是膠原蛋白,也不是說易澤成不出色,可跟玲瓏這樣的女孩子站在一起,那真是遠遠比不了,許多人都好奇易澤成到底是怎麽把玲瓏迷成這樣的。


    “就是因為不喜歡,才要漂漂亮亮的。難道要他看到我憔悴的一麵?萬一他誤會我喜歡他怎麽辦?”


    她才不給易澤成機會呢!


    某些世界,人類社會會出現一些無法反抗的力量,所以也不怪原主,她並非無能,隻是太過弱小,麵對有金手指的柳沁母女倆,一敗塗地也很正常。


    誰叫人家一個讀檔重來一個開|掛?


    玲瓏最擅長朝人心最脆弱的地方落井下石了。


    她用這樣的理由成功說服了蘇晁,老父親甚至想要把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一套鑽石首飾給她戴上——玲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那麽大那麽重,戴在身上豈不是要累死!


    要不是玲瓏堅決不許蘇晁跟著,蘇晁真是想陪她一起去學校的。他想起自己對柳沁無意義的迷戀就毛骨悚然,再想到女兒,傻子也知道肯定是遭人算計了。


    他已經暗地裏派人去請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師,查查看自己跟女兒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之所以還留著柳沁也是因為如此,蘇晁不能保證她還有沒有什麽危險的東西,萬一對方狗急跳牆,他怎麽樣都無所謂,女兒卻無論如何不能有閃失。


    這些他都沒跟玲瓏說。


    被易澤成下了癡心蠱後,原主就心甘情願成了易澤成的奴隸,隨叫隨到不說,還溫順地接受了對方在外麵胡搞。易澤成也仗著這個癡心蠱予取予求,玲瓏覺得,都該還回來了。


    作為白富美中的白富美,出行當然有架子,同學們就看到一輛加長豪華轎車停在了學校門口,真跟偶像劇裏那種豪門一樣!不僅如此,還有穿著西裝戴著白手套的年輕司機!


    司機下了車到後座拉開門,從裏麵先伸出一隻纖細雪白的小腿,隨後是柔軟的裙擺,玲瓏把架子擺的足足的,就是要讓人認識到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是易澤成的移動飯票!


    不過易澤成比她想象中的更快到來,玲瓏剛到樓梯口就看到了等在教室門口,來來回回走來走去活似得了痔瘡的易澤成。


    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廉價,事實上從他拿了玲瓏的黑卡後就非名牌不穿,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最好的不說,還挑剔的要死,像這樣的狼狽可不曾見過。


    他一見到玲瓏,兩眼放光衝了上來,可惜玲瓏上學都是帶保鏢的,沒等易澤成靠近就把他摁在了地上,人來人往的教學樓裏易澤成臉貼著地還不住叫玲瓏的名字:“玲瓏!你不要胡鬧!快讓他們鬆開我,我有話跟你說!玲瓏!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玲瓏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走過去,抬起一隻腳,她今日穿了一雙酒紅色的小皮鞋,輕輕踩在了易澤成的臉上:“你算什麽東西,我需要聽你的話?”


    易澤成立刻就愣住了!


    他習慣了玲瓏的百依百順,她突然轉變態度,他便無法承受,兩個保鏢一個把他摁在地上,一個守在玲瓏身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不知為什麽,易澤成緊張起來,“我、我是你男朋友!”


    “誰說你是我男朋友?”玲瓏奇怪道,“誰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了?”


    易澤成頓時急了:“我本來就是!全校人都知道!”


    她愛他都愛瘋了好嗎!


    玲瓏撇撇嘴:“不過是為了氣我爸爸,鬧著玩罷了,你還真以為我看得上你啊。”


    她擺擺手,示意保鏢把易澤成鬆開。


    易澤成聽了她的話半個字都不信,那個癡心蠱有多厲害他是聽柳沁母女說過的,他才不信玲瓏的話!眼下最重要的是她把黑卡給解凍,否則他真是沒錢花了,還有他姐姐們的工作跟房子……易澤成到底還要臉:“我們能找個地方說嗎?我有很多事想問你。”


    玲瓏彈著手指頭:“不,要說就在這兒說,別打擾我學習。”


    易澤成帥氣的臉扭曲了下,奈何他幾乎一夜沒睡,氣色實在算不得好。氣色一不好,人就顯得萎靡不振,偏偏玲瓏今天容光煥發白裏透紅,一看就是泡在蜜罐子裏嬌慣的小公主,易澤成拿什麽跟人家比?站在一起那豈止是不配啊!簡直是相當不配!


    他舔了下嘴唇:“我的那張卡……”


    “我叫人停的。”玲瓏理所當然道,“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停我的卡!”


    易澤成下意識地吼,他對玲瓏這個態度習慣了,一時間難改。


    “你的卡?”


    玲瓏懷疑這人腦子進水了,“那寫著我的名字,怎麽是你的卡?你還要不要臉了?”


    易澤成忍了忍又說:“還有我姐姐跟姐夫的房子車子跟工作,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你怎麽能這麽做?你太過分了!”


    “我能給,當然也能收回來,這有什麽不對?再說了,我為什麽給他們這麽多好處,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看著玲瓏的眼睛,易澤成莫名心虛:“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沒關係呀,無所謂你懂不懂,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上課鈴響了,不用玲瓏說話,一個保鏢就把易澤成摁住,不讓他再上前騷擾自家大小姐。玲瓏拍了拍自己的包,她可是要認真學習的人,才不會跟易澤成浪費無謂的時間,這人會想明白該找誰算賬的。


    他得到了無數的好處,雖說本就不屬於他,可有朝一日突然失去,習慣享受的人怎麽能坦然?


    誰給他的癡心蠱,他就找誰唄。玲瓏覺得,什麽鍋配什麽蓋,這話也有點道理,本來就是屬於蘇流意的男人,怎麽能強硬塞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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