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九點，她們從影院出來徑直奔去了夜市的小吃街。
起初宋淩還有些擔心柳時鏡這樣的人是否樂意吃路邊攤，沒想到柳時鏡卻比她更了解哪家的東西更味美更實惠。
逛了不到兩百米，宋淩手中就多了好幾個紙袋子，兩隻掌心還托著兩碗冰粉。
柳時鏡還在買買買，宋淩已經沒處放東西了。
終於，鄰近崩潰的宋淩顫顫巍巍地將柳時鏡的冰粉還給了她。
「柳編劇，這麽多我們兩個都吃不下，估計要浪費了。」宋淩道。
柳時鏡回首，笑容明媚：「我來拎。我很久沒逛過小吃街了，什麽都想嚐嚐。」
宋淩的心一下就軟和下來了，她望著柳時鏡的笑，感覺自己踩在棉花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你繼續挑吧，吃不下的我帶給喬導和我姐。」
這回柳時鏡笑容更燦爛了，她知道宋淩在看玩笑，打趣道：「喬導和文老師要記仇了。」
「我給她們重新買。」宋淩垂眸笑。
柳時鏡接過她手中的東西，輕輕扯了扯她的襯衣袖子：「我們去那邊找個座位休息一下吧。」
步行過程中，柳時鏡也沒放下宋淩的衣袖。
休息區人頭攢動，宋淩和柳時鏡挑選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將買來的小吃堆滿了桌子。宋淩特別貼心地拆開了隨身攜帶地紙巾，擦幹淨了桌沿。她檢查完了椅子才引著柳時鏡坐下。
柳時鏡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暖暖的。她小口啜著剛買的綠豆桂花糖，低低道：「你姐姐有沒有誇過你很會照顧人？」
「她說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宋淩坐在柳時鏡對麵，攪著紙碗裏的冰粉。
「明明很細心很體貼。」柳時鏡道，「可能在姐姐眼裏，妹妹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孩。」
宋淩靜靜地聽著她說話。她真的太喜歡柳時鏡用這種溫潤的聲音平淡的敘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每次看到這樣的柳時鏡，她的整顆心就像被泡在溫水裏，溫熱舒適的感覺蔓延向四肢。
此刻宋淩很想問問柳時鏡：「如果自己在她眼中真的是個細心體貼的人，那她會有機會和她在一起嗎？」
「姐姐。」宋淩抬眸，看向柳時鏡，手中的動作頓住了。
柳時鏡凝望著她，眸中映著宋淩的影子。
她靜靜地等待宋淩補完剩下的話。
藏在心底的那句話即將脫口，宋淩卻突然遲疑了。
「我……我馬上要開學了。」宋淩遲疑了許久，最終說出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宋淩泄氣了，挫敗感鈍化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沒有捕捉到柳時鏡眼中轉瞬即逝的失望。
「開學大四？」柳時鏡問。
「嗯。」宋淩低低應了聲。
「你周末會過來嗎？」柳時鏡覺得心裏落空空的。
「大四都在實習。」宋淩摩挲著紙碗壁，「估計是沒有時間再過來了。」
剛才還熱絡的氛圍瞬間冷了下來，兩個人各懷心事地望著對方。
沉默良久，宋淩道：「馬上要十點了，再不回去明早就起不來了。」
說罷，宋淩站起了聲，撥開東倒西歪的椅子，想要給柳時鏡開闢一條平順的道路。
「宋淩。」柳時鏡忽然揪住她的衣袖。
「怎麽了？」宋淩有些難過地轉過身。
柳時鏡眉眼含笑，眸中映著昏黃柔和的光亮。
「我們試試吧。」她輕聲道。
第50章
宋淩怔在原地, 頭頂的光照得她很恍惚。
「你剛剛說什麽？」宋淩聲音微顫。
柳時鏡的衝動感有所褪去，紅暈浮上了臉頰。她有些不好意思說第二遍了。
「我剛剛說……」柳時鏡不忍心看到宋淩急切無措的神情，糾結了片刻垂眸道, 「我們試試吧。」
久久得不到宋淩的回應, 柳時鏡有些忐忑地抬起頭。
宋淩仍怔在原地, 鼻尖和眼圈都泛著紅，眼底似有淚光。
柳時鏡匆忙起身，還未站穩就被宋淩抱住了。
「你沒騙人？」個子高挑的宋淩幾乎罩住了比她矮半個腦袋的柳時鏡, 說話聲聽著奶凶奶凶的。
「沒騙人。」柳時鏡緩緩落下落下僵著的手，輕輕拍著宋淩的背。
宋淩的肩膀並不寬厚, 但足夠給柳時鏡帶來安全感。
「不會反悔？」宋淩和她隔開些距離，眼睛紅紅的。
柳時鏡心中泛起憐愛, 她溫柔而堅定道：
「我不會反悔。」
宋淩終於信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戀戀不捨地從柳時鏡溫軟的懷抱裏退出來。
柳時鏡溫婉地笑：「不要抱啦？」
「有點不好意思。」宋淩垂首, 耳朵紅的厲害。
「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老幹部呢？」柳時鏡的笑容綻開了, 落到宋淩眼裏要比煙花更美好。
「快十點了。」柳時鏡同她並肩，「回去嗎？」
宋淩頷首，思緒飄忽：「該回去了。」
即便得到了柳時鏡的親口承認，宋淩還是覺得一切都很虛幻——驚喜來得實在太猝不及防了。
她們並肩走在街道上，還是隔著似有似無的距離。
柳時鏡交著手提著包，宋淩一隻手拎著雜七雜八的小吃,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比從前哪一次都要尷尬。
看似平靜的兩個人, 其實各懷心事。
起初宋淩還有些擔心柳時鏡這樣的人是否樂意吃路邊攤，沒想到柳時鏡卻比她更了解哪家的東西更味美更實惠。
逛了不到兩百米，宋淩手中就多了好幾個紙袋子，兩隻掌心還托著兩碗冰粉。
柳時鏡還在買買買，宋淩已經沒處放東西了。
終於，鄰近崩潰的宋淩顫顫巍巍地將柳時鏡的冰粉還給了她。
「柳編劇，這麽多我們兩個都吃不下，估計要浪費了。」宋淩道。
柳時鏡回首，笑容明媚：「我來拎。我很久沒逛過小吃街了，什麽都想嚐嚐。」
宋淩的心一下就軟和下來了，她望著柳時鏡的笑，感覺自己踩在棉花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你繼續挑吧，吃不下的我帶給喬導和我姐。」
這回柳時鏡笑容更燦爛了，她知道宋淩在看玩笑，打趣道：「喬導和文老師要記仇了。」
「我給她們重新買。」宋淩垂眸笑。
柳時鏡接過她手中的東西，輕輕扯了扯她的襯衣袖子：「我們去那邊找個座位休息一下吧。」
步行過程中，柳時鏡也沒放下宋淩的衣袖。
休息區人頭攢動，宋淩和柳時鏡挑選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將買來的小吃堆滿了桌子。宋淩特別貼心地拆開了隨身攜帶地紙巾，擦幹淨了桌沿。她檢查完了椅子才引著柳時鏡坐下。
柳時鏡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暖暖的。她小口啜著剛買的綠豆桂花糖，低低道：「你姐姐有沒有誇過你很會照顧人？」
「她說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宋淩坐在柳時鏡對麵，攪著紙碗裏的冰粉。
「明明很細心很體貼。」柳時鏡道，「可能在姐姐眼裏，妹妹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孩。」
宋淩靜靜地聽著她說話。她真的太喜歡柳時鏡用這種溫潤的聲音平淡的敘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每次看到這樣的柳時鏡，她的整顆心就像被泡在溫水裏，溫熱舒適的感覺蔓延向四肢。
此刻宋淩很想問問柳時鏡：「如果自己在她眼中真的是個細心體貼的人，那她會有機會和她在一起嗎？」
「姐姐。」宋淩抬眸，看向柳時鏡，手中的動作頓住了。
柳時鏡凝望著她，眸中映著宋淩的影子。
她靜靜地等待宋淩補完剩下的話。
藏在心底的那句話即將脫口，宋淩卻突然遲疑了。
「我……我馬上要開學了。」宋淩遲疑了許久，最終說出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宋淩泄氣了，挫敗感鈍化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沒有捕捉到柳時鏡眼中轉瞬即逝的失望。
「開學大四？」柳時鏡問。
「嗯。」宋淩低低應了聲。
「你周末會過來嗎？」柳時鏡覺得心裏落空空的。
「大四都在實習。」宋淩摩挲著紙碗壁，「估計是沒有時間再過來了。」
剛才還熱絡的氛圍瞬間冷了下來，兩個人各懷心事地望著對方。
沉默良久，宋淩道：「馬上要十點了，再不回去明早就起不來了。」
說罷，宋淩站起了聲，撥開東倒西歪的椅子，想要給柳時鏡開闢一條平順的道路。
「宋淩。」柳時鏡忽然揪住她的衣袖。
「怎麽了？」宋淩有些難過地轉過身。
柳時鏡眉眼含笑，眸中映著昏黃柔和的光亮。
「我們試試吧。」她輕聲道。
第50章
宋淩怔在原地, 頭頂的光照得她很恍惚。
「你剛剛說什麽？」宋淩聲音微顫。
柳時鏡的衝動感有所褪去，紅暈浮上了臉頰。她有些不好意思說第二遍了。
「我剛剛說……」柳時鏡不忍心看到宋淩急切無措的神情，糾結了片刻垂眸道, 「我們試試吧。」
久久得不到宋淩的回應, 柳時鏡有些忐忑地抬起頭。
宋淩仍怔在原地, 鼻尖和眼圈都泛著紅，眼底似有淚光。
柳時鏡匆忙起身，還未站穩就被宋淩抱住了。
「你沒騙人？」個子高挑的宋淩幾乎罩住了比她矮半個腦袋的柳時鏡, 說話聲聽著奶凶奶凶的。
「沒騙人。」柳時鏡緩緩落下落下僵著的手，輕輕拍著宋淩的背。
宋淩的肩膀並不寬厚, 但足夠給柳時鏡帶來安全感。
「不會反悔？」宋淩和她隔開些距離，眼睛紅紅的。
柳時鏡心中泛起憐愛, 她溫柔而堅定道：
「我不會反悔。」
宋淩終於信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戀戀不捨地從柳時鏡溫軟的懷抱裏退出來。
柳時鏡溫婉地笑：「不要抱啦？」
「有點不好意思。」宋淩垂首, 耳朵紅的厲害。
「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老幹部呢？」柳時鏡的笑容綻開了, 落到宋淩眼裏要比煙花更美好。
「快十點了。」柳時鏡同她並肩，「回去嗎？」
宋淩頷首，思緒飄忽：「該回去了。」
即便得到了柳時鏡的親口承認，宋淩還是覺得一切都很虛幻——驚喜來得實在太猝不及防了。
她們並肩走在街道上，還是隔著似有似無的距離。
柳時鏡交著手提著包，宋淩一隻手拎著雜七雜八的小吃,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比從前哪一次都要尷尬。
看似平靜的兩個人, 其實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