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裏,平民洗頭洗澡洗碗這些用的大多都是草木灰。


    草木灰是草本、木本類植物在焚燒後所留下來的殘渣,因此很容易獲得。


    它呈鹼性,用它來洗碗的時候,會產生一種機械摩擦作用,也容易把碗筷上的油漬擦拭下來。因此是平民家裏清洗東西的的最佳選擇。


    洗頭同樣用的比較多的也是草木灰,但使用過多或頻繁容易讓頭皮幹燥、髮絲變得脆弱和易斷,也容易引起頭皮瘙癢、紅腫、炎症等症狀。


    趙月柏作為一個曾經是現代人的人還不太習慣。


    她在這邊想得認真,楚清在旁看得認真。


    這人已經洗一個碗洗了半天了,還沒有換下一個的打算,趙月柏到底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月柏。」楚清走到趙月柏身旁,她的突然出聲驚得趙月柏一跳,往旁邊倒了一倒,結果正正好踩到了放在腳邊的水盆。


    地本就滑,盆裏又都是水,被她一踩水濺了出來,地更濕了,瞬息帶得趙月柏的重心往前傾。


    楚清正正好在趙月柏前頭,要摔倒的人總會習慣性的抓住身邊的人,趙月柏就正好張開雙臂,將楚清攬在懷裏。


    「撕拉」地一聲,趙月柏隻感覺有什麽東西被撕開了,胸口怎麽感覺涼了一點,她低頭一看。


    「!!!」我的衣服怎麽開了?


    楚清一臉無辜地抬頭,是剛剛她見這人往自己這邊倒來,便下意識地攥住了趙月柏的衣領,沒想到兩人的力氣都太大,直接扯開了。


    她外衣裏麵通常穿著薄棉布或麻布的內衣,這種內衣一般是白色或自然色的,吸汗透氣。


    這時候的天氣已經漸漸轉溫了,平時趙月柏下地幹活容易熱,也很少穿的很厚。


    所以現在她的裹胸布被麵前的人看得清楚。


    萬萬想不到是現在這種時候被發現了,趙月柏神情尷尬,看也沒看楚清一眼,趕緊沖回房裏換了衣服。


    原來真的是女人啊,楚清笑容玩味。


    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擁抱,居然是這麽一個緣由。楚清眨了眨眼,這人一會兒會怎麽做?直接坦白?


    不,這不是趙月柏的風格,她肯定會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用『傲慢』的眼神,做一些『了不得』的動作,說一些『拽拽』的話。


    這人會說什麽呢,楚清來了興致,會不會說什麽我想占她便宜之類的話,還是說我想謀殺她?說不定兩者都有。


    趙月柏在屋子裏無聲尖叫,但很快又想清楚了,這有什麽,量楚清也不敢到處說。因此收拾一番後,她又雄赳赳地走了出去。


    「你突然過來幹什麽?想謀殺我?」趙月柏冷聲冷氣地,旋即睥了楚清一眼:「休想占我便宜。」


    楚清:果然如此。


    她為自己猜中感到滿意,抿唇一笑,軟聲軟氣道:「我不敢的。」


    「表...姐。」


    趙月柏被這句低低的一句「表姐」喊得差點心悸。


    從這幾天的態度上來看,楚清對她已經放下了戒備。


    隻要她繼續保持每天說幾句『狠話』,攢夠了惡毒值,應當就能與係統解綁了,楚清應該不會把她噶掉的。


    她也問過係統能不能和楚清透露關於它的信息,係統說除了「惡毒女配成就值」之類的不能說,其他的像「空間、靈田」之類的可以。它這番話打碎了趙月柏心裏的小九九。


    「不許這麽叫我。」趙月柏板著臉。


    矮了她半個頭的女人笑容垮了下來,神色委屈道:「難道不是表姐嗎?」


    趙月柏和她呆了這麽大半個月時間,已經摸清了楚清是個什麽脾性,別看人溫溫柔柔的,其實肚裏一股『壞水』,而且比她還擅長演戲。


    第9章 採藥


    沒有趙大一家的騷擾,日子清淨許多。趙月柏已經慢慢適應了這種生活,她們倆銀子攢了約有十三兩,也可以暫時鬆口氣。


    趙炳也曾找過趙月柏,說著是要賠禮道歉。


    他看楚清的火熱眼神和嚐試性的肢體觸碰被某人看得清楚。


    趙月柏拿著掃帚把他打遠幾次後,趙炳也不敢再來了。


    楚清吐槽趙大一家都是「欺軟怕硬的慫蛋」,趙月柏表示他們是慫蛋才好,不慫的話又來惹事遭人煩,更讓人恨。


    至於趙炳娶妻一事,隻聽說是告吹了。


    知道趙月柏是女子後,兩人相處起來也許多。反正,都是女的嘛,也不用像以前一樣規矩死板,她們都是這般想的。


    趙月柏的嘴可從不軟過,仍然每天說著些狠話,把惡毒成就值賺得盆滿缽滿。楚清也不和她計較,心裏越發覺得這人可愛得緊。


    這期間趙月柏對於楚清還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又放心又擔心的,兩種心情交織雜糅讓她難以言述其中滋味。


    擔心這人傷了腦袋,那她趙月柏還怎麽壓榨楚清幹活?


    放心這人沒記起來,暫時還不會離開,還能多壓榨一會。


    趙月柏:沒錯是這樣。


    到底趙月柏拉著楚清去看了郎中,楚清心中無奈,她全都記得,又何來失憶一說。


    是,她騙了趙月柏,楚清什麽也沒忘記。


    但她拗不過這人,又不想讓趙月柏擔心來擔心去的,隻好隨了她的意。


    老郎中是左思右想,最後得出來一個可能是思慮過多導致淤血不散的結論,給她們二人開了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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