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藍夜晴聽到這句話簡直都瘋了。


    明明夜墨剛才還抱著她不是嗎?


    她拚命地掙紮訴說著,說他們曾經有多好,說這是大長公主的命令,夜墨不能這樣傷她幹娘的心。


    不過夜墨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現在這裏還有一堆事情,他哪有功夫去聽藍夜晴說這些?


    如果是雲輕拉著他這麽訴說衷腸,他倒是可以考慮聽一聽。


    不過那個女人會說麽?還是算了吧。


    “先找件衣服給她。”夜墨扔下一句,就往雲輕那邊走過去了。


    被無辜扔了個女人在懷裏的荊遠帆:……


    “怎麽?舍不得放手?”茶茶拿著衣服等了半天,沒等到荊遠帆的反應。


    荊遠帆頓時覺得手上發燙:“是殿下扔過來的。”tqr1


    “你打算接手?”茶茶說道:“倒是不怕娶不到了呢。”


    茶茶把衣服扔給荊遠帆,也朝雲輕那邊走過去。


    荊遠帆欲哭無淚,把衣服往藍夜晴的身上一扔。


    “在下不方便,藍小姐請自己穿一下吧。”


    扔下藍夜晴,也往那邊走過去了,這種時候,還是跟在主子的身邊靠譜一點。


    藍夜晴就這麽被扔在了地上,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齊整,還是明溪過來,才給藍夜晴把衣服披上了。


    “小姐……”明溪輕輕叫了一句,可是看到藍夜晴的眼神之後,卻是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藍夜晴手心攥的指甲都快把掌心刺破了。


    好一會兒才站起來說道:“我們也過去。”


    那邊,崔均煒早已將控製著水鳳嬌母女兩個的人給趕跑了,正在上上下下地檢查著水鳳嬌,甚至連崔心蘭都沒有怎麽顧上,還是確定了水鳳嬌沒事之後,才問了一兩句崔心蘭。


    雲輕倒是立刻給崔蘭心檢查了一下,她一個女孩子經曆這種事情,一定嚇壞了。


    “雲輕,謝謝你。”崔蘭心小聲說道。


    因為她相逢的時候算是互救了一場,所以崔蘭心幾乎沒怎麽叫過她雲王女。


    “這有什麽好謝的,你和王妃本來就是受了牽累。”雲輕不在意地說道。


    那個夜影的目的應該是她,如果不是她的思維方式和夜影的完全不一樣,隻怕今天還真的要著了道了。


    雖然這麽說,但崔蘭心還是道了好幾句謝,好像極力要和雲輕打好關係。


    雲輕倒是也沒有在意,一個人剛經曆了這種可怕的事情之後,的確是會比較缺乏安全感。


    這個地方被炸的亂七八糟,不是久留之地,因此確認了沒有受傷之後,他們就打算先行回平西王府。


    崔均煒扶著水鳳嬌起來,忽然水鳳嬌眼睛發直,望向崔均煒的背後。


    崔均煒背後就是斷崖,他當即警覺起來,立刻回身。


    而就在這個時候,雲輕卻是看到水鳳嬌眼中閃過一狠厲的神色。


    她要做什麽?


    這個念頭剛剛從她腦中掠過,水鳳嬌就出手了。


    噗嗤……


    一聲輕輕地聲響,空氣都好像靜止了似的。


    “母妃……”好一會兒,崔心蘭才發出撕心裂肺地叫聲,一下撲到了崔均煒的身前。


    “母妃,你做什麽!”


    水鳳嬌竟然並指如刀,直接從崔均煒的背後插了進去。


    夜墨當即伸手一拉,立刻把雲輕護在了身後。


    “賤人!”崔均煒似乎是也才反應過來,一掌劈出,狠狠地印在水鳳嬌的胸前。


    水鳳嬌立刻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砸在地上。


    “母妃……”崔心蘭又是一聲大叫,想跑過去扶水鳳嬌,可是跑了兩步又放不下崔均煒,整個人都亂了。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的母妃會對她的父王下手?


    還有,她的母妃什麽時候有那麽高的武功了?


    “水鳳嬌,本王這麽多年,還暖不熱你的一顆心,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崔均煒踉蹌了一下,不住地吐著血。


    “哈哈哈哈……”水鳳嬌被崔均煒那一掌也是打的心肺俱碎,可是卻是大笑起來。


    “崔君煒,你強迫了我,又用天機鎖把我鎖起來,這麽多年,就如圈養動物一樣圈養著我,還說暖熱我的心,我呸!”


    崔均煒這才注意到,水鳳嬌的天機鎖居然已經解了,若非如此,她根本沒有能力下手。


    崔均煒死死盯著水鳳嬌,忽然笑了,一下看向夜墨:“你可知當年,我為何要背叛你父皇?”


    雲輕的心頓時緊了起來,崔均煒背叛的原因,也一直是個謎,雖然水鳳嬌說了一些,但雲輕並不覺得可信。


    水鳳嬌喝道:“我早已和他們說過了,你以為你還能胡說八道嗎?”


    崔均煒不理會她,隻是盯著夜墨:“當年我之所以會背叛你父皇,是因為你父皇明知她是我看上的人,卻還是侵犯了她!”


    夜墨冷冷地站著,一語不發,然而那氣息卻壓迫的周圍的人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雲輕悄悄牽住了夜墨的手。


    一而再地被人這樣說自己的父皇,一定很不好受。


    但雖然如此,她還是不相信。


    “殿下,別著急,先聽他怎麽說。”


    這個時候,他不可能說的還和水鳳嬌一樣的,如果一樣,他根本就沒必要說。


    “你父皇做了那件事情沒錯,可是之所以這麽做,卻是因為這個賤人,先對你父皇下了藥!”


    崔均煒狠狠地指向水鳳嬌,水鳳嬌神色頓時一變。


    這一變已經足夠說明很多事情了。


    她說武帝中了藥才對她做了那種事情,可是事實上,那種藥就是她自己所下。


    “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不知道?”崔均煒說道:“我早就知道你這賤人對武帝從未死心過,哪怕身子已經給了我,還妄想著用身體留在武帝身邊,寡廉鮮恥!”


    崔均煒被傷的很重,一邊說,一邊血液就是不斷地流。


    “不可能。”夜墨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此時才開口。


    “我父皇沒有碰過她。”


    崔均煒一怔,便是冷笑說道:“太子殿下連見都沒有見過武帝,倒是肯定的很。若不是他做出這種事情,我又怎麽可能背叛他?”


    “那是因為你嫉妒。”雲輕先一步開口:“你從小到大都跟在武帝陛下的身邊,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樣,你努力去學習武帝陛下的一切,可是卻永遠也比不上他,甚至,就連你喜歡的女人,喜歡的也是武帝陛下。所以你心裏一直都嫉妒,恨不得把武帝陛下除之而後快,這樣這世間就隻有一個你了。就算沒有王妃的事情,你也會找出其他的借口來背叛武帝陛下的。”


    崔均煒麵色不斷地抽動著,雲輕的話,句句戳中他。


    “你快死了。”夜墨說道,很冷漠:“死之前,孤王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父皇從未碰過那個女人。”


    為什麽?


    雲輕也很好奇,張大著眼睛看夜墨。


    夜墨正好看她,露出一個你很蠢的表情。


    雲輕不知道自己怎麽又招了夜墨這種評價,很鬱卒,可是又不能說什麽,隻好等著夜墨往下說。


    “你憑什麽這麽肯定!”崔均煒低聲吼道。


    夜墨終於把目光又回到他身上,輕描淡寫地說道:“無論孤王中了多深的藥,能讓孤王起反應的,也隻有雲輕一個。”


    雲輕:……


    眾人:……


    哪裏有地洞,可以讓她鑽進去,雲輕已經不想再站在夜墨的身邊了。


    這種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真的好嗎?


    不過不得不承認,聽到夜墨這麽說,她的心裏雖然羞澀卻也甜蜜。


    夜墨這麽說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訴她,不管這個世界有多大,她都是唯一的。


    崔心蘭的臉色又是蒼白了一分,隻是現在天色晚了,她又一直低著頭,所以沒有人看到。


    “夜墨哥哥說的沒錯。”一道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好些人都回過頭去,看到藍夜晴走過來。


    她身上披了件衣服,神色看起來還是狼狽,但比剛才要好一些,可她的眼睛裏,卻分明閃著幸災樂禍的神采。


    她先看了夜墨一眼,才柔聲說道:“夜墨哥哥,這件事情我聽幹娘說過,當年,水鳳嬌想辦法給武帝陛下的酒水裏下了藥,可是被玲瓏皇後察覺了,玲瓏皇後很生氣,可是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又不想說什麽,就用了點小手段,讓她自己喝下了有藥的那杯酒,然後又把她帶到後麵廂房裏去休息。那藥對人體沒有什麽危害的,隻會讓人燒的難愛,但熬過一晚也就解了,可是那天夜裏是大宴,外臣很多,正好有人經過那廂房,於是就走了進去……”


    藍夜晴頓了頓,說道:“幹娘是有事到後麵的時候,看到有人從廂房裏走出來,心裏好奇進去看了一眼,就看到她已經衣衫盡褪,被人……那個了……”


    再後麵就簡單了,崔均煒久尋水鳳嬌不著,也找到了這裏,正好看到那一片狼藉。


    藍夜晴越說,水鳳嬌的麵色就越蒼白,看得雲輕都有一些不忍了。


    她一心以為和自己雲雨的人是武帝,結果卻是被不相幹的人占了身子,這種事情,隻要是個女人都會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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