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訴年神色動容。


    他有什麽值得姐姐這樣對待的?


    他窮,他瘦小,他什麽都給不了姐姐……


    沈知知沒有回答,而是朝著席訴年招招手,「來嚐嚐糖果甜不甜。」


    席訴年抿唇,跟在沈知知身後。


    沈知知掰了塊門把手,「張嘴。」


    席訴年眨眨眼,張開嘴巴。


    他的唇形很漂亮。


    上唇下唇都是薄薄的,配著他漂亮的臉,總有種妖異的勾人味道。


    沈知知將小塊巧克力塞進席訴年的口中,眼裏的欲色又浮現了出來。


    太可愛了。


    想親。


    席訴年還小,讀不懂沈知知眼裏的晦澀。


    他隻覺得巧克力好甜。


    入口都是綿密的甜香,整個人都被蜜香包裹一樣,從內而外散發著甜。


    這就是糖果嘛。


    跟做菜用的糖,完全不一樣。


    沈知知移開視線。


    她慢條斯理的掰下一塊棉花糖。


    棉花糖是小羊形狀,白軟的毛毛蓬鬆可愛,點綴了眼睛的緣故,看上去憨態可掬。


    席訴年以為這也是餵給他的,很自覺的張開了嘴。


    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綴著懵懂的情愫。


    這棉花糖,沈知知是要送到自己嘴裏,見自家寶寶這麽主動,眼神閃了閃。


    她咬著小羊棉花糖的尾巴,狐狸眼多情的睨他。


    她把頭低下。


    呼吸與席訴年的纏綿。


    席訴年詭異的讀懂了她那一眼的意思——


    過來,咬。


    心跳陡然加快。


    席訴年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紅著臉紅著脖子,湊過去咬住小羊的角。


    棉花糖軟軟的,席訴年以為不用費力就能咬下。


    結果他低估了棉花糖的堅韌性。


    任憑他牙齒怎麽撕磨,那一個小小的角就是不掉下來。


    呼吸交織,曖昧惑人。


    席訴年慌的又開始掉眼淚。


    眼尾稠麗。


    撩人不自知。


    沈知知把小羊徹底讓給席訴年,然後俯身在他臉頰上貼了一吻。


    「小年這麽喜歡棉花糖,姐姐就讓給小年了。」


    ?


    席訴年咬著小羊棉花糖的角,大腦跟電腦一樣陷入了死機狀態。


    姐姐,親他了?


    牙齒鬆開,小羊棉花糖掉到了地上。


    席訴年無暇顧及。


    他捂著臉,「我……姐姐,你……」


    說什麽?


    他要說什麽?


    席訴年心要從胸口蹦出來了,整個人就跟烈火堆裏爬出來那樣,哪裏都熱。


    頭上的小呆毛,焉了又活,活了又焉,反反覆覆。


    沈知知咳了聲,「這個是長輩對小輩的親吻禮儀。」


    「小年不要太在意。」


    席訴年小呆毛又又又焉了,「原來是禮儀呀。」


    他失落寫在臉上,偏偏自己沒察覺,「我知道了姐姐。」


    他從地上撿起小羊棉花糖,小心的撫摸著上麵幾個凹陷的牙印,放進了口袋沒捨得吃。


    留著。


    以後想姐姐了可以拿出來看一看。


    沈知知對他的小動作視而不見,注意到地麵上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雪,她從糖果屋上拔出兩根棒棒糖,一根塞到席訴年嘴裏,一根塞到自己嘴裏。


    「小年,堆雪人。」


    「雪厚了,可以玩了。」


    席訴年含著橙子味的棒棒糖,踢了踢腿,雪已經下到他的膝蓋處了。


    好多的雪。


    這得造多少錢?


    席訴年心疼姐姐的錢,「姐姐,要不要把降雪的機器給關了,好浪費。」


    沈知知彎腰捏出一個雪球,唇角勾著閑適的笑容,「不浪費,今晚的消費由沈總買單。」


    「小年隨便玩。」她把雪球扔了出去,輕微的一個啪嗒聲,席訴年的身上多出一團白色印記,雪球四分五裂,重新融入到地麵的雪裏。


    她用的力道很輕,席訴年晃晃悠悠,往後退了幾步,沒站穩似的跌進了雪裏。


    沈知知:「?」


    沈知知過去把人撈起來,席訴年全身是雪,像個跌落人間的雪人娃娃。


    她準備拍掉席訴年身上的雪,席訴年輕輕的拉了拉她的手,然後踮起腳,小心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姐姐。」


    他快速逃離原地,嗓音顫到了極致,「禮善往來。」


    「這是小輩對長輩的喜愛。」


    今晚,大膽一回,好好享受這夢幻的世界。


    就像灰姑娘一樣,時間一到,又重新變得暗淡,重新變得無人在意。


    明日姐姐離開,他又會回到暗無天日的家裏,成為媽媽心裏那個不優秀的孩子。


    席訴年催眠自己暫時忘掉那些難受的事,他學著姐姐捏了一個大大的雪球。


    他捨不得砸姐姐,就砸在姐姐的周圍。


    沈知知輕笑,去接了席訴年的雪球。


    霎時間,大衣上多了一塊細碎的雪花痕跡。


    席訴年手一抖,「我沒想砸姐姐。」


    沈知知被他可愛死了,「是我故意接的。」


    「小年,我們堆一個貓貓雪人吧。」


    席訴年長睫一顫,無數的雪花跟著飄落,「好。」


    這座城市很少下雪。


    記憶中的雪天,他都是縮在漏風的小房間裏,喝著水杯裏的溫水看書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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