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夫妻鬧離婚鬧崩,他媽媽竟然把所有責任推給席訴年?


    有病?腦子有坑?


    沈知知真的忍不了這種行為,她親了口席訴年的唇,「寶寶,等我,我穿到過去的時間點揍她一頓。」


    死亡不可更改。


    會有無數的變數。


    但是她可以把人給揍一頓。


    她真見不得她寶寶那麽委屈。


    席訴年抓住她的手,「這裏是副本,你……能夠脫離副本回到過去?」


    他有些激動。


    回到過去是不是能改變那些既定的事?


    隻要他很小的時候把自己的臉毀掉,爸爸就不會喜歡他,就不會跟媽媽鬧離婚。


    他的家庭也不會破碎。


    他能重新有溫柔的爸爸媽媽?


    這一切太過誘人,席訴年死去的親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了芽。


    沈知知一眼就知道席訴年在想什麽,她直視那雙水汽朦朧的桃花眼。


    「他們天生壞種,就算改變其中某件事,你還是會因為別的事情而被媽媽討厭。」


    「寶寶,你天煞孤星,註定孤獨。」


    「但——」


    沈知知勾唇,「我也是天煞孤星。」


    「聽說過負負得正嗎?」


    捏了捏席訴年的下巴,她張揚得意,「我倆在一起能抵消這垃圾命格。」


    「所以寶寶,縱然你曾經失去所有,但沒關係,你還有我,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直到生命的垂暮,四季的腐朽。」


    「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永恆的摯愛。」


    時間的長流,抵不過真摯的情。


    無人在意她的寶寶,沒關係,她會出手。


    她會補上他所有的孤獨寂寥。


    大團的雪花飄落,沈知知的柔順的長髮上沾滿了雪白,有種怪誕的。


    她的眼神極為認真,似乎她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在說表白的情話。


    一直……永恆……


    席訴年茫然的抖掉鼻子上的白雪。


    她在說什麽?


    她說她要陪著他?


    可是,她不是玩家嗎?


    成為副本裏的不可言說,他清楚的知道,會有玩家進入副本完成任務。


    那些炸彈是副本的手筆,目的是驅逐玩家前去醫院。


    醫院是他所在的地方。


    副本難求他殺死起碼一半的玩家,保證副本的死亡率。


    但是玩家們不太好騙,他幹脆附身在一個領頭的玩家身上,準備展開殺戮。


    還沒開始殺人,他就被人連騙帶哄的親了。


    聽這誇張的情話,不難想像,她是個情場老手。


    席訴年想到這人還會對別人說這種暖心窩子的情話,心裏一陣火。


    眼睛陰鬱的眯了眯。


    沒等他戳穿這人虛偽的浪蕩人設,她的長髮飄起,眼睛斑白,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前,她變出一個輪椅,把他安置好。


    席訴年坐著輪椅,頭頂上的呆毛晃了晃。


    她怎麽也有虛空變物的手段?


    玩家強大到這種程度嗎?


    那他能殺得了人嗎?


    席訴年呆呆的看著地上很快變厚的雪,想到什麽了似的,回到一開始爆炸的奶茶店旁。


    地上躺著一個氣息微弱的女生。


    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這快死掉的玩家,是那人的隊友。


    她去過去的時間點揍人了,要是回來看到隊友死了,會不會以為是他殺的,然後生他的氣?


    她是唯一一個抱他親他的人……


    席訴年抿抿唇。


    他分出一點力量,隔空救治這名玩家。


    算了,他不喜歡背鍋。


    這人,勉強救一下。


    等她回來了,他再找人理論。


    不對,邀功。


    那人手裏那麽多的糖,他全要過來不過分吧?


    想到那人衣服側邊壞了大洞,他微妙的心情不怎麽好了。


    露那麽多的皮膚,揍人的時候走光怎麽辦?


    雖然是去揍他媽媽,他媽媽是女性,但是……


    好不爽。


    席訴年鬱悶自己怪怪的情緒。


    他回到剛剛那人消失的位置,抱起地上的巧克力雪人。


    不嫌髒的抱在懷裏。


    他嗷嗚咬了一口雪人尖尖的鼻子。


    「咯嘣——」他沒吃過巧克力,隻覺得怪甜怪綿密的。


    細細的品味了一番,他知道為什麽女孩子都喜歡甜食了。


    吃甜食好像能讓心情變好。


    唇齒間誘人的甜香,感覺周圍的環境都是甜甜的。


    席訴年又咬了一口,有些失望。


    童年最想要的糖果,好像也不過如此。


    還沒有那人的嘴巴甜。


    眨眨眼,席訴年一呆。


    那人?嘴巴?


    他為什麽會覺得一個女變態的嘴巴是甜的?


    他的味覺出毛病了嗎?


    席訴年鬼使神差的摸了摸紅潤微腫的唇,似乎能感覺到那人的唇瓣溫度。


    席訴年紅著臉,舔了舔濕潤的手指。


    似是要汲取那一點殘留的甜度。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頭頂上的呆毛炸了。


    不對勁。


    他有點不對勁。


    他怎麽感覺,他也成變態了?


    席訴年懷疑人生的抱著巧克力雪人。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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