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他也碰巧得知本次災厄有一名遇難的災情局成員,副本中存在對應的製服似乎也能夠理解。


    但關鍵是,為什麽偏偏出現在病人的病房裏?


    【☆好了,繼續吧。】


    發完這條彈幕,葉雲州一心二用,開始在手機上檢索a市災情局的相關資訊。


    他想要確定詳細的人員組成,但網站恰好在前不久更新過,他看到了昨天有過一麵之緣的岑隊長的照片,這意味著a市災情局內部的人員變動已經塵埃落定。


    他想要尋找的人不在上麵。


    但這並不意味著什麽。


    葉雲州:……


    這種無法確定的感覺著實令人煎熬。


    哪怕各種巧合都指向同一個可能,他也需要一個百分百確定的證據,才能說出那個答案。


    手指往下滑,他看到了災情局成員平日裏的工作照。


    在未發生災厄時,災情局處理著民眾大大小小的雜事,與消防局一樣參與各種救助工作,還可能被鄰市抽調過去幫忙;而一旦發生災厄,他們不僅需要做好災厄外的秩序管理,還需要及時統計受災人員,安撫慰問遇難者親屬,提前做好災後重建的計劃等。


    因為災厄的隨機性和毀滅性,這份工作具有一定風險,據說入職時都需要簽署對應的接受條款,提前與家人說明。


    最新的工作照內,就是幾名身穿深藍製服的青年在醫院外勸解圍觀群眾的場景。


    如果在平時,倒是不常見到……啊。


    葉雲州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真是睡傻了,竟然才反應過來。


    根本不需要別的證據,隻憑這件製服,已經可以確定——副本裏的病人,就是捲入其中的那位災情局成員。


    因為對方不可能在非出警狀態下穿著工作服進入醫院,所以哪怕被捲入災厄,也隻是以普通病人的身份,不可能為副本的構建提供服裝素材。


    這件製服,隻能與副本主人本身密切相關。


    ……


    終於確定了這件事,更大的疑問卻又不可避免地襲來。


    為什麽?


    葉雲州一直以為,雖然災厄在現實的區域降臨,副本內的各種場景基於現實形成,但其最為關鍵的核心組成,應該是全然神秘和獨立的。


    結果,竟然落在了現實中存在的一個人身上。


    這太荒謬了。


    災厄與自然天災齊名。這個發現,就像是說地震是以某個人所在坐標展開,又或者是颱風的颱風眼是一個人那樣。


    血肉之軀,卻成為了風暴中心。


    聽起來就覺得不合理,甚至讓人忍不住懷疑所謂的天災其實是人為驅使的……


    是嗎?這可能嗎?


    搖搖頭,葉雲州不打算繼續發散下去。


    無論如何,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解決副本,這些不著邊際的猜想,還是押後再議。


    他重新將注意力移回直播間。


    第13章 病因


    在病房的抽屜內,烏祐又找到了一個日曆。


    沒有年份,隻有月份,部分日期用紅筆做了標記。


    看起來意味不明,畢竟副本裏可沒有日期這個概念,誰也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但如果將這些數字單拎出來分析,或許能有什麽收穫。


    觀眾這麽想著,也提出了幾種可能:


    【中間差了幾個月份,是通過前後月找規律嗎?】


    【列出來感覺好像有點規律的樣子……讓我找找筆算算。】


    【這肯定是密碼解謎!這裏肯定有密碼箱之類的東西!主播去找找看!】


    【按比較常見的思路算了,結果是42675嗎?】


    是嗎?


    ……恐怕從一開始思路就錯了。


    日期在副本中沒有意義,但在現實中卻不是這樣。


    葉雲州在災情局官網按日期檢索,發現日曆上每一個標註的日期,都恰好對應著災情局官網的一封訃告。


    市級別的災情局,其內部也有不同的支隊。而非常恰好的,那些訃告都對應著同一個支隊。


    這個支隊也有一串標號,是21301。


    順藤摸瓜,雖然官網上明麵的人員組成已經更改,但通過更詳細的支隊編號,他從更早的資訊中找到了這支小隊的成員組成,看到了副本裏出現過的那張臉,也知道了一個名字——


    紀澤宇。


    這支小隊的副隊長。


    不久前,小隊原本的隊長因意外喪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紀澤宇將接替對方的職位,但現在他自己也出意外了。


    而原隊長死亡的訃告時間,也是日曆上最後被標記的日期。葉雲州還記得那張日曆,單薄的紙麵上打著大大的叉號,用著紅得發黑的筆墨,寫得很用力,幾乎要戳穿那頁日曆。


    看起來是一個線索,姑且記下吧。


    ……


    直播間裏,烏祐也從病房中搜集到了更多細碎的物件。


    表皮磨損的記事本,有特殊標記的鋼筆,珍重保存的獎章……


    雖然依舊不知道那件製服究竟意味著什麽身份,但至少可以肯定,這位病人原本的身份應當是一位公職人員。


    僅此而已?


    少年的目光移向被堵死的房門,如果室內僅僅是這些東西,沒必要這樣防備。


    還有他沒發現的地方。


    目光逡巡,最終定格在了房間中央格外平整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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