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素當時哭了很久很久,卡裏的錢並不多,不足以支撐她的高中三年的學費。


    於是去找自己的父母,才發現母親生孩子的時候去世了,一屍兩命,沒有人告訴她。


    她拿著花,去看了她的母親,痛哭了一場。


    又去了父親家,他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扔了一千塊錢便再也沒有管過她。


    曲素沒有辦法,上完初中後就沒有再上,進入社會。


    十七歲就進入娛樂圈,剛開始沒有什麽資源,想辦法去爭取,半年後才獲得在一個小節目歌唱的機會。


    而進去娛樂圈的這半年,她一直在打零工養活自己。


    隻是在小節目上唱完這首歌,也並沒有什麽水花。


    那年她十八。


    於是她繼續打工,繼續寫歌。


    兩年後,她那個時候二十,被星探發現,演了部偶像劇,一個戲份並不多的女三,但是女三實在太理智,在加上她很美,演技也好,便火了起來。


    她也終於有機會登上正式舞台,於是她唱了自己寫的歌。


    徹底火起來,同年發行了她的第一步專輯,反響很好,於是她就一心撲在寫歌上,偶爾會去演兩個這份不多的美麗角色。


    那個時候也拿了兩個有些分量的音樂獎項。


    就在她的事業如日中天時,和她一個公司的人作死,並且也拉著她下水。


    即使曲素澄清了,口碑也爛了,那個時候就算你火,公司也照樣解約。


    那時她二十三。


    無人支持的她,很迷茫,想過一死了之,直到後來遇到了飛遠公司的老闆。


    那個時候飛遠公司也隻是一個小公司,兩個人一見鍾情,很快確認關係,並且領證結婚。


    第二年就生下了遲蕭。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二十六歲的曲素在遲遠的支持與幫助下再次重返娛樂圈。


    直接站上了收視率非常好的音樂節目上的舞台,並且唱了歌,是在她最迷茫的時候寫的一首歌,瀰漫著淡淡的憂傷。


    她再次爆火,兩年多,部分的人也已經了忘記了當年的事,並且冷靜下來願意看澄清。


    遲遠也很會營銷,同年曲素髮布了新專輯「茫」。


    寫也是她出道以來的第五張專輯,並且憑藉著這張專輯獲得了眾多獎項,再次成為一線。


    復出的五年後,她三十一歲,有人爆她結婚了,並且有孩子,隻是狗仔始終拍不到照片,但是有曲素和遲遠比較親密的照片,大家也就半信半疑,想要曲素出來回應。


    結果這件事被爆出來的當天晚上,就有人拍到曲素和圈內非常有名的作曲家,和爆火影帝共同出去酒店。


    於是記者,狗仔紛紛取了炸裂的標題,說這件事。


    將曲素說的特別不堪。


    曲素一直想找機會官宣,隻是回到家,遲遠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兩人大吵一架,最後離婚,隻是一直沒有官宣,也沒必要官宣,孩子給了曲素。


    兩人分開後,遲遠將她錘到穀底,事業再次受挫。


    曲素這個時候並沒有急著回娛樂圈,而且發展自己的勢力,外加培養孩子,非常的嚴厲。


    八年後,公司發展情況良好,她才再次回到舞台上。


    那個時候,她已經不是孤立無援的歌手,而且曲總,她手裏握著很多資源,於是她自己規劃,再次走到高位。


    路人緣變的很好,是因為她在節目中的表演,是裝不出來的。


    而這個時候,網上的看待事情也很理智,也開始抨擊當年的一些新聞。


    曲素這麽多年便一直都在高位上,也捧紅了不少人,獲得了很多獎項,歌曲的成績也非常的好,說是家喻戶曉都不為過。


    這一生真就是起起伏伏。


    遲蕭沒有理曲素,自顧自地上台了。


    曲素的眼裏是化不來的憂愁,她捋了下頭髮,便上台了。


    屏幕打開。


    曲素站在最前麵,看向身邊的鹿離,摸了下她的頭,「加油。」


    鹿離感受到她的動作,一愣。


    曲素沒有解釋,隻是笑笑。


    「這狂風驟雨永不停歇。」


    「陽光無法照亮整個世界,無法照亮我。」


    「被張大網困住,無法掙脫。」


    「世界在變化。」


    「所愛之人離我而去。」


    「所有人都想置我於死地。」


    「我和命運作對。」


    「人生起伏,我不會輸。」


    曲素最後還是寫了熱血的歌,她的這一生,細細想來或許在大家眼中還是很厲害,像打不死的小強,當別人以為你要死的時候,卻總是能殺出一條血路,再次成為頂流。


    到高潮部分。


    曲素牽起鹿離的手,走到台前,和下麵的觀眾互動。


    黎河和貝灼則是走到鼓手雲追的兩旁,對彈起來。


    遲蕭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整首歌的表現還是很好的,起碼幾乎每個人都在享受舞台。


    祝夏坐在台前,不太能夠理解曲素為什麽會牽起鹿離的手。


    趙居在她的旁邊,「鹿離身上的那股勁和以前的曲素還是很像的。」


    祝夏往靠了靠,「所以這是想培養接班人?」


    「或許吧。」趙居隻是笑笑,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台上。


    祝夏其實並不在乎。


    台上的氛圍還算是和諧,並沒有任何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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