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內的一切薑羽都很滿意,他對跟進來的李函說道:“很不錯,你先出去吧。”


    李函聽了薑羽的吩咐不敢違逆隻是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把墨黑的刻刀遞給了薑羽,說道:“晉王殿下,石碑材質堅硬,用這把特質的刻刀可以省不少力氣。”


    薑羽卻是擺手道:“不用,你拿出去吧。”


    聽薑羽都這麽說了,李函收了刻刀,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薑羽在聽到李函走後,他緩步走到了石碑跟前,將右手並作劍指提起武氣就往石碑之上刻去,卻不料以他王級的修為根本無法在這石料上留下半分痕跡,薑羽這才明白李函剛才為什麽要留給他刻刀了,隻是現在要他去找李函要,他也不願意丟了麵子,隻能拿出一顆廢墟藥丸吞入了口中,將兩根指頭的技能壓榨到了最大的程度,調動起全身的武氣聚集於指尖,薑羽大喝一聲,再次用手指當做刻刀在石碑上刻了起來。


    好在他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上,堅硬的石碑上總算被他挖出了凹痕,但是凹痕還是稍微有點淺,薑羽不要命將指頭往石碑深處壓出,即使他的指尖上滲出了鮮血也全不在乎,凹痕達到薑羽滿意的程度之後,薑羽才奮力開始刻起了字:


    “薑羽亡妻蕭琴之墓---薑羽。”


    這是薑羽正麵刻在石碑上的,背麵則是用小字刻下了蕭琴的一些事跡,全部刻完這一切,薑羽隻感覺自己的兩根手指一直在抖,他轉回石碑正麵,看著凹痕中的血跡還未風幹,薑羽對著蕭琴的墓碑說道:“你和我的誓言,我並沒有忘記。”


    說完這句話,薑羽又想起了和蕭琴相處的那些回憶,時而笑時而哭,他其實並不清楚墓碑該怎麽寫,但是他也不想假手與他人,他就想隨自己的本心來,如果蕭琴要怪,就怪他一人好了。


    ...


    李函在陵墓外等了薑羽足足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時分才看到薑羽雙眼紅腫的從陵墓中走了出來,李函趕忙對薑羽行禮道:“晉王殿下。”


    薑羽剛才在蕭家墓前發泄了一通,心情雖然低落,但暴躁的情緒卻是減消了不少,他看李函如此卑微,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凶惡了,於是趕忙從空間戒指中又拿出了幾錠金子交給了李函對他道:“你做的不錯,這是我賞給你的,對了,陵墓這就已經完全修建好了嗎?”


    李函結果薑羽手中的金子,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恭敬道:“是的,下臣督促工匠們一刻不停的修建,已經全部修建完膳,如果晉王殿下有任何不滿還可以重修。”


    “不必了,你這就帶工匠們回去交差吧,順便讓皇景逸派人帶來些四季常青的樹種,對了,還有蔣成那些人都是被我殺的,你也一並向皇景逸稟報吧,讓他不用再派守衛來了。”薑羽對李函說道。


    “下臣一定將晉王的話帶給七皇子。”李函說著,看了眼薑羽,然後將工匠們召集起來,和薑羽道了個別匆匆而去了。


    薑羽看他們離開之後,也就跟在他們之後出了蕭家,隻見李函倒也會做人,命工匠們把蔣成那些人的屍體直接搬走了,倒是省得薑羽找人來前來處理這些屍體了。


    “晉王殿下,接下來您如何打算?”淺風問道薑羽。


    薑羽歎氣說道:“我打算在這裏待上七天再說。”


    “七天?”淺風皺眉問道薑羽。


    薑羽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這個講究,但他也不願意和淺風多解釋什麽,說道:“恩,先待上七天,完了再做打算,對了,你先去找幾個可靠的人來看守蕭琴的陵墓吧,反正我這幾天都不會走,你先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好。”淺風看薑羽堅持,也不再多問,對著薑羽抱了抱拳就向皇城方向而去。


    “咕嚕。”整個人神經鬆懈下來之後,薑羽隻感覺肚子中傳來一股排山倒海的饑餓感,困意也不住的襲來,沒有前往附近酒店的打算,薑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幾塊幹肉墊了墊肚子,然後就躺在蕭家大門前就地休息了起來,這會雪差不多已經停了,不然薑羽這一覺非得讓雪埋了他不可。


    薑羽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黃昏時分,他是被淺風推醒的,一醒來就迷迷糊糊的問道淺風:“這麽快你就把守陵的人都找來了?”


    淺風點了點頭,又小聲道:“七皇子也一起來了。”


    薑羽聞言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看著輕裝出行的皇景逸不由笑了出來,隻見皇景逸雖然著裝得體,但是卻是穿著一身侍衛的衣服,他身邊的徐德元更是誇張,竟然是打更人的衣服,顯然是從皇城裏偷偷溜出來的,好在兩人身邊跟著淺風,要不然薑羽還真有點佩服他們膽量的,現在京州城中也依舊有著叛逆餘黨的存在,免不得就有認識他們的人,一個運氣不好指不定就小命拜拜了。


    “皇景逸,你這是搞的哪一出?”薑羽笑著問道。


    皇景逸卻是認真道:“現在皇城一片亂糟糟的,我作為下任皇主自然不能擅自離開,但每每想到蕭琴乃是死於皇景徹之手,我深知皇家對你造成的傷害,所以得知李函說蕭琴陵墓已經建好,正好又得知淺風也趕回來了,就決定前來拜祭,希望可以為皇家贖罪。”


    薑羽聽到皇景逸提起皇景徹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但是想想皇景逸其實比他還恨皇景徹,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他道:“難得你有這份心,那你就跟我進來吧,你們其餘人在外麵都等著吧。”


    “好。”皇景逸聞言應了一聲,給了徐德元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就跟著薑羽前去了蕭琴的陵墓,當他看到蕭琴的墓碑上竟然刻著薑羽亡妻四個字的時候,就明白薑羽對蕭琴的感情是多麽的深了,他虔誠的在蕭琴墓前懺悔完後,兩人這才往外走去。


    快走到蕭家大門的時候,皇景逸對身邊的薑羽說道:“明日是我父皇和母後在皇陵下葬之日,我希望你能來。”


    薑羽聞言說道:“放心吧,我會去的。”


    皇景逸聽了又說道:“蔣成那幾個廢物的事情我很抱歉,真的不需要我換一批守衛來嗎?”


    薑羽聽皇景逸提起蔣成的事情首先認了錯誤,對皇景逸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就將蔣成一夥人和他耍小心思的想法告訴了皇景逸,之後又道:“這件事情我也有衝動之處,另外我已經命淺風找人看守蕭琴的陵墓了,就不勞你費心了。”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蕭家大門門前,薑羽搶在皇景逸之前伸手開了門,對他道:“陵墓周邊的樹坑你也見了,這些樹就拜托你了。”


    皇景逸沒想到薑羽會替他開門,而這個舉動也博得了皇景逸的好感,使兩人的相處的氣氛更加的融洽,皇景逸笑著說道:“沒問題,明天我就讓人運來栽種好。”


    兩人一同走出蕭家大門,薑羽對著淺風道:“淺風,你還是護送一下七皇子和徐大人,以防不測。”


    “是。”淺風抱拳應道,然後對皇景逸和徐德元恭敬道:“七皇子,徐大人,請!”


    徐德元和皇景逸聞言對著薑羽拱了拱手,然後在淺風的陪伴下離開了,薑羽看著皇景逸離開的身影心情好了許多,薑羽不管皇景逸剛才在蕭琴墓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發自他內心的,但是薑羽知道他這麽做了就可以了,未來的一代皇主,可以屈身在蕭琴的墓前下跪,但這一點薑羽對皇景逸的所有不滿就煙消雲散了。


    而走在回去皇城的路上,皇景逸臉上也泛起了微笑的麵容,剛才薑羽小小的一個舉動,已經證明了薑羽對他已經沒有了敵意,至於下跪的事情皇景逸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如今隻是七皇子,而非新任皇主,他心中牢記著皇德鴻的話,為了皇族的利益,別說是尊嚴,就算是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夜晚時分,淺風將蔡敏和曹德一同帶到了蕭家之外,並且告訴薑羽蔡敏和曹德兩人願意留在此地為蕭琴守陵。


    曹德和蔡敏兩人薑羽對他們一定的了解,兩人是淺風隊中唯一的一隊情侶,對於他們而言,能沒有生命危險的在一起看守陵墓確實比跟著薑羽四下奔波好多了,而薑羽也信得過他們,也就將兩人留在了這裏為蕭琴守墓,至於其他的人手,淺風已經讓遊稻韻去鬼域界向判官調撥人手去了,可能還需要十天半個月那些守衛的影衛才會調過來;薑羽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急,就讓曹德和蔡敏兩人先在蕭家住下了,反正蕭家空房子多的事,幾百號人住都住的過來。


    一夜過後,薑羽和淺風一同前往了皇陵,皇陵所在位置是京州城往北的一處山林中,不僅四周風景宜人,還很隱蔽,就算現在是冬天,剛下了雪沒多久,依舊有著不少耐寒的樹木頑強的流露著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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