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薑羽的聲音從床底下傳了出來:“嶽,原來真的是你...”


    “啊!”聽到床下竟然有人,女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要不是嶽之前就凝結了隔音氣恐怕此刻肯定會驚動在外麵的那些守衛。


    薑羽從床底下爬了出來,隻看到從窗戶穿透過來朦朧的月光依稀灑落在了床上依偎在一起的青年男女,那女子模樣秀氣但臉上掛著淚痕,表情帶著驚訝和恐懼,而那男子雖然隻坐在床上,但依舊給人一種身高臂寬的厚實感,模樣雖然隻有中上之姿,但從身上透露出的那股堅毅氣質卻格外的吸引人,隻是他這時呆呆的看著眼前之人,好像已經傻了。


    看清楚果然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嶽,薑羽高興的說道:“真沒想到在這能碰到你,我的好兄弟,這些年你還好嗎?”


    “呃...”聽到薑羽的稱呼,嶽有些癡癡的呢喃了一聲,隨後清醒了過來,雙眼中滿是克製的激動,用手拍了拍他懷裏的女子,道:“卓拉,這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我最好的兄弟---淩。”


    “什麽?你就是曾經被譽為是東大陸最年輕的天才嗎?”卓拉聞言吃驚的看著薑羽,但是隨後她不解的對嶽問道:“可是崢哥哥,你不是說他原在南方一代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還是在人家的床底下。”


    “恩?”嶽聞言回過神來,壓下了內心的激動,帶起了一絲警惕打量起了薑羽,這兩年的生活已經把他磨練到了很成熟的地步,雖然他和薑羽曾經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但是兩年之間可以改變的太多了。


    “喂喂喂,你那是什麽眼神!”薑羽不滿的說道,竟然走上前輕輕的在嶽的腦袋上給了他一巴掌,而也就是這一巴掌讓兩人全都怔在了原地,嶽是觸動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而薑羽則是在感歎他竟然會下意識的做出這個舉動,難道這就是身體中的記憶嗎?


    卓拉看到薑羽打了嶽一巴掌,反手狠狠抽在了薑羽停滯在嶽腦袋旁邊的手,嘴裏還怒射說道:“不許你碰崢哥哥。”


    “呃...”薑羽有些尷尬的收回被卓拉抽回來的手,看著她說道:“那個,被譽為東大陸最年輕的天才是以前的事情了,況且淩也隻是我曾經的名字,我現在叫做薑羽。”


    最後一句薑羽是看著嶽說的,他看到嶽在聽到他名字時候表情不斷的變幻著,沒等他開口便又接著道:“我這次是和心瑤,呃,就是胤一起來找你的,之前幾天我們就來到了穆崖城可惜一直找不到你...”


    薑羽快速的把他這幾天和沐心瑤的遭遇說了一遍,一直說到剛才在床底下看到嶽從窗戶裏進來才停了下來,聽完了薑羽所言,嶽拍了拍卓拉的後背,鬆開卓拉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多言直接朝著薑羽的胸口給了他一拳頭,薑羽見此也給了嶽一拳頭,兩人四目相對會心而笑。


    卓拉看著嶽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她也為此高興,說道:“崢哥哥我都好久沒看到你露出這麽開心的笑容了。薑...羽?我聽崢哥哥說你的經脈不是被廢了嗎?怎麽還能偷偷潛入到我的房間裏來?”


    嶽開口道:“淩的天賦過人,雖然他的經脈被廢,但是至少也還有以前的修為,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怎麽知道我住在穆崖城的?其實之前我也有過去找你,隻是不論我廢了多大勁,但是都得不到你的下落。”


    “你在穆崖城的消息嘛,當然是從閻父那裏得來的,恩,不過呢這件事情還得從開始說起...”薑羽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開始講述起了他從青武賽一直到最近的消息,當然隱藏了部分消息,但是就是這樣也聽得嶽和卓拉一愣一愣。


    聽完薑羽滔滔不絕的講述,嶽咽了口口水道:“你現在是皇族的皇婿?修為也恢複了?還是涼州州府的學員,還想著重新整合隊伍再次進入到了天啟學院?”


    “好,好,好厲害!”卓拉感歎看著薑羽說道。


    薑羽看著嶽這副模樣帶起了一絲笑意,對他伸出手道:“好兄弟還願意和我一起再進入天啟學院嗎?當然你要不願意我也會幫你恢複經脈,解決你眼前的難題。”


    “啪!”嶽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薑羽的手掌,認真道:“當然這還用說麽,不過...”說到這裏嶽轉頭看向了卓拉,眼神柔和道:“我要帶上卓拉一起走。”


    “沒有問題。”薑羽笑著說道,但是卻想起來他們之前的談話,便皺眉道:“不過好像我剛才聽到你們的交往並不順利吧。”


    “恩。”嶽聞言沉默了下來,床上的卓拉也垂下了頭去,薑羽看到這一幕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輕聲道:“可以和我說說嗎?”


    “當然。”嶽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想了想然後道:“我還是從那次咱們四人經脈被廢之後說起吧,當時我醒來已經回到了家中,得知自己全身的經脈廢了一半我當時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因為我不僅失去了修煉的超人天賦,還失去了我的好兄弟們。”


    聽到這裏薑羽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但握著嶽的手卻又加重了幾分,嶽也感受到了薑羽的手中的力度,看著他笑了笑又接著道:“我們家在穆崖城隻是做一些小本生意過活的,因為治療我經脈的傷勢家裏花了不少錢但還不至於活不下去,大概過了半年我的傷好之後就想起了你們幾個,其實對於閻父和皇族對我的態度我當時還真的不清楚,隻是以為他們有什麽難言之隱罷了,就一個人踏上了去京州的路,可是不巧才出了刺州就在野外遭到了一夥人的圍殺,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些人修為的可怕,隻一腳我就感覺胸口像塌陷了一般,暈了過去,本來以為當時我就會死了,可是沒想到我醒來之後還在原地躺著,身邊全都是那夥人的屍體,當時我一直沒想通是什麽人出手救了我,不過剛才聽了你的話,我想應該是閻父暗中派出的人保護了我。”


    “出了刺州就遭到截殺,我再傻也明白了是有力量要阻止我前往京州,再想想之前半年多來閻父和皇族對我不聞不問,我也就想明白了一個大概,帶著失落和傷感又返回了穆崖城,可是回到家中我隻看到父母兄妹死不瞑目的眼神,滿院子全都是鮮血,全都是鮮血,全都是!...”


    嶽說到這裏眼裏翻出了淚光,握著薑羽的手也顫抖了起來,他怒聲說道:“我發過誓,一定要為我的家人報仇,淩,你願意幫我嗎?”


    薑羽看著嶽的目光,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那是當然,不過淩已經死了,我現在叫薑羽,還有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不是現在,我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我想咱們四個人在被廢了的那段日子沒有一個是不恨的。”


    聽薑羽這麽說,嶽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懂,隻是我們要偽裝到什麽時候才能對皇族反擊?”


    薑羽卻是從側麵回答道:“如果人死了那一切都不用再提了。”


    “你說的對,我會把憤怒壓在心中的,而且我現在有了卓拉,就算為了她我也不會做傻事。”嶽說完,卻引來床上卓拉的一陣感動。


    隨後他接著道:“穆崖城雖然名為炎黃古國的領土,但其實很多風俗都是按著貝土爾族的形勢傳承的,這葬禮就是其中之一,不僅繁瑣而且花銷巨大,更為重要的是在貝土爾族身份越高者為死者舉行葬禮,那死者就會有更大的可能前往極樂世界,所以,為了讓我的家人風光入葬,把家中的房屋買賣全都轉給了貝土爾族的族長,也就是卓拉的阿爸,這才請的他出馬為我家人舉行葬禮。”


    “安葬了家人之後,我當時一心隻想著報仇卻又不知道仇人是誰,整日便買醉度日,後來還是卓拉的阿爸出行時發現了我,看我可憐便把我帶回了族長大宅安排我在這裏當了一名傭人,後來因為我經脈有傷的原因,便請求將我帶入藥房當差,也算是能方便自己煉藥和取藥,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我調入藥房當天那裏的總管就把我安排給卓拉送藥,也就是在那之後我知道了卓拉原來天生經脈就受到過創傷,不僅不能修煉,就連劇烈的運動她都不能進行,或許是因為經脈受過創傷同病相憐的感覺,我和卓拉漸漸的成為了朋友,之後慢慢的...嗬嗬嗬嗬,後來也就這樣了,一個多月前我和卓拉的戀情被卓拉的阿爸發現之後,他並沒有懲處我和卓拉,隻是和我說清楚了想要得到卓拉就要用遵循貝土爾族人的規矩,並且嚴肅的告訴了我們兩人如果我們想要私奔或者生米煮成飯就是壞了貝土爾族千年的規矩,就必須要死,之後我就被調離了藥房的差事,現在正在為這件事情頭疼呢。”


    “崢哥哥,我再去求求我阿爸,他最疼我了,一定會答應我的。”卓拉挪到床邊雙手拉著他的另一隻手期許的說道。


    嶽聽聞歎了口氣,道:“不可能的,貝土爾族的規矩你最清楚了,不過既然淩,呃,薑羽來了,我覺得我有一戰之力了。”


    說完嶽轉頭看向薑羽,笑著道:“好兄弟,記住我的名字,我現在叫做聶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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